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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池之行是我欠他们的,所以不管怎样,天池许愿后我一定要为他们风风光光的举行婚礼。只是我的婚礼又在何方?
作者有话要说:
☆、犹恐相逢是梦中
进入巴蜀已是九月,秋雨过后,空气愈发清新。而巴蜀山川,自古有雄险幽秀之称。
游览过雄险幽秀的山川,自然不能落下八大菜系之一的川菜。
马车在一家川菜馆门口停了下来,抬眼望去,菜馆门前赫然写着“辣味烈性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又是怎样的一家店?如何胜却人间无数?
店家将我们四人引至桌前笑问道:“几位客官,想用些什么?”我笑道:“就来咱们这边的特色菜就好!”
胡蝶撇撇嘴道:“能有什么特色,还不都是辣吗?和岳州、云贵还不都一样吗?”
我摇摇头道:“当然不一样,这辣也是各有千秋。”
店家笑道:“这位姑娘说的极是,虽都是辣但他们的辣又不尽相同:贵州是香辣,云南是鲜辣,岳州是酸辣,咱们巴蜀则是麻辣,所以说这麻和辣一相逢,自然是胜却人间无数!”
“原来还有这样的讲究,今日可算是见识了”萧山笑道。
我道:“就捡着咱们店的几个招牌菜就好!”
“店家,来两个清淡的小菜。”
“这位客官,咱们是川菜馆,哪里有清淡的小菜。”多么熟悉的声音,经过多少年风和雨我依然能够清晰的记得,是陈仕倌,他怎么又会在巴蜀?
猛然转身望去,他也正望向我们这边,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几乎落泪。他身旁还有一个孩子,约摸三四岁左右。
陈仕倌缓缓向我走近道:“雨墨、胡蝶许久不见。”
胡蝶惊喜道:“果真是陈大哥,你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陈仕倌道:“此时说来话长。”
我忙让陈仕倌坐了下来,陈仕倌向那孩童道:“落儿,快叫姨娘!”“洛儿?陈家洛?”我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声音虽小,陈仕倌还是听到了随即道:“你刚才说什么?”
我笑道:“没什么,胡蝶去和店家好好说一下,在准备两个清淡的菜吧!就说有小孩子在!”胡蝶点点头,起身离开。
我望向陈仕倌,多年未见,他已然沧桑了许多,眼神变的愈加黯淡。
是夜,我和胡蝶一起来到陈仕倌与落儿的房中,落儿见到我很是亲切,我随即将他抱入怀中,小小的身子很是轻盈,圆圆的脸蛋,肉嘟嘟的很惹人恋爱。
落儿亲了我一下笑问:“你是我娘吗?”
陈仕倌脸色有些僵硬道:“落儿,别胡说。”
我笑道:“我不是,落儿怎么会这样说呢?”
落儿有些失望道:“爹说要带我去找娘,我还以为你就是我娘。”不知为何,看着他那双忽闪的大眼睛我突然想起元寿来,这么多年,我都将他深深藏在心底,可今日却异常心痛。
我将落儿放下对胡蝶道:“胡蝶,带落儿到我房中去玩吧,我有些话想和陈大哥说。”
陈仕倌坐至桌前为我倒了一杯茶道:“雨墨,坐下来说吧。”
我缓缓向前坐下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孩子又是谁?你不是去京城了吗?怎么又会出现在巴蜀?”
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微微有些愕然。
陈仕倌缓缓道:“当年海宁一别,我和年羹尧回到京城,便去见了四王爷,我将当日九爷派人掳你和雨诗的事情说与了王爷,也将你的信带给了王爷。王爷说九爷的事他一定会为我讨回公道,至于你王爷再未提及。
后来我无意间遇到你姐姐,那个时候落儿已经身患重病,奄奄一息,你姐姐不忍见孩子惨死,别让我将孩子带出王府,谁知这孩子命大,竟然活了下来,只是大夫说孩子中毒太深,想要治好恐怕很难。”
我心情很是沉重道:“那时候他也只是个婴儿,怎么会中毒?”
陈仕倌道:“这我就不得而知,想必是有人……”
还能是谁?自然是四阿哥,却不想如此狠毒,连个孩子也不放过,没有了利用价值便斩草除根,只是可怜了落儿。
我道:“你这个带落儿离开,四阿哥允你吗?”
陈仕倌道:“四王爷并不知晓落儿活着的事,你姐姐只说他已经不在了。我后来以回海宁为由,便向王爷辞行,所以便带了落儿离开了京城。”
我长叹一口气道:“所以这些年,你们一直在寻访名医是吗?”
陈仕倌点点头道:“这些年也是边打听边给落儿治病,听闻苗疆有位神医能解奇毒,所以我们正要前往苗疆,竟不想在巴蜀能遇上你。”
我笑道:“这大约就是缘分吧,有缘自会相见。”这是海宁分别那日我对年羹尧说过的话,何尝又不是对他所说。
陈仕倌笑道:“缘分,我和落儿何尝又不是,我给他取名落儿,就是因为他是别人落下的丢弃的孩子。”
原来是这个落字,想想陈家洛也只是小说中的虚构的人物,又怎么会在真正的历史中出现呢?或者他将来会是陈家洛,或许他不叫陈家洛,至少有一点,那就是因为我,乾隆、海宁、陈家将会留给后世一段扑朔迷离的历史谜团。
想着落儿的不幸,又让我想起元寿来,终是睡不着。窗外传来了沙沙的雨声,又下雨了,我披上外衣,起身将蜡烛点燃,打开窗来。秋风不时的吹进屋子里,烛火若隐若现。
不禁念道:“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李商隐当年是不是就是在这样的雨夜,也如同我这般感慨惆怅才有了这样的千古名句?可是总觉得这首诗于我而言似乎别有一番滋味,却总是想不起来。何当共剪西窗烛?此一生,我又与谁共剪西窗烛?
第二日,我和胡蝶依依不舍的与落儿告别,也再次与陈仕倌告别,
我笑道:“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陈仕倌道:“借用你的话,有缘自会想见,只是你这又是要去哪里?”
我笑道:“先去西宁,然后去天池。”
陈仕倌蹙眉道:“天池?未曾听说。”
我道:“或许是未曾到西北的缘故吧!”
陈仕倌点点头道:“或许吧!一路上多保重!”
康熙五十五年的春天,我们终于到达西宁,只是西宁的春天却让我想到现代的北京的春天,一路的风沙酷似北京的沙尘暴。
我和胡蝶躲在车中不敢向外看,怕是一掀帘子就是风沙入眼来。隐隐的传来马蹄疾驰的声音,越来越近。
易水忙喊道:“掌柜的,不好,恐怕是马贼。”
说好听了是马贼,不好听了不就是强盗么?马车停了下来,我听见车外有人喊道:“东西留下,可以放你们一条生路。”
我掀帘望去,大约有十几个人,半蒙着面。其中有人发现了我道:“车上竟然还有美人,人也必须留下。”
萧山怒道:“那要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说完从身后飞速拿出弓箭向那人射去,一箭穿心。十几个人同时向萧山扑去。
易水忙跳上马车道:“掌柜的,与胡蝶赶紧离开。”
“可是他们人多,你们……”我有些担忧道。
易水道:“不要紧,以我们兄弟的功夫还是能够应付的。掌柜的赶紧走吧。”
事到如今,我也只好和胡蝶拼此一回。我与胡蝶下马车后便向后跑去,不知跑了多久,只觉得全身都没有了力气。回头一看,竟然有两个人骑马追了上来。
我心想:“这下完了,难道要命丧西宁?”我几乎有些绝望的大喊着救命,又怎么会有人出现在这荒凉的不毛之地。或许去天池就是一个错误。
终于我看到一队人马向我们驶来,那一刻,我仿佛看到了赵云翔正骑着一匹骏马向我奔来,我向跑过去,可是却没有力气,我用尽最后的力气呼喊着“云翔”,便是一片漆黑、失去了知觉。
似乎是在睡梦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喊“玉琦”,可是却睁不开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我隐隐约约听到耳畔传来两个人的对话,
只听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十四爷不必担心,这位姑娘控是受了惊吓,加之过于劳累,并无大碍,很快便会醒来,只是……”
“只是什么?”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问道,那声音似曾相识。
他们是谁?我又是在哪里?记得我们四人遇上了马贼,那这两个人是救我的人吗?十四爷又是谁?
只听那人温言道:“只是从脉象上看这位姑娘身子虚弱,恐是产后受损所致。需好好调养,若是不当,将来恐怕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