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访名医,为干娘瞧眼睛。”
瞎婆闻言笑了:“知道你孝顺,只是干娘眼睛病得久了,就怕……”
祈奕笑道:“干娘放心,上天不会亏待好人的,您一定会重见光明。等您好了,我们一起去南诏国接玉瑞,我可听义兄说了,哪里有做蝴蝶泉,冬暖夏凉,清澈见底,甜津似蜜。听说那里每到春节,鲜花绽放,蝴蝶翻飞,纵有几千几万种,一阵阵翩翩飞舞,活似一朵朵流动云彩,飞舞的鲜花呢。”
瞎婆听得满脸堆笑:“瞧你说得多爱人,干娘都闻见花香了,这样好地方,若能活着走一遭儿,也不枉此生了。”
祈奕搂着瞎婆笑微微:“一定会有这一日的。”
不说母女们如何嘀嘀咕咕,畅想未来,说不尽的知心话。
却说,祈奕隔日早起,便去开封府大堂门外,想看看包公如何审案。
只因今日包公审驸马,瞧热闹的百姓比往日多了一倍不止,开封府大堂门口挤挤嚷嚷,十分热闹。
祈奕没有资格到堂内听审,隐身百姓之中,但看包公如何审讯。不过一刻,就听堂鼓山响,堂上喝声如雷,端的是威严赫赫,很是煞气,饶是祈奕不相干之人,也直觉心神激荡。
下一刻就听衙役喝堂:“驸马爷驾到。”
陈世美趾高气扬上得堂来,但见他身穿大红滚龙袍,头戴纱帽插金花,耳边厢荡漾着两根大红丝绦,端的是好相貌,好风流,好喜庆!
包公已知他底细,见他父母双亡,却不少做表示,哪怕你身着绿袍也是好的。竟然这般大红穿戴,叫你爹娘泉下如何闭眼呢!
这般想着,包公心头火苗儿蹭蹭直冒,只可惜,国有法度,眼前陈世美尚未伏法,包公只得忍气下座,抱拳相见,口里吩咐两厢衙役:“给驸马爷看座!”
“有劳包大人。”
陈世美见自己有些发憷的黑面包公在自己买年前低头,甚是得意,嘴角一翘笑得得意,大咧咧就那么人模狗样坐下了。
包公一派惊堂木,声如洪钟:“带原告秦香莲上堂!”
陈世美心神一凛,‘原告’两字,犹如利剑,戳到了陈世美的痛处,瞬间冷起了面孔,冰霜以待,心头发恨:“秦香莲,你自诩贤淑,为何不听夫命,慷慨赴死,那时我念你的好,多化些纸钱与你,如今倒来纠缠,妄想富贵,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却说堂上公差得令,口口通传,直达后堂:“带秦香莲上堂!”
……
一时秦香莲通身白衣上得堂来,依理下跪磕头:“民妇秦香莲叩见青天包大人。”
包公在上问道:“秦香莲,你状告驸马爷停妻再娶,杀妻灭子等六行大罪,你抬起头来,看看堂上所坐之人,你认不认得?可是你所告之人?”
秦香莲进得堂来,心惊胆战,屏气低头,不敢稍违堂规。
此刻闻言抬头,一眼看见自己前生冤家,今生仇人陈世美,正一身红袍端坐堂上,顿时激怒冲天,不能自已:“回大人,莫说他只是蟒袍玉带,人模狗样,就是他挫骨扬灰,我也认得清楚,他就是停妻再娶,杀妻灭子,不孝天伦,十恶不赦的陈世美!”
陈世美本来不敢与秦香莲对视,此刻闻听秦香莲如此辱骂,不由怒气冲天,这个女人竟然胆敢当面辱骂夫君,简直该死,遂冲冲怒喝:“你这个疯妇,竟敢辱骂当朝驸马,天子门生,朝廷命管,你该当何罪?”
秦香莲怒目而视,针锋相对:“陈世美,睁开狗眼看看我,我一身孝衣祭公婆,你却身穿大红袍。我问你,你锦衣玉食,软枕高卧,任由高堂父母双双饿死不理睬,你生不养,死不葬,不忠不孝,该当何罪?父母亡故不举哀,身在热孝娶二房,歌舞淫乐,该当何罪?你有妻有子招东床,欺君罔上,该当何罪?你停妻再娶,杀妻灭子,不仁不义灭人伦,你该当何罪?”
陈世美见昔日软绵绵的妻子,今儿化身铁齿铜牙,句句字字都可置自己于死地,不由心惊胆战。闻听父母饿死,说他心中不悲痛却是假的,对秦香莲一点感情也没有也不尽然,只是秦香莲如今要害他的前尘,掐断他的荣华富贵,他就顾不得了。
陈世美双目凛冽,思忖对策,为今之计,只有首先摆脱秦香莲,父母也只好不认了。
陈世美在心里一声祷告:父母大人,请恕儿子不孝了,并非儿子心狠,实在富贵难舍弃,儿子也是为了光宗耀祖,得罪了。
他心里这般想着,嘴里一声断喝:“住口,本宫自幼失沽,哪来得父母新丧?你是哪来的失心疯,竟敢误攀于本宫?”
陈世美嘴里说着话,一张俊颜涨成猪肝色,目露凶光,杀气腾腾,脚下下了死命往秦香莲怀里踢去。
也是这家伙被人捧得不知天高地厚,竟然以为自己富贵天生成了。今日被秦香莲当众撕下他的漂亮包装,露出腹内肮脏,他气疯了,竟想要当堂灭口,一脚踢死秦香莲永绝后患。
包公在上惊见陈世美会下毒手,急忙喝令:“人来拉开。”
包公令出,展昭已经出手,人未到,剑鞘飞出,险险挡住了陈世下毒手,随即飞身而至,收回宝剑,顺势一格,陈世美蹬蹬蹬后退三步,跌坐椅上,屁股生疼,刚要发作展昭,却是包公在上急忙一拍惊堂木:“驸马爷,这里是开封府公堂,不是驸马府,容不得你竟敢滥用私刑。还请驸马爷自重!”
陈世美闻言顾不得跟展昭纠缠,顿足怒道:“本宫堂堂状元,当朝驸马,皇亲国戚,纵然打死她个贱妇又何妨!”
说话间,陈世美怒瞪四白眼,一颗眼珠子差点掉才来,真正成了白眼狼!
铁证如山难做证,贼子反诬脱钩去
却说包公在上瞧见陈世美竟然当堂作恶,口出狂言,心头大怒,大力一拍惊堂木,怒斥道:“驸马爷慎言,这里是开封府大堂,秦香莲该打该罚,自有本府依律裁夺,由不得驸马爷信口哓哓!”
陈世美冷笑讥讽:“哼,包拯,别人怕你开封府,我却不怕,你开封府铡刀虽快,却铡不得我状元驸马天子门生!”
包公怒目圆瞪,正气凛然,道:“本府执掌开封府,一项执法如山,不论贵贱贫富,只问有罪无罪,莫说你是驸马爷,哪怕是凤子龙孙,只要罪犯律条,本府律法森严,决不轻饶!”
陈世美跳脚大怒,直至包公案前,手指差点戳到包公鼻尖上:“可恼!这一恶妇上得堂来,胡言乱语,诬告辱骂本宫,你身为府尹,不将她治罪,反来质问本宫,是何道理?”
包公怒极,大力再拍惊堂木:“驸马不要咄咄逼人,本府问案自有章法,不劳驸马多口。至于驸马所虑,本府自有道理,还请驸马爷稍安勿躁,静待本府当庭详察,倘若查出秦香莲实属诬告,本府律法惩处,还驸马爷一个公道。反之,”
陈世美怒瞪死白眼,恨不得一口吞下包青天:“反之如何?”
包公黑眸炯炯,耿耿浩气,再拍惊堂木:“反之亦然,倘若秦香莲所告属实,本府也会还她一个公道,将驸马绳之于法!”
陈世美气极有些疯癫:“你敢!你个小小开封府,本宫还不放在眼里。”言罢甩手要走:“内侍顺轿!”
陈世美拂袖而走:“打道回府!”
包公叱道:“官司未完,你走不得!”随即喝道:“来人啊,请驸马回座。”
陈世美怒目圆瞪,俊颜扭曲,凶神恶煞,嘶声咆哮:“包拯,安敢欺我?你不怕我上殿面君,告你个藐视皇亲之罪?”
包公丝毫不惧:“开封府有人将你告下,本府一律断案,何罪之有?”
展昭原本已经忍耐多时,只是开封府法度一项严明,除非非常时刻,否则,包公无令,无人胆敢自专。展昭之间见陈世美狂妄自大,言语轻慢,已经忍无可忍,碍于礼义法度,只得忍耐,此刻闻听包公下令,他身形一晃,已经拦在陈世美面前,不亢不卑一伸手,朗声言道:“展某恭请驸马爷回座。”
陈世美胸脯急喘,咬牙道:“我有本章见君王,谁敢阻拦,顺轿!”
展昭身形不动,稳如泰山:“大人有令,请您先打官司后顺轿!”
陈世美想要推开展昭,无异蚂蚁撼大树,力沉大海,无回响。无奈何,只得一甩袖子屈服,愤愤回座:“本宫倒要看看,你能奈我何!”
说话间,一双眼睛死死盯住秦香莲,心里恨不得即刻打死秦香莲方才称心。只是碍于包公在上,威风凛凛,展昭在侧,目光如炬,使他不敢稍动。
包公摁住陈世美,回头责令秦香莲:“秦香莲,这里是开封府大堂,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