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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吗?如今这世道越发不像个样子了,什么样的人都有,闹哄哄乱糟糟,总之没个清静的地方!”
张三嘴皮一撇,白眼一翻,反身朝着门内就是一口唾沫。他重新将猪头顶在头上,心中窝火,边走边骂道:“老不死的,跟老子欠了你的账一样,我呸!下次看有谁还会佘酒给你喝!什么东西!”
原来那人竟是西铺酒庄的店小二张三。今日来此是来讨要酒钱的。这家主人却百般无赖,死活要等到年底才肯结算,张三怕回去交不了差,只得从厨房里顺了个现成的猪头回去,好做交代。却不想被众人当成了妖怪不说,临走还碰了一鼻子灰。
傅青姚见众人已散,随即抱起张小灵一个飞身重回到凉茶铺。还没待张小灵坐稳,便急切地拉着张小灵的手,故作神秘道:“走,咱俩也长长见识去。”张小灵一听有好玩的,拍手附和,起身便走。
傅青姚带着张小灵来到那户人家的侧门,那老者刚才便是在这里拨动机关,整治肥猪刘的。傅青姚看得真切,他随后也是从这里踏入侧门大摇大摆走了进去的。
如此说来,这就是他的家了?傅青姚抬头望了望高处的院墙,翻越而入虽然对他来说轻而易举的事,但此番前来是有求于人的,不可莽撞行事。于是,他拉着张小灵来到了正门。
门未关,敞开半扇。傅青姚牵着张小灵小心地踏上石阶,一脚跨入门槛,便迅速打量了一番。门内是一方不大不小的庭院,收拾得还算干净。庭院中间有三间瓦房,正中的一间斜开着半扇窗。从窗户打眼望去,似有一人正歪在床榻上。傅青姚上前两步,端立着拱手恭谨道:“前辈,晚辈傅青姚吵扰了。”
那人一听屋外有人,翻身抬头瞥了一眼傅青姚,不耐烦道:“你谁啊,看着眼生,认错人了吧。”
傅青姚的眼睛在那人脸上冲忙一扫,看相貌却并非刚才那位老者,他正觉得纳闷失望中,从屋后却悠哉哉地走出一人来。
看着来人,傅青姚心中一喜,还未来得及说话,便听见身旁的张小灵拉着自己的衣袖低声欣喜道:“是他!”是的,此人正是刚才挑着粪桶躲于侧门,巧用机关吓跑肥猪的老者。
傅青姚拍了拍张小灵的手,笑着示意她不要造次后,自己躬身面向那位老者,谦逊道:“公输前辈,在下傅青姚。此番冒昧前来,是想求前辈看在为父傅韵知的薄面上,出山相救。”
老者摸着花白的胡须打量着傅青姚,眉头微皱道:“咳,你小子怎找到这里来的?”
傅青姚随即将刚才在树上撞见之事一一告知,那老者听完却嗤笑一声,慢悠悠的踱步到花架下的摇椅上,点了根旱烟,猛砸了一口,才傲慢道:“年轻人,江湖规矩你好歹也知道几条。金盆洗手岂是儿戏,我这么说吧,就算你今天搬出来的是玉皇大帝,太上老君,都没用,出山的事免谈。小子,回吧。”说完,他吐了个烟圈,摆了摆手,示意谈话就此结束,他们最好从哪来回哪去。
“前辈请听我说。当年为父喊冤被杀,连带家族三百四十六口人命丧刀下,此仇不报青姚誓不为人。”傅青姚不想公输老人竟如此绝情,一口回绝得如此果断。想到若无其出手相助,这些年来的心思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吗。想到此,他不由得激动起来,脱口道出自己长久以来的心事。
听着傅青姚的话,张小灵心中倍感震惊。她头次听闻傅青姚的家事,虽已知道他父母兄弟早亡,却不知竟是如此凄惨的境况。这短短的一句话说得是简洁直白,却包含着太多太多的血泪。这么多年了,那三百四十六人的血债全都压在他一人身上,张小灵只这样一想,便深深的体会到他心中的苦,真的好苦。于是,她看他的眼神越发不忍,竟不自觉的轻声喊道:“青姚...”,这还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不料却是在这种悲凉纠结的心境下。
傅青姚听见张小灵的声音,猛然回神,才发现自己竟一时忘了情。他顿了顿,平复心绪后,试图解释道:“前辈与家父也是有过交情的,否则他老人家也不会事发前一心将我送去镜湖找您。只可惜,途中生变,青姚机缘巧合下被五色湖曹湖主所救,后来又入了我师父门下,直到多年后听闻您也来到五色湖,以为能跟你见上一面。可惜晚辈虽多方打听,却始终寻不得您的行踪。之后晚辈又因报仇之事,出走五色湖,更加无从打探前辈的消息。此番前来,本已做好艰难寻您的准备,不想事有凑巧,想来亦是佛祖保佑,竟得以见到前辈真身。还望前辈可怜我满门英烈,破例出手一次!青姚替三百四十六位亡灵求求您!求求您!求求您了!”傅青姚说着突然埋头跪倒在地,言辞恳切,诚心苦求。
张小灵看着傅青姚颤栗的身形,赶紧也跟着俯□子,她的手触摸到傅青姚紧握的拳头,竟是如此冰冷。张小灵顿时眼中含泪,向公输老人哀求道:“求求您老人家就发发慈心吧!”
“他们的死,跟我又有什么关系。”
犹如惊天霹雳,傅青姚和张小灵都是心中一惊,他们已经如此表明诚意,公输老人依然丝毫不为所动,还说出此等风凉话。
傅青姚哪里还能忍受,他抬头冷眼盯着花架下的人影,随手抹去眼中的热泪,突然飞身而起,却并非朝着花架而去,而是径直朝屋内冲去。他是有心要破窗而入,挟持那位躺在床榻上的人。
床榻上的那人显然对于公输老人是极为重要的。否则他也不会不避污秽亲自挑粪,更加不会拨动了轻易不会开启的机关——机关一动,自然有暴露行踪的危险。
其实来此之前,傅青姚已做好两手准备。若公输老人答应自然是最好。但若他不答应,那便是逼得他用强了。这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至于如此。
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傅青姚即将要破窗而入的刹那,只听公输老人一声怒吼,那窗前突然从地里冒出一道铁栅栏,生生将傅青姚拦堵住。
傅青姚见势只得退后,不想背后又窜出一道,堵住了他的后路,屋檐下同时窜出一道,直接扣在他头顶。如此在短暂的拼接后这三道铁栅栏竟行成了一间囚牢,将傅青姚困于其中。
他试着推打三方的铁栅栏,但即便他使出全力,也未能撼动它们分毫。傅青姚没想到除了门外,此地竟也是处处机关。他开始后悔自己太过大意,如今挟持不成,反中了他们的陷阱。傅青姚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气愤,忍不住抓着铁栏杆咆哮着怒吼起来。
那怒吼中带着深深的怨愤,像极了一只被擒的猛虎。张小灵听在耳里,痛在心底。
作者有话要说:收藏,你死了吗?555(⊙o⊙)
☆、峰回见路转
张小灵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事情怎么会急转直下,变成眼下这种局面的。傅青姚被困铁笼已出乎她的意料,公输老人的冷酷无情更是让她一阵心凉。她越发担心起来,尤其是看着公输老人挂在脸上的那一丝邪笑,很明显,他是不会轻易放过傅青姚的。
“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当着我的面也敢玩阴的,也不看看老子是谁!”公输老人从摇椅上坐起身来,一脸不屑的讥笑道。
傅青姚一副消极应对的态度,他呲之以鼻地回敬道:“自然玩不过您老人家。有种卸了这破玩意儿,晚辈一定奉陪到底!”
“哼,看来不给你点苦头吃,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公输老人气的从摇椅上跳了起来。
傅青姚鼻尖轻哼,换上一副挑衅的眼光直视着他。
公输老人见他这副表情,气呼呼的拉出花架一角的一根不起眼的藤绳。只见他眼中寒光一闪,嘴角抽动:“小子,这可是你逼我的...”
说话间,他手中拉动,院墙四角突然冒出一排排短箭,正齐刷刷的对准傅青姚。张小灵一看,这哪里还是什么庭院,完全成了一个箭阵,只消他动一动手指头,傅青姚便在劫难逃。
张小灵再顾不得其他,她慌忙冲上前去,伸直双臂,挡在傅青姚身前,朝公输老人嚷道:“前辈万万不可!”
“文冉,你怎么这么傻!我傅青姚死不足惜,我的命早在九年前就应该结束的。九年了,我独活的这九年对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