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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平军立即停下了安营工作,几分钟之内,三个步兵方阵已经成形,呈倒“品”字形分布于猪笼坡上。严纲对部队的反应度极为满意,万人部队,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仙完成列阵,足以说明这支部队的实力。
突前的两个步兵方阵各三千人,严纲所在的后阵四千人,互为犄角之势。每个方阵最外围都是刀盾兵,最前排步兵的特制大盾插入身前的泥地中,第二排步兵手中的盾牌则接管了其余的正面防区。两排步兵之后,则是两队长枪手,锋利的枪尖架在前排刀盾兵的肩上,骑兵在看到这片枪林时只能徒呼奈何。
又是两队刀盾兵的盾牌承前启后形成盾阵,最内层的大多是弓手,整个方阵应对骑兵的冲击时防御能力极强,且无论远攻近战,都有不俗的杀伤力。
并且,三个方阵互为犄角,相互呼应,在与乌桓骑兵的多次交战中,这个战阵都有不俗的表现。因此,尽管面对强敌,严纲必胜的信心,没有丝毫动摇。
☆第599章我想试试
乌桓骑兵经过简单的调整之后,很快就对北平军动了攻击,万余名骑兵策马冲声明的声势,颇有些骇人。
严纲不禁冷笑了起来,“这些乌桓人居然学会了分批次进攻,进步不小,可惜。。。结果不会有丝毫改变,以他们惯用的毫无技术含量的战法,除了送死之外,不会有任何别的可能!”
三步兵方阵集群,每个方阵都能攻善守,且相互之间的呼应,使得他们往往能够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严纲似乎已经看到了接下来战场上会生的一幕幕。
远战,处于阵中的北平军弓手威。
近战,长枪挡道,刺进高奔袭中的骑兵,带起一蓬蓬鲜血;受伤落马的骑兵,在前排刀盾手的招呼下几乎没有活命的可能。
防守,方阵中错落分布的盾手,面对敌人强势攻击时,用盾牌组成一道钢铁城墙,将方阵所有的士兵保持在盾墙之下。在口令的指引下,盾阵忽合忽开,就在盾阵短暂的开放时间内,早已准备就绪的弓手们探出身来,射出一轮箭矢后,再次回到方阵的保护之下!
方阵的攻守总能循着特定的节奏,周而复始地延续着,在与乌桓骑兵过往的交战中,乌桓人损失惨重。每一次,乌桓人都是在付出极大伤亡的情况下,无奈地退去。但是,这一次的情形明显有些不同。
万人的骑兵部队,并没有如往常那般直接向方阵冲刺,在战马奔至距离方阵五十步时,气势汹汹的乌桓骑兵部队突然如潮水般向两侧分散开来,很快便围着方阵形成了错落有致、层次分明的包围圈!
一个个由远及近的包围圈,如川流不息的江水,不断地涌动。
五十步并不远。最普通地弓箭手的有效射程都能达到百步,双方的弓手都能轻易地射到敌人。严格地讲,乌桓人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但严纲地脸色却已经变了。
“乌桓人与我军方阵保持距离,方阵的近战能力彻底无从挥,只能通过远程攻击动打击。但这些乌桓骑兵个个都是箭手,而我们北平军方阵中的弓箭手却不到总人数的三分之一,双方同样的兵力。我们在远程攻击上却已经落了下风。”
即使方阵中地弓箭手们有盾阵的保护,可三对一地火力点对比下。两军对射乌桓人仍占了明显的上风,北平军方阵中的弓箭手一冒出头来,四面八方都是乌桓骑兵射来的箭矢!
北平军的近战兵种,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弓箭手们在与乌桓骑兵的对射中不断倒下,那是一种无言地煎熬。此时他们才现,引以为傲的方阵并非是万能的。面对乌桓骑兵这种远、近战皆能的敌人,方阵运转上的不灵活,成了致命的弱点。
几日后的初战,乌桓骑兵竟然一开始就控制住了局势,他们目前表现出来的战法十分聪明。乌桓骑兵的表演,才刚刚开始,很快就让严纲体会到了另类地“惊喜”。
乌桓部队初步控制住局势后,并没有满足于目前的战况,他们向严纲展现了新的战法。
又是五千余骑冲了出去。将北平军的三个步兵方阵分割开来,让他们尾不能兼顾。先骑兵对北平军弓箭手的成功压制,让这五千余骑生力军没有多少后顾之忧,见势不妙的北平军弓手冒死射杀,只夺走了不到两百名乌桓勇士的生命,就在这一轮次的对决中,北平弓手地损失,接近五百。
三个步兵方阵。::::被全部分割开来!
胜负地天平再一次向着乌桓联军的方向转去!
严纲心情沉重。他无法理解,这才几天没交手。乌桓联军地战术竟然变得如此具有针对性,如此灵活,竟然让精锐的北平军都难以抵敌。现在,严纲已经不敢奢望自己的这支部队能够战胜乌桓人,但他的心中仍有希望,“要不了多久,大人就会带着白马义从赶到,到那个时候,嘿嘿。”
步兵方阵的远程攻击被克制,但这并不是世界末日,严纲冷静地不断布命令,三个步兵方阵开始以守为主,弓箭手的出击频率大幅度降低。典型的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战法。
严纲知道,只要方阵处于盾牌的保护之下,方阵里的士卒就是安全的。乌桓骑兵虽然赢得了远程优势,却始终没有向步兵方阵逼近,一旦靠近,一直没有作为的长枪手和刀盾手就有了用武之地。
当两军开始近身肉搏时,一直被死死压制住的弓箭手们,也将得到盼望已久的机会!
近五千乌桓骑兵完成了对三个方阵的分隔之后,三个步兵被团团围住,五千骑兵兵分三路,如走马灯似的绕着方阵不停地奔跑。他们与步兵方阵的位置更近,但无论多近,也没有一名骑兵进入方阵二十步距离之内,这也使得,步兵方阵的近战部队依然拿他们没有办法,而远程射手仍然处于被压制状态中。
正当严纲还在琢磨乌桓人到底想干什么时,乌桓骑兵接下来的行动,让他几乎陷入了绝望!
最内圈的近千乌桓骑兵,忽然从马背的行囊中取出了一个个绳套,一声吆喝之后,近千条绳索向着方阵扔了过去。乌桓骑兵的手法十分熟练,游牧民族抛绳套马的技巧大多练得炉火纯青,若非如此,他们很难抓住质素上佳的野马只不过今天他们要对付的并非马匹,而是北平军方阵中的士兵!
近千个绳套,大多准确地落在了方阵之中,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方阵中的北平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早有准备的乌桓男儿,在战马奔走的助力下,轻易地将套住的目标从方阵中带了出来!
这一轮抛绳,没有直接套住多少北平军士兵。事实上这队乌桓骑兵的要目标,只是北平军地盾牌。没有盾阵保护的北平军,将成为乌桓骑兵的活靶子。而脱手而出地盾牌,在被拖出阵外的时候,也可能对阵中的士兵造成伤害。
惨叫声不断!
十几名倒霉的北平军被绳套套个正着,被活生生地从阵中拖了出去,其中至少一半人离开方阵时已经失去了生命:乌桓射手的箭矢、北平军方阵中武器地误伤。都是致命的!
没有在第一时间死去地北平军士兵,下场更为凄惨。他们被狂奔的战马拖曳而行,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让人不寒而栗。他们坚持不了多久,惨叫声会在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内彻底消失,地上尽是淋漓的鲜血,一些看不过去的乌桓骑兵忍不住直接结果他们地性命。
“天哪!”
不等北平军彻底回过神来,第二波的绳套再次飞了过来。接着是第三波、第四波北平军方阵赖以保命的盾阵已经七零八乱,已经丢失了过四成的盾牌,原本防御能力极强的步兵方阵,已经被打得千疮百孔,更远处乌桓骑兵的箭雨,毫不留情地寻找着无处藏身的目标!
实际上从第三波绳套开始,大量的绳套已经将目标放到了北平军士兵的身上,尽管有些士兵被眼疾手快地同伴砍断绳索救了下来,但还是有越来越多的北平步卒被套住被强行拖出方阵。
北平军从被拖离方阵的那一刻起,命运已经注定。
严纲来不及为战死的北平军战士悲哀,作为这支部队的主将,他必须为这些还活着的,处于惊惶状态中的士兵负责,他有责任和义务带他们撑下去,直到公孙瓒的白马义从赶来。
“集中,集中!重整队形!重整盾阵!”
“命令其他两个方阵向我们靠拢!”
“弓手还击!不能让乌桓人肆无忌惮地射箭!”
一道道命令从严纲这里了出去。尽管三个方阵已经被彻底分隔。但久经战阵地北平军自然有一套特殊而实用地联络方式,三个方阵立即行动了起来。
北平军不愧号称幽州最精锐的部队。遭遇到如此严重地打击之后,他们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