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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记得,鬼星树住在炼药宫后面的一座银花宫廷里面。哦,是了,进入那座宫廷要穿过炼药宫的层层高墙,但是这对狂人来说不是难事,因为僵尸都具有很强的穿透力。
狂人循着记忆终于找到那座银华宫廷,宫廷的大门紧闭,看来鬼星树不知道又去哪里厮混了。反正时大白天,她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不是也正骗吃骗喝骗药谱吗?
狂人在宫廷前的台阶下坐下来,她就守株待兔,等他回来吧。
傍晚时分,星树果然疲惫归来。赛狂人霍地从石阶上跳起来,一把抓住他,“哈,我终于逮住你了。”
星树的身子就歪歪斜斜的靠在狂人的身上,那重量顷刻间就如泰山般,将狂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喂,你怎么那么沉?”狂人将他丢在地上,却发现他满嘴吐鲜血,连眼睛,鼻孔,耳朵里都渗出血丝来。
“咦,你怎么弄了个五窍出血?”狂人嫣然笑道。
星树气若游丝道,“你来做什么?”
狂人一时语塞,她本来就没有带着目的来,只是觉着无聊想找人聊聊天而已。
星树叹了口气,推开她兀自歪歪倒倒向里面走去。然而他毕竟受伤极重,走了几步便一口鲜血喷出来,整个人眼看就要倒在地上。幸亏赛狂人眼疾手快,一个旋转风人便轻灵的落到星树面前,一只手横腰截住,颇觉得吃力,惊愕中连伸出另一只手,将星树的身体从半空中截住。
“我抚你进去吧。”狂人道。
星树星眸闪过一抹惊异,随即点头,“罢了,麻烦你了。”整个身体不知是有意还是因为疲惫过度而又放沉了一分。赛狂人多使出一份力,硬是连拖带拉的好不容易将星树拖进大厅。将他放在椅子上,便四处张望寻找着什么。
“你……在看什么?”星树防备心极重的问。
赛狂人白了他一眼,“你失血过多,嘴唇干裂,我自然是想帮你倒杯水。”
星树微弱一笑,笑中含着歉意,一只手在空中轻轻一拂,大厅的容貌即刻换了新颜。偌大的屋子中央,架起一只高高的三脚鼎,鼎上搁着一个紫香炉,轻烟缭绕,却散发出一种独特的气味。
狂人抽了抽鼻子,惊道:“你会我炼药宫第九层的制药术?”忽又想起她亲自将第九部药谱拱手给他,他会其中的制药术稀松平常。只是想到他是用不光明的伎俩骗的药谱,赛狂人心中还是有气。“你制的什么药?”语气已经冷了几分。
星树觑着她,反问道,“你乃炼药宫三宫主,你会不知道这药粉的功用?”大有考察她的意味。
赛狂人轻瞥他一眼,想考她,谈何容易?早在上辈子,这第九部药谱的药理就已经由亚父传给倾城,只是那时候倾城乃肉体凡胎,没有魔力相助,自然只能将药理用于最基本的分子生物学的创造。如今,赛狂人继往开来,加上她天资聪颖,对于药理的掌握早已超越第九部药谱。只是她做人向来低调,深藏不漏也是为自己不打草惊蛇而已。现在星树这么一问,赛狂人反倒受了激,她怎么也不会丢宫主的脸啊!
当即抓起香炉的药渣,摊在手心上,便了然一笑。嘴上却说,“炼药宫的三宫主,本来也不是我想当的,是二宫主用卑鄙的手段逼迫我而成。”倘若她说是二宫主求她当的,那别人自然会怀疑她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女如何得到二宫主的青睐?若是给有些人究起缘由起来,只怕是查到她和大宫主的渊源,那么她的身份可就难以保全了。思量之下,赛狂人还是冷静的掩饰了自己的真才实学。
星树盯着她的目光可一直没有转移,她的表情是如此的自信,按理说这样的表情是该叫人确信她是知道其中的奥妙的。但是她素来狂妄自大,这又叫人怀疑她是不是装腔作势。如果这是一个有城府的人,那么这个人委实叫人可怕。
赛狂人看星树一直盯着自己看,有些脸红,“我脸上有什么吗?”
星树淡然一笑,“我在想,刚才你搀扶我进来的时候,力气可不算小。”
赛狂人暗骂自己一声,该死,莫非她刚才露出什么马脚了?仔细回想,自己只不过搀扶一个伤患走了那么一小段路,怎么就可能叫人捉住什么把柄呢?应该是自己多虑了。
她怎么知道,星树乃神族使者,身躯重量可低泰山,非凡夫俗子就能抱动的。星树也不挑明,只是对赛狂人多加了一份小心。
“对了,你不是去了僵尸王朝么,干嘛这么快就回来了?”星树问。
赛狂人丧气的嘘一口气,“别说了,那僵尸王城根本就进不去,我好不容易见了尸王一面,却差点叫尸王身上的气息震得全身粉碎。你说,那尸王怎么就那么厉害呢?”
星树笑得极其得意,“尸王的法力,三界无敌。你区区凡女,本就不该不知死活的靠近尸王。幸好你只是被他的气息震伤,要是他使得是磁冥悲掌,你早就魂飞湮灭了。”
赛狂人的脸色忽暗忽明,心情却愉悦得无法言喻。磁冥悲掌,磁冥悲掌?亚父要她寻找的慈冥悲掌,能够令她找回自己的磁冥悲掌……她终于找到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那尸王迟早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赛狂人一脸讨好的笑庵,“那尸王三界无敌看来所言不假。只是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幸运,能够亲眼目睹尸王大展神威,施展慈冥悲掌的那一天。”斜睨一眼星树,又想,不知道这个星树是何许人也!为什么在第三界大家都噤若寒蝉的话题,他却侃侃而谈,毫无顾忌?
“我很好奇,你不过是区区凡女身躯,被尸王的气息震伤,却能全身而退。”星树凝眉,一只手放在狂人的额际,狐疑道。
赛狂人道:“本来我是必死无疑,但是我遇见了一个世外高人。他法力无边,硬是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一边说一边目不转睛的盯着星树。只见星树的神色殊地黯然,很沮丧道:“你是撞上好运了。”声音无比的暗哑。
赛狂人霍地一怔,忽然想起臭狐狸深更半夜老是调戏她,遂扁扁嘴道,“什么好运不好运的。那世外高人虽然法力了得,但是论人品却不敢恭维。”
星树竟听得特别认真,赛狂人就更加得意的吹谈起来,“他长得一副女相,为人淫荡不羁,见着漂亮女人总要戏弄三番。一双勾魂眼更是妩媚无比,任人见了都难以将他和男儿身联系起来。他救我,原本也不存好意,我在他那儿养伤的时候,他纵使想尽办法占我便宜,幸亏我为人机警,才逃的出他的狼窝……”
星树的脸色已经微微发白,声音有些微微发怒,“你胡说。他才不是这样的人。”
赛狂人嘻嘻笑道,“咦,你们认识啊?”
星树方知自己上了她的当,喝道:“你可真是狡猾非常。”
“哈哈哈——”屋顶上,一把清丽的声音响起,“她若是不狡猾,怎么能叫我对她念念不忘?”
二人循声齐齐望向屋顶,只见无数金粉自天窗落下,金粉渐渐汇聚成人形,竟是僵尸王朝的臭狐狸。
“狐狸?”赛狂人努起小嘴,该死的,她不是偷偷出来的么,怎么还是没能摆脱他?
“你来做什么?”狂人淡淡的问。
臭狐狸径直走近狂人,一把将狂人楼进怀里,那力道本也感觉不到粗鲁,却叫狂人一丝抵抗不得,竟乖乖的入了他的怀里。“我来,自然是为了你,难不成会为他?”臭狐狸讥诮道。
星树伤势渐重,体力不支,竟又咳嗽一声。赛狂人从狐狸的怀里滚出来,嫣然一笑,“他已经病重,你可有办法救他?”这话显然有刻意考验狐狸的意思。
星树与臭狐狸相视一眼,那眼神交汇含有太多讯息。赛狂人留意着他二人的脸色,发现星树对臭狐狸始终保持着几分敬意,心里了然,看来这只死狐狸来头不小。狂人道:“两位想必一定是旧相识,那你们应该有许多话要说,告辞!”
臭狐狸追了出来,嬉皮笑脸道:“狂儿,我跟你一起走吧。”
赛狂人瞥了一眼星树,他的脸上微微有些失落。狂人拒绝臭狐狸道,“你这只跟屁虫,我走哪儿跟到哪儿,你不烦我都快被你烦死了。你还是留在这里烦那些自以为是的人吧。”狂人说完旋即溜走。臭狐狸急得直蹬脚,“你这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可是瞥了一眼星树,最后还是没有追赛狂人而去。
落座在星树对面的椅子上,臭狐狸一个劲唉声叹气。“哎!”
星树淡淡的口吻充满无奈,“你喜欢那丫头?”
“她长得顺眼,我就喜欢她了。”
“素心哪儿不好?”星树依然是淡淡的口吻。
臭狐狸拍案而起,气得脸红脖子粗,“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