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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既心痛又心寒,一时间百味杂陈,暗恨自己人小力孤,无法挽救这一切。
太皇太后倒是异常淡定,抿了口茶,对身侧的槐公公道,“这就是你那义女?”
“是!”
“嗯,倒是个胆子大,敢拼的丫头!”
------题外话------
①出自韦庄《谒金门》
004 美女蛇
胆子大,敢拼?
小皇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难道不是伤风败俗吗?不该乱棍打死这有伤风化的骚货?
“老祖宗眼利,这丫头却是有股子拼劲儿!”槐公公阴沉着脸,看着在台上舞的兴起的荷花。她的表演没有丝毫美感可言。
但她利用了人们隐藏在内心深处那肮脏的肉欲,将其诱出,藉此达到她博人眼球的目地。
荷花身子轻转,足尖再点,屏风一样应声倒下,荷花整个后背也全都展露人前。赫然现出她腰际的那巴掌大小的大片胎记。
若是平时单看这胎记可能会觉得碍眼,可在此时,却让人觉得另有一番香艳味道。
随着她几次转身,屏风尽数倒地。舞台正中的荷花,越舞越兴起。引得男人们口干舌燥,骚动起来。在下边不住的喝彩叫好。
昭云实在看不下去眼前的一切,索性闭目养神,眼不见为净。
终于,荷花的表演结束了。
昭云长长的舒了口气,对于她来说,多看一眼荷花那猥亵的舞姿都是对她的侮辱。
荷花下了舞台,丫鬟婆子赶紧讨好的用斗篷把她包裹起开,“小姐,累了吧?”
荷花倨傲的哼了一声,算是答话。她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知肚明,但她偏要这么做。让整个京都的人都记住槐公公的义女今天出位的表演。
接着上场的是吕纤致。
她命人将荷花用剩的素白屏风按方才的顺序排好,微笑着上了舞台。
昭云纳闷,这吕纤致要表演什么呢?正当她纳闷,吕纤致的贴身小丫鬟走了进来,她冲着昭云甜甜一笑,“凌小姐,我家小姐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我家小姐想请凌小姐演奏一曲助助兴致!”
小丫鬟随即奉上瑶琴,“还请凌小姐务必帮忙!”
昭云犯了难,“这……姐姐怎么不早吩咐呢?昭云怕来不及准备,误了姐姐!”
小丫鬟笑的更甜,“我家小姐也是临时起意。她说,告诉凌小姐,方才那贱人污人眼球,这回上去得给大家伙洗洗眼,洗洗耳朵才行!”
昭云莞尔,想不到一向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吕纤致也有叛逆的一面。
她双手接过瑶琴,郑重应道,“放心,昭云必定不负姐姐所托。
小丫鬟见她答应,雀跃不已,快手快脚的支好琴架,只等吕纤致的暗号。
吕纤致一上台,台下的议论声便沸沸扬扬,从四面八方涌了过来。
“不会是又要跳那种舞吧?”
“嘘,别瞎说。她可是吕家千金。那种下作舞,也就公公家的千金才跳的出!”
“就是,吕家小姐贤惠着呢!”
“再贤惠有鸟用?还不是克夫嫁不出?”
“呸,那种败家子儿克死一个好一个!”
“就是,吕小姐人好着呢!”
“她那么好你怎么不娶?”
“我倒是想娶,人家能看上咱这老粗?”
吕纤致面对这些充耳不闻,丝毫不受影响,神情端庄举止稳重的准备着一应用具。
小皇帝见她举手投足颇有大家风范,在心里不住暗暗点头,大为赞赏。
吕纤致跟前简简单单摆了张书桌,上面放着各色颜料。她纤指轻转,拈起一支笔来,蘸饱了颜料,莲步缓移,来到屏风跟前。
另有宫人搬起书桌,随着她移动。
另有宫人搬起书桌,随着她移动。
“若小姐方才一舞,可说是奔放豪迈,惹火动人!”她此言明褒暗贬,引得那些听得出滋味的掩嘴轻笑。
坐在包厢里的荷花又岂能听不出其中意思,却不能发作,只得面无表情,强装镇定。不论如何,她方才大胆的举动,足让人记忆深刻。
吕纤致朝向昭云的方向,轻轻点头。
昭云会意,轻抚瑶琴。
铮——的一声,琴声响起。
却是与方才荷花表演时的靡靡之音大为不同。
昭云的琴声是干净的冷冽的,让人一听心境豁然开朗,精神为之一振。
吕纤致不禁莞尔一笑,她对昭云的实力向来有信心,只是,没想到这一次又叫她吃了一惊。
就连以乐器见长的岑若雪都不禁为之侧目。
“豪放事见识多了,未必是好的。”吕纤致继续说道,“美人的美,也不都是因为穿着暴露而美。也并非因为美人的二八年华而美。
美人的美,若美在皮美在肉,待时光流逝,韶华老去,终究容颜凋残。
美人的美,究竟是美在何处呢?”她语带质问,将问题抛给了在场的每一个人。
刚才还在窃窃私语的人们都默不作声,思索着吕纤致提出的这个问题。
是啊,究竟何为美人,又以何为美呢?
与此同时,琴声和缓,如同溪流如海,与吕纤致所说的每一个字都配合滴水不漏。
本来吕纤致的声音就极其柔美,再和着琴声更是让人如同漫步于鸟语花香的乡间小路,惬意舒适。
将荷花方才好不容易撩起的那股欲望尽数压了下去,人群渐渐恢复了平静。
吕纤致边说话,手上的笔一刻不停,在屏风之上描描画画。
她先是描绘出一个婀娜的美人轮廓,眼耳口鼻描绘精细。
甚至就连美人所着衫裙的花边都画的一丝不苟。
工笔画最是考验画工与耐心。更是要在无人打扰的情况下作画方为最佳。像吕纤致这般当着千万人的面,且画的又极为快速的,可说是前无古人。
再加上,她脑子里构图,手上画,嘴上还得说,更加难上加难。
很快,一副美人图画好了。
吕纤致闪身,让大家看的清楚。
画上美人敛眉凝神,面带羞赧,楚楚可怜。
“美人的美美在眉目,姿态,美在那一举手一投足间的醉人风姿。
可若你不怜她,不爱她,她便会一夕之间光彩尽散,这世间又会多一丑妇。”
众人都被吕纤致逗笑了,笑过之后,又都默不作声。
无可否认,吕纤致说的是对的。
吕纤致蘸了颜料,又在美人图的基础上描描画画。
“美人若是恃美行凶,尽情撩人,那她就是不折不扣的美女蛇!
甲之熊掌乙之砒霜,美人再美,也莫要做那遭人唾弃的美女蛇才好!”
小皇帝听到这儿,忍不住暗笑。这吕纤致身上既有大家闺秀的格调,又有小女人的娇蛮。当真可爱。
她看似不找边际的没话找话,其实句句都刺中了荷花的心。暗讽她是勾人的狐狸精。
随着她画笔婉转,一个血盆大口的美女蛇诞生了。
昭云一边抚琴,一边轻笑。她没想到吕纤致竟会用自己独特的方式给了荷花重重一击。
包厢里的荷花已是面色铁青,粉拳紧攥,指甲都捏到了肉里。她恨死吕纤致端着那不可一世的小姐架子在台上对她的所作所为大加批评。
她凭什么?
单凭是她是吕纤致,是吕丞相的孙女?
荷花恨意满满,目光似火,利刃一般。
005 任人指摘
吕纤致画好了美女蛇,见台下人略有所悟,转身来到下一副屏风前。
面对素白屏风,吕纤致悠悠说道,“美人的美,好似鲜花,过了花季,便凋零腐败。
可是,又有几人懂得欣赏衬托繁花,舒展绿叶的美态呢?
一株花苗,从小长成,均有不同的美态呈现。
人们却都忽略了过程的艰辛,只去欣赏结果,欣赏过后,又将其置之不理。
难道,这不是暴殄天物?”
吕纤致边说,便在屏风上画出一片稚嫩绿叶,深绿花枝,一株小小花苗,几笔勾勒而成。写意画,最重意境。吕纤致显然深谙此道,毫不费力的画出其神韵。
“正如一位美人,从青葱豆蔻,花样年华,再到风韵入骨,直至风华天成,都是女人坚持不懈修为得来。
列位休要将这看作是应当应分才好!
须知道,身为女子,步步走来,步步艰辛。没有哪位入得了眼的美人是不需要尽心尽力的。”
吕纤致笔锋一转,寥寥几笔,那株嫩苗便成了簇簇盛放的富贵牡丹,朵朵惹人怜。
吕纤致就此住了笔,大袖一挥,但笑不语。
昭云不知吕纤致此举意欲何为,手上不停,琴声不止。
“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