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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森·罗平叹了口气,继续说:
“啊!在那里你太粗心了,西蒙老头,我摆脱困境后……我去了那里,门房没有人。干什么去了呢?怎样才能再找到你的踪迹呢?幸运得很,上天帮助了我,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什么?一个刚用铅笔写的电话号码。得!得!这是一条线索!我拨了这个电话号码,接通了。我沉着的说:‘先生,我是刚打电话的人,我只知道您的电话号码,不知道地址。’电话告诉了我地址:蒙莫朗西街热拉德大夫诊所。于是我明白了,热拉德大夫是谁。好,西蒙老头先要打通关节,才能得到护照。热拉德大夫是伪造护照的专家。
“噢!噢!西蒙老头想逃走?不能放走这条害虫!我顾不上去看你杀死在房角的那位可怜的朋友,就来到了这里。我见到了热拉德大夫。一些麻烦使他变得聪明,随和了。他是一个很有魅力的男人,他把这个位置让给我了一个上午。我这个代价有点高,是吗?就快完了……你的约会定在十点钟,我有两个钟头,时间很充裕。于是我去搜查了驳船,拿走了那四百万法郎,核对了一些东西,然后就来到这里。”
亚森·罗平在老头前面站住,对他说:
“喂,你准备好了吗?”
西蒙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浑身哆嗦着。
“准备什么?”亚森·罗平不等他回答又说,“出远门去,你的护照是正式的,巴黎——地狱,单程,快车,卧铺——棺材,上车!”
沉默了很长时问。老头在思考,很明显他是在寻找出路,逃脱敌人的控制。可是亚森·罗平的妙语连珠,使他心慌意乱,他只能结结巴巴地说几个含混不清的字。
最后他鼓起勇气说:
“那么帕特里斯呢?”
“帕特里斯?”亚森·罗平重复说。
“他现在怎样了?”
“你还想到他了?”
“我用他的命换我的命。”
亚森·罗平惊愕地说:
“听你这么说,他在死亡的危险中?”
“是的,因此我提议做笔交易:以他的命换我的命。”
亚森·罗平在胸前叉着手,愤怒地说:
“当真!你敢说这种话!帕特里斯是我的朋友,你以为我会抛弃他吗?我,亚森·罗平,如果我的朋友帕特里斯还处在危险中,我能对你死在眉睫开玩笑吗?西蒙老头,你太卑劣了。到时间了,你该到极乐世界去休息了。”
他揭开帷幔,打开门,喊道:
“喂,上尉?”
接着他又喊了第二声,说:
“啊!我看您已恢复知觉了,上尉。这样更好!您看到我不至于太吃惊,是吗?不!啊!我请您不要感谢,只是请您来一下。我们的西蒙老头要见您。在这种时刻,无论从哪方面说,他都有这种权利。”
然后他转身对西蒙说:
“瞧瞧你的儿子,没有人性的父亲。”
………………………………………………
八、最后一个死者
帕特里斯走进来,头上缠着绷带。由于西蒙用铁棍的打击,加上石碑的重量,他的旧伤口裂开了。他脸色苍白,显得很痛苦。
当他一眼看见西蒙·迪奥多基斯时,他怒不可遏,然而他克制着,站在西蒙的面前,一动不动。亚森·罗平一边搓着手,一边小声说:
“精彩的场面!多么精彩!这是一场戏吗?父亲和儿子!犯罪者和受害人!注意,乐队……弱音器演奏震音……他们要干什么?儿子要杀父亲,或者父亲要杀儿子?扣人心弦的时刻……安静!只有血缘的声音萦绕耳际,这是怎样的时刻啊!好!血缘的声音说话了,他们就要相互拥抱了,为的是更好地把对方闷死。”
帕特里斯向前走了两步,亚森·罗平宣布的动作就要完成,上尉的胳膊已经张开了,准备投入战斗。可是突然西蒙难受地瘫软了,他受到另一个更强的意志的控制,他放弃了,乞求道:
“帕特里斯……帕特里斯……你要干什么?”
他伸着双手,乞求对方的怜悯,而对方克制住自己的冲动,不安地久久地盯着这个同他有着说不清楚的神秘关系的男人。
帕特里斯把拳头举得高高的,说:
“柯拉丽!……柯拉丽!……告诉我她在哪里,那么你的命才能有救。”
老头一惊,由于提到使他受害的柯拉丽,激起了他的仇恨,使他又恢复了力量,他冷笑道:
“不,不……想救柯拉丽?不,我宁愿去死,而且柯拉丽藏在放黄金的地方……不,决不,我宁愿死……”
“那么,毙了他,上尉,”堂路易说,“毙了他,因为他宁愿死。”
想到可以马上杀人复仇,上尉热血沸腾,脸涨得通红,但他犹豫了。
“不,不,”他小声说,“不,我不能……”
“为什么?”堂路易坚持说,“……很简单的事!上去!像捉一只小鸡似地扭了他的脖子。”
“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不能掐死他呢?你感到厌恶!可这是个法国佬,是在战场上……”
“对的,可是这个人……”
“你不想用手,是吗?不想掐住他的肌肉,紧紧地掐住?……上尉,拿我的手枪,朝他的脑袋开枪。”
帕特里斯接过武器,瞄准西蒙老头。一阵可怕的寂静。西蒙者头把眼睛闭上了,大滴大滴的汗珠从苍白的脸上往下流。
上尉的胳膊终于垂下来,他说:
“我不能。”
“开枪!”堂路易不耐烦地命令他。
“不……不……”
“为什么?我再问一遍。”
“我不能。”
“你不能?你让我把你的理由说出来吗?上尉,你是把这人当成你父亲了。”
“也许是的,”上尉声音很低地说,“……他的外貌总让我相信他就是我的父亲。”
“那有什么关系,这是一个恶棍,一个强盗!”
“不,不,我没有权利。让他去死,但不是用我的手,我没有权利。”
“那么你放弃复仇了?”
“这太可怕了,这是恶梦!”
堂路易走近他,拍着他的肩膀,郑重地说:
“如果这不是你的父亲呢?”
帕特里斯不解地望着他:
“您说什么?”
“我是说,不能根据外貌和推测来肯定,怀疑不能没有证据。另一方面,你反感,你厌恶……这也是应当考虑的。
“像你这样纯洁、忠诚、有荣誉感和自信心的人,怎么能接受一个坏蛋做父亲呢?请想一想,帕特里斯。”
他停顿了一下,又重复说了一遍:
“请想想这点,帕特里斯……还有一件事也值得考虑,我敢保证。”
“什么事?”帕特里斯问,茫然地看着堂路易。
堂路易说:
“我过去是怎么样的,你想象得到吗?你感激我,是一种觉醒,是吗?你知道,我在整个事件中的表现,并不是受什么高尚动机的支配,是吗?”
“是,是的。”帕特里斯用力地说。
“那好,上尉,你相信我会叫你杀你的父亲吗?”
帕特里斯似乎没有明白。
“我相信,您肯定……噢!我请求您了……”
堂路易继续说:
“你能相信,如果这是你父亲,我会叫你去恨他吗?”
“噢!那么这不是我的父亲?”
“不,不是,”堂路易以坚定的自信和高昂的热情说,“不,一千个不是!你看看他!看看这个无赖!他卑鄙的脸上满是缺德和罪恶。这件事情从始至终无一不是他干的……没有一件,你听见了吗?我们面对的不是两个罪犯。罪恶勾当并不是从埃萨莱斯开始,再由西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