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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钰!”云启上前去拉开李钰,皱眉道:“话还没说完。说完再定罪也不迟。”
“还有什么好说的?!”李钰怒喝道。
云启把李钰拉到身边,转身问云少棠:“七哥,安信是怎么回事?你卖给周安一只长铳,图的是十万两黄金,因为你不知道他要长铳做什么,所以我可以原谅你的不知情。而安信引关山入局并拿走他的护卫牌栽赃于他的事情,你怎么讲?”
云少棠苦笑道:“安信,是我到东陵之后才收的护卫。你还要我多说什么?”
“是了!”云启无奈的摇了摇头,安信是云少棠到东陵之后收的护卫,应该原本就是安逸侯不放心他们兄弟两个,在他们身边安插的亲信。
“安逸侯。”李钰愤愤的挫牙。
“他已经死了。”云启无奈的握住她的手。
李钰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哼道:“他死了还有这么大的能量,我真是佩服他!”
“你……又迁怒我。”云启皱眉。
“这根本不是迁怒!如果不是你,师傅绝不可能死的这么冤!”
“你……”云启简直百口莫辩。
“你在这里陪着你的七哥!”李钰说完,甩开云启的手转身出去,并吩咐牢头:“关门!”
“啊?”牢头看了一眼还站在里面的西南王,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锁门!”李钰又狠狠地吼了一声。
“是!公主殿下。”牢头吓得一个哆嗦,赶紧的转身把牢门锁上。
云少棠幸灾乐祸的看了云启一眼,转身去铺了粗布棉被的木板床上躺了下去。
“唉!”云启长长的叹了口气,转身去在那只简陋的矮凳上坐下,把身上的衣衫认真的整理好,开始闭目养神。迁怒就迁怒吧,被自己心爱的人迁怒,也是一种特权呢。
李钰从刑部大牢出来之后便回了素园。
自从那日皇上下旨不许殷皇后有事之后,李钰就再也没去紫宸宫,甚至连菁华馆都没去住,直接搬回了素园,而且还把李铎也带去了素园。
上官默也没有回自己的府邸,事实上自从燕北邙遇害至今,他在那个府邸中一刻钟也呆不下去。
高嘉兰被他送回了娘家,而他自己之前在素园给师傅守灵,安葬了师傅之后他也没有搬回去。因为只有在这里,他才能睡个安稳觉。
晚饭是兰嫂和杜嬷嬷两个人一起张罗的,虽然比不上西月的手艺,但也精致美味。
李铎坐在饭桌跟前,看着自己喜欢吃的饭菜,转头看着李钰,担心的问:“姐姐,不知父皇和母后这几天怎么样了?我好想回宫去看看他们。”
“他们都没事。”李钰给李铎加菜,轻笑道,“放心吃饭吧,明天姐姐送你进宫。”
“好。”李铎得到这个答案之后,心里虽然更加忐忑,但却也放下了另一重心——姐姐会让他进宫去看母后,至少说明母后还好好的,没出事。
饭后,李钰看着李铎读了一会儿书便叫他去睡了。
李铎离开之后,屋子里只剩下了李钰和上官默两个人。
上官默手里握着一本书,却没有心思看。等李钰在自己对面落座之后,方问道:“你真的要亲自动手?”
“是的。”李钰点了点头,目光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陛下不会同意的。”上官默皱眉道。
“干嘛要让他知道?”李钰轻笑道。
“你……”上官默惊讶的睁大了眼睛。
李钰的唇角狠狠地抿了抿,沉声道:“我说过要亲手为师傅报仇,我绝不会食言。”
“可是!”上官默还想再劝。
“不要再劝了,如果你不忍心,可以不去。”
“我去。”上官默冷声道,“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不忍心的?在这个世界上,我在乎的人除了你,在没有别人了。”
“谨言!”李钰皱眉道,“你有妻子了!将来还会有孩子。我不许你说这样的话。”
上官默微微一笑,看着李钰良久之后,微微点了点头:“天色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进宫面圣。”
“好。”李钰长长的舒了口气,“明天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今晚必须睡个好觉。”
又是阴天。好像老天爷也知道人们的心情,阴天的时候总比晴天的时候多。
李钰姐弟二人和上官默皆是一身朝服入宫面圣,皇上今天却因为身体不适而免了早朝。
紫宸殿内,韩胄,何玉简,杨时昀,吴崇古,胡宗瑞五位尚书都在,韩岳,花满楼二人也在。
上官默和李钰,李铎三个人进来之后上前给皇上跪拜行礼。
皇上端坐在龙案之后,目光从李钰,上官默二人脸上掠过后落在李铎的脸上,缓缓地伸出手,说道:“铎儿,到父皇这边来。”
李铎应了一声,走到皇上身边,皇上侧脸看着他,目光里的情绪很是复杂。
“父皇?我想去看看母后。”李铎低声说道。
皇上想了想,点头道:“好吧。叫王德带你过去。”
“谢父皇。”李铎朝着皇上躬身行礼,“儿臣告退。”
大殿里的众人看着李铎离开之后,方把目光收回来。
昨晚,邵阎和韩岳已经把连续十几日以来不间断的审讯得到的结果写了一封详细的奏折递进了紫宸殿。
皇后为了给大皇子铺路,在听说李钰从凤城遇刺之后便升起了暗中除掉李钰的想法,之后便跟江南王家联合,为了各自的利益花钱雇了江湖上的一个杀手组织谋害李钰。后来杀手失手,王慕甫被莫名其妙的除去,殷皇后更觉得李钰和云启有着超乎她想象的力量,好像只要他们愿意,就可以无所不成。于是更加坚定了她一定要除去李钰,即便不能除去她,也要分裂她和云启感情以及婚姻的想法。
而周安,则因为周德镜的死而恨上李钰,下决心要除去李钰,就算除不去,也绝不让她嫁给云启。
两个人完全不相干的人却因为同样的目的联合到一起,精心策划了这一场刺杀。
按道理案子可以这样了结,周安和殷皇后两个人就是杀死燕北邙的主谋,但邵阎坚持要把那个杀手抓住,否则不予结案。
也真的是凑巧,烈鹰卫去渝阳带安信和云少棠的时候,恰好遇见了一个带着长长的包裹住店的人。烈鹰卫都有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断定那个包裹里是长铳,于是盯上了这个人,并把他抓住分派人手送回了帝都。
经过连夜审讯,那个杀手招供,原来他们根本就是拿了三份钱,一份是殷皇后的,一份是周安的,还有一份则来自他们组织内部。
殷皇后要求的目标是上官默或者韩岳之中的任何一个,只要能杀死李钰最在乎的人并嫁祸给云启就可以,周安的目标是直接杀死李钰,因为他完全没想到臣子成婚,大周皇帝会去喝喜酒。而这个杀手在动手之前得到临时命令,让他直接杀死大周皇帝。
所以,三方人马精心策划这场暗杀,目标从皇帝到公主以及国家大臣,其中根本就没有燕太傅。
皇上看完奏折以及所有人的供词之后,一夜未眠。
今日免了早朝而把六大尚书召集到紫宸殿,也是想就这件大案做出最终的判决。
一阵沉默之后,吴崇古率先起身,跪在地上,叩头回道:“回陛下,皇后娘娘纵有过失,但毕竟是一国之母。请陛下看在大皇子的份上,从轻发落。”
“不可!此等谋逆大罪,岂能从轻发落?请问吴大人,你将我大周律法视为何物?!”邵阎立刻起身,跪在吴崇古身旁朝着皇上叩头:“陛下!大周建国之初,基业尚未稳固,太傅被刺一案影响力极大,帝都城里的百姓无人不知那刺客根本就不是要刺杀太傅而是弑君!若是连弑君之罪都能从轻发落,我大周基业将如何稳固?!请陛下三思!”
“陛下!臣有话要说。”胡宗瑞起身离座,朝着皇上深深一躬。
“讲。”皇上的脸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但谁也猜不透他是因为有人弑君而生气还是有人执意要杀主谋之一而生气。
“虽然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但皇后娘娘这些年来与陛下同甘共苦,又为陛下养育儿女,打理后宫,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说,吴大人说得对,若陛下诛杀皇后,只怕同样会动摇国本,还请请陛下念在她只是一时糊涂的份上,饶其性命。或废除封号,或贬至冷宫,令其虔心悔过也就罢了。至于邵大人所言,臣以为,这次刺杀的真正凶手已经落网,再加上安逸州周安这个逆贼,以及宫人周严氏母子等一干从犯的性命,足以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荒唐!”邵阎转头怒视着胡宗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