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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元邺寒声说道:“本王今夜想亲自照料王妃,不可以么?退下!”
“是。”梓萍无奈退了出去,掩上房门。
拓跋元邺大踏步进了卧室里屋。
料想床榻上的女人或许会害怕,会暴怒,会不发一言别过头不看他。可是她每回言行举止都出乎他意料之外,她只是平静的看着他走进来,清澈的眼瞳依旧清澈,不起一丝波澜,即使长久的对视也没有半点瑟缩。
“本宫身体不适,就不起来给皇叔见礼了。”
她的冷静和冷淡倒是教拓跋元邺感到无所适从和恼怒。他真想掀开寝被,看看她是否还能保持淡然,看看她是否会因此发抖。
昨夜,他将寝被下那具纤弱的身子蹂躏得惨不忍睹。狠狠发泄了愤恨,他向来不会怜香惜玉。所作所为也从不后悔。清晨,他没有一丝犹豫,丢下昏死过去的女人转身离开。
岂知一整日心神恍惚不宁,脑海中不时浮现着那具仿如破布娃娃似的身体,身下鲜血淋漓。刺痛了他的双目……
他不知不觉走进她的房中,大概只是想看那只被他削去爪子的野猫无法张牙舞爪的窘态。绝对不是因为担心……
可她给他的平静目光令他无所适从,又令心中恼怒顿生。瞥了眼桌案上放凉的汤药,蓦然一把捏住她的下颌,拿起汤药就灌入她口中。食指按住她颈脖上的穴道,使得阿彩不得不囫囵咽下了一整碗汤药。连一滴都没有溅出来……
拓跋元邺丢了药碗,一把抱起女人挪到床榻里方。自己快速脱了外袍,躺在了她的身侧。弹熄烛火,室内陷入一片黑暗。
每天俱是如此,先是灌她汤药,再是躺在她的身边入睡,却不再碰过她。
阿彩非常讶异,她认定拓跋元邺必定又是在打别的什么鬼主意,绝对不能失去警觉。
汤药从无间断,半个月下来,阿彩的身体也慢慢复原了。
且那汤药似乎是被动了手脚,她浑身提不起劲,连耍一套招式都会喘气连连。如同那年被教皇施了血咒一般无异。
梓萍没有听从她的命令,安排其他人离开王府后,愣是留了下来。
他们却完全与京城断了联系。拓跋元邺只允许她们主仆在王府内活动,在阿彩的强烈要求下,允许她登上凤阙高台一解思乡之情。
却只准她一个人上去……
高台有数千级环形阶梯,若是从前爬上这千级台阶自然不在话下,可如今阿彩虚弱得犹如扶风杨柳,拓跋元邺此言无非是刁难于她。
可这倔强的女人愣是十步一歇,每天花上数个时辰慢慢爬了上去。
至此便成了凤城一景。
黄昏时分,夕阳余晖落在阙台上,仿佛镀了万道金光瑞彩,绚丽光芒中那一抹身影成了凤城独特的风景,女子衣袂蹁跹,凭栏独立,吹起竹管音律。身侧祥云缭绕,百鸟环舞,她,像是天宫里落入凡尘的仙子。教所有人都看得如痴如醉。
阿彩登上凤阙高台,却哪有什么心思看风景,思故乡。她召唤百鸟,寻的是它……
当一道蓝色眩光出现在视线中,她情不自禁喜极而泣……
“小蓝……小蓝……”她朝它伸出双手。
蓝尾雀啾啾鸣叫,落到阿彩的肩头。
『闺女,叫我来做什么?我们家那几个小东西被小金带坏了,成天在窝里打架,跟你这小样小时候一个德行,就没让我消停半会儿的。』
阿彩乐呵呵笑了,听着小蓝絮絮叨叨讲它的烦心事。果然年纪大了就是唠叨。
小蓝这老鸟就是当娘的劳碌命,从前为大金小金操心,如今在赛里木卓尔圣湖边的大山里安了家,生了五只小小蓝,更是忙活得没个消停,大金小金非但帮不上忙,还给它捣乱。
小蓝告状诉苦喋喋不休啰嗦了许久,觉得阿彩神色似乎有些异样,收敛了玩笑,停到她的肩膀上,挨着她脸颊蹭了蹭。
『阿财,你找我是否有要紧事?』
阿彩抚着它软滑的翎毛,说道:“小蓝,如今我只能靠你帮我……我知道你忙,可我也没别的办法了。”
小蓝继续蹭蹭,『咱们谁跟谁,客套话少来……』
阿彩从怀中摸出一张布帛,她这些日子居高临下,将颐王军在凤城内外分布的据点看了个清清楚楚,且细细绘制在绢布上,她小心将绢布捆在小蓝的腿上,“小蓝,这个送给哥哥。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小心飞高一些,莫要给人打了下来。”
小蓝啾啾围着她转了一圈,『不用飞去这么远,小皇子在百里外的徕州城。』
阿彩一怔,哥哥在徕州城?定是这一个月来送不出消息,他心里着急了……
“小蓝,那你快去吧,哥哥若有信便给我带来这里,千万莫要飞去王府。”免得拓跋元邺生疑。
小蓝绕着她又飞了好几圈,欲言又止,方依依不舍振翅飞离。
望着蓝光消失的方向,她仿佛力气耗尽,缓缓滑坐地上。
无力感倏然涌了上来,接下来要怎么办呢?别说哥哥在着急,她亦是焦急万分,时间一天天过去,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满怀信心进入凤城,以为凭自己那一点小聪明就能解决问题,如今却被对方控制得无法动弹。还被吃干抹净煎皮拆骨。
“哥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所有的坚强在这一刻颓然崩溃,她忍得好辛苦,遭遇这一切,她已经没有办法回头,可前方的路在哪里,却怎么也看不清……
她该怎么办……她该放弃最后一点点自尊么?
夜色夺去了天边最后一丝光线。
拓跋元邺边登上环梯边不住咒骂。该死的,他去管那女人的死活作甚,她若不下来,便让她在上面吹一夜的风,他已经对她够仁慈的,从未试过如此纵容一个女人。由得她在府中自由行动;由得她登上那该死的高楼吹冷风。
她却在酒水中下药,在夜半点燃迷香,在膳食中动手脚,别以为他都不知道,他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想起她曾被别的男人碰过,就发狂得想掐死她。
他非但没掐死她,还遣散了自己所有的姬妾,他真是疯了,对着这个没有心的女人。
他真是疯了,竟然还爬上了阙台,来将这个一心算计他的女人带回家。
他是疯了,看见高台上那个将自己蜷成一团哭泣的女人,竟然觉得心底隐隐抽痛。竟然愣愣望着她不知所措,又是这样该死的感觉。
她不是很坚强吗?她不是无所畏惧什么都不怕么?躲在这里哭什么!她挑衅他时那种嚣张跋扈哪里去了?他最是厌恶这种哭哭啼啼的女人。
可竟该死的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控制不住双手将她抱起来,他这是鬼迷心窍了!
抱着阿彩,拓跋元邺大踏步走下环梯,还恶狠狠地说道:“你下次若还是给我找麻烦,我就先杀你的婢女,再将你锁起来!”
那个女人吸了吸鼻子,将满脸的眼泪鼻涕擦到他的前襟,抽噎着说:“对不起,我只是……想家了,想父皇……”
“哼!”他重重哼了一声,打断她的话,他不想在她口中听见别人的名字。
“我以后不会给你惹麻烦。”阿彩说道。
拓跋元邺一愣!脑袋里有个闷响。
该死的,她在说什么?该死的,她在做什么?
她将双手轻轻环上他的颈脖,脑袋伏在他的胸口。虽然弄脏弄湿了他的衣襟,可是,这种感觉,该死的好……
这一定又是这个女人的伎俩,她打算改变策略了么?想要勾引他,好吧,他相信她对于勾引这种事情一定会做得很无趣,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会怎么做。
拓跋元邺的理智告诉他,不能被这狡猾的女人迷惑,可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她搂着他的脖子,那副无助的神情,竟让他想在众目睽睽之下狠狠地吻她。
那种迫切烧灼他的胸膛,他抱着她快步返回王府。急切踢开居室大门,将她嵌入柔软的床褥中,嘴唇便迫不及待地贴了上去。
在她养病期间,他忍住不去碰她,可见鬼的,原来他想做这事很久了。啃噬她柔软的唇,蹂躏她娇嫩的肌肤。
不行,他不能再那般粗暴,该死的,他竟然想要呵护这个在做戏的女人!
可是,当她小心回应他,柔软的舌尖刷上他的唇瓣那刻,男人的理智飞去九霄云外。他攫住她的唇她的舌,用力辗转吸允。
急迫扯开她的衣领,在她的颈畔,锁骨印上属于他的烙印。急迫撕扯她的衣裳,粗粝的手掌再次感受到无数次在脑海中盘桓的柔嫩细腻。
她的身体不是他喜欢的丰满,纤细得过了分,双掌就能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