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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宋林泉看起来比妻子镇定多了,“那种药粉,用量愈大,症状反倒会最轻,可会使人内里受到损伤。相反,用量愈小,看起来愈吓人,可实际上对人没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你就放心吧。他们要对付徐心然,我们也要对付徐心然,他们没有必要、也不敢对岚儿怎样。”
“我说老爷,”宋林泉的妻子到底是做母亲的,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受到丁点儿委屈,何况,宋月岚从小到大,还真的没有过什么委屈,“咱们非得用岚儿吗?换个人行不行?哪怕是我,我都不会皱一下眉头。”
“若是换了别人,老爷子会震怒吗?”宋林泉白了妻子一眼,“这些孙子孙女里面,老爷子最疼爱的就是岚儿,而且今天恰巧是岚儿的生辰,换个人,肯定是不行的。”
两人说话间,宋月岚已经和徐心然走了,因为宋月岚要穿徐心然送她的这件长裙过生日。
宋林泉的夫人叹息了一声:“唉,但愿佛祖保佑岚儿。”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宋林泉对妻子说,“咱们也过去吧,免得被人怀疑。”
宋月岚已经换了衣裳出来了。
众人皆夸赞这件长裙简直就是为了宋月岚而做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那么精致,腰身也捏得恰到好处,既显出了宋月岚活泼轻盈的身姿,又不会感到狭窄局促,而宋月岚穿上这件长裙,简直就是嫦娥仙子下凡了。
宋月岚是十分得意,并且特意戴上了祖父送给她做生日礼物的海蓝宝石凤钗,与这件浅蓝色的长裙相得益彰。
宋老太爷乐呵呵地看着这一幕,小孙女儿又长大了一岁,又能与外孙女徐心然和睦相处,他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美满。
可是,家宴开始后不久,宋月岚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嘴唇也开始变成了姿色,就像是喘不过气来的样子。
宋老太爷紧张地问道:“岚儿,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我这就叫人去请大夫。”
宋月岚露出一个艰难的笑容:“祖父,岚儿没事。”
可她话音未落,就觉得一阵眩晕,手里的酒杯不由得掉在了地上,人也几乎要昏倒。两个丫鬟及时扶住了她。
宋月岚脸色苍白,嘴唇青紫,用微弱的声音说:“奇怪,怎么好好儿的头晕起来了。”
“岚儿!岚儿!”宋林泉的夫人跌跌撞撞跑过来抱住了女儿,“你怎么了?啊呀,怎么会出红疹?你吃了什么了?”
她的焦灼,不是假装出来的,虽然宋林泉一再向她保证,说宋月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这眩晕,这红疹,只是用来唬人的,两天之后,会自行消退,可一个母亲的本能还是让她担忧不已。她害怕,万一穆掌柜和傅金山没有掌握好药量,真的给女儿体内留下毒素,那可是一辈子的事儿呀。
众人一听她的尖叫,也细细注意宋月岚的手和脸,发现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宋月岚的皮肤上就长满了密密的小红疹,看上去十分可怕。
而宋月岚的呼吸愈来愈急促,她张着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最后……不··…不舒服,。…极了……“,拼尽全身的力气挤出来几个字:“这长或裙然后,宋月岚软软地倒在了母亲的怀中。
第二百五十九章 宋老太爷的震怒
“孔太医,我女儿到底怎样了?”宋林泉的夫人看见孔太医号完了脉,赶紧上前来问道。
孔太医说:“岚小姐是中毒了。”
徐心然站在众人后面,心中的不安和不祥之感越来越强烈。方才宋月岚晕倒前艰难地挤出那几个字,还特意提到了“长裙”,她的心里就“咯噔”一下,立刻想到这件长裙昨夜一直都挂在制衣坊铺面的小库房里,说不定被人做了手脚。可是,她绞尽脑汁,将每一个可疑的人都筛选了一遍,就是没能想到,谁会对这件长裙做手脚。她更想不出来,这是针对宋月岚,还是针对自己。
一听“中毒”二字,宋老太爷几乎要昏厥过去,他恳切地看着孔太医,颤声道:“孔大人,岚儿是怎么中毒的?”
“是通过肌肤渗透的。”孔太医肯定地说,“岚小姐晕厥不醒,身上又长满了红疹,恐怕有些棘手啊。”
宋林泉松了口气,穆掌柜和傅金山果然说的不错,宫里的太医,最多只能看出来这是中毒,却并不知道,这种毒药两天之后会自行消解。所以,父亲一定会觉得这次岚儿中毒很严重,而只有他觉得很严重,才会震怒。
宋老太爷说:“孔大人,请您一定要救救我的孙女儿啊!她才十五岁,是谁存了这样狠毒的心思,要置她于死地?”宋老太爷冷冽地扫视了一下众人,最后将目光落在了徐心然的身上。
徐心然知道,自己今天又落入了一个圈套,一个巧妙的圈套,因为人家孔太医都说了,宋月岚所中之毒,是通过肌肤渗透的。那么只有她所穿的衣服才具有这种作用。可她之前穿着自己的衣裳,都好好的,偏偏换上了自己送的这件长裙。就中毒了。那么,这个下毒的人。不是自己,又能是谁?
可是徐心然也十分想不通,那件长裙,自己也接触过的,虽然没有穿在身上,可早上临来的时候,她都用手触碰过。那怎么她的手上就没有红疹?
徐心然不知道,这种毒药十分罕见,除了具有宋林泉方才向妻子解释的那些特性以外,还有一个特性。若只是小面积、短时间接触,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尤其是手部的皮肤比身上的皮肤要厚,再加上徐心然经常用针线,天天在外奔波。风吹日晒,她的肌肤,尤其是手上的肌肤,是比较粗糙的,而宋月岚养在深闺。那肌肤、尤其是一双手上的肌肤,明显比她的细腻幼滑得多。所以,徐心然是接触过那件长裙,可她没有事,手上也没有起一个红疹。
徐心然还有个疑惑。如果说,下毒之人是针对自己,那么为什么要牵扯上无辜的宋月岚?她还只是一个孩子,不应该被算计到生意之间的争斗中,况且,这生意也与宋家无关。要想对付自己,那办法不多的是吗?
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徐心然意识到,这一次,自己的对手想了一个釜底抽薪的法子,不仅要对付自己,而且想要自己永远失去外祖父的信任与庇护,只有外祖父不再相信自己不再保护自己,那么,那些人就可以放心地对付自己了。
难道,又是傅金山?
或者,是穆掌柜?
徐心然正在极力思索,忽然听见外祖父叫道:“心然,你过来。”
宋老太爷声音不高,却透着冰冷和威严,这与他平日的和蔼可亲全然不同,徐心然一时之间还真的不适应,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我叫你过来,你没有听见吗?”看见徐心然没有动,宋老太爷的脸色越发不好。
徐心然只得顺着众人自动让来的一条缝隙,走到了外祖父的面前。
“你在这件长裙上面做了什么?”宋老太爷极力压抑着怒火,问徐心然。
徐心然因为刚才只顾着猜测谁在这裙子上下毒了,加上心慌意乱,所以根本没有听见,孔太医对宋老太爷说,这件长裙有问题,上面应该是被人洒了有毒的药粉。
徐心然说:“我没有做什么。”
“你还嘴硬!”宋老太爷一拍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茶壶茶杯叮当乱跳。又对孔太医说,“孔大人,请你现在就证明,这件长裙到底有没有问题。”
孔太医点点头:“打一盆清水来,要温热的,就是平常洗脸用的那么热就行了。”
一个丫鬟端来了一盆热水。
孔太医将裙子的一角浸泡在了盆里。不一会儿,那盆里的水,就变成了淡紫色。
众人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惊呼:“果然有毒!”
宋老太爷看着徐心然:“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你这个妖女!”宋林泉恰到好处地冲上前来,指着徐心然道,“我们宋家带你不薄,尽管你一出生就克死了我的亲妹妹,尽管你二十年来才想起有这么一个外祖家,可我们还是接纳了你,就像对待宋家的嫡亲孙女儿一样对待你。但是,你却这么心狠手辣,竟然对自己的表妹下手!你若是对宋家有什么不满,你可以冲我来啊,可你不要伤害我的女儿!”
宋林泉的夫人也扑过来哭骂道:“你这灾星,真真是个不祥之人啊!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为什么要害我的女儿……”
她此时此刻的愤怒,也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因为在她看来,若不是徐心然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