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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竟有这么多宫的人聚集在此,众目睽睽之下若是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那么皇上不办都不行。
姜凤贞瞪了眼阮采芸,心里暗猜十有八。九是这个女人搞的鬼!
而阮采芸却是对着她无辜一笑,然而这一笑却不若平常那般,而是明目张胆的带着一丝轻蔑。
“你——!”姜凤贞咬牙,当真想上去扒了这女人的假脸,可是却是被阮采芸抢了先,一步走到夏侯靖身边道:“皇上,还是奴婢去开门的好,若是有什么事,奴婢会尽快先和皇上说。”
夏侯靖始终安静的想着什么,视线掠过阮采芸,却也没及时回应。
如今,他想做的第一件事,本是要将众人命回,可是事情被渲染至了这份田地,就这样毫无说法的让众宫之人回去,流言蜚语定会更甚,而且还会造成人心惶惶。
只能开门了。
夏侯靖眯住深邃的黑眸看向文书阁的大门,半响,终是冷冷应了一声:“开门。”
简单二字,霎时让最前围的人为之惊诧,尤其是姜凤贞,几乎是被那两个字惊到狠狠抽了一下呼吸。
皇上若是真就让阮采芸这么开了,或许里面真的……
不可以,不可以,要阻止!
姜凤贞急着咬着唇,奈何这一刻却是脑袋一片空白。
而一旁的徐夙瑛则也是一阵安静,仿佛无论里面是什么样的结果,她都只是一个旁观者那样。
然则在听到那两个字后,唯有阮采芸的神情一下子透出了掩饰不住的雀跃,而后紧忙收了收情绪,几步上前,又是故作担忧的对夏侯靖点了点头,这才向着大门的那方走去。
这一刻,众宫均是屏住呼吸,原本一头雾水的他们在听了刚刚的一些只字片语后,也大概清楚了里面的事情。
废后慕云若祸乱后宫竟是被逮了个正好!
如此难得一见的大事,就算装装糊涂,也要好好看到最后。
于是所有人都怀着不同的心思,看着那即将被开启的大门。
很快,阮采芸就走到了门口,双手轻轻贴在了门上,唇角不由动了动。
她的计策万无一失,待会儿只要一拉,慕云若就会身败名裂,如此,皇上便是她阮采芸一个人的了。
阮采芸越想,唇角的弧度越深,于是慢慢的拉动着门。
这一刻,没有人敢发出一声,都在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而姜凤贞则避过双眼,几乎不敢去面对接下来的结果。
夏侯靖负在身后捏着扳指的拇指,同样也无意识的在用着力。
门缝,越来越大了,周围,也越来越寂静了。
当看到里面飘忽的人影后,阮采芸终是缓缓露出了一丝不加掩饰的笑意。
就快了,就快了,马上,马上……
然而就在她蓦地握住门边,打算根本就不给里面之人一点换转余地的将门瞬间拉开的那一刹,只听里面倏然传来一声凄厉的嘶喊,然后便在阮采芸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反有一个更大的力道从里面将们一把撞开,使得阮采芸一声惊叫吓得完全跌坐在地上!
而当阮采芸抬起头,看向门的那边时,双瞳猛的一缩,惊得双唇都不由的张开。
只见好几个小太监神情扭曲的疯了一样的从里面跑出来,一个个面如死灰,然后疯了一样的扑倒在夏侯靖的脚下大喊:“皇上饶命,奴才们招,是奴才们!!一切都是奴才们做的,流言蜚语也是奴才们放的!!!奴才们全都招了!!!!”
一瞬间,一片哗然,所有人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就连阮采芸也是如惊弓之鸟一样在地上左右看着。
这不对,为什么会这样,这,这些人不是——
阮采芸顿时慌了手脚,忽然一怔,缓缓回头。
只能一个静默的脚步声渐渐自暗中走出,步履平稳,丝毫没有凌乱。
当月光悄然落在了出来之人的半侧脸上时,那一抹略微扬起的,带了些许凛然的笑容映出之时,阮采芸蓦地捂住嘴。
“你,你……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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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字更,兔子写到早上七点,好困好困~~~~~~~~小云用的损招,亲们看出来没?
☆、【108】云与伊,意料之外的交错!
当月光悄然落在了出来之人的半侧脸上时,那一抹略微扬起的,带了些许凛然的笑容映出之时,阮采芸蓦地捂住嘴,“你,你……怎么可能!!”
慕云若?慕云若不是应该衣衫不整浑浑噩噩的在屋中手忙脚乱惊慌失措吗呶?
为什么现在却如此镇定自若,就好像她才是那个将一切掌控在手里的人?
阮采芸几乎是在一瞬间乱了手脚,她拼命的往屋内看去,想要找寻秦玉书的身影,然而跟出来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小太监,一个已经净过身的、绝对不可能与女子祸乱的小太监?
那秦玉书在哪儿?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就这样消失!
阮采芸四下寻找,却在众人身后,看到了刚从观星台走过来,任谁看也与此事毫不相关的秦大人膦。
怎……怎么会……秦大人明明是被用了药,带到了这个房间,怎么会在那里?
阮采芸一脸怔然的站在那里,脑子几乎搅成了一团浆糊。
什么都想不明白了,什么都看不明白了,这……难不成慕云若她有妖术,否则,否则她用尽心力的排布?
且见她无力的向后退了三步,难以置信的看向门前的人影。
遮住月的云渐渐散开,笼罩了微蓝的光晕也渐渐让里面之人的脸庞更加清晰。
云若借着冰冷的月光,淡淡扫了眼身旁面色惨白的阮采芸,唇角扬了不深不浅的弧度,而后负手从容走出。
在月下的她,尤为显得安静,但是却又让外面所有围观的人全部不敢轻视,同时也异常的不解。
不是来抓慕云若祸乱后宫吗?
如此,如此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徐夙瑛眯住眼睛望着逐步出来的慕云若,凤眸轻动,透着深思,倒却也不像其他人那般惊讶。因为就算别人不知道,但是她可是知道,慕云若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一个能装作中毒到最后一刻才突然扭转全盘的、极其狡猾的女人。
是了,这个狡猾的家伙,向来喜欢做一劳永逸的策略。
似乎想明白了,徐夙瑛的唇角,有意无意的动了动,如要看场好戏。
而另一边的姜凤贞也是喜悦的咬住了唇,恨不能上前狠狠踹这女人一脚。虽然她还是没能看明白慕云若这又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
夏侯靖则是始终沉默的望着这逐步走出的人,俊脸上还是如先前那样冷峻平静,然而放在玉扳指上的手,却是不知何时轻轻动了一动。
不多时,云若便来到了他的面前,“约定的时限到了,这就是皇上要的结果。”
言罢,她倏而抬起了右手,将拎着的一个小小布包抬高,随着一阵风起,且见她猛的将开口处向下。
多锭银子、首饰,还有一支朱钗一样一样的落在地上,发出叮叮咚咚的声音。
望着这些东西,夏侯靖眸子不禁眯动了一下。
这只朱钗,是他不久前赐给阮采芸的东西。
结果,已经跃然纸上。
夏侯靖轻哼了一声,缓缓弯身捡起那只镶嵌着白珠的钗子,捻在手里动了动。
慕云若趁着众目睽睽,让那些太监自行招罪,然后又用这种只有他一人看得懂的方式告诉他最后的主使是谁。
她这是让他来决定最终的结果。
阮采芸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这一切,然后慌慌张张的趴跪到夏侯靖身前,摇着他那明黄色的裤脚道:“皇上,皇上——”
云若对夏侯靖颔首,淡语:“该做的,云若已经按照约定做完。剩下的就是皇上的家事了。”
言罢,她便扬步前行。
然此时夏侯靖却倏然抓住了她的腕子,低声说道:“那些太监脸上,为何全是伤痕?”
云若顿了足,转眸看向那片跪在地上的小太监们,微微一笑,一字一定的说:“这伤,是他们自己弄得,不信,皇上可以问问?”
小太监闻言,紧忙磕头按着云若的话承认。
夏侯靖哼笑一声,终是不再阻拦。
云若回望了眼那些围在这里的人,礼貌的对着他们一笑,然后便侧过身向着自己要走的方向离去,留
tang下一片完全怔住的众人。
这一刻,月云交叠,时而将光影落在那一身素白的身上。
身后的青丝长发肆意而起,卷动了一份孤傲。
只是在背过身离去的一霎,谁也不曾看到这纤弱的女子,正轻轻转动了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