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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曦走了进来,恭敬的将手中的信封递给陶允行。
陶允行将帕子放在白宁的头上,伸手接了过来,白宁转身看着冷曦道:“冷曦,书香的身子可还好?”
冷曦一愣,似乎是第一次跟白宁说话,他顿了顿,才道:“大夫说恢复的还可以。”
白宁点点头,“这些日子有劳你了。”
冷曦急忙抱拳,“属下不敢。”
陶允行道:“你先下去吧。”
冷曦点头,低头退了下去。
白宁翻了身面对着陶允行,道:“阿允,师父说什么?”
陶允行道:“师父去了西域,但是没有清夜子的消息,清夜子在西域做了国师,最近在闭关炼制给西域皇上强身的丹药。”
白宁皱眉,“强身的丹药?清夜子还会这个?”
陶允行撇嘴,给白宁倒茶,“谁知道呢?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清夜子捞得一份轻松的差事,又给自己找了地方受保护,何乐而不为呢?”
白宁攥着拳头,“真是……便宜了这个王八蛋。”
陶允行看着白宁的样子,道:“算了,别去想他。”
说着,拿着帕子给白宁擦着头发,白宁趴在桌子上,从桌上拿了毛笔顺着陶允行写了一半的佛经写下去,道:“阿允,你瞧我的字,是不是练得跟你差不多好了。”
陶允行凑过来看,伸手攥着白宁的手引着她写,一边道:“这样……”
白宁含着笑,看着陶允行与自己相交握的手指,忍不住心里泛起一丝甜蜜来,“迦叶佛偈,一切众生性清净,从本无生无可灭。即此身心是幻生,幻化之中无罪福。”
白宁念着,问道:“阿允,什么时候再回白鹤山庄,我跟你一起。”
陶允行点着头,“过几天吧,师父回来我们就回去。”
白宁点点头,将剩余的几段认真的抄写完,便低头仔细的吹干了墨迹,将书本合起来。
陶允行坐在身后给她擦着头发,道:“想不想搬回允王府去,离着你家近一些。”
白宁一怔,“可以么?现在这个时候搬走,免不得会被人说闲话,淮安王府出了这等事情,我们在这个时候搬走,会被人说成是自私自利的。”
陶允行轻笑,“我们只是搬回去住,看看谁敢说什么。”
白宁抿着唇,道:“现在府里面的人都死的死走的走,想想刚来的时候还是那么多人,现在没几天的功夫,就都没了,人的生命还真是脆弱。”
陶允行抱着她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的头顶处,轻轻的蹭着,“这里不是什么宝地,过几天我们便搬回去,你放心,我会亲自去跟皇上说。”
白宁点点头,没再做声。
夜里,白宁躺在床上听着外头的风声,像是含着凄厉的惨叫一样,白宁有些心惊,一直翻来覆去的睡不好,陶允行伸手牢牢的抱着她的身子,“怎么了?睡不着?”
白宁趴在他的胸前点着头,咬唇道:“阿允,外头什么声音,怎么这么吓人?”
陶允行皱眉,仔细的听了听,道:“是风声。”
说着,大手搂着她的脑袋,“莫怕,睡吧。”
白宁点点头,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她做了一个好长的梦,梦里是一片熟悉的场景,可是她却说不出哪里熟悉,或许就是一种感觉。
她慢慢的往前走着,却看见了两个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男孩子。
大的牵着小的,两人笑着在路上走,走了几步,那大的便蹲下身子,轻声道:“弟弟,你在这里等着哥哥,哥哥去给你买糖葫芦。”
小的点点头,咬着手指低声的说道:“好,哥哥你快去快回。”
哥哥看了看,快速的跑远了,白宁疑惑的看着,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子却是走了过来,看了看那小的男孩子,道:“小娃娃,跟老夫去学武功好不好?”
那小男孩摇着头,“不要,我要在这里等哥哥回来。”
白宁看着,忍不住想笑,这个小男孩真的好可爱,正在这时,那个中年男子却一瞬间变了脸,直接伸手一掌将小男孩打晕,扛了起来就跑。
白宁一惊,急忙跑上去追,可是那中年男子跑的飞快,她使出了吃奶的劲往前跑,“停下,放下孩子……”
正在这时,那中年男子怀里的孩子却忽然睁开了眼睛,趴在男子的肩膀处直直的看向了白宁,白宁一惊,“竹消……”
竹消的眼神冰冷彻骨,他的嘴唇在轻微的抖动,白宁看懂了他的嘴型,“救我……救命……”
“竹消!”白宁猛地大喊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屋子里空荡荡的,身边也没了陶允行的身影,白宁吓坏了,再看窗外,还是黑漆漆的,白宁急忙拿起床边的衣服披上,胡乱的穿了鞋子就跑下床。
走到门边还没开门,陶允行就推门走了进来,白宁一股脑的扑进了陶允行的怀里,“阿允……我好怕……”
陶允行急忙抱住她的身子,“不怕不怕,怎么了……”
白宁摇着头,“做了一个噩梦,我好怕……”
梦里竹消的眼神那么冰冷,那么骇人,只是被看一眼,白宁便觉得自己像是犯下了滔天的大罪,觉得想一下子了结了自己才是。
陶允行察觉到白宁的身子在隐隐的颤抖,急忙伸手抱起了她走上床,给她盖好被子,又伸手探上了她的手腕。
白宁全身冒着冷汗,哆嗦道:“阿允,我梦见竹消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梦见他,他好可怜,被一个人带走了,他跟我喊救命,可是我无能为力……”
陶允行伸手抚着她的脸,从袖中拿了个瓷瓶出来,将一粒红色丹药倒了出来,给白宁服下。
白宁吞下了药丸,觉得体内的浮躁被抹去了一些,陶允行拍着她的后背给她顺着气,“莫怕,只是个梦而已。”
白宁点着头,又问道:“阿允,你怎么大半夜的出去?”
陶允行点点头,“府里进了刺客,刚才来我们院子里了,我察觉到就出去看了看,又被他跑了。”
白宁皱眉,“刺客?”
陶允行点头,却顺势低头,小声的道:“宁儿,以后有什么事情,切记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能跟我说。”
白宁浑身一紧,“阿允……”
陶允行看着她,“苍月不是埋得最深的,我接到密报,我们身边,还有一个更深的。”
白宁皱眉,“更深的?”
陶允行点头,“不知道是谁,可我们身边,是真的出了奸细。”
白宁心神一紧,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来来回回的将脑子里的人都筛选了一遍,却不知道哪一个是奸细,经历了苍月的事情,白宁看着哪一个人都像,哪一个人都有可疑。
陶允行吻了吻她的唇,伸手拍着她的后背,“莫怕,睡吧,我守着你。”
白宁点了点头,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夜深了,陶运同感觉头痛的很,他不知道自己这是在哪里,等到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了一张妖孽天成的脸庞。
竹消含笑看着陶运同,啧啧的砸了咂嘴,笑道:“王爷,别来无恙。”
陶运同一听这声音,便听出了正是那一晚在密室里差点杀了他的人,再看竹消,陶运同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当年的男童,想不到竟然是你。”
竹消点着头,“苏顶天已经死了,下一个可就轮到你了哦。”
陶运同皱眉,“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说着,陶运同侧身在一旁墙壁上拿了剑下来,猛地拔出剑身就朝着竹消刺了过去。
竹消身形未动,轻笑道:“不自量力!”
说着,竹消单手运起内力,猛地朝着陶运同扑了过去,那内力带着狂风暴雨般席卷的气势,直接将陶运同的剑隔空吸走,猛地摔在了一旁。
陶运同吓坏了,急忙连连的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可置信的看着竹消,“你……”
竹消轻笑,将身后的布袋解开,里面是已经喂了迷药的陶文行,陶运同看着,有些不好的预感,“你……你想干嘛?”
竹消笑了笑,勾起唇角来,那笑容颠倒众生,带着丝丝魅惑,“王爷,苏顶天生前,被我丢在玉人馆里,生生的让五个吃了春药的壮汉给弄死了,王爷细皮嫩肉的,这种方法太粗暴了,我便给您的宝贝儿子喂了春药,让他来好好伺候您。”
陶运同大惊,伸手指着竹消,嗓音都在微微的颤抖着,“不……你走开……你这个魔鬼……”
竹消轻声的笑了笑,“啧啧啧,我最是喜欢看人临死前的模样了,那种惊恐和慌乱,实在是太过瘾了,王爷,当年您若是肯大发善心的可怜可怜我,那您今日便不会被逼到这种境地,这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