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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徐心然并没有在意这个,而是轻轻叹了口气:“我现在还不想考虑这个,毕竟,福盛祥的生意更加重要。我爹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本来支撑铺子就已经力不从心,如今又新开了制衣坊,爹需要我这个助手呢。”
“心然表妹是有远大志向的,也许不在意儿女情长。”姜雨晨只好说了这么一句,算是结束了这个话题,“那么布料的事情,你想出办法来了吗?”
徐心然叹道:“这一次严记和程记联手,从裴阳县的柯记织染坊抢购了那批布料,显然就是冲着福盛祥来的,目的也很明确,就是让我们这批军服做不成。而他们也吃准了我们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订购到与原来那批一模一样的布料,所以,现在正四平八稳地坐着等我们上门去求他们呢。”
“那他们是不是要抬高价钱呢?”姜雨晨紧张地问道。其实这件事情与他毫无关系,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和徐心然一样着急,就仿佛他着急,徐心然的负担就能够减轻。
“我担心就算是我们肯出高价,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徐心然忧心忡忡,“程掌柜本来就一直在打压福盛祥,严掌柜是因为我们的制衣坊雇佣了他们严记绣坊的一些绣娘,其实那些人本来他就不打算用了,却也容不得他们另找出路。福盛祥今年真是多事之秋,接连得罪了两个实力雄厚的同行,恐怕这批军服,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做出来的。”
“要不……”姜雨晨忽然有了一个主意,“我们可以找个人,装扮成客商,从严记和程记将那些布料买来啊。”
“可是那批布料的价格很高的,因为是用来制作军服的布料,质量都是上乘的,而且我们当初要得急,所以价钱比普通的棉布已经高出了一成。如今严记和程记与我们作对,抢购了那批布料,出的价钱肯定比我们当初与柯记织染坊谈好的还要高。那么咱们再找人扮作客商去收购,那得出多高的价钱才能买到呢?不怕表哥笑话,如今的福盛祥,没有多少实力,就是之前那一笔买布料的银子,也是硬挤出来的,刚刚凑够了那么多,若是严记和程记哄抬价格,我们就真的买不起了。”
“这有何难?”姜雨晨听徐心然啰啰嗦嗦说了大半天,无非就是发愁银子不够,不觉松了口气,“银子不是问题,我可以资助一些。”
“可是这怎么好意思呢?”徐心然的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害怕表哥会瞧不起徐家,“让表哥为了福盛祥的生意破费,若是我爹和姨娘知道了,肯定会骂我的。”
“这没关系,咱们悄悄地将布料买回来就是,不用告诉任何人。”姜雨晨冲她眨了眨眼睛。
“可是这不太好吧。”徐心然仍旧不敢答应,“一则这事儿恐怕瞒不住,二则用了你的银子,迟早要还的,若是爹爹不知道,到时候我怎么支出银子来还你?不如只告诉爹爹,然后由你来出面要他别告诉姨娘,这样比较妥当。”
姜雨晨本想说那点儿银子就不用还了,可忽然想到这里还有个颜面的问题,若是自己坚持不还,倒像是在对他们施舍,会让人家难堪的。于是笑道:“还是你考虑得周全。那么表舅现在哪里?咱们这就去和他说,免得再迟两天,那些布料被他们卖掉了。”
两人一起来到店铺。
“雨晨今儿也得空了?”徐掌柜正在和伙计们一起招呼顾客,忽然一抬头,看见大女儿和表外甥姜雨晨,恍惚中忽然想起了母亲在世时说过要将徐心然嫁给姜雨晨的话,又觉得这两个少年披着晨曦并肩走来,说不出的般配,可又一想,苏氏一门心思想把慧瑛嫁给姜雨晨,而大女儿又是个不祥之身,恐怕表姐和表姐夫要忌讳。一时之间,千百种念头齐涌上心头,反倒不知道说什么好。
“爹,您在想什么呢?”徐心然看着父亲若有所思的样子,只以为他仍是在为了布料的事情发愁,“表哥帮咱们想了个好法子将那些布料买回来,爹,您不用再发愁了。”
“哦?”徐掌柜一听“布料”二字,这才从胡思乱想中惊醒,“雨晨有法子?咱们到后面去细说。”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上当了
“老爷,外头来了一个富商,说是要买大宗的布料。”这一天,由于断了福盛祥货源而心情大好的程掌柜正在店铺的后院悠闲地晒太阳品茶,一个伙计走进来对他说,“看样子是个大主顾,小的不敢怠慢,已经给上了茶请他在前边儿等着。”
程掌柜一皱眉头:“要买大宗的布料?买大宗布料应该去织染坊啊,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一边嘀咕着,一边和伙计来到了前边儿。
只见一个四十上下、穿着十分华贵的中年男子坐在店铺专为贵客设立的太师椅上,一边慢慢喝着茶,一边看着柜台上的布料丝绸。中年男子的身后,站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厮,一身短打,看上去十分精干。
“原来是有贵客到来,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程掌柜热情地抱着拳招呼道。
中年男子放下茶碗,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在下江浦,因为想采购一批上好的深褐色棉布,又要得急,遍寻不得,听说程掌柜这里有奇货可居,所以前来叨扰。”
程掌柜眉毛一挑,心说果然是为了那些棉布来的。笑了笑,不动声色地说:“不瞒江掌柜啊,我这轻罗坊的确是存有一批上好的深褐色布料,不过,江掌柜又是从何而知?”
中年男子说:“自然是听裴阳县的柯记织染坊说的。而且程掌柜和严掌柜采购了这批布料并未派上什么用场,所以,我今天特意来,是想请程掌柜割爱,将这批布料转让给我,哦。自然价钱上我不会让程掌柜吃亏的。不知程掌柜意下如何?”
程掌柜捋着胡须,沉思不语。
中年男子又说:“其实不瞒江掌柜说,我是急需这批布料的。”
“哦?”程掌柜抬起头来,“为什么呢?”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件事情,我江某人的确做得有些不地道。但是我只是个生意人,只能考虑做一件事情赚不赚钱,而无暇顾及其他,因此这件事,我只能对不起福盛祥了。”
“福盛祥?”程掌柜低呼一声,站起来做了个“请”的手势。“请江掌柜里面细谈。”
几个人来到后院的一间屋子里,分宾主坐定,程掌柜又吩咐伙计新上了茶,这才开口道:“恕程某愚鲁,方才江掌柜说的那番话。是何意啊?”
中年男子说:“年初时,江某听闻福盛祥与兵部签了五万六千套军服的订单,在京城的绸布行一鸣惊人,所以,我只好放弃了制作军服的打算。”
“这么说,江掌柜也有意插手军服制作生意?”程掌柜眯起了眼睛,不动声色的打量着这个衣着富贵、气度不凡的富商。
“的确如此。”中年男子很坦然地点了点头,“只是我下手晚了一点,居然让福盛祥抢了先。本来以为,再想拿到这样大宗的生意。只能等来年了,可不料福盛祥订购的一半的布料,居然被程掌柜和严掌柜抢先买了来,我想,这一定是上天眷顾我,让我这么快就有了新的机会,那么我自然是不会放弃的。所以冒昧前来,与程掌柜商量,看看程掌柜愿不愿意将那批布料转让给我。”
“可是,”程掌柜转了转眼珠道。“江掌柜是否已经拿到了制作军服的订单?”
“这个是自然了。”中年男子不慌不忙地说,“若是没有拿到订单,我怎么会这么着急?”
“可是我这里只有一半啊。”程掌柜说,“还有一半在……”
“我知道,还有一半在严记绣坊的严掌柜那里。”中年男子摇着扇子,笑容可掬,“其实,轻罗坊与严记绣坊跟福盛祥的过节儿,江某人多多少少是听说过一些的,所以,江某人知道,程掌柜和严掌柜之所以抢购那批布料,其实并没有多大用处,反而还可能是个累赘,那么多的布料,轻罗坊要卖到什么时候才能卖完?而且轻罗坊一向以经营丝绸绢纱为主,棉布和粗布只是捎带脚销售一点。而且——我可不是在笑话轻罗坊啊,请程掌柜千万不要多心——年初程掌柜已经因为某种原因失去了继续制作军服的资格,那么您一下子收购这么多布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吗?咱们再来说说严记。”中年男子抿了一口茶,继续说,“严记只是个绣坊,又不做衣裳又不卖布料,花了高价抢购海量的布料更是自寻烦恼。而且,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掌柜正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