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帕特里斯做了个表示失望的手势,两只手抱着头。堂路易安慰他:
“不用担心。他现在已快走投无路了,就像我手中的这片树叶。”
“怎么?”
“他的汽车司机是我的人。”
“什么?您说什么?”
“我是说,我安排了一个人开出租汽车,让这辆出租车在小街一带巡行,西蒙肯定会跳上这辆车的。”
“就是说您已经想到了……”帕特里斯说,他越来越不明白了。
“我听出花园那头有汽车发动机的声音,于是我才告诉您。”
“您的人可靠吗?”
“当然。”
“这没关系!西蒙会叫他把车开到离巴黎很远的地方去,然后把司机干掉……那时候,我们什么时候才能知道呢?”
“您以为没有特别通行证能把车子开出巴黎,可以在大马路上闲逛吗?……不可能。西蒙要离开巴黎,就只有让人把他送往某个火车站。等二十分钟我们就会知道了。快,我们去足够遛遛。”
“怎么遛?”
“乘汽车。”
“您有安全通行证吗?”
“有,全法国都有效。”
“这可能吗?”
“完全可能,而且是署名堂路易·佩雷纳的货真价实的安全通行证,由内政部长签了名,而且盖了……”
“盖了章?”
“盖了共和国总统的章。”
帕特里斯一下子由惊愕变得激动起来。在他遭受的这场可怕的事件中,他一直受着敌人不可抗拒的意志的支配,他总是经受着失败和死亡威胁的折磨,而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更加强大的意志在支持着他,一切突然之间起了变化。命运好像转了向,像一只航船一路顺风驶向港湾。
“说真的,上尉,”堂路易说,“我以为您会像柯拉丽妈妈一样哭起来。您太容易冲动,上尉……加上肚子饿,可能……应该去吃一顿。走……”
堂路易扶着他慢慢地向小屋走去,用有点沉重的语气说:
“对于这一切,上尉,我要求您绝对保守秘密。除了几个老朋友,还有亚邦,我是在非洲认识他的,他救过我的命,在法国没有人知道我的真名实姓。我叫堂路易·佩雷纳。我在摩洛哥打过仗,曾有机会在法国的邻国,一个中立国家讨人喜欢的国王跟前工作过,这个国王虽然不得不掩饰自己的真实感情,但他很希望我们胜利。他让我来,因此,我就请他委派我,并为我弄到一张安全通行证。于是我就正式执行一项为期两天的秘密使命。两天以后我就得回去……以后我再来,战争期间,我以我的方式为法国服务……不是干坏事,请相信这点,人们总有一天会明白。”
他们来到柯拉丽睡觉的椅子旁。堂路易示意帕特里斯站住。
“还有一句话,上尉,我敢说,我是在对一个信赖我的人说话,这两天的时间是专门用来为保护我们国家的利益服务的。因此我要告诉您,尽管我同情您的遭遇,但一旦我发现了一千八百袋黄金后,我就一分钟也不能耽搁了。我之所以接受我朋友亚邦的召唤也正由于此。一旦黄金到了我们手里,也就是说最迟后天晚上,我就要离开这里。何况这两件事互相关联,一个问题有了结果,另一个问题也就解决了。现在我说得够多了,解释得够多了,请把我介绍给柯拉丽妈妈,我们一起工作!”
他笑着说:
“对她不必保密,上尉。把我的真名告诉她。我一点也不怕,所有的女士都知道亚森·罗平。”
四十分钟以后,柯拉丽妈妈已经回到自己的卧室,她受到很好的照顾和保护。帕特里斯端来了营养丰富的饭菜。而堂路易则在平台上踱着步吸烟。
“好了吗?上尉,我们开始吗?”
他看了看表。
“现在是五点半钟,离天黑还有一个多小时,时间足够了。”
“足够了?……一个小时达到目的,我想您不会太自信了吧?”
“是最后目的,而不是我自己规定的目的,是的……甚至提前。一小时怎么样?为什么不行?上帝,也许几分钟我们就能找到藏黄金的地方。”
堂路易让帕特里斯带他到图书室的地窖里去,那是埃萨莱斯转运黄金的地方。
“黄金一定是从这个气窗中投进去的,是吗,上尉?”
“是的。”
“没有别的出口吗?”
“除了通图书室的楼梯,以及那个气窗外,没有别的地方。”
“气窗开在平台上吗?”
“是的。”
“那么,问题就清楚了,黄金先从第一个气窗运进去,然后再从第二个气窗转出去。”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上尉,您怎么会想到还有别的地方呢?您看,人们总是犯一个毛病,就是老去找呀找的。”
他们来到平台上。堂路易站在气窗旁,他很快察看了一下周围,气窗不高。在图书室窗户前四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圆形的水池,水池中央有一个小孩的塑像,小孩拿着一只海螺,从海螺中喷出水来。
堂路易走近水池看了看,然后弯腰搬动了塑像,又把它从左到右地转圈儿。
底座也随着转了四分之一圈。
“找到了,”他站直身子说。
“什么?”
“水池快干了。”
果然,水位迅速下降,池底露了出来。
堂路易跳到池子里,蹲下去看。水池的内壁铺着大理石方砖,红白两种颜色组成大幅的图案,人们称为希腊方形回纹饰。一个图案中间嵌入了一个环扣,堂路易往上一提就拔出来了。组成一个图案的这一部分随着环扣的拔出而向下降,现出一个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的气口。
堂路易肯定地说:
“黄金就是从这里运走的。这是第二步。人们用挂钩铁索的同样方法把它运走。瞧,这条管道上面的铁索。”
“真见鬼!”贝尔瓦上尉大声说,“可是铁索,我们看不到头!”
“不,我们只要知道它通到哪里就行了。您别急,上尉,您一直走到花园下面靠墙那儿,与房屋垂直的方向。您砍一根较长的树枝。噢,我忘了告诉您,我要从小街出去。您有钥匙吗?好,请给我。”
帕特里斯给了他钥匙,然后走到堤岸边的墙壁旁。
“再向右一点,”堂路易指挥他。“再往右一点。好,现在您等着。”
他走出花园,从小街到了墙的另一边的堤岸上,喊道:
“您在那儿吗?上尉。”
“是的。”
“把您的树枝竖起来,让我从这儿看得见……啊,好极了!”
帕特里斯穿过堤岸会合了堂路易。
沿塞纳河河滩修了一道堤岸,是供泊船用的。驳船在那儿靠岸装卸货物,并经常一排排地泊在那里。
帕特里斯和堂路易在那里走下几级石阶,堤岸上有各种各样的加工场,他们走进了一处看起来已经废弃了的加工场。在那些废品中间有很多碎石和砖块,有一间工房,玻璃已经破碎,还有一个蒸汽起重机的底座。一根木柱上的标牌写着:贝尔杜建筑工地。
堂路易沿着护坡走,走到一个平台上。这个平台一半堆着沙子,墙里有一根根的铁栅栏条,沙子用木板挡着,把下面遮住了。
堂路易掀开铁栅栏,并开玩笑地说:
“您发现没有,这次一路所见,没有一扇门是关着的……我希望这次也不例外。”
堂路易的假设得到了证实,尽管如此,他还是不能不感到惊奇,走进任何一间屋子,工人们手里都拿着工具。
“直到现在,还没有任何异常的发现,”堂路易喃喃地说,同时打亮了手电。“水桶、十字镐、手推车……啊!啊!如我所料……还有铁轨……整套的窄轨……帮我一下,上尉,把里边清理一下。很好……我们找到了。”
正对铁栅栏的地面上有一个长方形的气口,同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