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间烟火,因为他是天使,分明就是上天派给我的天使,我的拯救天使!
我拼命的想要弄出些声音,无奈我一动都不能动。
于是我拼命的瞪向风力,企图引起他的注意。可是风力只是粗略的将目光在我身上扫过,而且还嫌恶的皱了皱眉,然后便将眼光调开,再不看我。
我失望的再望向风古原,他只是静静的坐着,茫然的灰瞳落在未知的角落。
我忽然开始恨他,恨他为什么是瞎子,否则以我们之间的默契,他怎能认不出我?
风古原在我的视线中逐渐模糊起来,我绝望的泪珠颗颗滚落下来。
坐在我旁边的姒源发现了风古原,我感觉到他整个人都绷紧了。只是,他不再同我讲什么,只是警惕的偷眼观察他们主仆二人,并不时的用眼神警告我,见我忽然泪如雨下,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挂起嘲讽的一笑。
“如何?”
“没有可疑。”
“掌柜怎么说?”
“也没有。”
“唉——”
风古原失魂落魄的长叹一声。
近在咫尺,却比隔了千山万水还要遥不可及!
风古原,你这个混蛋,我明明就坐在你的旁边,你却对偏偏对我视而不见!
我急怒攻心,挣扎着扭动身躯。我知道气穴若是被点,极大的怒意或者可以强行冲开一点点——只要一点点,我只要弄出一点点的动静,让他听到就好!
“咣当——”
我成功了,我从凳子上摔了下来,并且成功的带倒了凳子,弄出了好大的动静。
——呼呼,呼呼,我精疲力尽的喘着气。古原,古原快来问我,快来啊!
罂粟男不露声色的将我扶起,冷酷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全神戒备起来。
我注意到风古原侧过头来,专注的听着我这面发出的声音。
——老天保佑,他终于注意到我了!
“田爷,您这是怎么着啊?”
店伙计闻声赶来,挡住我的视线,望着我仍是一脸嫌恶。
“无妨,无妨,对不住啊,小哥儿,我闺女的病又犯了,我得赶快送她回屋。麻烦小哥儿把东西送到我的客房来吧。”
店伙计点头称是,扭身离开。
风古原主仆两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我呆呆望着刚刚风古原坐的位置,已经空空如也。
绝望——
彻骨的绝望——
当希望就在你手边唾手可得时,你却陷入了无底深渊,从此希望永远挂在高不可触的云端,我则彻底沉入深不见底的死亡之潭。
我麻木的任凭姒源的摆弄,穴道虽然已经解开,却依然如同机械的傀儡,没有感觉,没有挣扎。
不知又过了多久,我就这样,被他操控着离开了东漓进入洛津,然后又离开洛津乘船越过洛水,来了到蛮荒。
这姒源竟然舍西藩不入,却到了蛮荒之地?
要知道蛮荒非属于北炎的领地,只是谁都管辖不到的地方,这里的居民的生活更加接近原始状态,以部落为单位,各自为政,环境极为神秘。而且此地极盛巫蛊之术,不熟悉的人皆不敢轻易踏入,倘若行差踏错一点,便会有性命之忧。
我脑海中忽然闪过那唤作阿罂的异族少女。
我曾经怀疑西藩同蛮荒的某个部落有些关联,而西藩和蓝仲也有姻亲的关系。
八年前,对东北两藩造成严重打击的罪魁祸首,无意外的必是这三方联手。
我渐渐冷静下来,让自己理智的分析现在的状况。
我开始做了最坏的打算,假设罂粟男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么他掳我来原因只有一个——要挟姬、风两家人。
也许他不知道我是谁,但是以我对风古原的影响,他至少会先借我牵制风家,或者猜到我是姬家的人,而想引出姬家的势力也未可知。因为毕竟姬家早几年已经显露出自己的隐藏实力,只是并未公开使其明朗化。
西藩、蓝仲、蛮荒部落,他们之间的纽带是什么?蛮荒一向抵触北炎的人,出于什么原因,他们会同北炎的蓝、姒达成共识?
阿罂,虽然充满了异族少女的单纯和情绪化,但是她身上似乎娇贵气重了些,想必是部落首领的后人。
也许姒源同这个部落也达成了某种姻亲的关联?
不对!
消息营虽然在蛮荒并无隐士渗透,但实际也提供了很多关于蛮荒的情报。蛮荒之地虽然民族繁杂,却十分的注重民族的血统纯正。也正因为如此,几百年来,蛮荒之地,仍然还是有众多的民族存在,而非混杂。
而蛮荒最具规模和实力的黑苗、白苗两部落更甚。
他们又怎么可能忍受自己首领的女儿同外族通婚?
黑苗、白苗,强盛,却视同水火的两个部落……以规模和强大程度看来,那日偷袭我们的神秘部落应该就是他们其中的某一个。
也许,这是个机会!
25。
从进入蛮荒之地以后,姒源放心大胆的将我的伪装去掉。他显然把自己当作如来,把我当做翻不出他手掌心的孙猴子了。
当然,前提是——他得知道《西游记》。
进入蛮荒没多久,便遇上了几个身着异族服饰的人来迎接姒源。这几个人皮肤黝黑,身形中等却四肢粗壮,无一例外的身着玄黑色,头上顶着同色系的粗布盘绕的头巾。他们对罂粟男十分尊敬,却频频对他身边的我目露凶光。
翻过两座丘陵,又走了将近一天半的时间,一座村落赫然出现在眼前。村子西侧有一条顺山坡蜿蜒而下的小河,而村中的房子大多延水而 上,顶着巨大的屋檐,檐下却是简陋而结实的木制小楼——与我前世曾见过的苗家寨颇为雷同。
我们一行人在一座颇显气势的楼前站定。这座楼,顶着两个雁翅般的巨型顶檐,前后错落高低不同,由四组主楼组成,前面的矮楼顶着同样宽阔的低檐,呈黑褐色,显出这里常年阴湿的气候。
“阿源!”一个娇俏的女声由楼上响起,随后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
我抬眼向寨门前的木梯望去,果然又看见熟人了——那个“毒女”阿罂。她后面紧紧跟着一个白色的少女。这少女穿的是北炎的汉家服饰,脚步轻盈,身法却一点不亚于阿罂——这少女的轻身功夫了得啊!
“哥——”
少女软软的唤道。
原来是姒源的妹妹,西藩王姒百川和蓝氏的独生女,奸相蓝仲的宝贝外孙女——姒芷衫。
罂粟男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淡淡的向两个女孩吩咐:“你们先回去,我累了,别来吵我。”然后拉着我,直奔木梯。
“你不能上去,你是谁?”
“毒女”纤纤玉指点着我的鼻子,忽然厉声向我发难。
“这里是贵族的住所,你是什么身份,也想住这里?”
我翻了翻白眼,这玉面玲珑质量也太说得过去了,因为这张脸永远让人记不住。
罂粟男嘲讽的瞥了我一眼,然后沉下脸开了口:“她如今已经是我的人了,所以必须跟着我。”
然后他就恬不知耻的揽上我的脖子,在我开口骂他之前,拂上了我的哑穴。
我睁大眼睛瞪他,却苦于没有办法开口说话。
这个混蛋,怎么就这么没皮没脸!
“阿源才不会喜欢这么丑丫头!”
阿罂毒女轻咬嘴唇,冷冷的瞪着我,我迅速接收到她传来的杀气。
这是个毒女,我心里重重叹了口气,这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罂粟男分明是想借刀杀人。毒药也罢,毒物毒虫也罢,我通通敬谢不敏。
我发觉到另一道冷冽的视线,转眼向阿罂身后的姒芷衫望去。她冷眼观瞧着我们,对毒女的醋意明显的不屑,看着我的眼神却着探寻。她并不漂亮,顶多算得上清秀,骨子里却有一股慑人的冷冽气质。她凝视我片刻,眉头微微皱起,片刻便恢复无波的神情。
姒芷衫的神情让我想起了一个人——风古原。他们两个冷漠,即便疑惑也波澜不惊的神情,居然惊人的相似!
心里没来由的一阵苦涩,然后发现姒芷衫看我的眼神变得有些躲闪——我毫不掩饰的逼人视线,让她有些吃不消了。
她拉起阿罂毒女,匆匆告别。
我没有忽略她离开前,丢给姒源的那个眼神中的灼热。
“你怎么不说话?”
姒源解开我的穴道,以为我一定会对他破口大骂,哪知我根本还沉浸在刚刚自己的心思里。
我竟然在一个普通的女孩身上也能看到风古原的影子——难道他终于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