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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爱怜地抚摸顾青橙的头,看着顾尚说道:“看来你们很听你们母亲的话,四舅舅很安慰。”
杜萱娘有些吃味,这兄妹二人可从来没在她面前如此真情流露呢。
“义儿,韵儿,他是尚弟与青橙妹妹的舅父,身份不方便人知道,以后若有人问起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是,”张义历来对李进没好感,此时看在顾尚兄妹面子上才保持沉默的,赵韵儿则一脸好奇,想着这人竟然长得比刚才离开的十一叔还好看。
杜萱娘打算绕过这三人,先回屋里,朦胧的灯光下,突然发现李进身后的泥地上竟有一朵逐渐变大的黑花,寒冷的夜风中传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
李进又受伤了!这家伙为何一受伤便往她家跑?当她家是避难所,还是殡仪馆?杜萱娘恶毒地想着。
杜萱娘再仔细一看,李进穿的是黑色紧身绸衫,后背早已被鲜血浸湿,正不断往地上流淌着鲜血。
难道还要在她家院子里重演一回救人戏码?不行,这回无论如何都得让李进在别处晕倒去,丽春院离这里不过半条街。他能带伤跑到她家来,也不在乎多跑这几步路,最重要的是这厮也不知是被何人追杀,难保后面不会跟着有追兵,她这一屋子手无寸铁之人可不能让他给连累了。
“尚儿,青橙,快放开你们的四舅舅,他还有要紧事,改日他还会再来看你们的!”杜萱娘说道,顾尚果然听话地将不停抽泣的顾青橙从李进有怀里拉开。
“四舅舅。母亲待我们如亲生,你不用担心我们,倒是四舅舅担着李氏一门的荣辱兴衰。一定要多多爱惜自己!”顾尚说话历来稳重,此时听来更是情真意切。
李进有些动情,声音黯哑地“嗯”了声,“好好读书,好好照顾妹妹和家人。四舅舅有些事要与你们的母亲去办,今晚可能不会回来,张义,你领着弟妹们去睡觉,不必再守夜!”
杜萱娘一愣,怎么说着说着便说到她头上来了。她和他有屁事啊?呆瓜才在此时与他有什么事呢。
然而还没等到杜萱娘开口,李进已经冷笑着欺到她身旁,抓起她的手。在她耳旁小声说道:“我身后有数十名高手追杀,如果不想被灭门便规矩地跟我走!”
杜萱娘恨得牙痒痒,眼光若能凝成飞刀,李进定会被她戳得千疮百孔。
“你们几个放心,我只是送尚儿的四舅舅去找个住处。很快便会回来!”由于杜萱娘的亲自发话,张义与赵韵儿纵有不放心。也只得保持沉默,目送着苦着脸的杜萱娘被李进拽走。
顾青橙突然露出一抹狡黠的笑,让顾尚疑惑不已,“妹妹?”
“若是母亲成了我们的四舅母会如何?”顾青橙附在顾尚耳边小声说了这几句话便回了屋,让顾尚在院子里直接发了半刻钟的呆。
刚一出肉铺,杜萱娘忽然觉得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准确地说,杜萱娘是被什么东西硌醒的,当她睁开双眼便被一堆金光实实在在地闪了一下,原来成天都在做发财梦的杜萱娘此时竟然卧在一只装满金子的大木箱里。
杜萱娘抓起一只金块放在嘴里使劲咬咬,光滑的表面出现两粒牙印,我的娘呐,纯金呢!
再打量一下四周,原来自己处在一只不大的石洞中,而且同样的木箱子还有四五只,难道自己再次穿越到阿里巴巴的宝藏里了?也不对,只有金子,没有五光十色的珠宝,也没有神灯,石洞中间还有一堆快要熄灭的篝火。
左边有一扇石门,门边有隐隐地说话声,杜萱娘揉了揉僵硬的手脚和脖子,蹑手蹑脚地挪过去偷听究竟。
“大当家,属下也以为这次你冒险了些,好歹你也通知一下丁八与丁十二再动手。”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道。
“事发突然,且机会难得,只要能让杨贼有一阵子烦恼,我便是冒这个险也是值得的,只可惜丁六唯一的侄儿折了,我打算让他归老。”
“让丁六归老?那么剑州山庄怎么办?岂不是便宜了二爷和八爷?”
“且让他们闹去吧,等到他们闹得差不多的时候,再将五叔调去,只要他们不闹出剑州,我也懒得去管他们。”李进的声音有深深的厌倦。
“唉,”另一人叹息了一声,也沉默下来。
就在杜萱娘以为里面的人已经不在了时,李进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辛苦你了,清叔,这地方选得极好,你凌晨的时候来带她吧。”
“是,属下告退。”
又是一阵了无声息,杜萱娘决定回去继续装晕,李家的事真心与无关。
“过来,去做饭!”是李进那毫无温度的声音。
杜萱娘愣了一下,难道是在叫她?不理,现在她杜萱娘是正在昏迷着的被劫持者,凭什么给他做饭?她还得想办法多在身上藏点金子呢,要不白来宝库一游。
继续轻轻往回走,李进的魔音继续钻入杜萱娘的耳朵,“给我做几天侍女,那些金子都归你!”
杜萱娘差点一个跟头栽倒在地,定了定神,一阵风似的冲出石门,“不用全给我,一箱子足够!”
杜萱娘对凉棚避雨时李进给她的那两张金叶子记忆深刻,就算最后李进觉得一箱子金子太亏,随便赏她几块,也够她将院子重新改建了,没有人会嫌自己手上的银子太多不是?
☆、九十九章 争执
李进脸色苍白,赤着上身,盘腿坐在一张石床上,包扎伤口的白布上血迹隐现。
旁边一张小木桌上放着几只药瓶和空了的酒坛,李进的手上正抓着一只酒坛不停地往嘴里送,散乱的微卷的头发,竟然有几分李寻欢的味道。
“这里是哪里?没有厨房做什么饭?”
李进看着瘦长,竟然也有胸肌和腹肌,属于那种倒葫芦体型,正好是杜萱娘前世里最欣赏的男人体型,杜萱娘有些不好意思,双眼四处乱飘,不敢再直视。
“墙角里有锅碗和食物,屋中间有火堆与柴禾,左边有泉水,右边有倒脏水的洞。”仍然是惜字如金,李进说完便闭目养神去了。
看在金子的份上,杜萱娘没有多想便开始行动起来,并不介意李进莫名的冷淡。
墙角有一袋白米,油盐,一篮子鸡蛋和萝卜,还有两只被扭断脖子的鸡,显然这些食物准备得十分匆忙,一只大铁锅,几副碗筷倒是早就有的,上面沾满了泥灰。
杜萱娘赶紧将锅碗搬到那汪岩缝中的细流汇成的小水潭边去清洗了,再用石头在石洞中间的火堆旁搭了个简易的灶,很快煮开一锅水,熟练地将两只鸡的整理出来。
不知何时,李进已经张开了眼睛,默默地追随着杜萱娘忙碌的身影。
杜萱娘将整只鸡放进大铁锅里炖煮后,才坐下歇气,身上的兔皮袄在这火光雄雄的石洞里穿不住了,杜萱娘干脆直接脱掉,露出里面的白色窄袖中衣,饱满的胸脯,盈盈一握的腰肢。少女的风情不经然流露。
“你在男人面前就是这样随便脱衣的?”李进突然说道。
杜萱娘一窒,随即有些羞恼道:“这与你无关?”
“你现在是尚儿与青橙的母亲,我不想有人说他们的母亲不检点!”李进好似比杜萱娘还激动。
“不检点?热了脱件外衣便不检点了?”杜萱娘是真的有点火了,这家伙的指责太过夸张,就算杜萱娘再不计较别人的看法,但涉及到张义几个,便让她有些淡定不起来了。
“你做生意与一些男子来往倒也罢了,那崔颖与你家是何关系,为何大年夜还往你家跑?”
“他是义儿,尚儿他们的十一叔。为他们找先生,求前程,为何不能来我家?再说了。你自己都说是我家了,什么人到我家来难道还需你同意?”杜萱娘恼极,完全忽略了李进言语中的酸意,跳起来叉腰指着李进说道。
“再说了,崔颖是谦谦君子。国家栋梁,从来不被人追杀,也从来不做掳人妇孺,强人所难之事,就是做义儿,尚儿他们的父亲都够资格!何用你来置喙?”
李进冷眼瞪着口沫横飞的杜萱娘。突然一阵急咳,张口吐出一口鲜血,软软地倒向石床。
杜萱娘被吓得惊叫出声。立刻闭了嘴,李进这厮不会被自己几句话给气死了吧?
壮着胆子挪向石床,杜萱娘看着面若金纸的李进和李进嘴角的血迹,没来由的一阵害怕,这李进虽然讨厌。但毕竟也曾救过她,还在她微末时给过她金子。最主要的是他是顾尚与顾青橙唯一的亲人,可千万别这么短命啊!
杜萱娘忙去摸李进的胸口,嗯,还在跳动,暂时还死不了,忙又摸出腰间的帕子去擦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