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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听了那个来历不明的鬼星树的话。“只怕我穿不过这死之沙漠,哎!想我赛狂人聪明一世,自命不凡,却没头没脑的去相信一个看上去就跟二百五的僵尸的话,跑到这儿来白白送死。”
赛狂人选择了一个拉风的姿势躺在沙漠上,想到:“与其我耗尽心力去寻找那暗处的绿洲,不如让那有生命力的绿洲来明处寻我,这样就算没有缘分相遇而她也必须再死一次的话,起码没有在临时前做太多无用功而影响来世投胎。”
赛狂人陶醉在自欺欺人的假想中,竟不知不觉中睡着了。待一觉醒来,狂人觉得自己先前那么疲惫不堪了,体力似乎也恢复了不少,狂人那天生的小强精神又开始悻悻然作祟起来。“该死,我怎么会如此窝囊到丧失斗志,差点就死去了,我得在还有记忆前赶紧复活自己,免得死了没脸见亚父。”
狂人忽然觉得脚下的大地在微微颤抖,就在她思索着引起沙漠颤抖的物理因素极可能是地陷或者其它可怕的原因时,那颤抖的沙漠上却瞬间拱出一道巨大的龙背脊,龙口大张,不停的吐着黑烟。赛狂人将自己的眼皮用力扒开,本来以为黑烟笼罩下必是绿洲,可是一看到那飞天的巨龙那双龙眼时,赛狂人霍大眸子即刻无精打采的眯成了一条缝。连说话也懒洋洋的,“兄弟,我都死了,你还跟踪我干嘛?别那么小气,连个死人都不放过。”
巨龙晃着身子,黄沙铸造的龙翎被一一散落,龙腹里纵身跃出一黑衣,手握魔剑,将残存的龙尾劈成千万尘埃。
“都老相识了,还装神弄鬼的,你的人生就没有别的追求吗?”
楚河笙怀抱魔剑,黑色面纱下的脸庞浮出一抹不易察觉到笑容。“赛狂人,没想到你死了还是这副德性。难怪我家主人惦记得紧,连你死了也不放心。”
赛狂人倒好奇得慌,“你家主人怕我到这个地步?她这个陆洲天师防备我这个凡女可是熟而不漏啊!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已死在她的掌下,她究竟还对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死了,还可以复活嘛!”楚河笙意味深长道。赛狂人的脸殊地就沉了,他奶奶的,活了两辈子,一直以为自己杀人不眨眼杀人如麻是当之无愧的大恶人,如今才醒悟,世上最残酷的人是斩草除根阻止她复活的罂粟。“所以,你今天跟着我,是要阻止我的复活计划了?”赛狂人咬牙切齿的明知故问。
“原则上,我的任务只是阻止你到达僵尸王朝。”楚河笙漫不经心道。
赛狂人就火了,冲他吼起来,“那不一样嘛!”狂人忽然邪恶的笑起来,“这么说,你会一直陪我在死亡沙漠了。”
楚河笙冷笑:“你少算计我,我才没耐心和你在这里斗嘴了。”赛狂人却老奸巨猾的看出他没走之意。她相信未来几天的日子,她不会太寂寞。但是,隐约中,她意识自己可能正陷入另一个囹圄中,令她苦恼的是,她无计可施。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赛狂人当下要解决的第一难题,就是拜托楚河笙尽快找到僵尸王朝。楚河笙明显察觉到,赛狂人在想尽办法摆脱他。她用移行换位,药手的重组术,甚至僵尸的空遁法……总之,她无所不用,将她一生所学到伎俩都不吝啬的施展出来了,可是楚河笙依然如影随形。赛狂人气急败坏下,不得不另选策略。看到赛狂人气绿地俊脸,楚河笙狂妄讥诮道:“赛狂人,你要是再到不了僵尸王朝,只怕你这辈子也到不了。”
赛狂人不解其意,却故作悠然自得,到:“哼,奴才监控我,主人还不知道在那边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就算我输了,也不丢人。姓楚的,你要是有点羞耻心,就该光明磊落的和我决斗。背着我出阴招,就是赢了也损你八辈祖宗的阴德啊!”
楚河笙白了赛狂人一眼,“就你说话那么阴毒,不损你祖宗的阴德吗?”
赛狂人顿时瞠目,扁扁嘴,无声的倒在地上。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赛狂人变得这么鸡婆?打不赢就呈口舌之快,她怎么愈来愈女人了?难道是女人身体分泌的雌激素改变了她的性格?
赛狂人犹然记得,楚河笙几天前可是曾经穷凶极恶的要取她性命的。不过那个时候她就是有点弄不明白,楚河笙自诩那把见人杀人,见鬼除鬼威力无比可谓天下无敌的魔剑为什么偏偏取不走她区区凡女的魂魄?也许就是因为楚河笙不能除掉她,才会出此下策,跑到这荒芜的沙漠里来陪她。当然明里是阻止她进入僵尸王朝,阻止她复活;谁知道暗地里他和他的主人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赛狂人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了,她就是因为太二百五的去相信那个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若千寒,所以才会被他利用,甚至死在罂粟的手上。他和罂粟明明是一伙的,她特气恼自己当时没有擦亮眼睛,将他的险恶看得透彻,以至于一失足成千古恨。
楚河笙特有趣的打量着赛狂人,当她闭目养神动歪脑筋的时候,她那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蛋就渗出丝丝不易察觉的邪恶。论姿色,她与罂粟各有千秋,可是罂粟水样一般的女人,尽管有着高深莫测的武力值,任人见了都怜爱。可她赛狂人,明明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凡女,却处处挂着一脸倨傲,到处显摆,她的神态总是那么气定神闲,她的目光里总是那么云淡风轻,即使面临危难关头,即使已经死亡,她依然死性不改。她的倔强和固执或许就是男人们舍得像她挥剑的魔障吧。她太不懂得利用自己的资源优势,如果她肯跟男人们撒娇,也许,拜倒在她石榴裙下的风流鬼就可以组建成一个强大的军队,至少可以帮助她扫除许多的路障。可是她就是独来独往的一个人,自由潇洒的一个人,全不懂运筹帷幄的一个傻女人。
赛狂人朦朦胧胧的睡着了,虽然睡前曾经刻骨铭心的总结了自己先前失败的原因主要在于疏于防备,轻信他人,并痛定思痛的决定痛改前非,要加固自己心里防备的城墙。可是……
楚河笙邪邪的笑起来,无奈得直摇头。这个女人知不知道,她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无时无刻不处心积虑着要将她彻底粉碎的恶魔?面对曾经无数次对她施加毒手的恶魔,她竟然——还能睡得这么香甜?楚河笙不得不承认,傻人多福。
趁赛狂人熟睡的当会,楚河笙提着魔剑离开了沙漠。他想这几天她为了摆脱他可是费尽心机,应该在体力和脑力上都颇下了一番功夫。一旦入睡,一时半会定然醒不过来。
“睡吧,赛狂人,希望你做个好梦。”楚河笙拖着长长的剑,颀长的身影,在夕阳余晖的笼罩下,慢慢的走远,直到消失。
赛狂人霍然睁开明亮慧黠的灵眸,嘴角撇出一抹得逞的邪笑。“装睡,不就和装死一样容易么?傻瓜,还以为你多聪明呢。”
第三界,魔心别院。
罂粟公主一袭红妆,褪去外罩的飘渺轻纱,紧裹吗,曼妙身姿的她竟也透出一种英姿飒爽的帅气。楚河笙走进去时,不禁怔楞了一瞬,然后放轻脚步,走近她。
“你回来做什么?”未等楚河笙靠近自己,罂粟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蓦地转过头来,漂亮的眼睛里蕴含着一丝愠怒。语气却还轻柔:“现在是非常时期,你不会不知道吧?”
楚河笙有些无奈的盯着她,“那么你,还在犹豫什么呢?这几天,都不见你采取行动。你不会,要我一辈子陪在她身边,在沙漠里大发日子罢?”
罂粟冷笑,纤细白皙的手指理顺了飘舞在脸颊上的乱发。楚河笙有些急不可耐了,轻吼道:“该不会,你在害怕吧?”
罂粟瞪了他一眼,“害怕?”纤细白皙的手转而移到脸上,声音变得前所未有的阴柔妩媚,“我这张脸,就是我手握的王牌。”
楚河笙错愕。罂粟继而道:“亏你聪明,可你和我先前都忽略了一个重要的事实。”
“是什么?”
“若千寒就算复活了,有一双预测过去未来的神算手,有战无不胜的慈冥悲掌,可是,他奈何不了赛美人。而我,身披着赛美人的人皮,他,还能透过这张人皮看清楚我的真实存在吗?”
楚河笙道:“所以,就算我们让若千寒复活了,他也看不透你。”顿了一瞬,楚河笙又颇为不解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按照我们的计划行事?你要知道,我拖不了她多久的。”
罂粟道:“轩辕神帝虽然身首分离,头颅蕴含着思想智慧;身躯包容着法力。如今我要对付的是三界中最聪明睿智的头颅,没有一个万全的谨慎的说辞,你以为他会轻易入瓮么?”
楚河笙陷入了深思。罂粟语气缓了不少,“你放心,我这边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