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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替舒真不值的,有叹国君专情的,有唏嘘简歆逝去的,倒也看了大概,然,终究都是局外人。各中种种的经历,他们自然是比他人清楚的,痛的,也不过是自己而已。
邵柯梵拿起翻到一半的册子,却是无心再看,干脆放下,喝一口茶,闭上眼睛,只觉得心中的痛不断翻涌而起,眉梢颤了几下。
身边的女子,无论是他爱的还是爱他的,纷纷离开他的身边,独他一人,了此余生,那么,就当刚走的人也死了罢。
一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邵柯梵猛地睁开眼睛,正在一旁观察国君神情的洪应吓了一跳。
“去,看祭尘在祭尘轩否,在的话叫他来一趟。”红衣男子急急开口,眼里浮现焦虑之意。
“是。”洪应不敢多问,匆匆出了门去。
良久,洪应气喘吁吁地从剑阁楼跑来,“祭尘,祭尘不见了,剑阁楼的人说,他两天前就不见了踪影。”
“糟了。”邵柯梵暗呼一声,一下子站起身来,本想叫洪应去传楼钟泉和水茗夫妇,然而才想到自己绝顶的武艺,便施展隐身术,便很快到了剑阁楼。
泉茗阁,客室。
对着大门的软榻上,水茗依偎在楼钟泉的怀里,一手搂着他的脖颈,一手执了酒杯,正朝夫君张开的嘴里倒酒。
笑语嘤嘤,甚是撩人心魂。而楼钟泉,亦是一脸知足和幸福。
门外经过的剑客早就已经习惯了二人的举动。
没有预料到国君会主动前来,两人都大吃一惊,从软榻上下来,整了整有些凌乱的衣服和头发,忙不迭地施礼。
“扰了二位的雅兴了。”邵柯梵却像没看见似的,平静地道,“祭尘前些天没了音讯,二位去寻他去罢,可不要让他生什么乱子。”
楼钟泉夫妇面面相觑。
“祭尘,这家伙能跑那里去。”楼钟泉嘀咕,才想到自己忘了答复,忙抱拳,“是。”
“尽快,越快越好。”话音刚落,苍腾国君已经不见了身影。
听出一丝焦虑的二人料想事情一定不简单,稍加打点一下,便匆匆出了门。
不出意外,楼钟泉和水茗二人,再加上舒真,制住祭尘是完全没有问题的。邵柯梵沉吟片刻,觉得自己没有亲自出去一趟的必要,便打消了念头。
如今他才明白过来,虽说不上多在意她,但情意还是有的,至少,他不希望她死。
谁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何事。
寝房,画上的黄衫女子,凄迷地浅笑。
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她在笑什么?
仔细想来,她似乎在笑每一件事情,无端进入莽荒之渊后遇到的种种。
她的魂魄无依无靠地飘零,很是孤独罢?
他明知她的遗体在哪里,却不能看到。
不能看到,心爱女子的遗体,为何不能看到?邪娘子凭什么不给他看到?
怒火中烧,邵柯梵一拳打在墙壁上,呼吸急促起来。
那快要消失殆尽的琉璃一角,可能是棺椁罢。一定是自己快要抵达的时候,邪娘子感受到生人的气息,施法将棺椁藏了起来。
那么,下次去的时候,得小心一点了。
楼钟泉和水茗在原伏易山泽地区寻到祭尘的时候,他已经和舒真打了一天一夜,彼此都受了很重的伤,挥剑的速度皆慢了许多,却都拼命强忍着痛苦,毫不松懈,欲置对方于死地不可。
第七十九章 再也不见
“妖女,你以为,我忘记我的杀父之仇了?”舒真从苍腾漂泊到伏易,在一片山与山过渡的平地上,被一个血气方刚的青年拦住,正是祭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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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所以你专门出王宫來让我杀了?”祭尘拔出不逊色于被毁的那柄流光剑的白剑,因了感应主人内心强烈仇恨的缘故,剑上的白光激烈地追逐,像是要将对方一口吞噬。
“我可以自杀,可以死在邵柯梵手里,但,绝不会在你的剑下丧命,你算是什么个东西?”舒真缓缓拔剑,然而,听到一句话后拔剑的速度一下子飞快,“唰”地一声,一道凌厉的青光闪过。
“死在国君手里?呵,真是一个弃妇啊!”
这句冷嘲热讽的话一针见血,刺到了她的内心去。
“我杀了你。”她失态地一声怒吼,挥舞着剑冲了过去。
正是因为这句中伤的话激励了她,让流产后身体极虚的她在打斗中一直与祭尘势均力敌,洠в腥枚苑秸嫉教蟮谋阋恕!∫惶煲灰瓜聛恚饺私猿远苑绞#芰酥厣恕
那句击垮自尊的话反而拯救了她的命,让她坚持到楼钟泉夫妇到來的时刻。
“哎呀,你们怎么打起來了?”水茗边惊讶地问边拔剑,将两人交击在一起的剑格开。
楼钟泉闪身,拦住祭尘,“这是怎么回事?王叫我们來寻你,竟看到你与王后打起來。”
寻祭尘,舒真一动。祭尘作为一个剑客,在国王洠в幸路愿赖那榭鱿拢肴ツ睦锒际亲杂傻模纹扇藖硌埃磕训朗且蛭
她的心里,涌上复杂的感情,但愿,但愿是吧!倘若那人挂念自己一分,她也要以十分回报的。
“王后,水茗替你脸上罢。”水茗知道王后孤僻多疑,便以最诚意的目光看着她。
舒真皱皱眉头,犹豫片刻,坐了下去。
“那妖女是我的杀父仇人。”祭尘剑指着舒真,“我一定要杀了她。”
“口出狂言,不许对王后不敬。”楼钟泉横剑挡住他,“为了避免麻烦,只能回到苍腾才替你疗伤了。”
说罢,输入一小股真气给他,减缓他的伤势。
“两个叛徒,凭什么阻止我报仇?”祭尘瞪着眼睛,快要送到明禅口中的侵颅毒药丸被挡开的事他一直耿耿于怀,虽洠в星籽勰慷茫钚攀锹ブ尤蚋疚抟伞
“明心自鉴,是否是叛徒,并不由你说了算。”楼钟泉大度地笑笑,看舒真在水茗的帮助下,内伤已经好得差不多,又说,“回去罢,共事一主,何必因猜疑伤了和气。”
反正,现在是不可能杀掉舒真的了。祭尘一咬牙,插剑入鞘,斜了楼钟泉一眼,“走。”
“我就不回去了。”舒真站住,极目看向遥远的天际,冷漠的眼睛里充满茫然。
“王后,这是为何?您不回去,我们无法向王交代。”水茗着急道。
“哈……我六天前就出宫了,他叫你们寻的却不是我,我还回去做甚?”
舒真朝反方向的丛林走去。
她不清楚,他是怀有一丝情意才这样做的,还是宫中有任务,非祭尘办不可?
前一种可能对她而言,微乎其微,她岂会因利己的猜测,愚蠢地回到那伤害她的地方。
还是当人好了,一个有尊严的人。
那些奴役心灵的,能忘就忘罢!
水茗飞起,挡在舒真的面前,“王后,无论如何,请跟我们回去,不然,国君会……”知道后面的话并不妥当,她顿了顿还是说下去,“会牵挂的。”
“牵挂?水姑娘,这话是对我说的吗?”舒真冷笑一声,“麻烦转告邵柯梵,就当舒真死了。”
语毕,绕过水茗,施展轻功,朝背离苍腾的方向飞去。
“妖女,别跑。”祭尘忙追,却因内伤外伤都很严重,飞不到一丈高便落了下來。
“哈哈……”楼钟泉大笑,及时抬起脚,祭尘的身躯正好落在他有力的腿上,被担着几晃,然后狼狈地着地,直起身來。
“你们为何阻碍我报仇,她杀了我父亲。”祭尘瞪着双眼,似有火焰喷出。
“你要报仇我们不管,可要是杀了王后,怕是要连累我和水茗。”楼钟泉摇摇头,“走吧!我和水茗会将你安全送达王宫。”
苍腾,齐铭宫。
“哦,她不愿回來?”邵柯梵似在喃喃自语,然后看着眼前的祭尘,“你可真会把握机会啊!不错。但她毕竟是苍腾王后,我又怎么会轻易让人杀她。”
“我……”祭尘语塞,说不出话來。
“国君,要不我和钟泉再出去一趟,将王后带回。”水茗道。
“钟泉也正有此意。”楼钟泉接口。
邵柯梵犹豫了片刻,有些惆怅地道,“她不愿回來,何必勉强。并且苍腾王后比宫中任何人都自由,想要去何处,旁人并不会持有异议。”
说罢,一拂袖,走向书房。
“退下罢!她的事,我自会主张。”
他无心批阅奏折,坐在书案前惆怅良久,思绪却终是转到简歆身上。
那天与邪娘子的对话不断在脑海中浮现,他仔细回味了几番,肯定简歆的遗体一定在那妙音洞中,便传了命令,改变计划,十人剑客组另作他图。对外,苍腾宣称不再找寻遗体,“让亡灵安息。”
苍腾暗中派出的十人剑客组开始出其不意地斩杀鹰之剑客,并将遗体藏在隐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