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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到了其他城市念大学,异地恋聚少离多,分手基本是必然的。一切问题都不存在了,她这辈子没缘分和萧墨砚在一起,接受了他的表哥却时不时觉得意难平,这样的自己她也瞧不起。眼下有这么个好机会给大家解脱,她怎么可能错过?
沈念矣淡淡说了句:“是吗?我倒不知道在本市上大学是那么没意思的事情。”
叶子初微微一笑,没有再和他争辩下去,场合不对,已经冷场了,难道还要把气氛搞得剑拔弩张吗?
见她连反驳都没有,沈念矣一张脸更黑了。一时间,在座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很快,饭菜都吃得七七八八了,沈念矣叫来服务员结完账,拉着叶子初就要先走。
叶子初配合得很,还不忘回头跟其他三个人告别,他们无一不是略带担忧地看着她,严昭甚至给了她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沈念矣一路上都没说话,带着她去了停车场。等两人都坐好了,他锁了车门,面无表情地看着她问:“你刚才说的不想考G大是认真的吗?”
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不肯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神态变化。
“是,我确实不想在G大读大学。”叶子初坦然地说,没有任何犹豫或是愧疚。
沈念矣失望极了,低低地说:“那我怎么办?”
“什么?”他说得太小声,叶子初模模糊糊没听清楚。
“我说,”沈念矣猛地提高了音量,“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随随便便就要去其他地方读书,那我怎么办?”
说到后来,他几乎是用吼的。叶子初听了心里并不舒服,但这件事确实是她做得不对,她没有主动和他商量过,今天如果不是偶然的机会,很有可能等她报了志愿他才会知道。再想想对方再老成也不过二十岁,她陪着笑脸说:“哎,你别这么激动嘛……现在通讯这么方便,我们就算分隔两地,也没有关系的啊。”
她以为对方会和往常一样顺着台阶而下,可能抱怨几句,要一些补偿,可他依旧冷冷地看着她,表情一丝松动的迹象都没有。
“你就是这么想的?”他自嘲地说,“你有没有意识到异地恋会产生多大的问题?G大也没有那么糟糕吧,还是说我们的感情在你看来完全比不上‘有意思的大学生活’?”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叶子初呐呐地解释着,“我只是想试着体验下另一个城市的生活。”
他冷笑了一声,讽刺地说:“我看你是想体验下没有我的生活吧?”
心底最阴暗的心思被他一语道破,她的脸一下子烧起来,自己偷偷想是一回事,这样摊在阳光下讲又是另一回事,感觉她就像个没有心的人,辜负了对方的感情。
见她低头不说话,沈念矣心里的火越烧越旺,语气咄咄逼人起来,“被我说中了无言以对了?子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做你的男朋友,有没有把我们的感情放在心上?”
“有,我当然有放在心上了。”她回答得理直气壮,因为她心里确实有沈念矣,不然当初也不会提出要和他在一起。只是随着相处的时间慢慢增加,她以为可以培养出的感情并没有深厚多少。反而因为他对自己太好,凡事无微不至,她的压力越来越大,怕回应不了他的感情,除了尽量对他言听计从,她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减少心底的内疚。
沈念矣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诚意,脸色缓和了一些,“既然有,你为什么不留在C市呢?G大未必会让你失望的。”他可不会忘了上辈子每次放假回家,萧墨砚说的那些和她在G大的幸福生活。也正是那时候,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选择去外地读书来避开她和萧墨砚,以至于除了倾听,没有任何机会成为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我……”叶子初支吾着答不上来,她又不能说“诶,亲,不好意思哦,我上辈子已经在G大读过四年了,虽然是好评,但是这辈子还是换一家吧。”
他又接着问:“你说不想考G大,那你想过要去哪里读书没?”
这个问题叶子初还真没认真考虑过,C市的学生大部分都会选择在本市读大学。她本想说E市,因为她是在那里长大的。但是E市向来以经济发达闻名,文化教育并不突出。以她的成绩,去E市根本就是暴殄天物,一点可信度都没有。于是她下意识回答了她心里第二熟悉的城市,“大概是D市吧。”
D市,萧墨砚长大的地方。
她再熟悉哪里比得过沈念矣,他闻言第一个反应就是“果然,她还是忘不了萧墨砚,心心念念地要和他再续前缘”,接着就是无尽的愤怒和哀伤。
他已经把自己的一颗心彻底捧到她面前了,为什么她还是不屑一顾,伤害起来不留余地?到底他要怎么做,她才肯用正眼看他,才肯施舍一些感情给他?
“我知道了。”他平静地说,全身散发着一股莫名的悲哀。“我先送你回去。”
可想而知,两个人一路在车里都不说话。沈念矣是在克制,他怕一开口就会说出不可挽留的话。而叶子初原本想调节一下气氛,可对方阴沉着脸,她没来由地就怯了胆。
她没弄明白的是,如果不涉及原则问题,沈念矣可以在她面前撒娇卖萌,因为他知道叶子初吃这一套,不但是上辈子萧墨砚说的,更是他平时观察出来的——她总觉得自己多活了十年,应该对其他人宽容一些。但是一旦问题触及了底线,沈念矣能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发疯就很好了,哪里还有心情去和她说说笑笑闹着玩?
下车的时候,叶子初想了又想,最后还是磕磕巴巴挤出一句话,“阿念,对……对不起。”
沈念矣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她总是知道哪些话会让他在最短时间内难过起来。原来他还安慰自己情侣哪有不吵架的,两个人第一次吵架虽然不愉快,但起码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是正常的恋人。可她临了又冒出这一句道歉的话是什么意思,是想声明她不会改变主意,还是觉得辜负了他的情意?
事实上,这次倒真是他想太多了,叶子初只是单纯觉得自己做得不对,就应该道歉。只能说恋爱中的人总是患得患失,一句话都恨不得扒成十句话分析一下有没有别的意思。尤其是像沈念矣这种单方面付出得多,内心极度敏感不安的人。
他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的,子初,你知道我永远不会真的生你的气的。”
又来了,叶子初心里也不知道是感动还是烦躁,总是无限度地包容自己,他也不过二十岁,自己究竟有什么值得他压抑情绪,小心翼翼地呵护着?
她笑了笑,也好看不到哪里去。
沈念矣的车开走了,叶子初在小区里找了个地方坐下。她想着两个人今天这样不欢而散以后要怎么办,感情基础本来就脆弱,是不是不用多久就会分开了?
想到分开,她心里说完全不难过是不可能的,只是更多的解脱感让她忽略了那些不舍。一份感情如果让彼此都觉得累,确实也没有继续的必要了。
哎,她忍不住再次感叹,要是沈念矣不是萧墨砚的表哥就好了,她就可以彻底放下心结,好好重新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
☆、第 29 章
那天过后,沈念矣对叶子初一如既往,反而让她觉得很不自在。她倒宁愿对方狠狠大发一顿脾气,现在这种二十四孝男友简直快要让她抓狂了。
差不多半个月后,沈念矣约叶子初出来签合约,到场的还有他寝室的三个人和律师。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觉得这段时间,每见一次沈念矣,他都被比上次看着更消瘦些,除了精神状态还不错。
签完合约,沈念矣送律师先走,据说还有一些细节需要敲定。
严昭心里藏不住话,一确定沈念矣身影消失,哗啦啦跟倒豆子似的对着叶子初讲了一堆话,“大嫂啊,你可要好好劝劝老大,他最近像疯了似的拼命工作。我们公司是刚起步,但也不用这么拼命啊……又不是要争世界五百强,大半夜的不睡觉在那里写程序……说他也不理,多讲两句就跑球场打球去了……谁tm的凌晨一两点在体育场运动啊……”
徐凯扯了扯严昭,省得他越说越激动,遣词用句都百无禁忌。
严昭深吸了两口气,平复了心情。何樊川接过话头,“不单是这样,他现在饭也不好好吃,有几次还被我撞见在抽烟或者喝酒。”他顿了顿,试探地问:“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强大的信息量让叶子初有些震惊,难怪他看起来那么憔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