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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公子和谢二公子虽认识董若欣与董若然,但也仅限于认识。谢二公子对俩人都没有什么感觉,不过是与众多女子一样的罢了。谢大公子却因为董若然这么快反应过来黎烨和黎骅的身份而微微讶异,他见这位董五小姐不多,印象尚停留在先前她说过的一句“男儿当死于边野,以马革裹尸还葬耳,何能卧于床上于儿女手中邪?”原以为能说出这般话语的女子该是豪情万丈,却不想如今再见,她已是这般清冷,想必已不再能有那时的心怀了。
然后,自然又是一番介绍。此时,大皇子和三皇子已是兴致缺缺,很快大皇子便说,“时辰已是不早,倒该去吩咐准备诗会开始的事情了,几位小姐且随意,我便先走一步了。”
若玥几人行礼送别大皇子和三皇子几人,走了一段路,董玉仲不知与大皇子、三皇子说了什么,又折了回来。
见自己的大哥又小跑着回来,若玥疑惑,跟着董玉仲避开其他人。董玉仲
严肃而认真的交待若玥:“妹妹,爹爹说了,不可……妹妹该小心些。”
若玥也严肃着点头,又叹道:“刚刚都是意外。”
“我知道。我与玉川,靖衍和靖泽亦是……”董玉仲也叹息,又说,“我得回去了,妹妹千万谨慎。”
若玥再点头,董玉仲便又走了。来诗会前,董三爷便已交待过了,不可与大皇子三皇子扯上关系,说到底便是因为皇储之争,若不谨慎小心,一步走错,便是灾难。
见董玉仲走了,王恬才走过来与若玥说,“小阿玥,我们回去罢。”并不问其他什么。
无心再逛,若玥自然是应下王恬的话,何况刚刚大皇子也说,诗会要开始了。
董若欣几人也本无意来此,自然与若玥、王恬是一起往回走。一路无话。
再回去原先歇着的地方,并没有待多久,便有丫鬟来传话,说是诗会即将开始,领着众人去参与诗会的地方。
若玥依然与王恬一起走,待俩人又被领到那溪水旁时,皆不由错愕。彼时她们的话,竟被大皇子几人皆听了个全部,除此以外,大皇子还真的准备来一场“流觞曲水”。若玥很想说,太过刻意反而落了俗套,何况,这般多的贵女们在,岂可随意饮酒?也许,可以以茶代酒……但就失了趣味……关键是,哪怕请来的皆是读过些书籍,学过些诗词的女子,但也都不过当个兴趣在培养,真的要即兴作诗作词,哪有这么容易?
男宾女客自然不宜见面,溪水上拉了帐幔悬于溪水上,以隔绝视线。溪水旁亦是扑了软锦,放了软垫。丫鬟领着众人各自入座,王恬忍不住悄悄与若玥说,“小阿玥,我怎么觉着有些怕了呢?”
若玥捏捏她的手,也低声说,“没事儿的,不要怕。”
王恬点点头,又重新坐好。
董若欣与董若然都挨着若玥,看起来倒是毫无异色。
又过了不多一会儿,众人终于听见说,诗会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长大了诶嘿嘿嘿
求花花T…T 没有花花不幸福
☆、31,谢绝转载
盛了酒的觞觥从上游顺流而下,别庄内的公子们靠近上游;贵女们靠近下游;而觞觥基本于上游便停留住了;也算是一种体恤。
隔得远了;下游的贵女们倒不多能听见是何人作诗;又是作的何诗,是以但凡有人被罚作诗;只要作出来了的,皆有专人记录;亦有专人将诗作及作者名传与下游的贵女们。
若玥与王恬皆是稳稳的坐好不吵不闹,只偶尔低声交谈两句,仪态端庄典雅,不卑不亢,不骄不躁。其实,大多数在场的女子皆是这般的模样,身为名门嫡女,出了府门不管去到哪儿都意味着一份形象,便也自然不会在这样多贵女贵公子的场合失了仪态。只是,被邀的嫡女们也多是有庶女姐妹相伴来参加诗会,如此便少不得会出现那么一两个没规矩的,听到某家公子的名讳诗作,便要与相熟之人交谈一番才可罢休。
好巧不巧的,坐得离若玥与王恬相近之处便有这么样的两个不相熟之人,在听到传报诗作的专人所年诗词为谢家二公子谢靖衍的诗作时,便已开始了高声的谈论。好吧,也不能用高声谈论这样的词,有些夸张了。只是,若玥的确能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听见她们谈论的内容。
“唉?刚刚那人报的是谢靖泽,便是谢将军家的二公子吗?”
“该是的!我曾无意中听说,谢二公子虽只十五岁,却是文采斐然。谢家世代出将才,看来这下是要出个才子了!”
“那可真是不容易,不过,我在想……将军,该多是彪形大汉吧……谢将军家的公子,即便很有文采,万一,身材魁梧,孔武有力,往后又满脸的络腮胡子……那可真真是不敢想下去了!”
若玥被迫听到了她们的对话本也无甚在意,可是,当听到这一句的时候,到底是忍不住扑哧的笑了。即刻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便以手掩了掩嘴角,立刻恢复了原本的神态。
王恬在这个时候却是凑了过去,声音压得很低,“小阿玥,你也听见了吗?”
果然她也都听见了,若玥含笑看了她一眼,也压低了声音,“小阿恬,我听说你曾见过谢家二公子。那谢二公子可是满脸络腮胡子,身材魁梧,孔武有力,说不得,还是个彪形大汉?”
王恬忍俊不禁,因为失了态便佯作横了若玥一眼,道:“小阿玥,你这是要逗死我吗?不过,你可真是太好玩了!”
两人说笑了两句,那边原本谈论的两人中的另一人也立刻反驳了先前那一人的话。
“你要是这般想可真是大错特错了!谢家二公子风度翩翩,卓异潇洒,可不是你以为的那般!还有谢家大公子,也一样是器宇轩昂,你且看着,过不了多久谢家的门槛定然要被说媒之人也踏破了不可!”
“诶?竟然是这样?不过为何说谢家的门槛要被踏破了?”
另一人似乎被这话气到了些,语气也带了些愤恨,“方才谢二公子作的那诗你没听见么?如此才华横溢!过了今天,这帝都内还有何人会不知谢家二公子如此才华横溢的?”
“呃……我倒是……真没听见……”这人又似乎嘀咕了一句,“就算听见了……我也不懂啊……”
而后,这两人便收了话匣,若玥也随之敛了心神。只不过,其实,呃,因为顾着听这两人八卦,她也完全没有听见谢二公子的……大作……
若玥听不到那些八卦谈资了,本该是为周遭终于安静下来而觉得庆幸才对,可偏偏心里冒出来一股诡异的感觉。待她看清自己面前溪水里,停着一只盛了酒的觞觥时,她愣了愣,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然后,她终于反应过来了,也终于明白了这周遭莫名给她的诡异感是怎么回事。好吧,她只是听了点儿八卦,竟然就遇到这么样的事情,这可好了……往后再也不乱偷听了,即便是被迫的也坚决不听!
说不清有多少视线就这么投了过来,围观的,幸灾乐祸的,好奇的,看戏的……一应俱全。正当负责报话的人想要回报说觞觥停在了董家七小姐面前的时候,那原本停住了的觞却又被溪水冲得动了起来,然后继续向下走。
越过了若玥,越过了董若欣,最后,竟是停在了董若然的面前。
于是,原本投在若玥身上的视线,一瞬间悉数落在了董若然身上。而当事人,董家五小姐,即便是面对这样的境况,依然一脸的清冷,没有一丝的错乱。
那报话的人也被这突来的变故弄得呆了呆,却也不得不去回报,觞觥停在了董家五小姐的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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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内,若玥独自坐了一侧,对面则是董若欣和董若然,几人都不不言不语,气氛沉闷到让人尴尬。诗会已散,这会儿,她们正是在回董府的路上。
回想起在诗会上,董若然的惊天大作,若玥便十分不厚道的想要发笑。谁知道,当时,如果不是拼了命克制着,压抑着,她真的差点儿当场笑出声来了。这样……真的很不厚道……可是,也真的没有办法……
她以前再怎么不确定董若然是与她一样从那个世界穿越来的,到了今天也已是完全肯定了下来。肯定董若然的穿越女身份,是因为她今天背出来的诗,是她一样记得的,且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东西。但若玥发誓,她想笑,绝对不是因为嘲笑董若然将别人的作品攫为己有,而是因为,当所有人都望着她的时候,她面色不改,垂眼盯着眼前潺潺溪水,好一副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