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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着昭涟,走到赋寒殿门口,“你先等等,我去给他说一声,让他有个准备。”
“好的。”昭涟两腮粉红如衣。
书房案前,秦维洛正一心一意地描一副画,没有察觉到身后来人。
然而,那画中的女子,鹅蛋脸上蛾眉淡扫,一双大眼睛浮现的凄迷,若深水面上缓缓的涟漪,用心一看,又有几分英气隐藏其中,鼻梁秀拔如小小的玉峰,丰润的唇不点而绛,脸颊白皙中透着微红,若晨曦下的梨花。
那倾城的尤物,着一身浅黄色的衣衫,内罩白色碎花裹胸裙,黑亮的云鬓随意披散,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她心一动,转身欲走。
“简歆。”护泽使叫住她,“我知道是你来了。”
“是昭涟来了,你把画收起来吧!她正在门外等着。”
“什么?叫她回去,我不想见她。”
秦维洛刻意压低声音,却喷出满腔怒火,空气一下子紧张起来。
“昭涟听到了会伤心的,她专门为你从靖沪山赶回来。”简歆走到书房门口,向大门外看了一眼。
还好,昭涟依然粉腮含羞,静静等待。
“呵呵,你回去告诉邵柯梵,如果他这样做是因为担心我得到你的话,那么,我会鄙视他的。”
“你……昭涟在门口侯着,你好歹见见她……”简歆故意忽视他的话,咬着嘴唇,不再说下去。
“是把我喜欢你这件事说清楚么?与其如此,还不如与邵柯梵说。”
秦维洛向座椅后一倒,手握画轴,仔细端详,“画中仙,真美。”
“不要让我为难。”简歆胸中燃起怒火。
秦维洛转过身来,安静地看了她一会,眼眸平静无波,里面似一片幽潭,隐藏了太深的东西,“好,你叫她进来吧!”说着卷起画,竖着放进书橱里。
简歆怔了怔,走出书房。“昭涟,让你久等了,他在书房里,叫你进去。”
简歆微笑着对稍显急躁的昭涟致歉。
“没事的,我还要谢谢你呢!”笑容在昭涟的脸上绽放,脸上的绯红更深,“那,我进去咯。”
“去吧!祝福你。”简歆慢慢走下台阶,忆起那副画,心情却难以平静下来。
邵柯梵,亚卡,秦维洛,为什么?
她并不是一个花心的人。在大学,追求者如云,她还未对谁有过心动的感觉。他们只是觊觎她的美貌,只是因为寂寞,只是追求大美人在怀的虚荣。
邵柯梵,因她个性。亚卡,因十几年风雨相伴。秦维洛,只因她一个同情的眼神。
他们便深沉地爱上她,而她,自认对爱情专一忠诚,可是对后来者的热忱,心中却难做到真正拒绝。
但毫无疑问,她最爱的人,永远是那个红衣如狐的国君。
第二十九章 强迫不成再出招
昭涟整理一下仪容,款款走向书房,在门口时不由得顿了顿,一个清秀挺拔的白衣背影映入眼帘,仿佛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书生。原来她未来的夫君,竟是这般俊逸脱俗。
秦维洛面对书橱,笔直地站立,目光盯着那副卷起来的画,似乎透过画轴,看到了其中的女子。
“进来吧!”听到脚步声,他知道是昭涟,却不转过身来。
这位带兵镇守靖沪山的将领,平时也如简歆在草原时的那般爽朗,豪放,对仪容服饰并不很挑剔,只是今天,她精心打扮了一番,为的便是他看她第一眼时的惊艳。
昭涟怀揣着一个砰砰跳动的心,小心地走到秦维洛的身后,盈盈站住,他的目光移开画,转身平静地看她一眼。
如此美男子!昭涟怔怔地盯着他,一时间觉得自己完全沦陷进去了。
然而,一眼之后,秦维洛却坐到椅子上,低垂眼睑,不再看她。刹那间,昭涟的心寒了一半,委屈地注视他的后背,差点脱口询问他为何对自己如此冷淡。
“昭涟,我有话对你说。”他叫她名字的时候,不夹杂一点感情,如唤一个陌生人,但声音却落到她的心里。
昭涟怔了怔,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她的爱情不会美好,却依然矜持有礼,“嗯,我听着呢。”她热切地想要知道他说什么,哪怕是不怎么好听的话。
“那天国王赐婚,我明确表示已经有了意中人,你的父亲刘仪使也在。”护泽使毫不留情地开口。仿佛一盆冷水浇在身上,昭涟瞬间冻住,从头凉到脚。
“你说什么?我爹并没有向我提起,我很高兴地赶回来……”她嘴唇颤抖,喃喃,等待自己的,竟然是这样残酷的话。
“你爹为什么不对你说,你用大脑想一想就清楚。”秦维洛的语气里夹杂着深深的厌恶。
“可是,我是无辜的。”聪明的昭涟很快明白父亲攀上的心理,在权势面前,疼爱她的父亲也选择了隐瞒。
“是的,你没有错。但我心里有了人,这门亲事结不了,我不想欺骗你的感情。”秦维洛的口气越来越硬,恨恨地一拂袖。
“对不起,我不该回来的。我今天就要求我爹向国王推掉这门婚事……过两天就回靖沪山。”从未受过此等委屈的昭涟泪如泉涌,换做别人,一定会羞愧得转身就走,她却鼓起勇气走到他面前,静静地看着他,那双泪眼闪着盈盈波光。
“你……”秦维洛惊讶地抬起头来。
“我只想再看你一次,不想忘记了。”这句话过后,粉衣女子略略失礼,有些魂不守舍地走出书房。
倘若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相见,那何必来。她本在山上与将士们共同豪饮,一道高歌,肆意摔壶,谈笑风生,日子无忧无虑,简单得如同睡眠,而今以后,怕是多了无限的悲伤和惆怅罢!她一爱上,便得到伤害。她并没有做错什么,然而,她并不知道的是,一切,只缘于一个同情的眼神。
“昭涟哭着从赋寒殿跑出来,王宫里到处在传,邵柯梵,你看你做的好事。”简歆怒不可遏。
“呵,我只想给护泽使一个家而已。”邵柯梵漫不经心地开口,隐隐含着狠意。
“你还不对我说实话。”
“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事,都是因为你的善良引起的,王宫之中,你的性格只会为自己和别人带来祸患。”邵柯梵的表情,是看透世事的平静。
“那么,邵柯梵,你在担心什么?”简歆想起了护泽使的话,这家伙,一定是多想了。
“其实,我不担忧,因为你无法从我身边离开。”邵柯梵幽幽道。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至于吗?”她不顾一切地吼。
“因为,”他凑到她的耳边,“我要让欲抢夺我最心爱东西的人受到折磨,得到惩罚,只要达到这个目的,我不管牺牲谁。”
冰冷的语气,将她从头浇到尾。
简歆整个身体僵住,怔怔地盯着他。他则一脸莫测的微笑,手抬起她的下巴,注视这绝美的容颜。
“你好阴险,昭涟是无辜的,护泽使也没有过错。”即使她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但昭涟却是一个单纯的女子,怀着对爱情的向往而来。
“如同魇影,我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不然,如何收启峰,灭泽观,治理偌大的苍腾,要是我不用心计,苍腾怕是早就易主。你不知道我杀了多少人,也不知道我使了多少手段。告诉你一个事实,我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邵柯梵漠然道来,似乎一切都如蝼蚁。
“你这个混账。”简歆咬牙切齿,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
杏眼喷火,蛾眉倒竖,以她最快的速度出掌,邵柯梵竟赞赏地看她一眼,随后轻轻地跃起,与她缠斗在一起。
她使出璞元十式,阴冷而诡异的光芒笼罩在忆薇殿里,花园里的树顿时蒙上一阵冰雾,叶子逐渐枯黄。他的红衣亦惹上冰珠点点,只是很快蒸腾。
他不出幻灵,仅使梵晖咒第三层,金黄色的光圈层层漾开,寒气逐渐消融,树叶恢复葱绿,舒展开来。
简歆浑身无力地落下,邵柯梵及时拉住她,身体摇晃两下后她终于站稳,却恨恨地摔开他的手,
“你的璞元十式远远练不到家,来日方长。”
“邵柯梵,你这个混账。”简歆欲再次发功,却没了力气。
“我不仅可以杀人,还可以让人的力气渐渐减弱,最后任人宰割,归根到底,还是杀人。武功越高,抵抗梵晖咒的能力自然越强,可惜,在我面前,你还太弱。”邵柯梵将她放在床上,解她的衣服。“你气也生了,武功也比了,现在,该做我们之间的大事了。”
“王八蛋,我不会饶过你。”简歆的手推了推他,却如羽毛飘到他身上那般,毫无半点作用。
“呵,早就是我的人了,还故意拒绝。”邵柯梵贪婪地亲吻那如白玉般的胴体,目光痴迷而混乱。
简歆闭上眼睛,为那美丽的女子成为工具和牺牲品,阵阵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