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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白玉堂一路控制车架速度,一边指导祈奕骑马技巧,放松腰肢,掌握马儿节凑,不要别劲儿。
祈奕人不笨,抓紧雕鞍,学着适应马上颠簸,勉强可以应付。
等祈奕慢慢适应马儿慢跑,兄妹一路拉呱闲话。祈奕有意跟白玉堂感叹着秦香莲身世堪怜,将她敬老养小,割股疗亲剪发换席,搓土为坟葬双亲等等切切拉拉杂杂说了一通。其实专门韩琦听的,意在激起他的公义之心,鼓动他反证陈世美,帮一把贤孝媳妇秦香莲。
不说韩琦在车里思绪万千,一时悔恨交加,觉得自己不该助纣为虐,一时又觉得大丈夫应该恩怨分明,滴水之恩涌泉报,自己知恩图报并无错处。真是天人交战,不说也罢。
却说兄妹进了城门,白玉堂跟门官一通寒暄,得知展昭尚未回城,兄妹相视一笑,按既定方针分头行事。
祈奕在城门口一茶搂坐下,临窗品茶等候展昭秦香莲。
白玉堂则赶着驴车去了开封府递交人犯。
不过一刻,白玉堂回转。
祈奕吩咐小二上新茶,一边悄声询问:“那韩琦可是亲手交给包大人了?“
白玉堂摇头:“谁耐烦见官,我留了字条,把人扔在开封府门口,由用石子敲了鸣冤鼓,亲眼看见差役将人犯带进去了。”
祈奕只是后悔:“早知道如此我就自己去了。义兄你干嘛不进去?包大人展昭知道他们欠了你的人情,改日行事也方便些。”忽然心念一动:“或许,你跟包大人有过节不成?”
白玉堂哑然一笑,闲闲倒茶,也给祈奕斟满,眯着眼睛美美嗅着茶香,直品了半晌,方道:“我曾经偷了他的三宝,又跟猫儿在开封府屋顶大战三夜,哈,踩坏了开封府不少瓦片呢,这回权当还他的情,赔他的瓦片子。至于过节嘛倒没有,我欠他一个交代,那回三宝案子销案,包大人想要我去衙门当差,就像展昭一样。你是知道的,为兄天马行空惯了,不耐烦那样方方正正的日子,衙门办案子这个规定,那个条款,缩手缩脚,叫人憋屈,我且不会为难自己。我敷衍他说会考虑,却乘机就跑回了陷空岛。”
祈奕呵呵失笑:“你的意思是怕这次包公见了你旧话重提,缠着你不放?阻碍你笑傲江湖?”
白玉堂挑眉:“什么都满不过你。”忽又叹气,明眸满含歉意黯然道:“唉,或许当初我该听从包大人留在开封府,那样范桐贼子也不敢恁得猖狂了。”
祈奕心头嗟叹:“这样子,我也不用来顶缸了。”嘴里却道:“牛不喝水强摁头也没意思,他要变坏,说也拦不住。爹娘的事情谁也料不到,要怪只怪范桐狗贼人面兽心,义兄不必自责。”
白玉堂一叹又一笑,兄妹相视了然,转开话题不提。
却在此刻,街面一阵骚动,雀跃不绝。
白玉堂探身轻笑:“不想这猫儿人缘还不错呢。”
祈奕闻言忙探身,果然见秦香莲并展昭一路进城,展昭一身白衣随风飘逸,拱手与人笑颜回礼,端的是仙人之姿。
街面骚动,正是因为人们争相跟展昭打招呼,拥挤寒暄所致。
祈奕兄妹后他们走过了,方才下楼,远远缀在人群之后,却见展昭引领秦香莲所走之路,并非通往开封府。
白玉堂不由嘀咕:“这个猫儿想干什么?”
祈奕也正疑惑,忽闻锣鼓喧天而来,人群顿时喧嚣起了:“快看,快看,包大人巡视来了。”
祈奕顿时了唔,这是叫秦香莲拦路喊冤避免廷杖。心中不免赞叹一声,展昭果然是个爱民好官儿。
果然,只见那展昭分开人群,将秦香莲推出人群。那秦香莲借势一路飞奔,哭声哀绝:“包大人,青天包大人,民妇有冤啊,陈世美杀妻灭子,民妇走投无路,哀哀上告……”
那边秦香莲一跪下,展昭再把她一双儿女往前移送,两个小家伙蛮有经验,甩开短退儿,一路小跑,噗通跪在秦香莲两边,搂着秦香莲就哭起来了:“娘啊,爹为什么不要我们,还要派人杀我们啊!”
她母子们直哭成一团,哀痛欲绝,真是闻者伤心,看者流泪。岂是一个‘惨’字了得!
却说那包拯问在轿中听得公孙策转告,说是秦香莲怀抱钢刀拦路喊冤,不由眉头一耸,若有所思,随即眼神一凛,朗声吩咐道:“接下她的状子,顺轿,回府!”
一时喝声赫赫:“是!”
那展昭见秦香莲告状成功,功成身退,一双似笑非笑眸子有意无意往白玉堂兄妹藏身之处一瞟。
祈奕做贼心虚,扬起折扇当面轻摇,遮蔽不提。
白玉堂却是堂堂正正,昂首卓立,微笑不语。
展昭只得隔着人群一抱拳:“有劳!”
白玉堂怡然一乐:“好说!”
却说秦香莲被带进开封府,祈奕也算是大功告成。接下来,祈奕便是一心一意等着五月十五去堵八贤王与包大人了。
母女交心情真意切,夫妻反目剑拔弩张
却说祈奕回转客栈,瞎婆听见祈奕声音,摸索着过来紧紧拉住,双手颤抖着自祈奕头顶一路摩挲头脸胳膊,声音颤抖热泪盈眶:“好好好,好好的就好。你这个丫头,也不说一声,这一夜你们兄妹哪去了?我就怕你们兄妹年轻不经事,一样火爆性子,赌气去闯庞府。那庞太师府护院众多,高手如云,被他们害拿住了,也不知道要如何陷害你们兄妹呢,担心我一夜没敢睡啊!”
祈奕甚是愧疚,反手搀扶瞎婆:“娘亲别急,没事儿,我哪有那傻,送上门去倒霉呢,我告诉您啊,我把秦香莲追回来送到开封府去了。”
瞎婆一愣:“回来了,你是如何劝她?”
祈奕笑道:“倒不是我的功劳,是那陈世美自己作死,竟然派了杀手追杀她母子们,要杀妻灭子,永绝后患。我们救下他母子捉住了杀手,交给了展昭。干娘,你就等着吧,这回人证物证齐全,陈世美死定了。”
瞎婆叹气直摇头:“你们好心救下她母子们,就该放她们逃生去,自此隐姓埋名,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如今这样回来,孤苦无依,无异鸡蛋碰石头,到了最后,秦香莲母子们定然遍体鳞伤,一无所有。”
祈奕搀扶瞎婆坐下:“一无所有总比丢了性命好呀,我想陈世美绝不会放过他母子,与其不明不白冤枉死,不如放手一搏,先下手为强,证死陈世美,一了百了。”
瞎婆摇头道:“但愿吧。你还年轻,只知道疾恶如仇,哪知道皇宫中人阴险狠毒,那对母女,唉!我去拈香念佛,菩萨保佑吧,阿弥陀佛!”
祈奕不由疑惑:“干娘,您是不是也不赞同我去喊冤?”
瞎婆再次摇头:“你不同,你有依仗,那庞府顶了天只是臣子,且你只告他盗窃,至于之后,由包拯八王拿捏。”
祈奕一声冷笑:“他害得我白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我岂会轻易恕他?”
瞎婆一愣:“你,你是何意?”
祈奕如今跟瞎婆感情已经非昔日可比,祈奕也不瞒她:“不瞒干娘,义兄接到南诏鸽信,玉瑞病情依然好转,只是那个病太厉害,恐怕难以康复,了空大师叫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了空大师堪比神医,他都棘手,看来玉瑞之病要想痊愈,除非奇迹了。
我已经想好了,倘若这次状告范桐,王法不能惩罚范桐,那么我会依照义兄意思,江湖恩怨江湖了!”
瞎婆闻言一颤:“玉衡,杀人要偿命的。”
祈奕闻言眼神一凛:“正是这话,杀人偿命,他一人之贱命偿还我白家三条人命,已经算他便宜了。”
瞎婆脸色煞白:“衡儿,善恶终有报,干娘不希望你涉险,搭进自己,为了范桐,不值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果真包拯铡不得范桐,我儿也无需焦急,且待时机,早晚叫他死就是了。”
瞎婆这话让祈奕甚是感动,瞎婆实在暗示,等她还朝之日吧,那时,为了表功,庞太师自己会不会亲手掐死范桐呢?
可是,祈奕且没耐心等他老死,报仇必须亲手才有快意。且秦香莲拖儿带女尚能成功,自己明有义兄,暗有八王,加上一个公正廉明包青天,不信玩不过庞太师。
不过见瞎婆甚是担心,祈奕急忙一笑:“干娘安心,不到万不得已,我绝不会走这一步。”
“这就好,你们若再有什么决意,一定要告诉干娘,干娘老了,再也经不起惊吓了。”
瞎婆说着话,眼角有泪簌簌滑落。热烫烫的,烫疼了祈奕心坎,顿时眼圈红了,反手搂着瞎婆肩膀:“干娘安心,我不会让自己出事,等官司一了,我就遍访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