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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义勇为,好孩子!”
“哼!”
“喂!”
“……你不是自诩恶人?何必理会她?”
“你明明比我更像恶人……”这人白长了一副绝世的相貌,怎么脸色总是那么臭?
“你打算怎么处理?”
兰馨的个性颇有些不屈不挠,明明对我充满敌意,却懂得先要博得我的同情,再而击破风古原的防线。
这个兰馨很不简单啊。
但是以风古原干脆的个性,说一不二,他要怎么做?
“问这个作甚,还想再到一边去偷笑?”
他将脸转向我,一脸了然的嘲弄。
“哼!”不说拉倒,“又不关我的事。”
风古原嘴角的弧度却更深了,半晌才吐出一个字——
“猪——”
我和风古原手牵着手,一边走一边聊天。
以往,即便我牵着他,他也要将一半的精力放在脚下识别路面,而多半是我一个人在讲,他只是听而已。
现下这种闲庭散步,有说有笑却是第一次。他似是对这里环境极为熟悉,根本不需要去刻意辨别。
他说他独自一人生活已经多年。
“这些年,你一直都生活在东漓么?”
“风家没有人比我更熟悉东漓,熟悉这里了……四年前,父王终于允我来东漓。”风古原的拇指在我的掌心摩挲,“晚儿,这里的一草一木,可是和八年前一样,都没变?”
“你……你就这样等着我们?”
原来带兵驻扎东漓的人竟是他!他绝不是觊觎东藩的人。我真的枉做小人了么?
“所幸我们在泽源遇见了。”若不是我们在泽源相遇,如今的我,大概也同大哥一样,隐藏在东漓暗处,伺机而动,而非如今和风古原的坦诚相处。
我的院子,我的房间,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模一样。书案上,甚至我平日涂鸦满是杂乱墨迹的纸张,还依然厚厚的摞在那里。
可是八年未曾回来,如今凝翠不知去向,大伯更是生死未卜。
我在床上辗转,难以成眠。
身在王府中,很难和消息营的人取得联系,明日需想法出府一趟。
另外,依照白日里的情形分析,古原似是同风古礼在暗中进行着较量,而显然风古礼才是觊觎东藩的人,但不知这觊觎是否是风羲和默许的,抑或只是风古礼一人的野心?
明日,当须命人调查一下这风古礼此次来东藩所配兵力为何。
古原,他会为了我而忤逆他的家族么?
我思索着,就不禁摇头——没这个可能。
他那么重感情的人,又岂会违背自己的亲情?
知子莫若父,风羲和肯让他来守护东漓,是否意味着,多年来北藩势力在东藩四郡的扩张,其实一切只是我的多心?
21。
毕竟是自己的家园,我几下子便甩掉尾巴,从西侧隐蔽的耳门溜出了王府。
早上醒来,本想趁风古原还未发现便偷溜出去,岂料竟然发现自己整晚都被风古礼的人监视。真是大清早就添堵,我只好给了他们几下我的麻醉针。
中医中药的最大优势,就是各种草药,皆可随地取才。虽然根据季候不同和风土的差异,草药会因适应生长的环境各有不同。因此我养了成了随地取材,随时配药的习惯,相信总有用得上的时候。
比如碧落岛上地域有限,可以采用的药材就更加有限,偏偏麻沸散的药材成分出奇的齐全。于是我在岛上时便配了很多不同强度的麻药,一来是为了验证传言中华佗的记载竟然属实,二来是只是觉着好玩,没准还能派上什么用场。
没想到如今居然成了我的武器。
出了王府,我谨慎的兜了几个圈子,确定再没有了尾巴,然后直奔东漓的商贸中心——易兑街。
谁会想到,掌握了整个北炎的信息情报,被所有野心家弄权者觊觎的消息营,就隐藏在这满是市侩之气的易兑街上,而且是一个最不起眼的小杂货店内?
杂货店内,我佯装询问,对杂货店老板做出一个双手互搓然后反转两圈再互握的手势。
这是消息营隐士询问身份的手势。
对方见状,一边做了一个完全相反的手势,一边说:“昨晚天色不差,‘好一轮明月映朝阳’。”
我立即对上切口:“哪及得上前日里的‘一场豪雨一场霜’?”
这是我在离岛上,同大哥定下的隐士确认身份的切口。
以往都是用消息营令牌确认身份,我却认为单纯依靠东西辨别身份太容易被识破,而且受了前世武侠小说的影响,于是定下这个乍听下不出奇,仔细想想却完全不合理的两句话做了切口。
那老板眼色一闪,便借口我要的东西在后院,叫一名伙计带我进了内堂。
杂货店的内堂看似不起眼,那伙计开启一道门,东穿西穿的带我穿过了一片荒园,然后进了意见废弃的宅子。
一个样貌普通的书生,正在宅内的条案上写着字,察觉我的到来,他抬头望了我一眼,平庸的脸上,一双眼睛却放出华彩。
“你终于来了。”
书生扯出一个深深的笑容,温和的开了口。
“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找到这里。”
“哼,你倒是悠闲啊。”我讥诮道,“姬小妞又跑到哪去了?”
哎呦——
我忽然被人从背后偷袭了一记爆栗。
那书生见状大笑,却急忙上前来揽住我,替我揉着后脑。
“老二你出手忒重了。”
身后的小伙计气哼哼的说了话:“姬向晚!不许再叫我姬……记住了没?”
我耍赖的扎在大哥怀里,享受着大哥的温暖,嘴里却不吃亏的反唇相讥:“我们都姓姬,姬小妞你要改姓可不行。”
这书生和这杂货店小伙计,自然就是各自带了玉面玲珑的姬敏言和姬敏行。
我把离开他们后的遭遇,从遇到风古原,再到救了姒源,然后回到王府遇见了虎视眈眈的风古礼,整个过程详详细细的对他们述说了一遍。
因为我一路一直保持着同消息营之间的联系,所以他们只是不知细枝末节,却大致了解我的情况。
“据我观察,风古礼确实同古原不慕,他这次倒像是专门挑衅来的,大哥你可查出他带了多少兵力来东藩?”
“东漓境内只有几十名随从,虽都是骁勇善战的骑兵,却毕竟人数不多,但是……”
“但是什么?”敏言的欲言又止,让我的心沉甸甸的。
“但是岭安却暗藏了两万兵士,仿佛随时准备向东漓移近。”敏行接口道。
“这么多!”我惊呼,心中生了疑惑,“这两万兵士,是风古礼的近卫军,还是……其他的什么?”
我发现敏言的视线直逼向我,让我禁不住心虚起来。
“……还未查清,不过很大可能是他驸马府的亲卫军再加上公主陪嫁的的一万禁军。”
姬敏行没发现我的异状,继续分析着。
——公主的陪嫁。
当年本是蓝仲牵制风羲和的霸道手段,如今竟然为风古礼所用,不过还好不是风羲和的嫡系。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却迎上了大哥探寻的眼神。
“……所以你们选择按兵不动,等待时机喽。”我躲闪着敏言的眼神,有些心慌,“还好你们够谨慎。”
“晚儿……”姬敏言轻叹了一声,“你可是对古原动了真意?”
姬敏言的话,让我一愣,我呆望着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的事,我们已经听说了。”敏言顿了顿,“北藩两位世子之间的对峙,从风古礼驻兵至岭安,这几日也传得沸沸扬扬。”
敏行也瞟了我一眼,接口道:“风古礼趁风古原去泽源的这几个月,强占了东漓,并屯兵至岭安堵截了风古原回冀州求援的退路,风古原的境遇不大乐观!”
“舅父那面竟然是坐视不管么?”
“不清楚,舅父有四年未曾公开露面了,消息营也查不出,不知有何内情。”
“四年?古原曾对我说过,他父亲允诺他来东漓,恰巧也是四年前……”
似乎一切都充满了阴谋的味道,我禁不住为他忧心。
“大哥,二哥,我……我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是真的对他动了情,但我确实亏欠他。”我深深吸气,坦然望向两个兄长,“而古原是真心的为我们守护家园,我不能让他再受到伤害。”
沉默许久的敏言,温和地凝视着我。
“别太委屈自己,我留那张字条给你,就是让你自己选择。”他轻叹一声,接着道,“晚儿你知道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