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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和离,微生弃更是气的青筋暴跳。自打他娶了兰水灵,京都那些贵戚都在他背后指指点点,说他捡了件被人看光的烂货。
和离这两个字,什么时候轮的着这件烂货来说?
微生弃目光渐渐阴冷,盯着兰水灵一字一顿道,“你说什么?再给本王说一遍?”
刚才还底气十足的兰水灵被他瞪得心里发毛,“和、和离!”
微生弃紧攥的双拳,缓缓举起,恨不得一拳打死兰水灵。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火堆之上的凌昭云咳嗽起来。
“怎么这么大烟!”说着话,昭云坐了起来。眼见四下全是熊熊烈火,烟气熏得她眼睛生疼,情知不妙,足尖轻点,身手敏捷的在半空里几个翻腾,稳稳站在地上。
扑腾扑腾被火燎着的衣角,“哪个不要命的敢放火烧我?”
昭云这一折腾,在场的所有人都愣怔不动,呆呆的看着她。
也不知是哪个胆小的喊了一声,“诈尸啦!”
哗——一下,宫人们四散惊逃。
昭云抹抹熏的黑一道白一道的小脸儿,咧嘴笑道,“嘁,都没死呢!诈什么尸?”
抬头,先望见的是一脸愤恨的兰水灵,她一步一步来到兰水灵跟前,每走一步,眸中便阴冷一分,“兰姑娘倒是有几分胆气。只是,我都还没死呢,兰姑娘就急不可耐的要送我一程,也太心急了些!”
“你、你、哼、想不到竟要不了你的命!”兰水灵恨得牙都痒痒。
再加上微生弃之前的表现,心里猛地升起一阵邪火,“我、我要和离!”说罢,头也不回的往凤鸾宫就走。
在她身后的昭云摇摇头,抬手打在她后脑,兰水灵身子即刻软趴趴的倒向地面。
昭云把她推到微生弃怀里,“就说她身子不适,不宜出门!待你择日回西辰时,让她出来露一面就行。”
微生弃还有些担心,“怕不怕她闹起来,不好收拾?”
昭云轻笑,“太子殿下那儿有那么多好药呢,怕什么?”猛然想起吕香儿的事,又再说道,“太子殿下,我想要跟你讨样东西,不知你给还是不给?”
微生弃挑眉,“何物?”
“水晶棺内的、美人!”
微生弃蹙了蹙眉。
那可是他用来威胁兰无极的另一大筹码。
他眯着眼睛盯着昭云看了片刻,“要来何用?”
“入土为安!”
微生弃抿抿唇,把被打昏的兰水灵交到属下手上。
娶兰水灵,本是他意料之外的事情。但是,手上握有兰无极两个最在乎的女人,他也才算放心些。
如今,要把兰无极最在乎的那个拱手送给昭云,他还有些不舍得。
况且,他不确定昭云到底知道多少关于那美人的事情。
此事被她贸然提及,微生弃一点准备也没有。
“待所有事情尘埃落定,本王自会将她好好安葬。”
“如果我说,我今晚就要呢?”
闻言,微生弃眸光渐冷,“还没有人敢威胁本王!”
“这并非要挟,而是善意的提醒!
太子殿下只知倚重兰大将军,却不知道得罪了吕丞相,也捞不着什么好处。那吕老头没有兵权是不假,但就怕老文人发怒,比将军杀气还重!”昭云绕着兰无极走了一圈,说的云淡风轻。
微生弃当然并不害怕。
他那日听的明白,吕丞相也是多亏了兰无极在朝中帮衬,才得保无忧的。
昭云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冷冷笑道,“太子殿下想过没有,如果吕丞相跟兰大将军联手将是怎样的场面?
别的事,我不敢保证他会低头。
若关系到他的宝贝女儿……”昭云眼见微生弃面色一僵,满意笑道,“兰大将军敬他是吕香儿的生父,也不会痛下杀手。
若兰大将军听我说出吕香儿一事的前因后果,也定会跟吕丞相同一阵线。
太子殿下,如若不信,咱们赌上一赌,也无妨!”
说罢,昭云抖搂抖搂衣衫上的黑灰,迈步就走,独留咬牙切齿的微生弃。
031 好自为之
安平候府瑶光阁
昭云死过翻生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京都。
同时,让人大跌眼镜的就是一直昏迷不醒的安平候商无瑕也同时苏醒过来。
昭云回到安平候府已是华灯初上。
越人伴着她走到瑶光阁前时,昭云脚下一滞,踌躇着不愿向前。
在商无瑕面前,不管她想隐藏何种想法都是艰难的。
越人也不催她,站在后面静静候着。
昭云的思绪还停留在酆都时,商无瑕在看穿了她最终想要的是回到来处时,受伤的眼神。
思及此,她的脚步不由得向后瑟缩几步,“我、我还是不进去了。他一切都好,就好!”
说罢,身子一拧,头也不回的走了。
忘忧皇城
太皇太后遣退了宫人,独自一人躺在榻上。环顾四周,这凤鸾宫里堆满了奇巧古玩,珍稀字画。可却怎么都填不满太皇太后那颗依然空洞的心。
“阿弥陀佛!施主,二十年前的那个问题,不知今日作何回答?”
太皇太后突如其来熟悉的声音震撼的身子一颤,抬眼,面前站着的赫然便是了空大师。他还是穿着那件洗的发白的褴褛僧袍,虎口上挂着一串佛珠。
太皇太后定下心神,冷冷说道,“二十年前?如此久远,哀家哪还能记得?”
她虽是说不记得,可话里话外倒像是个撒娇的小姑娘,带些娇蛮的味道。
了空大师也不计较,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阿弥陀佛!二十年前,贫僧曾问施主,杀戮过后,可有歉疚。
施主那时答,半点也无。
此番,因贫僧知道施主不多时前,有过一段奇遇,是以再来叨扰。”
太皇太后冷哼一声,“哀家去到酆都的事,你竟然也知道?那你又知不知道那些被哀家下令处死的人,又在何处?
他们,可有哀家的富贵荣华,权倾天下?”
“阿弥陀佛。时过境迁之后,他们早就转生去了。算起来,现在也该长成人了!”
“哀家不过用一场杀戮换得秦国二十年安稳,何错之有?哀家,又何须歉疚?况且他们死,也算死的有价值!”
“事到如今,施主为何仍旧执迷不悟?”了空大师摇头轻叹。他几次三番想要点化太皇太后,奈何她如顽石一般,怎么点也点不透!
“执迷不悟?国师,执迷不悟的是你吧?是你一直逃避对哀家的感情,从头至尾不敢逾越半步。在哀家看来,你不敢爱也不敢恨,活在世上,又有什么趣味?”
“阿弥陀佛!施主想必是误会了!”
“误会?当年你护送我们一班秀女入宫,同来十数人,如今只剩下哀家一个,在这坟墓一般的忘忧皇城里,苟延残喘。
那时,哀家不过十几岁年纪。坐在轿辇里,最爱看你俊朗的背影。”太皇太后目光渐渐迷离,她苍老的声音,悠悠诉说着那段不堪回首的青葱过往。
“进到宫里,不过年半的光景。哀家便耗尽了一生的心力。
在这座吃人不吐骨头的忘忧皇城里,死比活着还让人向往。
哀家在这里度过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哀家早就不记得了。
但只要日出东方,哀家就要带上笑意妍妍的面具,踩在刀尖上走过这一天。
直到,哀家坐上后位,才真正算是松了口气。
国师,有时,哀家恨,恨那既定的身份困住了人的感情。
有时饮宴,哀家甚至连望都不敢望你一眼,生怕别人生疑。不过,幸好你当上了国师,能够见面的机会也多了。
哀家又怎么会误会呢?还记得那次饮宴过后,哀家想要醒醒酒气,沿着御花园的荷塘散步,猛地发现你就站在对面。
隔了那么远,哀家也能看清你眼中的炽烈。
哀家怎么会看错?即便看错,感觉,也不会错!还有……”
“阿弥陀佛!施主不必多说!一切都只不过是施主的臆想而已,不值一提!”
“臆想?你以为哀家得了失心疯,天天痴心妄想跟你双宿双栖?”太皇太后用力一拍床榻,花白的长发松散下来,落在肩头。
太皇太后执起长发一端,泫然欲泣,“这该死的忘忧皇城,竟把哀家变成如此模样!”
“不,不是忘忧皇城。是施主心中的欲念。”了空大师背过身去,手里捻着佛珠,沉声说道,“施主做贵人时想做贵妃,做了贵妃,又想当皇后。终于如愿以后,又觊觎皇权。人的欲念总是贪恋着那些自己得不到的东西。等得到了,又祈望更高的目标。
如此反复,没有尽头,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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