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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武也知道二丫现在的身子操心不得,不过看着林文嘴角的伤,问道:“哥哥这里要是嫂子问起?”
林文轻扯了一下嘴角道:“就说路滑不好走,摔的。”
兄弟二人无话往家走着,林文却是想着今儿在爹的坟前烧纸的时候,正好看到林大郎带着三叔还有家里的小辈去给祖宗上坟,本来林文和林武就先到了,给林二郎和二叔公都烧了纸就要走了,没想到林大郎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咋了,长本事了,见着长辈连招呼都不知道打一个了!”
林文本就想着大过年的别找不痛快,便转身冲着林大郎叫了一声:“大伯。”又跟林三叔打了声招呼,因着有林大伯一家人在,到没显得特别的亲近。
林大郎以为仗着自己是长辈,想着媳妇说文小子前段日子又进山了,也不知道回没回来。这会见了林文,林大伯厚颜无耻的道:“听说年前你又进了趟山,这时候山里的野物正是肉肥味美的时候,都打了什么好东西,也不说给你爷爷、嬷嬷送些去,真是个不孝顺的玩意。”
林武一听就有些不乐意,自己和大哥吃不上饭的时候,也没见祖屋那边的人来看过一眼,如今怎么到装上长辈了,林文自然心下也不高兴,不过他毕竟是成了亲的,这会也不会真的当面顶撞林大郎,虽说是分了家的,可是家谱还在一块,让人传出去不敬长辈的话也不好,林文就回道:“家里媳妇要生娃了,又赶上过年,就留了两只山鸡在家给媳妇补补,其他的都卖了,家里也没有水田,开的荒地也不咋能收粮,换了银钱也好买些米粮。”
林大郎还没等说话,林大郎的大小子林大壮就嚷嚷道:“爹,你跟他磨叽个啥,不就会点打猎的本事吗,有啥了不起的,两只破鸡咱们还能看在眼里,要不是爷爷这段日子招唤着胸口疼,爹想给爷爷弄个鸡汤补补,哪里就跟他们这一家子说的上话去。”
林大郎笑着拍了拍大儿子道:“还是咱们大壮知道心疼你爷爷,不像有些人,占着老林家的姓,竟给外人当孙子。”
林大郎这话就是挑理以前林文给林大伯家送东西了,林三郎的脸色就有些不好看,道:“爹娘还等着家去吃饭呢,大哥还是快给上坟吧。”
林大郎平日有家偷懒耍滑,不过还是有些怕林三郎的,这小子这两年不知道怎么的,从打老二从这个家分出去,老三就有些浑不吝了,只要不顺意,得谁呛谁,几次下来,老两口也不大管老三,轻易林大郎也不去惹他。
这会林大郎想着要是从林文手里再扣出一只野鸡来家里也能改善一下,年夜饭林婆子准备的还真不丰盛,就连那三十晚上的饺子也大多是菜馅的,肉也就那么一点,跺得碎碎的,连塞牙缝都不够。
林大郎推着林大壮道:“带你兄弟们上坟去。”回头又对着要走的林文兄弟道:“一会把那鸡给你爷爷送去一只吧,你爷也惦记你这当孙子的,这大过年的,你也过去磕个头。”于普通人家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可偏偏这事发生在林家,在林二郎分家出来单过都二十几个年头了,才发生的事,而且还是一副施舍的口气说了来的。
林文压了压心中的气,轻声回道:“家里还有事,小武回去还得给他嫂子打下手,老屋那边就去不上了,大伯回去给爷爷和嬷嬷带个好就成了。”
林大郎眉毛一竖,刚想开骂,又想着还有鸡的事没说呢,直眉瞪眼的瞅着林文道:“那敢成,那鸡总得送过去吧?”
林文心理嘲讽一笑,面上也显出不屑道:“我爹去世的时候就说过,当初分家的时候,我爹和我娘是净身出户,家里的老人自有大伯和三叔管着,我们这房要是过的好了,家里的老人也会年节的孝敬,平日也就没必要走动了,不过如今我们过的也不好,眼瞅着我媳妇生孩子家里的米粮都没了,大伯是不是也给咱们家送点,我听说大伯在外面把赌就是二两、三两的,够我们家差不多一年的吃喝了。”
一提这个林大郎就噎住了,林家祖屋之所以落得这般破败,家里银钱几乎见个精光,与他好上赌博不无关系,老两口心疼大儿子,惯着宠着长大,怜惜小儿子,舍不得小儿子出力干重活,唯一不受待见的就是中间的二儿子了,以致于林大郎赌个家里精光,老两口也只能哎声叹气的份,多余责备的话竟是半句都没有。
第十八章冲突
林大壮烧完纸起来,听到林文一个小辈都敢指责自己的爹,当下怒了,拿起手里的烧纸棍直接朝林文就挥了过去,一边还骂道:“你个小兔崽子,连我爹都敢顶撞。”
林大壮空有一身力气,却不是林文的对手,毕竟林文瞧着弱一些,可是这两年跟冯老爹在山里行走,也练了一身的好本事,虽说与猛兽搏斗还不行,可是对付个把个人还是不成问题的,不过林武见自己的哥哥要吃亏,上前就要帮忙,林大壮见林文躲了,一时有些失了面子,以往在弟弟面前那可是大哥级的人物,这会棍子回手就朝着林武挥去,林文瞧着真真的,一时着急就扑向了林大壮,这一棍子要是打在林武身上,那可真够受的,就算冬天穿的厚,可林武的身板在那呢,家里好不容易养好些,要是真打坏了,大过年的出去求个医都难。
林大郎见林文把自己的儿子扑倒了,一时情急,抬脚就踹了过去,骂道:“你个熊孩子,连你哥都敢打。”
林文本就没想与祖屋的人打架,要不是看林大壮那棍子挥向了小武,林文也不会这么一扑,刚要起身,林大伯这一脚就喘了过来,林文躲闪不急,正好踹到了林文的嘴角,林三郎忙上前一把拽开林大郎气道:“大哥这是干啥?”
林大郎想着自己儿子不知道挨没挨着打,忙道:“这浑小子打你侄子呢!你这做三叔的也不帮着些?”语气明显带着责怪。
林三郎一眼瞪过去,林大壮也怕自家的三叔,忙一翻身从地上爬了起来,林三郎再转头看向一旁讪讪的林大郎道:“都是我侄子,再说要不是大壮拿棍子打人,文子为了护着武子,能打起这仗吗,这大过年的,大哥也不让人家消停。”
说着这林三郎瞅着林文道:“行了,文子也带着小武早些回去吧。”
林文自然知道三叔这是让自己先走,正好顺了林文的意,拉了林武就离开了,这才有了回来的这一段对话。
进了家门,张氏就看出林文面上不对,不过没有声张,笑着道:“两兄弟冻坏了吧,先去洗洗,再进屋暖和暖和。”
二丫听到动静,也要起身,张氏忙进屋拦道:“你快别出去,两人身上冷着呢,浑身都是寒气再把你冻着,一会两兄弟暖和暖和,正好进来咱们就开饭了。”
二丫一听也是,知道兄弟俩都回来了,心也落了下去,等到林文收拾妥当进屋的时候,二丫还是笑着问道:“怎么去了这半天,可是路上不好走?”
林文的伤在嘴角,遮挡不住,二丫一抬头就看个正着,二丫忙急道:“这是咋了,还跟人打架了?”刚一说完自己就摇了摇头,林文什么脾性自己哪里不知道,只有别人找他麻烦的,哪里有他找别人麻烦的。
林武见林文对他使个眼色,忙上前拉着二丫的胳膊歉意道:“都怪小武太笨,雪大,路不好走,一时没踩稳就划了下来,大哥为了拉我,才让枝子划了嘴的。”
二丫一听心也落了下去,走路摔跤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这会笑着摸了摸小武的头道:“不怨小武,雪天路滑本就不好走,小武还惦记着给爹上香,嫂子知道小武是个懂事的孩子!”
张氏一见没什么大事了忙笑着道:“行了,这晌午都过了,兄弟俩饿了吧,咱们摆饭吃饭吧。”
出了正月,林文就把林武送去了学馆,因为是在十里外的镇上,回一趟家不方便,林文就让林武住到了学馆里面,吃住都在一起,一个月差不多要七、八百钱。
突然之间家里少了一个人,不只林文,就是二丫都觉得有些不自在,晚上两口子哄睡了孩子,二丫就念叨着:“小武这还是第一次一个人在外面住呢,也不知道习惯不习惯,学馆里的伙食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饱。”
林文原本也惦记着弟弟,可是一听二丫的话一下子就乐了,道:“哪里有什么吃不饱的,以前没得吃饿着肚子是没办法,现在有的吃了哪里就挑了,放心吧,小武是男孩子,总要有这一关的。”
二丫这会嗔道:“那刚才是谁在我耳边唉声叹气的。”
林文一听这是找上自己了,笑着道:“行了,咱们都别瞎想了,不是说出了正月就入月吗,我瞧着你还没什么反应呢,是不是稳婆看的不准啊?”
二丫想了想道:“林大娘昨天还来看过,说是姑娘延后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