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徐心然哪儿有心思去看什么桂花和菊花,正待要推辞,却又怕惹恼了云沛公主,要知道,云沛公主是大齐国最尊贵的公主,是皇太后唯一的亲生你女儿,当今圣上唯一的一母同胞的妹妹,是太皇太后最得意的孙女儿,若是得罪了她,自己可没什么好果子吃。于是点头道谢。
云沛公主又拉起了她的手:“萱宁姐姐,您不要总是这么拘束么,现在,你和我,已经是姐妹了,我叫你‘姐姐’,你也不要对我那样见外,好吗?”
徐心然只得点头称是。
两人携手在御花园里走走停停,云沛公主十分热情,不停地向她介绍,这是什么亭子,那是什么树。徐心然压根儿就没心思听这些,只一心想着姜雨晨,但也尽量礼貌地配合她的兴致盎然。
“公主殿下。”几名宫女刚刚拐过假山石,看见了她们两个,急忙行礼。
“皇嫂也来赏花了吗?”云沛公主认得这是皇后的宫女,知道皇后也来到了御花园,于是愉快地问道。
一名宫女回答:“回公主的话,正是皇后娘娘。”
说话间,皇后已经移步上前,对云沛公主和徐心然笑道:“听说今日萱宁公主入宫,想必这位就是了吧。”
徐心然急忙上前施礼:“奴婢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皇后娘娘抬了抬手,示意宫女将她扶起来。
“皇嫂知道吗?”云沛公主显得十分的没心没肺,“萱宁姐姐,和福盛祥的徐心然长得一模一样啊,简直就像是一个模子立刻出来的。”
“是吗?”皇后闻言,细细端详着徐心然,笑道,“如此说来,那位徐小姐,也是一位美人儿了。”
云沛公主眼中闪过一丝愤怒,没啥心眼儿的皇后并未察觉,或者她根本不就不在乎自己那句话是否会引起公主的多心,可徐心然将这一闪而逝的愤怒全看在了眼里,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心说,若让云沛公主知道,站在她身边的人就是胆敢与她争抢姜雨晨的女子,那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平安到达北燕国。说不准,萱宁公主会暴毙在云沛公主的寝宫。
云沛公主与皇后又了了几句闲话,就分开了,继续带着徐心然赏花。
回到寝宫,已经快开晚膳了。
待酒菜上齐,云沛公主屏退了众人,举起金杯,对徐心然说:“曾经,我与萱宁姐姐一见如故,总盼着萱宁姐姐多到宫里来,可萱宁姐姐心性喜静不喜动,倒害得我好等。”
徐心然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别扭,只得硬着头皮回答:“云沛公主说笑了。”
云沛公主又说:“今天好容易又见到了你,可是,住不了几天,你就要走了,而且,一去不复返,这真是叫我难过。对了萱宁姐姐,我有一个秘密,连母后和皇祖母,我都没叫她们知道。现在,这个秘密,我只告诉你一个人,你可一定要替我保密哦。”
徐心然奇怪地问道:“公主有什么秘密?不过,公主的秘密,奴婢可不敢知道。”
“没关系,你是我的萱宁姐姐,知道我的秘密,有什么不可以?”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卷绢帛。
徐心然疑疑惑惑地接过云沛公主递过来的绢帛:“这是什么?”
“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徐心然展开了绢帛,忽然大吃一惊,差点儿将绢帛掉在地上。
绢帛上面,画的正是姜雨晨,一身银甲,英气逼人。
“这是……”徐心然尽量掩饰着自己的感情,用平静的语气问道。
“还给我!”云沛公主忽然变了脸色,方才的天真烂漫和热情洋溢倏忽而逝,代之以冰冷和痛恨,并且,从毫无防备的徐心然手里夺走了那个手执方天戟、如天神一般的姜雨晨。
“公主,您这是……”猝不及防的徐心然愣住了,不明所以地看着咬牙切、脸色铁青的云沛公主。
“徐心然,你不要再装下去了。”云沛公主冷笑着,“你以为我不知道,六哥使了掉包计,来了个偷梁换柱?”
“公主,您在说什么?奴婢……奴婢听不懂……”徐心然心中已掀起了惊涛骇浪,可仍旧强自镇定。她心想,不会的,绝对不会的,云沛公主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代替了何雪灵?
云沛公主脸上的怒气慢慢平息,代之以讽刺的微笑。她慢慢坐在椅子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徐心然:“徐大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公主,您是不是……发烧了……为什么总是在说胡话?奴婢去替您请太医来看看吧。”徐心然不知道云沛公主是有确凿的证据能够证明自己不是何雪灵,还是瞎猜的,所以试探着说道。
“别再演戏了。”云沛公主瞪着她,“这里就你我两人,你演得这么像,给谁看呢?”
徐心然摇头:“奴婢真的不明白,公主在说些什么。若是公主不愿意奴婢住在这里,那么奴婢这就去回了太皇太后,让奴婢换个地方就是了。”
第二百八十章 投鼠忌器
云沛公主从椅子上站起来,慢慢地、一步一步地逼近了徐心然。
徐心然十分害怕。她不得不承认,云沛公主是个很聪明的人,居然能从几个细微的动作发现自己并不是何雪灵。同时,她又觉得,云沛公主并不想让这件事情声张出去,否则,方才在太皇太后的宫里,当着众人的面,她揭穿自己岂不更好?
正在胡思乱想,云沛公主忽然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将她的手举了起来。
“这样一双手,可能是一位王妃的手吗?”云沛公主细细端详着徐心然的手,“这么粗糙,还长着茧子,难道养尊处优的常山王妃就长了这样一双手?”
徐心然心中暗道,完了,完了。自己和六公子把什么都算到了,唯独没有算到手的差别。也许是时间太仓促了吧,他们都认为,凭着这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和一副高矮胖瘦都差不多的身体,没有人会怀疑。可是现在,云沛公主却抓住了这一点,直指她并不是何雪灵。
徐心然无法解释,因为就算是长得一模一样的双胞胎姐妹,也会有细微的差别,何况自己与何雪灵?何雪灵是大家闺秀,后来又做了王妃,从小到大都备受疼爱与呵护,她不用下厨洗衣,更不必为了生计而奔波,那双手,自然是细腻温润的。可自己呢?一出生就失去了母亲,备受庶母的折磨,过得比一个丫鬟还不如,洗衣、劈柴、挑水、做针线……样样在行,甚至还会修补屋顶粉刷墙壁,后来总算是不用被人欺凌,可又要为了福盛祥和整个徐家的生计而奔波,经常为了设计一件衣裳的草图而点灯熬油,半夜三更才睡是家常便饭。好在她年轻,总是精力旺盛,也不觉得有多苦多累。可这双手,就不可能和人家王妃的一双“玉手”相比了。
自己这双手。首先骨节儿比较粗大,没有王妃的一双手那种柔若无骨的效果。其次,自己的手皮粗粗糙,与“柔荑”二字也毫不沾边。然后,像云沛公主说的那样,自己手上还有茧子。
不要说云沛公主疑心这个,换了任何一个人,也不会相信这双手是何雪灵的。
面对云沛公主咄咄逼人的目光,徐心然微微一笑:“既然公主怀疑奴婢,那为什么方才不说出来?当着太皇太后和皇太后的面揭穿这个阴谋。不是更好吗?”
云沛公主说:“你以为我不想?只是方才在皇祖母那里。我并没有发现你这么多破绽。说吧。你为什么要冒充常山王妃?”
“公主忘了,如今大齐国,没有常山王妃。”
“好吧。”云沛公主不愿意和她纠缠细枝末节,“你为什么要冒充何雪灵?”
“公主怎么就知道。奴婢是冒充的呢?”徐心然最初的惊慌已经平复下来。她知道,云沛公主与常山王夫妇无冤无仇,不会给他们扣上一顶“欺君之罪”的帽子。即便她为了姜雨晨当初的拒婚而怨恨自己,可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吧,若她真的有那个心思,早就动手了。在宫外头,随便找个由头,她可以轻易处死一个绸布庄的掌柜。可她并没有那样做,不知道怀的什么心思。
“徐心然。”云沛公主皱起了眉头。“你以为你抵死不认就能蒙混过关吗?告诉你,在我面前,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我杀了你,不比碾死一只蚂蚁更麻烦。”
“公主若真的有这样的怀疑。那为什么不去常山王府和福盛祥证实一下?”徐心然并不怕她的威胁,但是,她屏退宫人们关起门来揭穿自己究竟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