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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进却将目光转向杜萱娘,眼睛里是故作的坚强,无后对李进这样的男人来说不仅仅是身体的缺失,更重要的是尊严的坍塌。
杜萱娘义不容辞地挺身而出,“立即不惜一切代价寻找李斑的子女,并将他们带来这里!”
黑衣人领命而去,消失在李家大宅的墙头。
不一会儿姬明月挟怒而出,指着门口的李进,杜萱娘骂道:“李进,杜萱娘你们两个不要欺人太甚,你们要找李斑,我将这废物送到门口,现在你们又让人进来搜宅是什么意思?”
杜萱娘含笑上前,“李夫人,哦,不,姬夫人息怒,他们都是夫人的玩物,如今这些玩物对我们也有些用处,请将他们让给我们如何?”
“让给你们?凭什么?哼,我现在正玩得高兴,你们若也想玩,过几天我再送过来给你们!”这姬明月是聪明过了头,已经猜出了李斑手中还有一张对付李进的王牌,所以这两人才会急火火地来桐庐找早已是废物一枚的李斑,这种可以拿捏不可一世的李进的机会怎么能轻易拱手让人?至少也得让她捞点好处吧?可惜她恰好遇到了可以为自己的男人不顾一切的杜萱娘。
“姬夫人,你如今做了几天当家人,是否觉得这种可以予人生死的感觉很好?不过也请你不要忘记,你可以在你自己这一亩三分地说一不二,但是请别玩过了头,有些人你是永远都惹不起的,不要说李氏,就是我杜氏,我也可以在弹指间灭了你!你要不要试一试?”杜萱娘云淡风轻地说道,仿佛说的是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你们敢威胁我!”
“不错,如果你识相立刻将李斑的两个儿女交出来便罢,否则,别怪我一把火将你老窝给烧了!”杜萱娘深知此时他们对姬明月越狠,李斑才有可能减轻对他们的防备和恨意,为寻找天吴蝎的解药创造条件。
果然,李斑得意地怪笑,姬明月气得脸色发青,耳边的打斗声不断传来,还有各种人类临死前的惨叫声及器物破碎声。
“李进,你叫他们住手!”
“立刻交出李斑的儿女!”杜萱娘寸步不让。
“休想!”姬明月死鸭子嘴硬,仍做最后的顽抗。
“小方,点火!”杜根本就不给姬明月找好看的理由下台的机会!
李斑笑得很疯狂,仿佛眼泪都流出来了,“烧,快点烧,最好是烧得干干净净!”
眼看一排手执火炬的皂衣人,杀气腾腾地朝李家大宅逼近,姬明月再也绷不住了,嘶声叫道:“快啊他们住手,我交人!”
杜萱娘冷笑一声,说道:“小方你们就暂时替姬夫人守一下门吧,若姬夫人不痛快了,你们再帮忙点火不迟。”
杜萱娘又看一眼李进,李进撮指打了个唿哨,大宅内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下来。
姬明月收拾了下张惶失措的表情,对一旁早已吓得面如土色的婆子说了几句什么,那婆子连滚带爬地跑了。姬明月这样的妇人只会在自己家里百般算计,可如果真遇到李进杜萱娘这样的狠角色,那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不一会儿,两个婆子抬出两具勉强看得出人形的人体,扔到李进杜萱娘面前,杜萱娘差点就想弯下腰去呕吐。
☆、二六一李进的心病
两个衣不蔽体,骨瘦如柴的男孩女孩,男孩双眼只剩下黑洞,双手从手腕处被斩断,一只腿也少了一截,却由上好的棉布包扎着,上面血渍和污渍混杂,很显然施暴者不想让他速死。
女孩的四肢倒还完好,破衣遮不住的干瘪的**新旧伤痕交替,没有穿裤子,枯瘦的双腿竟像是合不拢,以奇怪的姿式张开着,更惊悚的是那女孩高耸的肚子,两人一动不动,不知是死是活。
坐在轮椅上的李斑只看了一眼便陷入了疯狂,大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快杀了他们!”双手指的不是姬明月,却是地上两个已经看不出人样的人。
李进终于从自己的纠结中暂时走出来,即便是杀人如麻的他,也没见过如此毒辣的手段,何况李斑虽然坏到骨子里,可他的两个子女却是姓李的,作为李氏家主的他岂能视而不见?
“姬夫人好手段,当初我还真是小看了你!”李进阴沉着脸说道,冷冽的眼神直逼姬明月。
姬明月的神情也开始进入疯狂状态“说我毒辣?哈,让他也给你一剂断子绝孙的药试试,看你还……。”
杜萱娘心中叹息,原本这个女人是值得同情的,被自己的枕边人算计到再也不能做母亲,但是她用残酷的手段折磨两个无辜的孩子,就太过分了,已经丧失了最基本的人性的她,偏偏还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她挨李进挟怒一掌一点也不亏。
姬明月被拍飞,恰好落到李斑脚下,双目赤红的李斑岂肯放过这种难得的机会,由于其双手双腿都被铁箍固定住,那李斑却奋力一折,生生将自己的左手折断,然后再使劲一扯,那手掌便与手腕骨肉分离,在血肉纷飞中,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用他那只脱离了禁锢的左手臂紧紧地勾住轮椅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的姬明月的脖子。
“贱妇,纳命来!”李斑嘶吼道,口中鲜血狂喷,姬明月的那些心腹不但不敢上前帮忙,反而吓得四散而逃。
杜萱娘大惊,忙叫过小方“别让李斑死!”
小方赶紧过去在李斑背后连点几指,却对杜萱娘摇了摇头,李进杜萱娘过去一看,倒抽一口凉气,姬明月果然是个中好手,李斑的坐椅后背上竟然全是血迹斑斑的钉子,下面还有一个盛血的脏污的血槽,此时李斑的后背上早血肉模糊,血糟又重新铺上一层新鲜鲜血。
姬明月被李斑掐得眼睛翻白,双手乱挥,不一会儿便软了下去,李斑还不解气,张口咬住姬明月的脖子,一口一口地撕扯着上面的肉,直到姬明月的脖子只剩一根骨头。
李斑身子一软,扔开姬明月的尸体,倒在那堆钉子上,脸色灰败,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杜萱娘忙蹲到李斑身旁“你要坚强一些,你的两个孩子很可怜,他们需要你这个父亲!”
李斑有回光返照的迹像,双眼却露出鄙夷之色“你不必如此,你们立刻将他们杀了,我告诉你们天吴蝎的事情!”
“你告不告诉我都无所谓,我李进不杀无辜的李氏族人,你若想要活命我也成全你!”李进负手望天,冷冷地说道。李进历来是骄傲的,也有他自己的原则,若为了一己之私利,而去伤害两个已经很可怜的李氏族人他也做不到。
李斑努了努嘴,又呛咳出一堆血沫,艰难地说道:“到底还是与你那死鬼老子一样的迂腐可笑……,哼,随便你杀不杀,反正有这贱妇陪我一起上路,至于那天吴蝎,不管你们信不信,根本没什么解药,吃的量少是大补之物,吃多了才可能伤身,当初与你一起吃了天吴蝎之人,也有好几个生下后代的,看各人的运气……”李斑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终于声息全无。
李进留了手下接收李斑姬明月的财产,再请名医尽量延治李斑的两个子女,当初将李斑与其子女交给姬明月是李进与她之间的交易,谁知竟是这般惨烈的结局。
杜萱娘默默地跟在李进后面回了家,李进的心结需要他自己慢慢打开,任谁在这件事上都帮不了他。
杜家上下的气氛因为李进的心情不佳而显得有些沉闷,杜萱娘终于说动王谏之去近处的蜀地看一看,了解一下那边的风俗民情。于是,王谏之轻车从简,只带了三个有江湖经验的护院,及一个擅长逃跑的死士,之所以只向李进要了一个死士,便是不想太招摇,又不是江湖寻仇,带的人太厉害,反而会引来别人的猜疑。
李进恹恹地无意见发表,只给了他一个信符,说若是遇到他们几个解决不了的事情,可用这信符去寻求当地的李氏商行,或者李家商铺帮忙。
这年九月,叛军与唐廷的再一次对决开始,李亨调遣郭子仪等九位节度使率领大军六十万,进讨安庆绪,又调了个太监去协调和指挥这九支各有山头寨门的联合大军,也可称作某种意义上的乌合之众。
十月,唐军逼近邺城,安庆绪慌了手脚,立刻向留守在范阳老巢的史思明求助,那史思明早有自立之心,如今安禄山已死,岂肯为其儿子卖命?于是,拖来拖去,拖到第二年,也就是战乱的第四个年头的三月,才带了十三万人马赴授,与前来拦截的唐军在安阳相遇。
双方还没来得及拉开架势开打,却突然来了一阵怪风,飞沙走石,天昏地暗,两拨人马大惊,各自逃散。
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