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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香指着狂人怒道:“你一个小凡女,竟敢伤害神后贵体,你可知你犯了逆天大罪?”
狂人恬静的望着安天心,她输了,输在心机上。狂人自嘲的冷笑了下,看来她比安陌雪没有聪明多少,安天心一开始和她力战,乃是为了等若千寒一干人的到来。她要利用她的权贵,让狂人输得五体投地。
狂人再次将目光转移到青香面前,凄然一笑:“说吧,侵犯神后何罪?”
青香道:“这个我家公子自会给你一个公正的发落。”
于是狂人在青香的挟迫下不情愿的走到若千寒面前,若千寒的魅惑瞳子此刻泛着清冷的光华,他十分不悦的表情让狂人很是不安。若千寒掌握着她的生死大权,可是她真的不能死。
若千寒的目光凝视的赛狂人,她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样,她是不知道自己的处境是有多么危险吧?
“赛狂人,我警告过你不要轻易走近我的世界。否则我会让你死的很难看。”若千寒走近狂人,低声在她耳畔说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
狂人怒极,气极,道:“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有一个奸狞的神后自然少不得配上一个狠毒的神帝。”
若千寒的脸色由青转白,为什么她看不见他对她的好?如此羞辱他的人格,践踏他的爱意,简直是不知好歹。
众人都看到神帝的脸色异常难看,众人心里都乐开了花,那不可一世的长公主终于有被人收拾的下场了。
赛狂人嘴角微微上扬,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庵,“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词。君眼臣死,臣不得不死。”
若千寒蹙眉,狂人短短几句话,道尽她的心酸无奈。可是为什么这样穷途末路的她,也不愿意向他乞讨援助?这个世界上,难道还有谁比他更亲吗?傻瓜。
“你把每天都当成最后一天来活,有意思吗?赛狂人。”若千寒似讥讽又似苦笑道。
狂人倔强道:“无非就是死。烂命一条,想要就拿去吧?”
若千寒彻底被激怒,她如此轻视她的性命,她可知道那是他一生穷尽心力庇护的瑰宝。若千寒咆哮道:“你跟我来。”几欲咬牙切齿道。若千寒语毕便转身朝添香殿外走去。
狂人迟疑了一瞬,依依不舍的望了一眼火雁,火雁近乎噙着泪,一眸子胆战心惊,狂人朝她点点头,又微微一笑,仿佛在用千言万语宽慰火雁,诉说自己的平安。委实让火雁心里踏实了不少。然后狂人便跟着若千寒走了。
当这些围观者欲跟上去时,青峰双臂一字展开笑道:“我家公子性格恬淡,不喜人多。见谅!”这些人只得心痒痒的退回去。
安天心走到青香跟前,笑道:“适才多谢青香使者为我主持公道。”
青香不冷不热道:“我并不是纯心助你,只是看不惯赛狂人妄自尊大不可一世的作风。”青香语毕拂袖而去。
安天心的眼神黯淡了一分,她这个神后,当无不当有何区别。
话说若千寒一路急步快走,狂人远远的吃力的跟在后面,二人走了好些时候,狂人觉得自己快虚脱了般,禁不住抱怨:“这安乐王真够腐败的,一个皇宫修的这么大,这宫里交通实在落后,干嘛不引进几十两劳斯莱斯,生意一定火。”
一转念又想到自己快没命了,不禁又沮丧起来。人都快死了,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何必那么辛苦的去挣?
想到死,狂人就来气了。妈的,都快死了何不拿出自己的本色,凭什么被他若千寒压榨最后的骨油?狂人一屁股坐在一块青石上,扯高喉咙对若千寒喊道:“若千寒,是我急着去投胎,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若千寒无奈的驻足,转回头看见狂人耍赖的躺在石头上,不禁忍俊不禁。这丫头以为他会要了她的命,所以故意拖延时间。她这等心机实在单纯,难怪会输给神后。若千寒倒回去,戏谑的问:“赛狂人,你都快死了还舍不得断气?故意拖延时间?”
赛狂人气极,“是你要我死,又不是我自己想不开寻短见,我当然舍不得断气了。”
若千寒却捏住她的手腕,狂人疼得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若千寒摆布。若千寒忽然飞起来,他们很快穿过云霄,再落地时竟然是在一片桃花林里,桃花林里有一个大得看不见对岸的水潭。
狂人被若千寒捏得眼泪花花的流出来,若千寒一放开他的手她就不停的抖手腕。若千寒狐疑的盯着她,凭心而论,他适才已经很为她考虑了,力道轻的近乎可以忽略,可她为什么会那么疼?难道……“别装了,矫情。”若千寒戏谑道。
狂人停止活动生疼的手腕,怨恨的瞪着若千寒。像他这么没有人性的人,怎么去感受她的痛楚?何况她是他憎恨的感情背叛者。
若千寒被狂人怨毒的目光盯的十分不自在起来,她倒地有多恨他,她的目光里就有答案。若千寒感觉自己的心似被利器划了一道伤口。生疼。
“你想要我怎么死?”狂人环顾四周,有望了眼水潭,“溺死的人当水鬼,我不干。”
若千寒面无表情,她每句话都离不开一个死字,可是他听到这个字就渗得慌。他不要她死。
“跳到水潭里去。”若千寒冷冷命令道。
狂人嚷起来,“你没同情心。我说了我不做水鬼。”
若千寒瞪着她,“做水鬼为什么不可以?”他好奇她怎么会有这样奇怪的要求。
赛狂人拧过头却不说话。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答案,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望着这深不见底的水潭,它是如此的壮阔,她觉得自己死在这儿一辈子上不了岸,她会恐慌会孤独会害怕。狂人几乎快哭出来,“我想我是怕孤独吧。”
若千寒一愣,他曾几何时也是一个害怕孤独的少年,是她结束了他的孤独。他又怎舍得她孤独?她在哪儿,他便会在哪。
“下去。”他强忍着悲痛命令道。今日她害怕下水,他看见她无助彷徨的眼眸,他真想改变决定。可是,让她下水的目的也是为了保护她。
狂人无动于衷,眼泪却挂在脸上。
“堂堂的练药宫三宫主,连自己死亡的勇气都没有,怎么,要我推你下去?”若千寒激将道。
赛狂人最恨自己让练药宫抹黑,若千寒这么一说,狂人二话不说一个猛子便跳下了水。若千寒却十分不悦,吃味道:“你眼里心里到底是练药宫最重。”
若千寒成功游说赛狂人跳水,而他自己则悠闲的倘佯在桃花林,旧地重游,物是人非,令人感慨。
若千寒站在一珠含苞待放的桃花树旁,静静的端祥着桃花,又喃喃自语道:“我和她,走了又回,什么时候才会开花结果?”
沉思了半天,忽然想到水潭里的赛狂人该起来了,于是急步返回,然而水潭止水般的宁静,让若千寒顿时脸色煞白。“狂儿——”
说起这潭,它与若千寒颇有渊源,故若千寒对它的属性相当了解。以狂人目前的法力来看,她一个人是离不开水潭的。
若千寒愈想愈后怕,一个旋飞便跳进了水里。
狂人的身体在冰冷的水潭里冻结,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她想她这次快死了。她曾经幻想过千百次自己的死法,万万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个死法。真憋屈。
“狂儿……”
狂人听到有人喊她,真声音真好听,是她听过的最天籁最温柔的声音。狂人睁开眼,她想看看是谁,可是她什么都没有看见,她在晕厥的最后一秒时感觉有东西轻轻扫过自己的脸,好像是龙尾一般。
“狂儿……”当若千寒找到赛狂人时,狂人的身体已经冰冷。若千寒抱着狂人,钻出水潭,来到岸上。“狂儿,你醒醒……”自责内疚一起袭击着若千寒的心灵。若千寒抱着赛狂人,他愈来愈觉得自己无能了,因为他不但弄丢了陌雪,还三翻五次伤害了狂人。他的手试着捏了捏狂人的手,他惊异的发现,狂人抽筋了。
果然是凡女,这样的囧事也能被她遇着。若千寒抱起赛狂人,便往桃花林的深处走去。
那里有一个简单的茅草棚,里面应有尽有。若千寒将狂人放到床上,然后运力吐出一颗灵珠,灵珠射出墨绿光芒将狂人罩住,不消一会,狂人的身体软了下来,脸色也开始红润。
若千寒收了灵珠,静静的坐在床沿上。他的手温柔的抚摸着狂人的恬静的无忧无虑的脸。“如果你能永远没有烦恼,该有多好。”
狂人却忽然凝眉,她的白发衬托出她的容颜更加的孱弱,苍白。若千寒觉得这如雪的白色刺眼至极,忽然玉手覆盖住狂人的发丝,轻轻的向下一梳,狂人的头发,尽数变黑了回来。
深夜的十分,狂人还没有苏醒,若千寒有些着急了。他探过狂人的元婴,那是法力大增的生气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