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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南冽用什么手段,查遍凯悦那晚所有在班侍应生以及服务小姐,甚至他的高级秘书还亲自过去一一看过了那晚凯悦的监控录像,也没能找出那个人来。消失了就是消失了。
于是;这件事查到这里卡住了,再没有进展。
仔细听完了南染转述出的意思之后,南乔没有什么笑意地笑了一下,眼神复杂莫测,“染染,你想不想知道是谁害我们还有江灵书差点出事?”
“乔乔你知道?!”南染瞬间瞪大了黑白分明的眼睛,神情充满好奇地看着她。“你怎么会知道?是谁?为什么要害我们?我们好像从来没得罪过人吧?”
“我们去找大哥吧。”
“咦?去找大哥?可是二哥刚刚去找大哥说话了不是吗?他们没有叫我们两个,我们过去不好……哦!乔乔是要告诉大哥下药的那人是谁对吗?大哥一定很像知道,他和二哥都会夸乔乔的!”
南乔站起身,将纸袋里的药一一拿出,她想了想,找到了自己的另一支手机——她不习惯接受别人的馈赠,特别是贵重的物品。即使叶重阑的母亲说过那是谢礼,但南乔并不那样认为。所以之后叶重阑强迫着带她去给买的那个手机,她一直都很少用。
后来又跟南染一起买了一只一样款式只颜色不同的手机,她就一直用那个。
叶重阑买的这只手机放在床头柜里没再拿出来。那天晚上她和南染出事,当然就没人去注意自己的包了。所以她们两个的包包都丢了,里面的卡手机什么的自然也没了。
幸好她还有一只。
南乔将记忆卡□去,打开叶重阑送得这只手机。看着屏幕一点点亮起来,动画闪过,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他将东西给她时的神情。
她原本沉沉的神色变得软了一下,眼中神采一闪,唇角也勾了勾,脸上有一丝真切的笑意。
“乔乔?”
“走吧。”南乔转身,一边调好手机,一边哼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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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乔和南染刚刚上三楼就碰上南词一脚踏出房门。
不得不再提一下,他一直都是个不喜欢多想心态好又自恋到极为在意相貌的人,这才多久,他已经神采奕奕,又打扮得光鲜亮丽起来。
虽然看到南乔的时候他似乎有一瞬间的心虚,但眼神只飘开了一半,忽然就又转回来,目光狠狠地盯着她,“乔乔……”都是她的错!他一定要去跟大哥揭穿她,她居然会玩电脑,鼓动染染跟她学坏,发了那些照片害他现在名声扫地。
南乔见他只是心虚了一瞬,就又强硬起来,也不跟他争辩,只是露出一个完全不复从前模样的笑容,玩味而略带嘲讽,“三哥,你也是去见大哥的?”
“见……当然!”她的笑容让他眼角一跳,心中顿时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但来不及多想,他就响亮地答了一声。
“哼。”南染用力别过头去。
那天晚上的事情南词做得实在太过分,她虽然还没有跟南冽告状,但这一次是真正生气了——因为这个,南染才发现,原来她的哥哥并非她所想象中的那样,真的将她视如珍宝。就像她全心全意信赖他们、崇拜他们一样,以前他们无论说什么,她都不会质疑,只乖乖照做就是,无条件给予了他们她全部的信任。
可是三哥居然……无论他是不是知道了乔乔出事了想要去找她救她。南染不相信,如果三哥真的知道乔乔有危险,难道就没有想到她也可能遇险吗?他就那样抓着她询问乔乔的消息,得到之后立刻丢下她跑了,害她找不到人帮忙,遇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原宿!那晚若不是运气好遇到原宿,她又会怎么样?
不敢想象。
就算担心乔乔,难道就不能安排个人照顾她,或者将她安置到安全妥当的地方吗?
南词那晚的做法实在让南染齿冷。但他以往对她的宠*也不是假的,所以她愿意再给他一个机会。她要等,当着三哥的面生气给他看,然后等着三哥来给她道歉,或者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如果这个道歉始终不会有——
那么,那么她也许,也许就要……
南乔是彻底不打算再装疯卖傻了,只是不冷不冷地看了南词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那就走吧。”
三人一起站在书房门口,南染抬手敲门。
房门打开。
神色疲惫的南赋站在门内,见到来者,有一丝意外,“怎么?”
“我们有事要告诉大哥二哥!”南词和南染异口同声地说道。
在南词看来,南染和南乔既然没有因为他下药真正出事,那就不算什么大问题。所以他完全不必愧对她们,或者心虚什么的。而且他也从来不将南染的愤怒当回事,因为她总是自己气一阵子就忘光光了。所以这时听到南染居然与他不约而同,顿时笑嘻嘻地转过头看她一眼,意即:小丫头,跟三哥真有默契。
不得不说,他实在够无耻,脑回路够奇葩。
南染沉默了一下,默默移开视线,偏过脸去。
南词这才皱了下眉。
仿佛没有察觉到弟妹之间的问题似的,南赋眼神平静无波地扫了他们三人一眼,让开一步,大开房门:“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只是他的脸色却似乎更加倦怠了。
南词进去之后就大大咧咧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上身往后一靠,双腿微微分开。
坐在大理石办公桌后的南冽喜怒难辨地瞥他一眼,并未多言。
南染和南乔也进了房间。
南赋最后转回身,跟着她们一起坐下。
“你们要说什么?谁先说?”南冽沉声道。
南词似乎对自己即将说的事情有着十足把握,双手抱胸,“我是哥哥,就让妹妹们先说吧。”
听到他的话,南冽还没说什么,南乔又似笑非笑地扫了他一眼。
她与平时大为迥异的神态在这一刻蓦然让南词直觉毛骨悚然,没来由地心脏急促地跳动起来,他坐直了身体。
书房内一时鸦雀无声,寂静无比。
但气氛却并不因这沉默而显得放松或者悠闲,反而越发的压抑起来,并且随着安静的时间越来越长,空气里好像有一根看不见的弦,越来越紧绷,越来越紧绷,仿佛在下一瞬就要崩断。
南染还没有敏感到这个地步,她完全不在状态,只是身体歪向一旁的南乔,小小声地用气音叫了一句:“乔乔……”
大概是觉得气氛整得差不多了,南乔嗤笑一声,打开手机按了几下,然后才坐直了身体,直视着南冽,神色端凝,不疾不徐地道:“染染说,大哥查不到是谁给我们下的药对不对?”
从踏进书房的那一刻,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甚至脸上表情,都与以往大不相同。
在场所有人都已经发现这一点。
南赋只觉得心头沉重,情绪前所未有的低落,还有隐隐的莫名伤感。
“你什么意思?”南冽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这双眼睛里透出来的神采,也已经再不复以往的天真无邪。她的气质早就变了,行事风格处处透着诡异,但他已经将改变后的她的血样和带有毛囊的头发送去与以往的她做过DNA对比,结论是——南乔就是南乔,不是别人整容冒充的她。
以往的她,无论他们从别的方面看出了多少变化。但至少南乔在他们面前的时候,她的举动、语言表情,都还与原来的南乔差不多。
可是今天……她终于不再遮掩了,在他们面前露出了真正的情绪,真实的表情。
她想做什么?
南乔居然还笑了一下,“不用这么严肃,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问问大哥,如果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对我做一些我不愿意的事……我是不是就该无条件接受?”
南染一惊。
南词的心头一跳。
“说正题。”
南乔一点头,干脆利落地说道:“大哥,我知道是谁给我们下的药。你或许还不清楚,那药下在蛋糕里,当时我们有三个人吃的。还有一个学校里认识的学姐,那晚在宴会上刚好遇到她,她叫江灵书。”
她的声音天生的音色绵软柔细,故意压低的时候有一种似乎在楚楚可怜地诉说自己如怨如慕的少女心情的感觉。但此时她的话带来的效果却让在场的人都是赫然一惊——
其中南词更是心如鼓擂。看到南乔从容不迫的样子,自信淡定的眼神,他感觉越来越不妙了,却在努力安慰自己,没事,不可能有事,镇定下来。最坏的结果他都已经想过,他自信做得干净,大哥不就没查出来?南乔一个没有任何办法的小丫头,能掌握什么百分百的切实证据?那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