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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莫要动不动就跪。”
“谢父皇恩典。”我起身,却因为跪的太少,以至于起来的时候一下子竟有些站立不稳,正当我差点要摔倒出丑时,一双有力的手扶住了我的腰,半抱着将我扶起。
“爱妃,你身子不好,就莫要如此拘礼了,父皇是明君,自不会任人将污水往自己儿媳身上泼。”宸萧王确定我站稳了,在我耳边用殿内所有人都听得到的音量说完这句话,才退回到自己位置上。
“陛下,臣有不明之处,还请陛下恩准臣向宁妃娘娘讨教一二。”虽然我刚才那番话与常帝的反应令很多人起了顾忌之心,不敢轻易冒头,但还是有人不肯死心,非要借这件事将宸萧王一军。
轩辕辰若啊轩辕辰若,今日你也在这殿上,难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当众看我出丑,再被打入万劫不复之地?却不知若是我一不做二不休抖出绝琴琴主那一段往事,会不会也能拉你一并下地狱?
“宁妃,你自己拿主意吧。”常帝只是将选择权抛到我自己手上。
看似民主的很,但我却晓得,我今日的选择只有一个,那就是把所有的疑虑都打死,让这污水泼不到宸萧王身上,泼不到两国关系之上。
所以我没有退缩的权力,只有迎面而上。
于是我转身,面向那人,浅笑:“这位大人有话便问,我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若是大人有不堪入耳的不实之言,我一时愤慨之下言辞过激,还望大人海涵之了。”
那位大臣看起来五六十岁的年纪,一把胡须里都有半把是白的了,长得实在不敢恭维,一脸的凶神恶煞,却在看到我笑颜的那一瞬,微微一愣。
我厌恶的抿了抿唇,真是只『色』中饿鬼。
“宁妃娘娘,既然您说您不是那浅城名『妓』云嫣,那那幅画您又作何解释?”
就这点杀伤力?
我笑得愈发灿烂:“那我也想请问大人,您凭什么以一副来历不明的画做下此等猜测?见过我的人谁都可以画下这样一幅画,再提上这样一首诗,便说我就是那云嫣,是否太过牵强?何况,听说那云嫣未曾以真面目示人,那若是有人照着大人女儿的模样画上一这样幅画,再提上这样一首诗,那大人的女儿是不是就是云嫣了呢?”
“荒、荒谬!”那大臣听到我的话,竟是气的胡子都一翘一翘的,看起来还颇有几丝喜感。
【本以为写这段会有些拙计,没想到写的很顺手。希望各位亲看来不会觉得我写的很弱智吧……不管了,我要卖萌了!梦梦弱弱的求推荐求评论求收藏求礼物……捂脸遁走……】
剪不断。理还乱 宣故人?
我冷冷一笑,寒声道:“大人也知荒谬!怎的这件事发生在我身上,大人就不觉得荒谬,甚至还将此等荒谬之事搬到朝堂之上?莫不是大人的女儿被诬陷才是真冤枉,而本妃作为轩辕王朝上了玉牒的侧妃,有陛下钦赐‘宁’作为封号,从一品的宁妃蒙受此等荒谬之事,就是假委屈了?大人的公道因人而异,却不知将皇室尊严置于何地?”
“你、你、你,”那大臣“你”了半天,却似乎找不到什么反驳之词,只得慌忙跪下,向常帝道:“陛下,臣绝没有不顾皇室尊严,请陛下明鉴!”
“刘卿,宁妃之语不无道理,画像之事,却是漏洞百出。”待那刘大人磕了好几个响头,常帝才淡淡道。
那刘大人的语气更加惶恐:“陛下,臣,臣也是顾及皇家颜面,才会在听闻此事时如此惊诧……绝非不顾皇室尊严,陛下明鉴呐陛下!”
“好了,刘卿若只有这句话,那边退下吧。刘卿的忠心,朕自然是知晓的。”常帝挥了挥手说道,却在“忠心”二字上稍微加了些重音。
于是那刘大人不由得抖了抖身子:“是,臣遵旨。”
轩辕辰若此次大约是下了血本,那刘大人才灰头土脸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站定,便又有人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昨日有一『妇』人自称乃是浅城‘倾城倾夜楼’老鸨,说是近日来京城探亲时受到不明人士威胁,让她务必不能说出当日在她楼里挂牌的名『妓』云嫣即是宸萧王府宁妃,此『妇』惶恐,因此昨夜到轩城府寻求庇佑。微臣深觉此事干系重大,因此昨夜已递上奏折。微臣以为,既然今日宁妃娘娘也在此,不如将那『妇』人也宣至殿上,与宁妃娘娘对质,陛下以为如何?”
未待常帝出声,我便一副极为屈辱的模样,怒声道:“这位大人,本妃虽然女流之辈,却也好歹是从一品的亲王侧妃,即便出席廷议于礼不合,却也不至于辱没了朝廷庄严。而大人竟欲将老鸨之流带至这肃穆的金殿之上,是将朝廷颜面置于何地?若能将此事理清,那么便是我以亲王侧妃之身与一青楼老鸨当庭对质也并无不可,怕就怕大人口中的老鸨乃是有心人士安排,面见天颜即刻便会被识破,却不知大人可担得起这等干系?”
——这句话,却是将其中的利害关系挑明了:罔顾朝廷颜面,将一低贱老鸨宣上金殿,实在有些荒唐,而让从一品的侧妃与之对质,也着实太过于礼不合。若是有些人执意如此做,而结果又并非意料之中,那后果决计不是刚才刘大人那样容易解决的。
那人却比刚才的刘大人中用多了,听了我这样的话,依旧面不改『色』道:“宁妃娘娘的话虽然句句在理,却也有心虚之嫌。莫不是娘娘怕来的真是故人?”
我不怒反笑:“大人慎言!本妃哪里能有这样的故人?既然大人执『迷』不悟,”我转身,面向一言不发默许我发飙的常帝,施了一礼,肃然道:“儿臣身正不怕影子斜,一切但凭父皇裁决。”
常帝的声音里有了几丝疲惫:“既然众卿执意此事,那便宣吧。”
剪不断。理还乱 我相信
“父皇,儿臣以为此事不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微微侧头,只能看到轩辕慕殇坚毅的侧脸,“诚如宁妃所言,王大人此举,不顾及朝廷颜面与皇室尊严,若当真将那老鸨宣上殿来与宁妃对质,是否将来无论谁弄这样一桩乌龙事,就能把什么乌七八糟的人都带来与儿臣们当庭对质了呢?宁妃身世,内务府早有定论,近日父皇与皇兄因此事甚为忧心,儿臣实在于心不忍。”
“父皇,儿臣认为六皇弟所言甚是。”一个属于遥远记忆的声音,穿破记忆的枷锁迎面而来,新鲜的仿佛就在昨日。
我不动声『色』的用余光瞟了一眼那个刚刚出列的男子,不可思议的发现,那张俊秀的侧脸竟然依旧如此熟悉,然而那眉眼与神态却已然陌生。
——只是无论时光如何变迁,轩辕慕楚依旧是记忆里那个极度宠爱唯一同父同母弟弟的哥哥呢。
“两位殿下此言差矣,微臣此举,也是为了宁妃娘娘好,若是此事不彻查清楚,宁妃娘娘的过去就会被一些愚民所诟病,于娘娘清誉有碍啊!”
“哼,究竟是被愚民诟病,还是被王大人这样的人所刻意丑化?”轩辕慕殇当初喜怒无常的戾气,早已演变成如今的沉稳霸气,因此言语之中便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本王到想请问一下王大人,既然你也说是‘愚民’才会诟病,难道我轩辕王朝竟是‘愚民’主宰的天下?还是在王大人眼中我轩辕王朝的泱泱百姓都是分不清是非辨不明真相的愚人?”
“殿下此言,恕微臣不敢苟同,”那王大人到当真是跟硬骨头,面对轩辕慕殇的怒气竟能丝毫不让,“既然有证人将此事报知轩城府,而宁妃娘娘身份贵重,又不能请去轩城府衙与那老鸨对质,恰逢今日宁妃娘娘亲至金殿,而陛下又已开恩宣那老鸨上殿,微臣也恳请殿下与娘娘莫要拘泥于礼法,而不得不与真想失之交臂。微臣也不相信那流言,只是现下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若是放任不管,实为不智,毕竟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呐!”
当真是一位拼死也要将我拉下水的老臣呐!看来这才是轩辕辰若准备的真正推手吧?刚才那位刘大人跟这位比可实在是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