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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抵抗的样子,让我们把他捆在门房里。也是他把仆人放了假并付了钱。”
“法克西上校没有像对待同谋人那样对待他……”
“这是演给埃萨莱斯看的一出戏,从始至终都是演的戏!”
“好。那么西蒙为什么要出卖埃萨莱斯呢?为了钱?”
“不是的,为了仇恨。他恨埃萨莱斯恨得直咬牙。”
“什么原因?”
“我不知道。西蒙是一个沉默不语的人,而且很久以来就如此。”
“他知道黄金藏在哪里吗?”德马里翁先生问。
“不知道,他找过,但没找着!他从没弄明白装有黄金的口袋是如何从地下室运走的,地下室只是一个临时存放的地方。”
“黄金是从这幢房子运走的。可是谁能说这回不是这样呢?”
“这回我们派人从外面监视,从各个方向监视,这是西蒙单枪匹马所不能办到的。”
帕特里斯又说:
“您对西蒙还有什么更多的情况吗?”
“没有了。啊!不过,他有件事很奇怪,出事的晚上的前一天,我收到一封信,是西蒙写给我的,向我提供了一些情况,信封里还有另一封信,肯定是弄错了,信看起来很重要。”
“那封信上说些什么?”帕特里斯不安地问。
“关于一把钥匙的事。”
“您可以说得更详细些吗?”
“信在这儿,我准备还给他,一直替他保管着。喏,这就是他写的,……”
帕特里斯接过信,他很快就看到他的名字,正如布尔赖夫说的,信是写给自己的,而他没有收到。
帕特里斯:
今晚您将收到一把钥匙,它可以打开通向塞纳河的小街上的两个门,一个门在小街的右边,那是你爱的女人的花园门,另一个是在小街的左边,我请你在四月十四日上午九点去约会的花园门,你爱的她那时也会到那里去。您将知道我是谁以及我要达到的目的。你们两人都将叫我讲有关过去的事情,这些事实将使你们亲近起来。
从现在到四月十四日,晚上会有一场搏斗,斗争将是可怕的。如果我倒下去了,那么你所爱的人必将面临最大的危险,保护她,她一刻也不能离开你的保护。如果我有幸活下来,你们将享受到我长期为你们谋划的幸福。
请接受我全部的爱
“信没有署名,”布尔赖夫说,“但是我再说一遍,这是西蒙的笔迹。信中讲的女人,就是指埃萨莱斯夫人。”
“可是她究竟有什么危险呢?”帕特里斯不安地说,“埃萨莱斯已经死了,没什么可怕的了。”
“谁知道呢?他可是一个很残酷的人。”
“他可能把复仇的任务交给谁了呢?谁会继续干下去呢?”
“我一无所知,不过要当心。”
帕特里斯没再听他讲,他急忙把信交给德马里翁先生,不想再听下去,匆匆地走了。
他跳上一辆汽车对司机说:“雷诺瓦街,快。”
他急急忙忙地赶回来,仿佛西蒙提到的危险已降临到柯拉丽的头上,敌人趁他不在家的时候袭击他心爱的人。西蒙不是说,“如果我倒下去了,谁能保护她呢?”这种假设已经部分成为现实,因为西蒙已失去正常思维。
“瞧,怎么,”帕特里斯喃喃地说,“我真傻……是我自己想象的……毫无道理……”
可是他还是越来越感到不安。他想着西蒙老头有意告诉他,这钥匙可以开柯拉丽花园的门,就是为了让他帕特里斯在需要时可以随时进去,直到柯拉丽身边进行有效的监护。
他远远地看见了西蒙。天黑了,老人回到屋里。帕特里斯在进门前赶上了他,听见他嘴里哼着歌。帕特里斯向站岗的士兵问:
“没出事吗?”
“没有,上尉。”
“柯拉丽夫人呢?”
“她在花园里散步,半小时前上楼去了。”
“亚邦呢?”
“亚邦陪着柯拉丽,可能在夫人门口。”
帕特里斯这才稍微放下心来,他大步上了楼。当他来到二楼的时候,发现没有开灯,漆黑一片,大吃一惊。他打开电灯,发现走廊头上,亚邦跪在柯拉丽妈妈的房门口,头靠在墙上,房门开着。
“你在干什么?”他边跑边喊。
亚邦没有回答,帕特里斯看见他衣服的肩膀上渗出的血,这时塞内加尔人瘫倒在地了。
“天哪!他受伤了……可能死了!”
他从亚邦身上跳过去,冲进房里,立即把灯打开。
柯拉丽躺在一张长沙发上,一条可怕的红细丝绳系在她的颈上。然而帕特里斯并没有像别人面临不可挽回的不幸时那样失望和恐怖,他感到柯拉丽的脸并不像死人那样苍白,事实上她还在呼吸。
“她没有死……她没有死,”帕特里斯心里想,“她不会死,我敢担保……亚邦也不会……他没有击中要害。”
他解开柯拉丽脖子上的绳子。
几秒钟以后,她开始大口大口地呼吸,然后恢复了知觉,她朝他微笑着。
但是她很快就记起来,她抓着帕特里斯的两只胳膊,她很虚弱,用颤抖的声音对他说:
“噢!帕特里斯,我怕……我担心您……”
“怕什么,柯拉丽?那个卑鄙的家伙是什么样?……”
“我没看见……灯灭了……那人很快就掐住了我的喉咙,低声地告诉我,‘今晚上先杀你,然后再杀你的情人……’噢!帕特里斯,我担心您……我为你担心,帕特里斯……”
………………………………………………
十一、堕入深渊
帕特里斯立即决定,把柯拉丽抱到自己的床上,让她别动,别叫喊。然后他又去看亚邦,他受的伤不重。他拼命按铃,把房前屋后的哨兵都召来。
哨兵们立即赶到。他说:
“你们都是笨蛋,有人进到这里来了,柯拉丽妈妈和亚邦险些没命了……”
大家感到十分惊讶。他命令道:
“安静!你们都该挨棍子,我原谅了你们这一次,但是今天夜里,整个晚上,你们都要谈论柯拉丽妈妈死了。”
一个哨兵问:
“可是同谁谈呢?上尉?没有任何人来这里。”
“有人来,笨蛋,因为柯拉丽妈妈和亚邦遭到了袭击,除非这事就是你们干的……不是的?那么……别再傻乎乎的!不是叫你们去对别人说,而是你们之间谈话时说……甚至心里还怀念着她。现在就有人在偷听,窥视着你们,听你们说的话,猜测你们没有说的话。因此柯拉丽妈妈明天不会出房门,你们轮流守护,其余的人睡觉去,吃完晚饭就睡。别在屋里走动,保持安静。”
“西蒙老头呢,上尉?”
“把他关在房里,他疯了,他会有危险。人家会利用他的痴呆,让他开门。去把他关起来!”
帕特里斯的计划很明了。因为敌人认为柯拉丽死定了,便向她泄露了他们的目的,敌人要杀他,杀帕特里斯。所以必须让敌人自由行动,毫不怀疑他的计划,也不提防他。敌人来了以后再来收拾,让敌人中圈套。
帕特里斯满怀希望地迎接着他设想的斗争。他给亚邦包扎了伤口,亚邦的伤不严重,他又询问了亚邦和柯拉丽一些情况。
他们的回答是一致的。柯拉丽有点疲倦躺在沙发上看书,亚邦在过道上,房门开着,按阿拉伯人的方式蹲在那里。他们两人都没有听见一点可疑的声音。忽然亚邦看见走道的灯光下出现一个人影,顿时这盏灯和柯拉丽卧室的灯同时熄灭了。亚邦刚要站起,脖颈上被猛地一击,失去了知觉。柯拉丽想从小客厅的门逃出去,门开不开,她开始喊叫,可是她立刻被人抓住按倒。所有这一切发生在很短的几秒钟里。
帕特里斯询问的结果,只有一条线索,凶手不是从楼梯上来的,而是从仆人厢房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