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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房间的气氛迫入了极限,刚刚踏入门的凝文整张脸都变得惨白,她大喊一声:“宏渝!!!”
夏侯泰也双瞳猛地一缩,可这时出手明显来不及,看向夏侯伊时,也发现他因为震惊与心痛怔在原地,他似乎依旧不愿放开这个难得重逢的生母,甚至宁可自己受重伤,也不愿伤害她。
夏侯泰看出了夏侯伊的想法,低咒一声突然对夏侯伊喊道:“伊儿,妇人之仁将会害死你的母妃!你若受半点的伤,你的母妃将会被群臣上奏处以极刑!!!”
夏侯伊咬牙痛苦做着抉择,他知道,若是这一次再离开自己的母妃,或许他这一生都没发再见到自己的生身母亲,但他也知道父皇的话也绝对不会是危言耸听。
年纪尚轻的夏侯伊被迫明白了这世间残酷的现实,便是在那发钗落下的一瞬,只听夏侯伊突然嘶喊一声,而后一把推开抓着自己的千雪向着夏侯泰那方跑去,而在同一时刻夏侯泰也向前迈步向着千雪而去。
“皇后,快带走伊儿!!”夏侯泰落下旨意,蓦地反身掐住了千雪纤细的腕子,然后向着墙上猛地一撞,许是因为这一下带了些许的怒意,使得力道并没有控制好,千雪的腕子一下就被那冰冷的墙壁装得几乎断裂,随着一声低吟,千雪指尖一松,发钗落地发出了叮叮咚咚的声响。
她张大眼睛扭曲的看着眼前的夏侯伊,然后疯了一样的要向着夏侯伊冲去,同时不停喊着“伊儿”的名字,奈何那只已经断了的手腕仍被夏侯泰紧紧攥着,让她根本就无法去追。
凝文见状,心痛的摇头,然后亲自上前抱起了夏侯伊,带着宫女即可转身向千乐宫外走去。
怀里的夏侯伊不舍且心痛地看着千雪,冰冷的小手用力地向千雪伸着,大喊着:“母妃,母妃!!”
千雪也是无比心痛的嘶喊着,直到夏侯伊的身影消失在了千乐宫,千雪才终于陷入了沉默,然后无力地向地上坐去。
这一刻,夏侯泰也才终于松开了抓着千雪的手,任由她无力做倒,然后不忍再看,只侧过眸说道:“太医,给皇贵妃包扎手腕。”
太医接令,都小心翼翼地上前帮千雪查看腕子,可就在这时,千雪突然间凄厉的笑了,侧过头用那几乎染红的眸看向夏侯泰道:“夏侯泰,你以为……你不让我杀掉伊儿……你就是赢家吗?呵呵呵……”千雪突然间挥手将太医都推开,而后扶着胳膊晃悠悠地起身站在夏侯泰的身边,指着自己,“你以为,我是谁……?呵呵呵,你以为,我真的是魔?我是千雪啊……我是纳兰千雪……纳兰千雪不爱你,纳兰千雪是恨你的……恨你从拓跋陵身边将我抢走……恨你的负心,恨你的自私……恨你,恨你!!!!”
千雪嘶喊,上前疯了一样的捶打着夏侯泰的胸膛,夏侯泰依旧心痛,然后一把将千雪揽在怀中,可此刻的他只能用力地抱着正在颤抖的她,仿佛如此才是他此刻唯一能做的。
“朕一定会治好你的,朕……一定会让你和以前一样的,然后我们一起……一起……”夏侯泰说得艰难,然这时却感觉到千雪的肩膀颤动了一下。
只听千雪轻笑一声,缓缓抬起头,“已经……不可能了。我们回不去了。”
夏侯泰身子一震,回望向她,“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还活着,只要——”
话未说完,夏侯泰的声音戛然而止,他的右手突然间失了力气,缓而慢的自千雪身上拿开,然后退了半步,依旧凝视着眼前的她。
当那双已经被红色完全充满了的金眸映在夏侯泰眼前的一刻,夏侯泰只觉自己的心口霎时像被狠狠扎头,他若有似无地摇着头,如在否认着自己看到的一切。
而千雪却嘲讽的癫狂的笑开,一字一字道:“我们……已经回不去了。因为……”唇角渐渐扬起一抹残酷的笑,“你的千雪,已经不存在了……你,再也见不到她了……”
夏侯泰的神情渐渐因痛苦与愤怒而扭曲,双齿也逐渐咬合起来,猛地大喊一声:“朕不信,绝对不会相信!!朕深爱的千雪,永远都不会消失!!”
夏侯泰说完,甩袖便向着千乐宫外走去,身后不停传来千雪的笑声与嘲讽,“啊哈哈!夏侯泰你不是深爱纳兰千雪吗?怎么,你只爱爱你的千雪吗?恨你的千雪,杀人如麻的千雪你不爱吗?哈哈哈——!夏侯泰你根本就不爱千雪,你是个骗子,你是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子!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皇权!你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千雪!!哈哈哈!”
☆、前传:何以君心忆千雪(54)
夏侯泰说完,甩袖便向着千乐宫外走去,身后不停传来千雪的笑声与嘲讽,“啊哈哈!夏侯泰你不是深爱纳兰千雪吗?怎么,你只爱爱你的千雪吗?恨你的千雪,杀人如麻的千雪你不爱吗?哈哈哈--!夏侯泰你根本就不爱千雪,你是个骗子,你是一个自欺欺人的骗子!你爱的只有你自己,只有你的皇权!你根本从来都没有爱过千雪!!哈哈哈!”
夏侯泰愈走越急,越走心就越痛,他来到大门前,突然大喝一声:“即日起在千乐宫加派侍卫,没有朕的口谕,不许任何人进入!!”
身后人得了令,迅速去下面交代,夏侯泰独自一人站在千乐宫的外围,袖下指尖越攥越紧,越攥越用力,突然间对天嘶吼一声,跪倒在地,然后猛的攥拳捶在地上,第一次放任自己哭泣,第一次心痛至此,第一次恨不能绞碎自己的心。喂爷驳za
“朕……怎么可能不爱……怎么可能没有爱过……!”说至此,夏侯泰渐渐冷静了,也渐渐变得更为心痛,喃喃唤着,“雪儿……雪儿……你真的……如何的,恨着朕吗?雪儿……”
最后一字落下,夏侯泰突然呕出一口鲜血,染在了他明黄的龙袍上,追随而来的郑喜见状,大惊失色,一面喊着“皇上”,一面跑过来搀扶。
然夏侯泰却好像无法止住那般,不停的咳着,每咳一下,都会有血从唇中而出。
郑喜一下就慌了,“太医……太医……”郑喜匆匆爬起,欲转身去唤太医,却被夏侯泰一把拽回。
“不用叫太医,朕知道是怎么回事。”夏侯泰用力吸了几口气,从怀中掏出丝绢拭去唇角的血,然后扶着墙起身缓慢前行。
郑喜满心忧虑,仍旧没从方才的惊恐中拔出。这时忽然想到什么,郑喜即刻回了神,从怀中掏出一封信追向夏侯泰,“皇上,这是千乐宫的那个宫女交给奴才的,她说无言面对皇上,所以让奴才代为转交。是疯癫之前的皇贵妃娘娘亲笔写下的。”
夏侯泰猛地刹住脚步回头看向郑喜,双瞳不住的晃动着,而后一把将那信拿到手中,急匆匆想要拆开。可信才撕了一般,夏侯泰却突然间又停了动作,小心翼翼地又将信折好,“回南书房。”
夏侯泰说罢,便径自扶墙向南书房走去,黑眸中流动着的,是一种焦虑与珍惜,还有些许的害怕。
是啊,他夏侯泰一生没有惧怕过任何东西,可唯有千雪留给他的信中的内容……他好怕,好怕他的千雪会否定他的全部,若是如此……那他,又为什么而执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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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泰回到南书房后,没有让任何人跟入,关上书房门,令郑喜在外面守着,天塌下来不允任何人进入。
他先是去到旁边的桌上,拉开木屉,从中拿出一个小罐,拔开塞子,倒出一颗药丸,含于口中,而后饮水用力送入。
他闭上眼缓和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坐回了木椅,脸上的血色也稍稍返了些红,冷静下来的他低声叹了口气,又将视线重新放回了那封被自己指尖捏上血红的信上。
他缓慢将其打开,指尖碰触那冰冰冷冷的温度,心里总是会撩起一阵寒冰般的冷。
被抽出的信纸稍稍有些褶皱,摊平后,先是有一些凌乱的字迹落入眼中,每一个笔画都带着颤抖,一点都不想不久前千雪写下的字,若一定要说,就好像是回到了许多年前,他初次见到那个不经世事的她,她会好奇的望着他的文房四宝,然后用拳头攥起毛笔,生涩的写着如孩童般的字,之后是他亲自教会了她识字,写字,也经常送写书给她。
是他……一手将一个活在纯净世界中的千雪,生生拉扯到这残酷的世界中。
夏侯泰的眉心微蹙,心口又多了些烦闷,如同想起了刚才那千雪所言的话语。
低下头,将信摊平,夏侯泰开始认认真真的一个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