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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势浩大,仿佛震动了整个皇宫。
仍旧头痛欲裂的云若咬着牙保持着最后的冷静。
她下意识的向着景隆宫望去,心口忽的被一阵强烈的痛楚席上。
不久,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渐渐步出,威严,凛然,身后卷着九龙的披风随风肆摆。
当那人完全走出宫殿大门的那一刻,云若的双瞳顿时放大,唯剩一声难以置信的低喃:“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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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文文改了好久,王府文实在不顺手,还是写顺手的宫廷文。致歉亲亲,这次真不再改了!
☆、【003】丧家之犬
众人齐跪,帝与天齐。
慕云若被强按在地上,成为帝王脚下的一隅。
不远之处,那人一袭明黄龙袍,长发卷风而起,透着冷傲与高贵。双眸狭长,凛冽而慑然,面如刀刻,仿天上之人,俊美,却又渗透着无形的残酷。
他毫不停顿的傲然前行,风亦不敢阻挡其路。
身后倾城佳人婉步而跟,娇媚的脸上透着盈盈笑意。
慕云若望着眼前那人,蓦地恍回神智。
有那么一瞬,她将眼前之人与敬混淆,但他,并不是他,而是比敬散发的帝王君者的气息更为震慑和冰冷之人。
她好像在支离破碎的记忆中看到了许多片段——女人,皇宫,封后大典,冷宫,还有一个,将将门慕氏狠狠捏碎的、慕云若曾爱着的男人。
就在那人自她眼前而过的瞬间,她轻颤的唇,下意识念出了一个名字。
“夏侯……靖。”
那人闻声,顿了步子,缓缓侧过眼眸看向旁边的她。
一时间,风起,令所有的人一阵惊恐。各个将额头贴在地上,不敢直视面前之人的双眸。
唯慕云若抬了头,对上了那双如夜般深幽的冷眸。
半响,他紧抿的薄唇勾了一丝轻蔑的弧度,俯视着被勒在地上的她,道:“慕氏疯癫成性,竟仍记得朕的名讳,朕,何其荣幸。”
云若望着他,清眸中撩过一丝波澜,还有一丝掺杂着复杂情感的倔强,然后一字一定的说道:“记得……很清楚。”
这时严公公迅速弯腰走来,战战兢兢的说道:“皇上恕罪,是奴才疏忽才让这疯子从绛雪轩跑来这里,奴才一定会重重责罚绛雪轩的奴才。奴才这就让人把这疯子带走,不会让她污了景隆宫!”
夏侯靖望着云若,半响收了视线,冷漠说了一句:“那就快些将她带走吧。”
言罢,他便甩开绒色披风便继续前行。随者即刻跟上,丝毫不敢怠慢。
而一直跟着夏侯靖的那佳人则用着一抹得意的眼神望着云若,小声低喃了句:“当年的皇后娘娘,如今,还真是变成了一条丧家之犬呢。呵呵呵……”
她哼笑,遂转身跟去,流彩群下的脚不知是有意无意的踩过了雕着“慕”的那块白玉。
望着渐行渐远的人群,那些太监终是松口气站起了身,而后在云若身边继续不停的说着一些不堪入耳的咒骂。
而云若,则是伸出右手,缓缓捡起来那块被那些人踩于足下的玉佩。
随着不停涌入的属于原者的记忆,她的思路,逐渐清晰了。
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她似乎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了废后慕云若的身上。
过去的慕氏曾是辅佐夏侯靖的最大势力,但是风云骤变,竟不知为何反被夏侯靖狠狠吞噬。缘由记忆,她看不清楚,只道在慕云若的心里,有着莫大的恨意和冤屈。
或是她与她的命运是那般相似,云若用力的捏住了手中的玉佩,不经意的笑起。
云若,云若,你也同我一样愚蠢吗?
为了一个男人,落得如此地步。
抬眸间,她逐渐敛了笑意,当她将那玉佩重新挂在身上之际,她的眼神满含着两个人的痛。
慕云若,你的痛苦,我确实收到了。
既然上天让我借你的身子重新再活一次,我绝不会让你再受那个男人的摆布。
慕云若,以此为誓!
一阵风过,卷起了她的长发,眼中先前的迷茫再也不见,也仿佛是一瞬间,她心中的那种几近癫狂的痛苦终于消失不见。
云若垂眸,缓缓将手贴上了心口。
安心的,去吧。
☆、【004】绛雪轩
被太监推回绛雪轩的时候,天上恰好也零零星星的开始下了雪。
云若踉跄几步,站稳,破旧衫衣之下单薄的身子因着先前的逃离已经有些受不住了。
抬头环顾这所谓的绛雪轩,清眸中很快便映出了一层晶透的色泽。
这里,四处覆着冰霜,冷到透骨。虽不是冷宫,却寒过真正的冷宫。
呵……脑中还残存着一个富丽堂皇的宫殿,当是云若曾居住的地方。
相较这绛雪轩,还真是天上地下,不禁让人心中发寒。
许是听见了院里的响动,忽有一个素衣宫女自房内匆匆跑出。
宫女见了云若,便一阵哽咽的向她跑去,“娘娘……啊……不,主子。您终于回来了!您突然冲出去,吓死奴婢了!”
云若脚上一滞,看向来人,沉默了半响,试探性的唤她的名字:“怜香……?”
怜香一怔,抽泣着吸了吸鼻子,问道:“主子不一直唤奴婢香儿吗?”
云若想了想,遂点点头。
记忆里,确实有香儿这个名字,似乎是一直跟着她的宫女,也是在她被废之后唯一誓死陪伴着她的丫头。
回忆起了这点,云若轻舒口气,这才卸下防备,道:“让你担心了。”
闻言,怜香鼻尖顿时一阵酸涩,眼上竟“啪嗒啪嗒”落了泪,委屈的说:“主子定是疯症又犯,又去见皇上了,您这都跑了好几次了,那些想要害主子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让主子见皇上,再说了,若是皇上肯听主子诉说的冤屈,主子早便不是这种待遇了。”
怜香说到伤心处,一下又开始止不住的哭了。
云若望见她手臂上处处青痕,知道跟着一个地位连奴才都不如的废后,当是受了许多委屈,于是疼惜的摸了摸怜香的发,随即陷入沉思。
历朝废后大多处以死刑,且不说云若乃是世人眼中的疯子,光是当朝帝王容不得慕势力这一点来看,也绝不会留下她的性命。
为何慕云若还能活着?为何慕家没被找借口满门抄斩?
世间之事皆有缘由,此事之由,定会决定她慕云若的何去何从。
只不过,这段记忆似乎被原来的慕云若紧紧锁住,每每回忆都会一阵头疼。
回忆起先前记忆涌入的片刻,她不禁猜测,或许云若将心扉封闭的太紧,唯有在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才会将记忆解开。
“看来,还是要再见一次。”她喃喃自语,却吓坏了一旁的怜香。
只见她蓦地抓住云若的双臂道:“主子,咱可不能再疯了。皇上不可能见主子的,若是再跑一次,主子十条命也不够赔的了。好了好了主子,别再想着皇上了。今日皇上宴客,御膳房会有些剩下的珍品,和怜香一起取来尝尝,也算是压压惊。”
怜香似是务定了云若已然成疯,不停的耐心哄着。
然而相较怜香的紧张兮兮,云若却是沉静不已,似是忽然想到什么,她眸子一动,转而对怜香说道:“香儿,既然有珍品,那我们就去一趟御膳房吧。”
怜香一听,以为云若是听了话,于是大松口气,乐颠乐颠的去准备东西了。
而院中云若,却在怜香走后若有所思的捻捻指尖,仿佛在衡量一场赌注极大的开局。
半响,她指尖动作顿停,眸中划过了一缕利刃般的幽光。
夏侯靖,天下人皆不让我见你,如此,只能请君来见了!
她垂眸轻笑,迈步向门口走去。
初见太是狼狈,这次,她可要与这男人,好好地重新认识一下了。
☆、【005】失了势,便什么都不是
皇宫,御膳房。
当怜香将云若带入御膳房的时候,里面正纷纷忙碌着为皇上宴客准备御膳。
然而怜香却始终拧着眉,一脸的义愤填膺。
究其缘由,便是来时路上遇到的那群宫女太监和不堪入耳的窃窃私语。
所有路过之人,都用这一种异样而嘲讽的眼神望着云若。便是连给御膳房看门的太监,都可以趾高气扬的对着云若出口羞辱。
云若虽不言语,却比谁都听的更为清楚。但这种小苍小蝇嗡嗡叫声,见过大世面的云若自是懒得理会,可气血旺盛脾气甚直的怜香,却是气得面色发青。
见怜香仍鼓着腮,云若轻点了下怜香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