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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祭台的几案上,香烟缭绕,祭祀的香还未燃尽,祭祀的贡品犹自新鲜。
在我们之前,谁来过了?
回去的路上,风古原竟然主动要求要我牵着他。
看着风力的一脸欣喜,和凌宇戒备的神情,我立刻又回想起大哥密函所指的含义,心中立时像梗了根刺一样。
只有先装傻了。
“舅……舅伯和风大哥他们……他们好么……”
有心要掩饰自己的心虚,我避重就轻的扯开话题,慌张下居然在这种时候拉开家常。
“嗯。”
风古原只是冷淡的用鼻子轻哼了一声,弄得我更紧张了。
“你……和你娘……也还好吧。”
“哼。”
跟他说几句话,竟然说的我头皮发麻。他活脱脱一个万年僵尸,我甚至怀疑重逢时那个温暖的拥抱,是不是我在发梦。
其实我很想问问他的眼睛怎么会成了这样,但是好几次话到嘴边,又犹豫着咽下去了。我发现,我竟然怕他怕到没胆子问这个问题。
鄙视自己啊。
“晚儿——”
“什么?”
“你……可还记得我们之前的约定?”
“呃?”
我心道糟糕,如果他直截了当的对我说成亲的事情,我该怎么应答?
感觉到我的慌乱,风古原竟然扯出抹微笑,继续说道:“呃什么,你胆敢忘了不成?”
“……啊……”
风古原对我的装傻充愣有些愕然,随即站住身形,翻转手掌将我扶持他的手用力执起,灰瞳危险地眯起。
“没关系,我记着就行。”
“……哦……”
我竟然被他的气势震慑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风古原最大的毛病就是一旦被惹恼便闷骚起来,这会儿果然又对我不理不睬了,整个人立时变得阴沉沉的。
本以为他会甩开我,却没料想他反倒抓我抓得更紧,我瑟缩的也不敢抽回手来,只是一阵一阵的感觉着从手上传来了他万年寒冰的寒意。
风古原简直就是我天生的克星,自他八岁起,我就栽在他的手里,直到今日,还是没有翻身的机会,如果就这样嫁给他,岂不是再无出头之日?
我打了一个冷战,心中开始计算如何同他保持距离,然后逃出生天。
“等等!”
风古原忽然停下脚步,我没留意,险些被拉倒,一个踉跄跌入他的怀中。
“这么喜欢往我怀里钻么?”
我刚刚反应过来,头顶上便响起了这个欠抽的声音。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的,这招儿真滥。”
我推开他,故意淡着语气说。
“哼,多谢指正。”
风古原鼻子里冷哼一声,侧过头,对风力说道:“那面有异响,去看看。”
风力顺着风古原的指示向小路右侧的竹林寻去,我向凌宇使了个眼色,凌宇会意也跟去了。
“我们也去看看吧——小心!”
我牵着风古原也向那处而去,忽然发现有被伐倒的竹子横在脚边,而风古原正浑然不觉的撞上去。我用力拉他,无奈他步速太快,我出声示警时,他一只脚已经踢到竹子,我虽是扯住他,他脚下却也难免一阵踉跄。
“……对不起……”我终究没有和失明人相处的经验,“我太粗心了。”
我诚恳的道歉。
“用不着道歉!”
风古原稳住身形,眉头懊恼的皱起,语气有些气急败坏。说着用脚探探竹子的高度,然后小心翼翼的迈了过去。
我慌忙靠近他,把手挎进他的臂弯。
“前面两步有快尖石,小心,右面是个水洼……”
“闭嘴!”
风古原压抑地开了口,眉头因为愠怒而微微跳着,耳根通红。
他甩开我的手命令道:“走在我前面。”
“……”
我接收到他发怒的信号,乖乖一声不响的走到了他的前面。
我的鸡婆刺激了他的骄傲,他的气急败坏却点醒了我——又忘了保持距离,我暗暗提醒自己。
13。
一个红衣人卧在一尾竹子边上,蜷缩着身体,已经昏厥过去。
是罂粟男!
此时的姒源已经看不出一点先前的邪气和优雅,他狼狈的倒在路边,急促的喘着气,脸色青白,嘴角的血漠更显得猩红,一袭红衣上血渍斑驳。
我蹲下身,三只手指搭上他的脉门。
“这姒源可真没用。”
风力轻蔑的嘲讽着。
“我也给你三粒泻药,看你能多厉害!”
我有些内疚,这家伙怎么恁的倒霉,这种半分力气都没有的状态下居然遇到仇家,他小命还在还真是奇迹。
“肋骨断了两根,位置还好,不会造成内出血。”
我用手探着罂粟男的伤,认准他骨折的位置。
“凌宇,帮我把他的上身扶正,小心他的肋骨……”我得为他接骨,这中渺无人烟的地方,还好他福大命大遇到了我们。
“你要救他?”
风古原冷冷的问道。
“没错,”我心中另有打算,“况且他这样我也有责任。”
“你救了他,不怕反受其害么?”
“难道你会怕这个‘稀饭柿子’么?”
“哼!”
我和风古原拌着嘴,手中却没停下,解开罂粟男的衣襟,清理了一下血迹,为他正骨复位,然后固定。
“你对这个‘柿子’倒也着慌得紧。”
“总不能见死不救。”
忽然想起一事,我从怀中拿出一粒药丸,喂罂粟男服下,解了泻药的药性。
经过这么一折腾,罂粟男缓缓醒转过来。
他张开了那双邪魅的墨瞳,在我的脸上来回扫视了几圈。
“你是谁?”
我心中暗笑,这玉面玲珑果然厉害,前日刚刚激烈对峙过,现在却将我忘了个干净。
“我是大夫。”我故意绷起脸,冷冷的答道。
墨瞳眼波流转的望了我半晌,然后瞄准我身后的人。
“是你?”
他没认出我,认出的是风古原。
“世子别来‘无恙’?”风古原讽刺的开了口。
姒源眼中闪过怒意,忽然又将眼光调向我,我刚好迎上了他的视线。
“这般狡狯的目光——原来是丑丫头。”
我在心里狠狠啐了罂粟男一口,他居然喊我丑丫头!
“我总是会着了女人的道儿,你说是也不是,丫头?”姒源故意不理会风古原的讥诮,眼波流转的挑逗着,竟然跟我调起情来。
忽然,风古原执起我的右臂将我向后扯去,而姒源也手疾眼快的扯住我的左臂,我惊呼一声,两个人竟然拉着我拔起河来!
“放手!”
他们拔河凭什么要我做绳子?
还是个倒霉的“绳子”,他们两个都是有功夫的人,稍一用力,就可以将我扯断。
显然他们两个也明白我有多不结实。
风古原不敢用力,却死硬着不肯放手;而那姒源,任何一个扯动都会牵动伤处,虽不敢太过用力,却也憨皮赖脸的不肯松手。
他们两个就这样扯着我,僵持着。
“你们两个都给我放手!”
“别闹!”风古原有些懊恼的将我的挣扎钳制的死死的,然后冷喝道:“你放开她!”
“我看上她了,不放!”罂粟男挑衅的望着他。
我怎么这么倒霉,莫名其妙做了这两个混蛋的炮灰!
“你再不松手,小心我再你给下重药,”我威胁着罂粟男,“让你一个月都爬不起来!”
“我爬不起来,你会照看我不是么?”罂粟男赖皮道,“你虽然样貌普通,不过爷喜欢你的眼神,收了你如何?”
几句话说得我七窍生烟。
这个姒源的脸皮究竟是用什么东西做的?
“你脑子被人打坏了吧,” 风古原居然还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扯得我生疼,让我更加的火冒三丈,“还是原本就不正常?”
姒源瞄了我身后的风古原一眼,“丑丫头,你身后那位爷,靠不得的,”说着,又咧出一个杀伤力极强的邪魅笑容,“他已经有了家室,而且他家那只母老虎极厉害,给不了你名分了。”
呃?
风古原已经有老婆了?
我回头瞟了他一眼,发现他听了这话居然嘴角含笑,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一阵心烦意乱,他娶媳妇关我什么事儿!
我复又瞪向姒源,“你脑子果然有病!”而且还很不要脸。
“爷就是喜欢你,够呛,够辣!”
姒源说着竟不要命的扯着我的手臂俯上身来,眼看就要扑上来时,忽然一声闷哼,又跌回去。
一直没有出声的凌宇出手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