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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敬恒点点头,然后对着韦步意道:“刚才说的七条,你马上下去安排。”
韦步意是自从国公爷进来后,是大气都不敢出,闻言立即连连应道:“是,是,下官这就去安排。”
他急急地退了下去,有国公爷在的地方,可没他说话的份。
城主府的前厅,这回只剩下卫家的人了。
卫敬恒打量着染卿尘,这个儿媳着实令他刮目相看,难怪轩儿会如此认定她。
“父亲,可有夫君的消息?”染卿尘已开口问道,语调虽力持平稳,但仍能让人感觉问话人的紧张。
她紧紧地盯着卫敬恒的表情,只见卫敬恒的眉头似乎微挑了一下,方才见他摇头答道:“还是没有。”他叹息。
“父亲,你说,夫君会不会是故意躲我们?否则怎么都找不着?”
“尘儿怎么会认为轩儿在躲我们?”卫敬恒眉头似乎又微跳了一下。
“不是躲,为什么不出现呢?”
“尘儿就这么笃定轩儿还活着?”
“因为凭夫君身手,推他入水的人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得手。”
“马有失蹄,人有失手,也许轩儿当时没小心。”卫敬恒道。
染卿尘看了他一眼,低眉遮住眼里的一道淡芒。
“可即使这样,落水了也不可能那么快就不见了。”
“当时水流太急。”
“嗯,的确,当时水流太急。”
染卿尘看着他,眼里似乎闪过的一丝喜色。
染卿尘的表情令卫敬恒觉得有些奇怪,等着她继续发问。
不过,染卿尘却没有再发问,而是道:“对了,父亲,这药方我多抄了一份,放在您这儿,最好能安排人配好药,以备不时之需。”说着,在袖袋里找了一会,然后方取出一份药方,递了过去。
卫敬恒一听,似乎很高兴,“嗯,是要备些药。”
“父亲,是否现在回去?”
“不,我要去城门看看,这封城令一下,定会引起部分人的不满,这关节眼上,可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嗯,那尘儿先回去了。”染卿尘看了卫忠一眼,“这里离城北的院子也不远,父亲去城门需要人手,卫忠就与父亲一块去吧。”
“也好,也不知城门会发生什么事,卫忠跟着也好。”卫敬恒本想拒绝,再一想,却又同意了。
染卿尘告辞先行后,卫敬恒将药方交给卫忠,“拿去给邪医。”
卫忠点头应着,立即转身离去。
不一会,卫敬恒亦领着卫瀚去了城门。
且说卫忠拿了药方,避开人群,快速奔前,没过多久,便来到一条偏僻的小巷,那里是一排普通的民房。
卫忠来到最东边的一间,上前,三声急一声慢,再三声急一声慢地轻叩房门,没多久,有人前来应门,卫忠回头朝门外扫了一圈,然后就迅速地闪身进了门。
应门的是一个小童,一脸酷酷的样子,“忠爷。”
“明月,你家主人可在?”
那叫明月的小童指指后院,“在。”
卫忠立即就朝后院走去,熟悉得就象入自家的院子。
靠近后院,便有一股子药香扑鼻而来,味道浓重得很。
卫忠跨进后院,便看见另一清秀伶俐的小童清风正蹲在药炉前,不停地摇着扇子,炉内的火势极旺。
药罐不一会儿就冒出热腾腾地白气,然后清风又赶紧手脚极快地将炉内的大火撒掉,只余文火在慢慢地煨着。
这时,清风才抬起头,看见卫忠正走过来,表情有些惊讶。
“咦——忠爷不是才走么?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我找你家主人。”卫忠走到清风跟前,停了下来。
“啊,主人在里面。”清风指指身后的屋子。
卫忠点点头,迈步进屋。
屋内摆设很简单,一张桌、几张椅、一个柜、一张床,简单却不简陋。
此时,那张床上,平卧着一个人,被子高高地盖在身上,将他的头给挡住了,看不到脸,而床边,则坐着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男人,此刻他正在给床上的人把着脉。
卫忠瞧着那男人的动作,表情立即紧张起来。
这名男人便是邪医斐成,普通的病不医,专攻疑难杂症,脾气古怪,却与卫立轩亦师亦友,成了组织里的客卿。
一会之后,斐成放开手,眉头却紧皱起来。
“怎么样?”卫忠紧张地问。
斐成摇摇头,“控制住了,只是却无法根除。”转而似是才发现是卫忠似的,马上瞪眼道:“怎么是你?”他朝卫忠身后看了一眼,“那小老头没来?”
卫忠本是紧张的心情,被邪医这么一句,就想笑出来,却不敢,因为邪医说的小老头,是指国公爷,这两爷们不知为何不对板,总看对方不顺眼。
卫忠看了一眼床上,然后从身上取出药方,递过去给邪医道:“这是少夫人写的药方,老爷让我马上给您老送过来。”
话落,这床上的人似乎有些动静。
卫忠立即上前,走到床边,刚想伸头看,却被邪医一把拉开。
“跟你们讲过了,不许靠近。”邪医恼怒地瞪着卫忠,“若再如此,以后连屋子都不让进!”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不,是院子都不让进。”
卫忠赶紧往后退了一步,急忙道:“小子知错,斐叔,您老人家就原谅小人这一次。”
斐成吹胡子瞪眼睛地看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眼睛才转向从卫忠手上接过来的药方。
尚未来得及看清内容,斐成便先“咦”了一声,将药方凑得更近一点,随后他眼睛古怪地朝床上的人看了一眼,最后了然地笑了一声。
卫忠瞧他奇怪的动作与表情,便好奇地问,“有何不对么?”
斐成瞟了他一眼,不理他,只把眼睛定在药方上。
只这一看,眼睛便定住不动了,然后便是大喜,欣喜若狂地奔出屋去。
只没一会,他又快速地奔了回来,把尚在原地仍未反应过来的卫忠一把扯出门去,顺手还把门给关上,留给养病者一片清静。
被扯出门的卫忠方站定,斐成就已奔向药房,卫忠赶紧一个纵跃,抢在了斐成的前面。
“斐叔,这方子是不是有用?”卫忠眼里也有着惊喜。
斐成见被挡住去路,立即用手一拔,把卫忠给拉到一边,继续他的药房之行。
卫忠便又紧跟着斐成身后,待斐成进了药房,想关门把他拒之门外时,卫忠一边用手挡住门板,不让关上,一边急忙道:“老爷还在等着消息,斐叔,您老人家就给个话吧。”卫忠知道斐成这一进药房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出来,便赶紧问道,“这方子是不是有用?”
斐成不满地看着卫忠顶着门的手,没好气地道,“方子比我老头开得好,至于有没有用,等用过才知道。”
卫忠一听,当下心喜不已,斐成开的方子都可以控制病情了,比他的好,那就是有用了。
“斐叔,您老请。”卫忠松开挡门的手,退到门外。
门呯的一声,被关了起来,不过,卫忠的脸上却仍是一片高兴。
“哎唷——忠爷笑起来还真不赖。”一个童子清脆的声音响起。
“什么不赖,一张棺材脸,还是不笑的酷。”另一个童子的声音。
卫忠额头一阵黑线,侧头看了一眼,原来是清风和明月两个童子赶上来了。
卫忠好心情,不与小童计较,只哼着道了一声,“我走了。”
出了小院,纵跃而起,转身朝城门奔去,此时,已是太阳西沉。
封城动作不算很大,因为涉及的人并不多,毕竟,大家生活在密阳城,要出城的机会也是很少的,只有部分想要出门探亲访友的,计划被阻。
无意外的,封城引起了部分百姓的不理解与恐慌,但官府已出动的官兵,骚乱很快被强制镇压了下来。
后来,国公爷亦现身城门,向百姓解释了疫病的传染途径,并道,若有人不怕死的,尽管出城,但在密阳城,已由官府出面,统一配制汤药,只要按规定服用,只要现在没发病的,就不会有事。
最后,百姓会做何种选择,不言而喻。
这一晚,密阳百姓又经历了一次生死决择,好在,有惊无险。
次日一早,丫头们就来回报,国公爷吩咐一起到前厅用早膳。
染卿尘领着青黛进到前厅时,前厅里已是人声喧哗,昨日以前尚且冷清的大厅,这回儿是人满为患,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