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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候出发?”钱之渊接过水喝起来。
“一会儿就走。”
“这么早?”钱之渊错愕。
“不早吧,现在出发到那儿正好傍晚,还要看看说明。”阮瓀闲适地转着茶杯。
“那也不用这么急吧。”落寞的眼神儿被钱之渊压在眼底,宁绮双伸出手与他的手握在一起,抚摸了两下以示安慰,钱之渊回了个微笑表示自己没事儿。
“再等也还是要走的,所以也不差这一会儿了。”杯子在桌上旋转了一个又一个圈。
说是这么说,然而当这一刻真的来的时候,还是抑制不住的失落和难过。
“再说,我一直为这努力,现在终于等到了,还墨迹什么。”阮瓀轻松一笑,很放松、很淡然。
“你还真是。。。。。。”钱之渊不知道说啥了,她这意志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那啥,给你弄个欢送会?庆祝你达成心愿。”这个可以有吧,让她的穿越完美落幕。
“不需要。”干脆地回答,“来的时候没人欢迎我,走的时候也不需要欢送。”
“。。。。。。算了,你说咋办咋办吧。”自知拗不过她,钱之渊满脸挫败,“那他呢,不告别一下?”他又瞄瞄那紧闭的房门。
告别?阮瓀压根儿就没考虑过。自从那天过后,他俩就没再说过一句话,面也少见,他大多都在屋里很少出来,估计还在忙活自己的登基大业呢,会有兴致听自己讲这些?答案肯定是不。
“不了,有你们就够了。”阮瓀会心一笑,梨涡若隐若现。
钱之渊和宁绮双互望一眼,不再多说,只道好。
稍微垫了点儿肚子,检查了三块古石和那张说明书,阮瓀准备开路。钱之渊和宁绮双送她出了村口,千言万语化成一个词儿,那就是再见。
“好好过日子。”阮瓀最后的一句话。
“。。。。。。知道,你说过了。”钱之渊僵硬地扯扯嘴角。
阮瓀点头,神情郑重,她简单地挥了手就转身踏上了通往岚山的小路。飘摇的素白色裙摆逐渐化为一个白点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你说她怎么这么冷血,连个再见也不说。”钱之渊忿忿。
“你忘了阮姐姐不会再回来了吗,怎么能再见到呢?也就不必说了。”宁绮双回握着抓紧他的手。
“也是。。。。。。再也见不到了。”山谷里回荡着无可奈何的叹息声。
“这是她一直以来都期望的,你应该为她高兴才是。”宁绮双轻轻拍拍宽厚的肩膀说:“回去吧,菜还没浇水呢。”
钱之渊收回目光,弯着嘴角说:“再不浇水就蔫了,还有你的布也没织呢。”
“那还等什么?”宁绮双调皮地眨眼,牵着钱之渊的手回了村子,留了一路欢声笑语。
是啊,还等什么,活在当下莫过于此。
可我不爱你
傍晚时分,茅草小院里,紧闭的房门终于打开了,一只白鸽扑棱扑棱翅膀顺着大开的门缝飞了出去,紧随着鸽子出来的还有紫色的衣角。
湛宸洛凝望着远飞的鸽子面无表情,兵符现已经到手,剩下的也布置的差不多了,就差等着回去指点江山,争夺了这么多年,最后还是他赢了,不知父皇会作何感想,想着那不甘又遗憾的表情,湛宸洛就嘴角上扬。
小院被黄昏的余晖笼罩,院里静悄悄的,只邻居家的狗叫两声,说明时间它还在走动。湛宸洛环视了一圈觉得奇怪就看了其余的屋子,特别是阮瓀的,都很整洁,但没什么生气,人应该出去很长时间没回来。
难道是离开了?可贴身用品都在,那俩人他不在意,最重要的是。。。。。。
湛宸洛走出小院沿路问着村民最后在田间一棵大树下找到了正在休憩的钱之渊,他刚从田里走上来,脚上全是湿泥,宁绮双端了碗水往前递,抬眸看到是湛宸洛就停下了动作,引得钱之渊也看了过来。
“她在哪儿?”湛宸洛直奔主题,四处张望却没看到想看到的人,露出了难得的慌张神色。
钱之渊挠挠毛寸头:“你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隐约的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没跟你说过啊。”钱之渊恍然,“我还以为你知道呢。”
说来说去没说到重点,湛宸洛相当不耐,锐利的目光即将把钱之渊凌迟,眼中的警告都延伸到了那颗泪痣上。
钱之渊恶寒,迫于那杀人的目光,他以自己能达到的最快速度翻动嘴皮子把前因后果、过程细节以及目的全盘托出,说完以后他不禁感叹,原来自己也有报菜名、做主持的天赋。等他欣赏完自己,眼前的已经空荡荡了,几片树叶悠悠地飘落。
“喂!你要赶在太阳下山之前,要不然就晚了!”钱之渊冲着前方的空地大喊,回复他的只有自己的回声,“他俩真累,一直都在绕圈子,搞不明白。”他卷起沾了泥的袖子,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
“喝你的水吧。”宁绮双娇嗔,把茶碗硬塞了过去。
钱之渊试了汗水接过来喝下,酣畅淋漓,心中畅然。
这边,湛宸洛以最快的速度想钱之渊所说的地方移动,以前他总也想不透为什么她要拼命地收集那几块破石头,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从见到她的第一面开始就觉得她与众不同,想过了千千万万的可能,没能想到是这样的缘故。
如果她离开了会怎样?湛宸洛真的无法想象。
那边,路程比想象中要短不少,阮瓀爬上最后一个坡终于来到了岚山山洞口,本来想着反正要回去了就没吃多点儿东西,现在看来绝对是失误,来这儿的路上消耗了相当大的能量,她都听见肚子不合时宜地叫唤起来,顾不上这些,挑开洞口的蔓藤走了进去。
山洞很大,也很古老和陈旧,尘土遍布。洞中央有三根大柱子平均分布,形成了一个等边三角形。每根柱子上面都雕刻着蔷薇花藤蜿蜒向上延至柱顶,柱子中间又有块大空地,上面积着厚厚的灰尘,要是有阵风儿吹进来,洞里就啥也看不清了。除了这三根柱子意外,洞内倒没其他特别的地方,就是墙壁比较平滑,刻着些看不懂的图腾,洞顶上有个较为圆滑的口,通着天,有直径半米的样子,可以从中看到天空中被霞光染色的飘云。
阮瓀拿出说明对比着现场的地形研究一番,然后又拿出古石,按照上面示意的将古石带着宝石的一面朝上,按着顺序和颜色依次放在了石柱的顶端,每块石头都不能放错,它们的形状与底座完全契合,是卡进去的。而后阮瓀又找到了隐藏在蔓藤后面的机关旋转开,洞顶立刻掉下土来,哗啦落了一地,扬起了地上的土,一时间迷了眼,她忍不住蒙住眼睛。
等到“尘埃落定”,阮瓀才上前查看,只见洞顶的那个口周边出现了几块古石,跟搜集的这三块大致相同,摆放的有点儿乱,像是随意为之。石柱上的尘土落下,显出大小不一的宝石。
虽说不知道这些石头和宝石是怎么运作的,但说明上的都做到了,剩下的就是等时间了。
阮瓀目不转睛地看着,慢慢的,太阳移动了过来,到了洞顶上方。说明上写着太阳会在岚山山侧落下,期间会经过这个洞顶,然后透过那个口照进来,差不多到时间了。
果真,夕阳泛红的光线穿过洞顶的口打在延边的石头上,现在才知道为什么它们为什么那么摆放,因为要折射到石柱的古石上。经过反复的折射,每一块古石都映上了光线,最后交织成了紫色的光柱。
这个景象真的是梦幻,震撼了双眼,看着幻紫的光幕,阮瓀忍不住伸手探过去。
“瓀瓀!”
身后传来慌张焦急的声音,阮瓀从炫目的圈环中回过神儿来,缓缓地转身却意外地看到湛宸洛站在洞口。
“别进去!”湛宸洛呼吸不稳,从村里到这儿,可以说是尽了全力,要不是他的轻功超绝,肯定连背影都看不到了。
“到这一刻了,你还在命令我。”阮瓀无力地勾了下嘴角,他永远都不会改变。
湛宸洛紧绷着身体,别扭地说:“不要离开好吗?”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恳求的语气说话,有点儿奇怪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