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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予恪举目望去,楞了片刻,开始那不起眼的几个小黑点逐渐像汇聚成河流一般像这边涌来,这是一支人数不少的骑兵,银色的铠甲暗红的旌旗,应该是臻朝的士卒。
“我们得救了!”我拉着何予恪的手臂正晃得开心,被这厮一下子甩脱开去,只见他皱着眉头,紧盯着旌旗,脸色不悦。在这种久旱逢甘霖的情境下依旧没有得意忘形,真是个难以取悦的人。
对于逼近的人马,我们翘首以待。有斥候跑在前方探路,骑在马上围着我们绕了三圈,问道:“你们是何人?”
何予恪冷笑着没有答话。
真是,这种时候摆什么酷。我大大方方道:“我是臻朝元筠公主,这位是何予恪何大人。”
斥候兵狐疑地看了我们这狼狈的模样,跑回去复命了。
不一会大队人马便至,前方一人鳞甲裹身,大氅飞扬,头盔上红缨醒目,煞是威风。看清他面目斯文,肤色白皙,是个儒将,修长的手指直指我们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元筠公主!”
我急得拿手背擦了擦脸,又撩起两边蓬乱的碎发将整张脸露了出来:“我真的是元筠公主,你看清楚了吗?”
“他就是因为看清楚了才这么说。”何予恪在一旁不阴不阳道。
第8章 露破绽
我还没来得急问个为什么,只听马上之人叱道:“胡扯!元筠公主此时正在太清观祈福,怎会出现在此。何大人此时更是应该呆在朝都参议朝政,岂会千里奔袭。此乃居心叵测之贼人,还不将他们速速拿下!”
吓?又跟我有仇?几十柄长矛突地围架在我脖子周围,何予恪也不例外。
“有此等待遇,你怎么不早说?”我向何予恪抱怨道。
何予恪神色不变:“旷野之地无处可藏,说了又有何用。”
我们被捆绑了后往队伍后方押去,何予恪经过领头之人,突然打招呼道:“赵将军,别来无恙啊。”
双方目光相交,气氛诡异。对方冷哼了一声,满脸不屑地抬起了下巴。
赵将军……我立马开始对应书中人物。他是赵会琛?
啊哈,这就是赶着去救女主的abc将军之一。在朝堂上万般谏言,特意从朝都驱兵前往邯丘,竟在这遇上了。
何赵两家的老爹在朝堂上素有派系之争,两个儿子又是情敌,自然不对付。恐怕有此等待遇,何予恪那厮的仇恨值更高一些。
这个赵会琛向来是个左右逢源之人,没有听说元筠公主跟他也有过节,他竟然不将公主放在眼里,难道就不怕事后追责吗?还是他早就打算好了痛下杀手?我心里一惊,大叫道:“我乃臻朝元筠公主,奉皇上密旨特来协助赵将军救出慕容将军将功补过,何大人是奉旨保护本宫而来!”
我特意强调我来是为他服务的,又道:“普天之下只有本宫知道慕容云遥的下落,赵会琛,你可甘冒此险?”我一再拿慕容云遥当挡箭牌屡试不爽。
赵会琛犹豫了一秒,喊道:“慢着!”又让士卒把我们押到他的面前,一副正儿八经打量之后,惶恐道:“这真是元筠公主,末将方才被风沙迷了眼睛,没能看清楚公主尊容,真是罪该万死。”
好个赵会琛,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演技又好,官场上前途无量。我倒是觉得何予恪适合做武将,赵会琛适合供文职。不过他们供什么职,都是他们老爹排的布局罢了。
我们立马被关照好生伺候着,坐上了运粮草的马车,好吃好喝送上来。因为不是饭点,没有生灶,递上来一些酒水和干粮。我吃的狼吞虎咽,气吞山河,何予恪蹙着眉头看我,喝了口水,呛了几下,又慢条斯理的咬了两口干馍馍,始终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马蹄声踢踢踏踏地响个不停,扬起漫天尘土,我靠着身后的麻袋哼着小曲养神。
何予恪沉默了半晌,突然说:“你是帮我还是帮他?我是不可能跟他一起去救云遥的。”
一提到慕容云遥的下落,何予恪就不淡定了,怕被赵会琛拔得头筹,过河拆桥么。话说回来,我也觉得赵会琛这个人不可靠,何予恪虽然脸臭人品总还过得去。
“当然是你啊,我们毕竟生死与共过。”我直起身子很哥们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被他躲过,“我说协助他完全是权宜之计,熬过眼下再说,所以有的吃你就多吃点,说不定有了这一顿就没下一顿了。”
何予恪奇怪的看着我说:“怪不得你说是公主没人相信,你这样子就算是个村妇都比你强。”
“谢谢啊!”此等侮辱打击不了我,因为我本来就是个村妇。
何予恪自觉没趣,不再理会我,又开始低头沉思什么去了。
行至下午果然出现了河谷,但这是又行了十几里路以后的事情了。看尽了无边无际周而复始的荒凉戈壁,这苍翠清幽充满生机的生态河谷,简直是世外桃源一般的存在。将士们得到了解禁的命令,冲进溪水中喝水洗澡喂马放松。
凉阴下,溪水叮叮咚咚地淌过,我掬了把水洗脸,十分舒爽,抬头却看到何予恪在用眼神示意,伺机开溜。我甩了一把脸上的水沫子,跟上他。
才走出三丈远,十几个将士围了上来:“赵将军有令,要好生保护公主和何大人,这荒郊野外有野兽出没,所以还请两位不要离了大军的视线,以免保护不周。”
赵会琛那厮也是早有戒备。瞧这架势,何予恪没有办法不惊动大军一下子解决掉这些人。我摊了摊手,和何予恪沉默地撤了回去。
我遗憾地看着他道:“即使我的心是向着你的,但我也无能为力。要不然委屈一下,我们带上他一起上路?”
“你想得太简单,赵会琛此人心狠手辣,任何妨害他利益的,他都除之而后快。”
“哦——”我拖着长音,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所谓妨害他利益的人不就是你何予恪么?
“如果我没有猜错,最迟今晚,赵会琛就会找你谈及云遥的下落,到时候你跟他说,是被我逼着来找云遥的,而你只想与我双宿双栖,不想让我见到云遥,所以将此机会让给他了,然后指给他一个错误的方向,他定会深信不疑,还会赠两匹良马给我们远走高飞。”他殷切地看着我,就像耐心的老师,那双静默的眼睛突然充满了奇异的光芒,各种明示暗示交加在一起。
他的说辞真假参半,无懈可击,甚至真的可以实施,我说:“如果我将计就计指给他一个正确的方向,然后真的带着你远走高飞呢?”
他眼中的光芒黯淡了下去:“那么我会亲手了结了你。”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好!你的办法很好!我们就这么办!”
河谷的上游是一个村落,淳朴的村民箪食壶浆相迎,而赵会琛还真不客气,占了民宅犒劳军士,自己还征用了村长的屋。杀鸡宰猪,晚宴十分丰盛,将士们个个大块颐朵,何予恪也不以为然,我却有点不是滋味,穷苦人家一年到头也就这么点口粮,怎么就跟蝗虫似的把人家都剥削了呢。
何予恪是贵公子,吃东西也挑剔,吃鸡肉不吃鸡皮。这可是胶原蛋白美容圣品啊,正宗土鸡,肥腻香甜。我两眼放光道:“我要吃你的皮!”
“你说什么?”
没等他搞清楚状况,我就把他剥脱在桌子上的鸡皮捞起来吃了,吧唧吧唧着,“好香,真好吃!”
何予恪别过脸去,假装没看见。切,故作高雅,这有什么,古代人真是拘谨。
赵会琛笑道:“公主真是不拘小节。”
我说:“出门在外,哪有那么多讲究。你们也不必拘礼,大家就像朋友一样。”
赵会琛应道:“好,大家好吃好喝!”
等赵会琛离席,我私底下对何予恪说:“你不觉得赵会琛这样大张旗鼓很过分吗?”
何予恪愣了一下,笑道:“你是觉得他没有把村长的屋子让给公主你么?”
我诧异道:“何大人,你怎么也如此狭隘?我指的是他剥削民脂。”
突然想到只有出生微寒的慕容云遥可以做到铃柝严明禁止扰民,所以她在民众的威望极高,“也对,你们这些大世族出生衣食无忧的贵公子,根本不会懂得我们穷人的苦。”
“你们穷人?”何予恪狐疑地盯住我道,“你到底是谁?”
呀,说漏嘴了。既然如此,我就交个底:“被你看出来了。其实我不是元筠公主,我只是一个跟她长得很像的人来替她来受罪,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