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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拯一抱拳,声音朗朗,正气凛然:“太师此言差矣,开封府秉承圣上旨意,上体天心,下安黎民,这里只有公正无私,没有尊贵低贱,包拯苟利社稷,但求无愧于心,当今圣上乃是万民之主,真龙天子,包拯何德,安敢与圣上相提并论?还请太师慎言!”
庞太师本是要把皇上压压包拯气焰,不想反被包拯揪住话把子,一时恼羞成怒,手指怒指:“包拯,你,你,可恼!”
包拯正要纷争。八王闲闲开了口:“太师,你我这只是来旁听,何必这般急躁他一个毛头小子,比你家里玉燕还要小些,你又何必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坐下坐下,听包拯如何说法。”
庞太师眼睁睁听着八贤王讥笑自己没见识,心里直发堵,却也不敢得罪圣上生父,只得忍气坐下了:“哼,坐下就坐下,老夫倒想看看,你们能翻个浪花花。”
包拯忙着躬身拜谢:“多谢王爷太师体谅!”
祈奕一旁直叹气,包拯这官儿当得实在累人啊,这一小会儿,已经躬身三次了。
正在复议,却听包拯言道:“白玉瑞,你继续说。”
祈奕稍顿片刻,知道周边鸦雀不闻,方才一抱拳,言道:“是,草民投书上告,包大人就该升堂问案,征询查证,辨明是非曲直,而后严惩贼子,归还草民祖传玉佩才是道理。可如今呢?不仅不升堂,被告方却咄咄逼人,跟草民讨论什么皇亲国戚,威严赫赫。草民父母双亡,心情悲痛,实在无心闲话家常。包大人,您是万民敬仰包青天,草民不敢置喙您的是非,既然您雅客高坐,无暇问案,请恕草民斗胆禀告,草民无心废话,请容草民告退!”
祈奕字正腔圆,声若银铃,叮当脆响,义正言辞,直指这些天潢贵胄无所事事,愚民消遣。
八王庞太师包拯乃至范桐公孙四门柱俱是一愣,他们历来所见告状者何其多哉?何曾见过个这样挑三拣四言辞犀利之人?
包拯闻言脸色讪讪,与八贤王相视苦笑。它们各有难处不足为外人道,这堂后衙问案正是八贤王请求。
庞太师却是毫不客气,盛怒之下一拍桌子:“小贼子,好一张利口,竟敢置喙当朝王爷太师,京兆府,真是活腻味啦,来……”
八贤王闻言甚恼,沉静了脸色,虎目一瞪,眼风凛凛,直直戳着庞太师,心道:老子不发威,你真当老子是病猫啊?
庞太师说着说着,忽然感受到巨大威慑,一句话没敢喊完,哑了嗓子,闷头坐下了。
满屋子陷入寂静尴尬之中。
却说范桐,白玉衡虽然与他见面少,可是白玉衡容貌声音他却是历历在目,声声在耳,刚一见面,他就已经觉得不对,祈奕一开口,他就全然明了,这人不是他小舅子白玉瑞,而是他未婚妻子白玉衡到了。不过他今时不同往日,乃是天子门生,太师女婿,八贤王坐上上宾。白家女子不过乡间妇孺,何足畏惧!
此刻一见八贤王翻脸,庞太师词穷,这才后怕起来,头也缩了,肩膀也垮了,脸色红了白,白了青,勾着脑袋回想从前,想着自己悔婚忤逆,偷盗灭口,也不知道白玉堂这小子知道多少,顿时冷汗森森,心思百转,想着这场官司如何才能善了。
无论他们如何争吵,庞太师如何挑衅,祈奕只是静默不语,一双眼睛始终平静无波,只一对眼眸寒星一般深幽,闪烁着不屈光华。任那庞太师如何暴虐跳脚,威胁咆哮,祈奕权当没听见,只当成听戏文一样,毫不惊慌。一幅有理走遍天下,不怕宵小哓哓之态势。
八王爷看在眼里无限欢喜,心中连声赞叹:好好好,临危不惧,傲视一切,这正是皇家风范。
八贤王镇住了太师,却忽然一笑,和起稀泥:“哈,庞爱卿,想他乃乡野村民,不识国家法度宫廷礼仪也是有的,所谓不知者不怪,遑论太师乃是当朝宰辅,国之柱石,正是宰相肚子能撑船,将军头上能跑马,何必跟他计较,传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太师不能容人?”
范桐可是对白玉衡知之甚多,她虽然不曾正经上学,却是博览群书,并非无知无识乡野村民,如此装傻充愣示弱,不过为了博取包拯八王同情,伺机打击自己。
只是他之前并未对太师一家言明自己曾被白家收养多年,悉心栽培才有今日,又怕惹怒了白玉衡,当场扯出婚约一事,遂不敢多嘴插话,静观其变。
一双四白势利眼,却是恨恨的瞅着祈奕,心中唏嘘不已,曾经聪明灵慧温柔善良的玉衡妹子,如何变成了眼前这个阴险狡黠冷面无情之人呢?竟然这样不顾旧情,肆意诬攀自己,红口白牙,硬将往日定亲信物说成偷盗之物,自己不过是留个念想,何必这样大动干戈,简直岂有此理嘛!
上公堂祈奕诉冤,露老底范桐词穷
不说祈奕轻松将庞太师翁婿气得半死,只说包拯见范桐频频偷瞄祈奕,神色变幻不定,眼中有凶光乍现。心中对祈奕所言已经信足八分,对范桐手中龙佩来历也猜到几分,这一来,再看经曾赏识才子范桐,就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了。只是碍于案情尚未大白,双方当事人尚未口供,不好妄断,是以隐忍不发,心里却是感叹唏嘘,可惜了圣上一番美意,开科举士,求贤若渴,不想三鼎甲烂了两位,圣上一旦得知,心头该是如何难受。
不说包拯这般心思,就是开封七子,也因为一项亲厚八贤王,看不惯庞太师嚣张,心中悄悄偏向了祈奕。
这乃是人之常情,非关律法礼仪。
却说祈奕侃侃而谈,正气凌然,除了庞太师哓哓几句,别人一直静默。半晌,包公出声打破沉寂,道:“白玉瑞,你言之有理,本府即刻升堂问案。”
祈奕忙着抱拳:“多些青天包大人!”
包公微微一笑,转头对着八贤王庞太师行礼言道:“贤爷太师稍坐,本府失陪。”
八贤王皱了眉,他委实不想公堂质对。庞太师更是张口结舌,心中直怒,好个包黑子,你好,如此跟老夫作对,哼,回头有你的好果子。
包拯却是理到既回头,吩咐开封府文胆谋士公孙策:“公孙先生,传令三班衙役,即可升堂!”
公孙策低头作揖:“是,学生这就去!”
包拯阔步而行:“展护卫随我来。”
“属下遵命。”
祈奕接到展昭眼风,忙着亦步亦趋跟在展昭身后,身后四门柱压阵,八面威风上了公堂。
八贤王庞太师岂会放过,几乎异口同声:“本王(本太师)随堂旁听。”
包公闻言侧身而站:“如此贤爷太师先请!”开封府御猫四门柱齐齐随着包公侧身闪开,让出一条通道,八贤王庞太师昂首而行,两人经过祈奕身边各各盯了祈奕一眼。八贤王眼神复杂,意味不明。庞太师却是满眼戾气。押后的范桐一双眼睛盯着祈奕,差点把眼珠子掉出来。
祈奕却是神色淡淡转开眸光,昂头挺胸走在四门柱之前。
包大人一行人自内堂而出,祈奕却被捕头引往前衙:“二公子这边请,等等待包大人传唤再行上堂。”
祈奕抱拳:“多些捕头大哥。”
捕头一抱拳:“我姓冷,跟白五爷喝过酒,你就叫我一声冷大哥吧。”随即又小声告知祈奕:“公子直管有冤诉冤,别怕那些仗势者,须知我们大人与旁的大人,定然会还你的公道。”
祈奕在此抱拳:“如此多谢冷大哥,有空请去悦来客栈找我大哥喝酒去。”
冷捕头点头:“好说,二公子请。”
一时堂上堂威赫赫喊起来,饶是祈奕心有准备,也是心神凛了几凛。正在暗自佩服包公威仪,就听堂上惊堂木‘啪’的一声脆响:“来人啊,带原告白玉瑞上堂。”
祈奕稳住心神,一步一步走上堂,跪下磕头:“草民白玉瑞叩见青天包大人。”
范桐却因为有功名在身无须跪拜,只需弯腰抱拳即可。
祈奕左右偷瞄,顿觉倒霉晦气,整个堂上就自己一个人需要跪的,贼子范桐虽没座位,却可以站在庞太师身后!
随着祈奕话音落地,就听惊堂木又是一声响:“原告白玉瑞,你上告本府,言说范桐盗取你家祖传宝物白玉龙佩,可是实情,你要从实讲来,不得有半句虚妄,否则王法难容。”
只这一问,候范桐已经目瞪口呆,明明乃是白玉衡,怎么成了白玉瑞了,这些人眼睛瞎了呢,竟然连个女子也分不清。
只可惜,这话他却不敢说出口,就怕一个差错,惹恼白玉衡,抖出他的前情往事,只是一个劲儿眼巴巴瞅着祈奕,心中祈祷,希望祈奕看在往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