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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舞这才拿着药瓶去厨房办事。狂人又转过头吩咐紫言小白道:“你二人去帮帮他。”
当三个人离去后,狂人的笑庵立即隐去,娇颜浮上一沉忧虑。来第三界不过两日,然而,她能明显感觉到这里潜伏着前所未有的危险。就如这些中毒的小兽,是谁假借她的手?其目标如果不是置这些小兽于死地,那么目标就是她了?
有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狂人又巡查了一遍整个兽厩,然而毫无蛛丝马迹。毫无头绪之下,狂人忽然想到她遗漏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那就是饲料配备室。凶手在那里下手,应该是最容易的吧?
狂人急匆匆的奔到饲料配备室,打开门那一刹那,她傻眼了。紫言和小舞正合作无间的端着一碗水,小白则往碗里滴药液,看来是毫无差错的细节,然而却有一个重大的疏忽,那就是第三者在场。
一个浑身包裹着光衣若隐若现的蒙面人,操着手站在紫言他们面前,然而紫言他们似乎根本未看见一般。狂人揉了揉眼,没有错,他们的旁边活活的站着一个人,他看着紫言他们操作……狂人向门后缩了缩,这样,她成功隐藏了自己的身体,只露出一双眼,从门缝里打量着那个第三者。
当紫言他们调制好解毒液后,那光衣人的手在空中轻轻的那么一抓,然后洒落在碗里的,是狂人辨不清的碎渣。他放了一些东西进碗里,不知意欲所为?
狂人冲进来,将小舞手中的碗打翻在地,吼道:“这药液不能用了。”那光衣人见有人贸然闯入,一转身,变成一系列的光粒,从墙缝里钻了出去。狂人赶紧越窗而出,一边大喝一声:“你给我站住。”
紫言他们因不解因由,几个人面面相觑,小舞望着地上一滩散开的药液,困惑道:“怎么了?”
小白呐呐道:“你们刚才听见老大叫什么了吗?她说‘你给我站住。’?我没有听错吧?”
紫言和小舞都一致的点点头,“没有听错,老大就是这么说的。然后扑通一声就飞了出去——”三个人迟疑了一瞬,然后几乎是同时,一起挤向了窗外。
“狂人——”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搭了人梯才好不容易爬出来。可是爬出来一看,这里竟是一个私密的花园,因为年代已久,花园里树木茂密,都已经长成参天大树,所以园路被隐藏在大树下,极其难以发现。而狂人,早已不见踪影。
三个人站在岔道口你望我,我望你,每次狂人不在,他们就失去了主心骨。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准会猜拳决定。这次,小舞赢了,手一招,“走这边。”于是紫言和小白只得愿赌服输的跟在小舞屁股后。
花园很大,愈走愈深。三个人一边走一边遐想翩翩。紫言说:“你们说老大会不会出事啊?”
小舞说:“我看不会。老大机智勇敢,身手不凡——”
还没说完,就遭到小白紫言的一致白眼,二人一同向他‘呸’去,小白说:“不一定,老大又不是没有被别人打伤过。更何况,现在是在第三界,在这里,老大的身手一比起别人来可就菜啦!”
紫言换了副哀容,恨铁不成钢道:“哎,这老大也真是的,明明知道自己没有两把刷子,还到处惹是生非。”
走在前头的小舞忽然停下来,紫言和小白淬不及防的压了上去,三个人一个叠一个,最后面的紫言被摔得最远,也是他,发现了躺在自己面前的狂人。
狂人双目紧闭,脸上一团黑气运转,口腔里还不停的流出乌黑的血,雪白的风衣上,火红的丝巾上,全染上了血的风采。紫言吓得失了声,战战兢兢的推了一把狂人,小声喊道:“狂人?”
然而狂人丝毫没有反应。小白和小舞从地上爬起来,二人三步当两步跨过来,都跪倒在地上叫喊着狂人,“狂人,你醒醒,你醒醒啊?”
还是没有回应。紫言战抖着将手指探向狂人的鼻翼,狂人的呼吸,已经停止。
紫言吓得缩回了手,一时间脸色全变了。小白和小舞料到不详,小舞二话不说,背起狂人就往花园外跑。紫言扯起喉咙喊道:“老大都这样了,你还折腾她做什么?”
小舞没有好气的骂道:“混蛋,我们得找人救她。”
“找谁?”紫言问。说实话,狂人在第三界,真如一尊瘟神菩萨,那是人见人避,还有谁在她为难罐头肯施与援手呢?
小舞不肯定道:“或许,若千寒可以。他有自己的别院,法力一定在许多人之上,我们跟他还算是相识一场,就去求他。”
紫言一拍后脑勺,“可是,老大跟他有过节,他记恨着老大呢,肯帮忙吗?”
“如今之计,只有拼命的求他——”
小白气得扭曲了脸,愤愤骂道:“tnnd,要是让我知道是谁伤了我们的狂人,我第一个不饶他。”
重楼别院,刚踩进门的罂粟公主打了一个呵欠。楚河笙坐在大厅里的摇椅上,恣意的摇摆着。见到罂粟公主,语气很淡漠的问:“你不该这么早暴露你的目标。”似质问。
罂粟公主狠瞪了他一眼,道,“哼,她人都死了。只要你不说,这个世界就没有人知道了。”
楚河笙这才转过椅子来,面对着她,还是那么漠然的语气,“你别忘记了,有一个仁慈的神帝在这儿,她死不了。”
罂粟绽放出了一丝毒药般的微笑,“我就想看看,他们的缘分还剩下多少。”
楚河笙提醒道:“依我看,神帝对那个小姑娘还是有情义的。要不然,怎么能一再容忍她的放肆。”
“拭目以待吧。”
楚河笙站起来,向里屋走去,走之前不忘提醒她一句:“我看,神帝对她的关心大过于你。”
罂粟的唇齿咬出一抹狰狞的血丝,“只要她回不去,神帝就不会爱上她。这是他们的约定。”
楚河笙背对着她,向她挥挥手,“我累了,先去休息了。我们就等着看赛狂人如何翻身吧。”
罂粟擦去嘴边的血迹,冷哼了一声,“有你在,她就永远也翻不了身。”
楚河笙的身体一滞,悠悠然沉默着离去。
那边,小舞他们将狂人背回了冥夜别院,三个人跪倒在冥夜别院的门前,恳求若千寒能够大慈大悲施与援助。
然而,即使磕得头破血流,冥夜别院的大门,依然没有为他们打开。当狂人的血液流湿了小舞的一身,当狂人原本傲然的透露无力的搭在小舞的肩头上,他们绝望了。所有的力气化为泪水,如雨帘一般簌簌而下。完了,这一切都完了,老大没了,已经没了。
紫言气急败坏的站起来,指着正门一边痛哭流涕一边臭骂道:“若千寒,你以为你谁啊,我家狂人能让你治疗,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哼,你拽,你拽,看你拽得了多久,我家狂人是比阎王修罗还厉害的人物,她变成厉鬼也不会饶恕你的……”
小舞呆怔的望着紫言,他这么一嚎,连小舞也觉得那个原本无辜的若千寒十分的可恶起来。跟着也骂了起来,“你们这些没有人性的家伙,见死不救,老天会劈你们的。”
小白也意欲敞开喉咙好好的骂一段,可是骂之前还是警惕的环视了一眼四周,确定没人了才敢骂,这个孬种。可是,目光锁在后面的上空中,嘴巴就像被人缝起来一般,怎么也张不开。
若千寒正凌空而坐,翘起二郎腿,悠哉乐哉的欣赏着他们骂人的桥段。小白赶紧慌张的扯了扯紫言小舞的衣服,示意他们赶紧停下来。那个紫言骂得正过瘾,推开他的手继续骂骂咧咧道:“别拉我,我还没有骂过瘾呢。他奶奶的,自从来了第三界,我家狂人就憋屈得很,要打扫冥夜别院,还要服侍那些厩内的小畜生——”哦哦,当紫言的脑袋被小白硬生生的掰过去面对若千寒的时候,紫言的手指一根不剩全部塞进嘴巴里。
若千寒飘落在地,身躯前倾,俯视着毫无生气的赛狂人。仄仄叹个不停。“这个惹事精,成天喊打喊杀,怎么,最后被别人扁了一顿?啊哈哈!”若千寒想起就觉得好笑,这可爱的小姑娘。
紫言一改先前的威风凛凛,变得跟只哈巴狗似的,爬到若千寒的脚下,嘻嘻笑道:“若千寒,求求你救救我家狂人?”
若千寒凝视着他,这个刚才将他骂得一钱不值的家伙,见风使舵的本领可真是出类拔萃。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遂嘲讽道:“我怕是没有福气医治你家的狂人小姐。”
紫言连连呸了三声在地,尴尬的笑:“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再说,是我说话冲了你,我家狂人可什么都没有说啊。”
若千寒拧起眉头,“是啊,她倒是没有骂过我。不过,她好像打了我一个耳光,踩了我一脚,还咒骂过我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