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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这事办得极好!”
杜萱娘这才欣喜地拿过那张盖了大红官印的值二万两银子的黄纸,上面写了密密麻麻的字,可惜她认识的没几个,如果这张纸能让孩子们的身份也相应提高,那这二万两银子还是值得的,至少将来男孩子们要考取功名时不会受身份低微的拖累了。
李进又含笑说道:“这些是四品夫人的朝服,本来是要由宫里的公公们送来的,我怕你嫌麻烦,让我打发走了。后面这些则是京城里最出名的绣庄里手艺最好的绣娘,赶了两个月才赶出来的嫁衣和大内工匠特制的金冠。”
杜萱娘的笑脸在脸上滞了一下,随即那耀眼的喜悦如水面的涟漪层层散开,一个男人对女人最大的爱意便是给这个女人婚姻,这个定律不管在什么时代都适用。
陆老夫人暗暗点头,孩子们却表情各异,顾尚兄妹与李冰冰自是高兴不已,张义的表情有些黯然,如果杜萱娘嫁给了李近,她便不再是张家人了,这几年来母子之间那种相依为命的感觉一直是他心底最珍惜的东西,将来这种感觉还会有吗?
一直沉默的王谏之却突然说道:“姨娘,你不能与别人成亲!”
堂屋内原本洋溢着的喜悦气氛一扫而空,李进的笑容消失,“谏之,你母亲寡居,为何不能与人成亲?”
“姨娘是我王家之人,我父亲也还在世,姨娘再与人成亲,于礼不合!”王谏之的异议也给杜萱娘泼了一盆冷水,刚才自己竟然差点被李进感动得失去理智,等孩子们长大成人后再谈婚论嫁的计划是早就决定好的,岂能随意更改?顾尚兄妹与李冰冰倒罢了,张义,赵韵儿,王谏之三个人的胡思乱想是肯定的。
李进的眼神已经冷了下去,杜萱娘抢在李进开口之前说道:“谏之,那时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清楚,早在你们家出事之前我便已经不再是王家人了,否则怎么会又成了你大哥的母亲?四舅舅对母亲的好,还有对你们的好想必你们自己也都是心中有数的,母亲这辈子若还要再嫁,便非你们四舅舅莫属,但是早前我答应过你哥哥他们要一真看着你们成家立业,所以母亲和四舅舅现在只是订亲,将来合适的时候再成亲!”
“萱娘……,”李进急了,订亲和成亲可是两个概念好不好?
杜萱娘侧身抓住李进的手,目露祈求之色,“阿四,我求你答应我这一回好么?要不然我允你先纳妾!”
陆掌柜则在一旁不满地冷笑一声,“你这是占着茅厕不拉……。”
陆掌柜接下来说了什么,杜萱娘已经听不见了,因为她已经被眼前的一幕惊汗毛根根立起,蓝眸!她又在秀姑扭曲的脸上看到了蓝眸,此时的秀姑不知何时已经呈半起身状态,手里居然还拿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她想做什么?李进的手下去那里了?为何没人阻止她?这些想法在杜萱娘的脑子里一闪而过,但是秀姑的动作比杜萱娘的闪念还要快,秀姑狰狞的蓝眸蓝光大盛,将那刀锋也映成蓝色,如一道蓝色闪电直直地刺向李进的后背。
……
当杜萱娘可以再次看到李进那冰块脸及孩子们的灿烂笑脸时,已经距离那场接风宴过去了五天。
陆掌柜像赶鸭子一样将满屋子除李进外的喜极而泣的大人小孩赶出去后,顶着两只熊猫眼给杜萱娘仔细把脉。
李进如被人放入了烘房内烘了半个月,不但人瘦得脱了形,还嘴干裂,双眼红肿,看到杜萱娘醒来,将头埋在了杜萱娘的另一只手的手心,那温热的泪水褥湿了杜萱娘的手,酥酥的,痒痒的。
杜萱娘很想说话,却发觉喉咙里漏风,只能发出轻微的“咔咔”声。
“暂时别说话,”陆掌柜从未有过的温和语气,让杜萱娘更加笃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
☆、二一六养伤
杜萱娘等李进发泄够了,抬起头来看她时,送给他一个自己能够酝酿出来的最大的笑容,李进别过脸去,好一会儿才又回过头来说道:“对不起萱娘,让你受苦了!你若不能活过来,我也不想再继续在这个世上苟活,幸好上天垂怜,又给了我们机会,以后我的命便是你的命,你的命也是我李进的命!”
李进的话坚定而又决然,让杜萱娘的眼角湿湿的,为自己心爱的男人做任何事都是正常的,同时很欣慰李进没有说谢谢两个字。。
原来秀姑中的是一种叫做“幻情”的毒药,这种药平时附着在人体内,无任何毒性显露,对人的身体无碍,但是一旦这人动情,这种毒药便会积聚在人的脑部,让人的眼睛呈现蓝色,同时这人本性迷失,爱意变成恨意,疯狂攻击自己所爱之人。
李斑是死士营的营主,深知秀姑对李进的情意,所以从一开始让秀姑接近杜萱娘等人时这个恶毒的刺杀计划便拟好了,中了“幻情”之毒的其实有两个,一个是秀姑,另一个是姬银霜。
只是李斑看走了眼,姬银霜对李进并非男女之情,后来反而与陆勇日久生情。唯有秀姑在一步一步地向着李进身边靠近,从而在李进向杜萱娘求婚的当场情绪激动,毒性被全面摧发,才出现了秀姑在所有人都没有防备且意想不到的时候突然发难。
然而让李斑没有想到的是,一直对秀姑有心结的杜萱娘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她,所以当时半倚在李进怀里的杜萱娘无意中瞄到秀姑那把刀就要刺入李进后背时,本能地将李进向一旁推开了一尺。
秀姑是死士营的头号暗杀高手,当时含愤出手,那一刀便是打算从李进腋下穿过,毫厘不差地直奔心脏的,杜萱娘这一推,李进只伤了一点表皮,她自己却没有那么幸运了,按陆掌柜后来的话说,若那刀再偏一点,刺中心脏,杜萱娘便只好先去阎王爷那里报道了。
所以当杜萱娘能开口说话时,便急忙请了陆掌柜来,“秀姑有时眼睛也会出现蓝色,你赶紧想办法给她解毒!”
陆掌柜一下子便跳将起来,骂道:“这个老秃贼李斑,竟然连自己的侄女都敢害!不行,我要让他们将婚期推后,等到银霜丫头的毒解了再说!”
“清叔,李斑已经连话都不能说了,那解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有,”李进忙提醒陆掌柜,“你这一推要推到什么时候?‘幻情’之毒只要被激发过一次,毒性自解,如今最快的法子便是让姬银霜顺其自然地将毒性激发,到时让阿勇小心些便是,难道你还担心阿勇打不过不会武功的姬银霜?”
陆掌柜想了一下,点头称是,“大当家这个主意不错,我们暂时别告诉别人姬银霜也中了幻情之毒,只让阿勇小心留意,特别是在洞房之夜!哎,只可惜杜丫头不能来喝阿勇他们的喜酒。”
“放心吧清叔,我的贺礼不会少你们家的,你们家的宴席也别想省下来,到时我让阿勇给我单独开一席!”杜萱娘开玩笑道,能开口说话真好。
最让杜萱娘唏嘘不已的是崔颖居然也在她醒来的第三天亲自上门探病,除了大包小包珍贵的药材,还有一小包乳白色的麦芽糖。
记得当初杜萱娘在与崔颖谈论吃食时,曾提过这种她小时候最爱吃的小零食,并且对他说了做法,没想到崔颖不但留心记下,还试着做了出来。
“就是这个味,十一,你在哪里找的做这麦牙糖的师傅?”杜萱娘含着散发着独特焦香味的麦芽糖,眼睛笑成了一根线,李进则在一旁妒忌得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崔颖恍若未觉,淡淡地看着一脸病容的杜萱娘,心中其实已经痛得如火如荼,她竟然去为李进这样的不知手上沾染了多少条人命的武夫挡刀,她就这样爱这个李进么?这个李进真该死,将他的萱娘抢去,却又不知好好爱惜。最让他痛苦的是已经被心爱的女人踢出局,连竞争的资格都没有了,只能做个旁观者。
没有得到心不在焉的崔颖的回答,杜萱娘并不气馁,捡了一块糖递到李进嘴边,正在想事情的李进想都不想地一口咬住,杜萱娘又将包着麦芽糖的纸包放到崔颖面前,“十一,你也吃!”
崔颖看看一脸的憔悴的杜萱娘用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不忍心拒绝,只得拿了一颗放到自己嘴里,慢慢咀嚼起来,实际上他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这颗糖却让他吃出了不一样的味道。
杜萱娘就这样在李进的细心呵护下,崔颖不时的造访闲谈中,养着伤过了春节,又看着别人闹了元宵,直到天宝十二年的春末。杜萱娘坚决不理会李进的各种要挟,受伤以后第一次出门去王家庄查看药材的种植情况,不仅仅是那些止血药草,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