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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一起去。”
太后看看秋菊和春桂说。
“是,太后娘娘。”
* * *
镇国侯府里。
薜慧并不知道外面传得有多厉害,夏侯远也不清楚,夏侯远和薜慧这些天一直闹着,哪有心管外面,还有为了被罚的事,当然还有一个娴雅,其它人倒是知道的,可惜都不敢说,镇国侯老夫人虽然苦恼外面的传言,不过她更高兴她那个傻儿子不再像以前一样对薜慧唯命是从。
外面传就传吧,也是事实,多半也是说薜慧的,这样一想她也好作主休了薜慧,别的,都怪薜慧,要不是她她儿子也不会被皇上罚,还有娴雅,镇国侯老夫人迁怒着,想着,她很高兴两人闹腾开的,这样才是她要的。
至于娴雅的处置她虽说喜欢娴雅,但是娴雅的任务已经完成了,也不需要她了,有了这第一次,只要薜慧继续闹,总会有第二个的。
既然皇上开了口,当然是皇上说怎样就怎样。
皇上是金口玉言,不能违背的,违背就是抗旨,整个镇国侯府都会有事。
现在皇上只不过是没有时间,也没心思处理这小事,一旦忙完了,还是最好在皇上忙完前处置了。
对于娴雅会不会不满,她根本不做考虑,娴雅又不是薜慧,没有背景也没什么娘家势力,全靠的她,也不过一个妾,妾是没有反抗的余地的,看在她为了完成她交待的事的份上,她会给她一个好归宿的。
她儿子要是反对,有皇上的旨意在,再说她会给他再找一个好的,到时他也不会太难过。
现在最主要的还是薜慧。
等薜慧和她儿子再闹闹,闹得她儿子受不了的时候,就是她出手时。
所以先不管她儿子和薜慧那边。
不过下面的人要约束好。
还有那些个女人。
最好是快点,别让外面的传言传得太开。
镇国侯老夫人皱眉想着。
下一秒,她的脸色猛的一变,接着咳了起来,咳得很用力,旁边侍侯的婆子忙掏出手帕还有盆子。
“咳咳咳咳——”
随着不停的用力艰难的咳嗽,镇国侯老夫人口中咳出一团团血污来,那血是黑色的,一看就很脏,咳到白色的手帕上,还有盆子中,等到咳完,花了好一会功夫,到了那时白色手帕上还有盆子中已经满是血臭味。
镇国侯老夫人的脸色也苍白发青得可怕。
缺了这么多血,又好不了,会是这样子可以理解。
也越显得她瘦,不长的时间镇国侯老夫人瘦了很多,似只有一把骨头,随时会跟着风散了去。
她身边的人心酸难过,气氛一时凝固。
不过倒是手脚麻利的很快把血污这些收拾好。
等一切都收拾好,已经过了好半晌。
又点了香,也收拾干净了,房间里散发着淡淡的香,镇国侯老夫人躺在躺椅上,下面站着她身边最忠心的婆子,跟了她几十年的婆子,也是府中唯一还真心听她话的几个人之一:“侯爷今晚又是歇的书房?”
“对,老夫人。”
两个婆子道。
“夫人呢?”
镇国侯老夫人又道。
“在房里。”
“没吵了?没闹腾了?”
“刚闹完,侯爷刚去了书房。”
这些天,薜慧和夏侯远天天都是如此,从白天吵到晚上,两人闹腾着,让其它人也没有办法安静,可又没人敢劝,都只在一边看着,到了晚上一开始夏侯远气得直接往娴雅那里去,薜慧哪里会肯?
直接跟着,夏侯远为了怕再吵只好去书房,他不想和薜慧呆在一起,至少暂时不想,薜慧见了,先是极气后来不知道为何想通,但也派了不少人守着,要是夏侯远出来去了别处,马上报给她。
夏侯远也确是想过去别处,都被人发现,薜慧到了,又是闹腾,最后累了,闹腾累了也就歇书房了。
见没有便宜可捡,也不敢在这时捡,倒没有出什么意外的事。
这之后,两人便天天这样了。
娴雅则在回府的当时,镇国侯老夫人出了宁王府就知道有事,马上问了,夏侯远不敢瞒,也瞒不住,便说了,镇国侯老夫人当场黑了脸,把三人训了,三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听了皇上的旨意,薜慧要求把娴雅关起来,夏侯远有点舍不得,二人又吵起来。
见状,镇国侯老夫人带走了娴雅,等夏侯远和薜慧想起来问,镇国侯老夫人便说关在了下人房,两人待要再闹,镇国侯老夫人直接不见。
“嗯。”老夫人想了想:“娴雅那孩子呢?”
“按你的意思关在下人房里。”两个婆子说。
“嗯。”
镇国侯老夫人顿了下:“也是可怜的,天可怜见,只是皇上发了话,也没有办法了,娴雅是个好孩子,一向听话,又会做人,也聪明,这回却有点不聪明了,要不是也是会连累我那儿子受罚,想对付薜慧根本不用那样,算了,事已至此,说了没用,皇上那里发了话,我就是想保住她也保不住,就这样吧。”
“老夫人慈爱。”
两婆子忙说。
“哎,我也想爱娴雅,可惜,算了,到时再说,宁儿那孩子这几天怕是吓到了,你们多看顾着,再怎么也是我的孙子,别让人带坏了,下面的人时时敲打,那些女人也看好了,别出什么事,等差不多就行动,不能叫皇上彻底失望,叫外人真看了笑话!”
她还是有些不高兴娴雅让夏侯远受罚的。
“我时日越发少了,精神也越发不济了,有什么没注意的,你们多看着。”
最后,镇国侯老夫人道。
“是,老夫人。”
“听说宁王府也出了事?这日子是怎么了?哎,皇上太后暂时也管不到这里,给娴雅一个痛快吧,不负她听话一场!”当然不是现在马上动手,娴雅还有一点用处,有她在,薜慧和她那儿子才会一直吵。
矛盾才会越来越大。
有皇上的处罚,娴雅有事,薜慧有事,她也不怕她儿子真的做什么,当娘的哪有不明白自己儿子的。
有宁儿在她也放心。
就是在外面那几房是麻烦。
她还没来得及处理,但愿不会有什么,到了底下,见到薜玉,她会好好对薜玉,要是薜玉没事——
人老了总是会时不时想到曾经,镇国侯老夫人闭了闭眼。
* * *
镇国侯府的书房。
夏侯远面无表情,一身冰冷:“真是,真是妒妇!”
“原来我竟没看出来。”
片刻他又道。
此时的夏侯远刚和薜慧吵完回到书房,像往日一样,坐在桌前,他睡不着,一想到薜慧他就愤怒,害他被皇上罚不说,跟妒妇一样天天跟他吵,烦得他什么也做不了,连娴雅那边也顾不上了,不知道娴雅现在怎么?
越是和薜慧吵,越是见识到薜慧和他以前看到想的不同,他越恨越悔,早知道他绝不娶这样的女人。
绝不会和薜慧一起。
害了薜玉不说,还——
如今又害了自己,还有自己的母亲,还有娴雅。
娴雅那般好,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想到皇上当时说的,娴雅留不得。
夏侯远修长有力的手握紧成拳,他想出去,外面都是薜慧的人,烦烦烦,他很烦。
忽的,夏侯远握成拳头的手砸在桌子上,倒是没有怎么,但声音极大,砰一声。
他几乎想不起来薜慧温婉的过去,过去的薜慧难道是假的?这更是让他难受的一点,他们曾经有过那么美好的记忆,一想到他就觉得美好,曾经他以为他们会一直那样下去,哪里知道,忽然就变了。
不过是一个娴雅,所有就变了。
他是真爱过薜慧的。
真的动过心,爱上过。
现在甚至还是喜欢还是爱着的。
哪能说不爱就不爱。
也是因为此他矛盾。
对娴雅,他更多的只是喜爱。
不过——
夏侯远在这里想着,薜慧也在想着。
薜慧更愤怒。
“给我好好守在书房外面。”
冷冷的对晚香和晚约交待了,薜慧关上房间门,谁也不见,她在房里一个人坐着想了半晌,进了空间。
这几天一直心情不好,连空间也没进。
薜慧其实已慢慢冷静下来,她知道自己冲动了,也做错了很多。
她也清醒的意识到一些东西,不是她敢想的,她糊涂了。
就像对夏侯远,她以为她不爱了,但她还是爱的,只是时间久了忘了淡了,还有他们的儿子宁儿,对娴雅对其它女人才会放松警惕,她不该如此,还有就是她不该对朱煜心生妄想,她已为人妇又有了儿子,朱煜再好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