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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说的那么信誓旦旦的要给他们讨回这笔血债,可是到最后,却连大炮都不敢发动。所以,洪帮的弟兄们对他们引以为傲的洪少失望到了极点,他们不怕死,就怕不能拥有血气来为自己的兄弟报仇。
苏雅不知道要怎么跟大家解释,因为这根本就解释不清楚。难道告诉他们,杀掉兄弟们的是她的丈夫?然后弟兄们要怎么做?弟兄们知道这洪少其实就是一个女人之后会是什么反应?
这种种的不确定,让苏雅推却了,她没有勇气告诉大家实情。就连苏志成她都没说,因为实在是难以启齿。
她知道自己不能亲手杀了沐放来为兄弟们报仇,如果要她在沐放和那些弟兄们中选一个的话,那么她会选择自己死。因为不管是选择谁,她都会痛不欲生的。
所以她选择了逃避,她想用时间来冲淡一切,可现在才发生,时间只是带走了时间,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走。
“咚咚”
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苏雅知道是这里的欧大妈给她送吃的来了。赶紧去打开了门,看到欧大妈满脸慈祥的站在门口,手里端着热乎乎的鸡汤。
“小伙子,喝点鸡汤吧,你这几天就只喝了一点清粥,身子会吃不消的。”
“谢谢你欧大妈。”苏雅接过鸡汤,那浓郁的香气在鼻尖萦绕。
欧大妈径直走进去,帮着她收拾了一下屋子,一边劝解道,“虽然我们萍水相逢,我也不知道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我想对你说,这人啊,就没有过不去的坎,要真有过不去的,就只有生老病死了。你还年轻,还有大把的时间,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心放宽点,换个角度去想事情,或许你就不会这么难过了。”
“换过角度去想?”苏雅怔怔的看着欧大妈,好像突然重开了浑浊一般。
是啊,这样事从发生以来,她一直都是站在自己的立场去看待这件事,可是却从未从沐放的角度去想过。
为什么沐放会隐瞒她这件事?
绑架滕大志那么大一件事,沐放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的。或许他早就知道她在背地里打什么如意算盘了,可是他却故意不戳破,就是为了让她毫无顾忌去完成这件事。前几次,他们都顺利的突袭了斧头帮几个小分舵,也杀了斧头帮不少兄弟。难道她洪帮的兄弟是兄弟,人家斧头帮的就不是了吗?
再想想事发当晚,因为沐真的事,他们两人几乎是一夜未眠,她一直都被沐放抱在怀里,沐放也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么那些事到底是谁做的?
苏雅摇摇头,她相信沐放是不会在明知那些是洪帮的人之后,还会下毒手。
或许是她错了,她应该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的。
苏雅将手中的汤交给欧大妈,激动的说道,“大妈,谢谢你,我还会回来找你的。”
说完便急匆匆的走了,她不是想通透了,是想给她,也给沐放一个机会。
她不应该就这样宣判了沐放的死刑,也宣判了他们之间感情的无期徒刑。她跟沐放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不应该如此不信任他的。
不该的。
现在她后悔了,可是她却不知道,正是她这一时的死心眼,却让他们分开了那么久。
当苏雅站在沐家大宅门口的时候,已经是第四天晚上了。路上因为道路封锁,不通车,他们在路上耽搁了半天,等到回到南京城里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看着大门紧闭的沐家,苏雅却突然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
家里没人了?
她冲过去使劲的敲门,等了许久,才看到杏儿来开门,“二少奶奶你回来了?太好了,你终于回来了。”
杏儿是欣喜若狂,苏雅却是眉头紧锁,“杏儿,家里的人呢?怎么会这么冷清?”
“大家都走了,老夫人跟几位太太都回咸江去了。老爷跟大少爷和二少爷都去北边了,今天早上一早就走了。”
“什么?”苏雅宛如五雷轰顶一般,身子差点没有站住。
他们都走了?北上了?
“对了,二少奶奶,你这几天去哪里了,二少爷生病了,病的好严重。今天早上走的时候,还是被老爷叫人抬着走的。”杏儿看到沐放那个样子也是难过,她都还没有见过二少爷那颓废不振的样子的。
“他生病了?什么时候生病的?生的是什么病?”苏雅着急的抓着杏儿的衣服一连串的问着,此时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杏儿看到她那个样子,也知道她是在担心少爷,所以只好赶紧回答,“好像是受了风寒,二少爷一个人晕倒在了雪地里,是老爷派人去找回来的。当时还差点没有抢救过来,不过幸好二少爷福大命大,总算是活过来了。可是,他醒了之后就不吃不喝,也不说一句话。这几天一直靠营养液维持着,老爷因为着急着要带兵北上,所以只好强行将二少爷带走了。对了,老爷临走的时候还跟我们吩咐了,说你要是回来了,还想去见二少爷的话,就等三年后了。”
“三年后?”
苏雅的眼泪哗然落地,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沐放一个人晕倒在雪地里,还差点被冻死了。他不吃不喝几天了,上战场都是被强行带走的。
苏雅啊,苏雅,你怎么可以这么残忍,怎么可以?
“二少奶奶,你没事吧?”
杏儿看苏雅那呆呆的样子,倒有些担心了。看到二少爷跟二少奶奶那恩爱的样子,连他们这些下人都羡慕。这一下二少爷走了,都还没来得及跟少奶奶告别,而且一走就是三年,少奶奶会伤心也是应该的。
苏雅一声不吭的走进了这空荡荡的大宅子,伸出手触摸着这冰冷的空气。她以为,她伸出手的时候还能有一只温柔的大手轻轻的握着她,然后温柔的说,“这么冷的天,还站在外面做什么?”
然后,那双大手会一直握着她的手,不停的揉搓,直到她双手暖和了为止。
可是现在,纵使这天再冷,也不会有人来为她暖手了,不会有人揽着她的腰肢在她耳边低语了。她失魂落魄的回到房间,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还在,沐放的外套都还挂在衣帽架上。她走过去将沐放的衣服抱在怀里,上面放佛还有他的气息在蔓延。
沐放走了,也带走了所有,苏雅没睁开一次眼,看着这空荡荡的屋子,心就会痛上几分。
她好几次都故意闭上眼睛,然后祈祷等她睁开眼的时候,沐放就会出现在她面前了。可是,无论她睁眼闭眼多少次,看到的依然只有那冰冷的空气。
双手死死的拽着沐放的衣服,好像在抓着他的身体一般。
也是这个时候苏雅才发现,原来她的生命里已经不能没有沐放了。
她跌跌撞撞的站起来,将沐放的大衣抱在怀里,一步一步的挪动着。房间的梳妆台上,沐放每天给她梳头发的羊角梳还在,她拿起来梳子握在手中,梳子上仿佛还残留着沐放的温度。
看着那个荷花头发,也是后来她才知道的,这居然是沐放亲手做的,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她还记得沐放当初送给她这个的情形,她说过,会一直戴在头上的。
慢慢的走到床边,枕边好像还有沐放的体温,每天晚上他都会抱着苏雅入眠。一整晚都保持一个姿势,到第二天的时候,双手都麻的动不了了,也不肯让苏雅挪动一下舒服的睡姿。
那丝绸被上沐放的双手好像在灵和的叠着方方正正的豆腐块,然后在苏雅的面前邀功。他很会叠被子,而苏雅却不会。他们的房间沐放是不会让别人来收拾的,可是苏雅却不会做家务,不会缝被子,不会铺床单,不会叠被子。因为她不会,沐放便自己学会,然后包揽了所有的事。
每天早上,在苏雅起床之后,他都会将床铺整理好,将被子叠的方方正正的,然后给苏雅挑选好她要穿的衣服,等她洗漱之后,给她梳头发。在沐放面前,苏雅就像是个女皇一样,每天过着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如果她想,就是喂她吃饭,沐放都会的。
每天洗澡的时候,沐放都会给苏雅按摩头,然后给她浇水搓背,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他会给她洗头发,轻轻的揉搓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然后拿毛巾把水擦干,再抱着她上床。
这一幕幕的画面就像是电影一样,一一在苏雅的眼前浮现。到现在她才发现,沐放原来为她做了那么多。在沐放面前,她就像是个小孩子一般,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做。然后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