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像没有呢,我不太穿白色的衣裳。”宁绮双为难,挑来拣去找出件鹅黄色的襦裙说:“阮姐姐穿这个吧,肯定好看。”她双手高举着,盈盈的双眼充满期待,真真不能被拒绝。
阮瓀瞅瞅裙子再瞅瞅她只能说好,这件衣服是里面最素的了,她一个天真烂漫的少女肯定穿些亮色,就是这件襦裙穿起来行动不太方便。
“阮姐姐的胳膊是怎么回事?”宁绮双轻皱着柳眉,很是担忧。
衣服刚脱到一半露出了纤细的胳膊,正中的位置又红又肿还发黑,阮瓀刚才说话都忘了这茬,现在没那么疼了,就活动的时候还跟针扎似的。
“刚才让太子捏的。”阮瓀利落地换上衣服,拿出茶花簪子戴上就准备下车了。
宁绮双拦住她,从另一个包袱里取出个小瓷罐子,“阮姐姐手伸过来,我给你上点儿药,一会儿就好了。”说着她就打开了瓷罐,里面是半透明的青绿色膏体。
阮瓀直眼看着那半膏半液体的东西说:“不了,现在没那么疼了。”主要是那药膏擦在身上会和衣服黏在一起,让她不舒服。
“那哪儿行,放着会越来越严重的,阮姐姐没看到已经发黑了嘛,那是捏到了筋骨,不抹药是不行的。”宁绮双不由分说就拉开了袖子,“快看看,都这样了阮姐姐还逞强。”
阮瓀再看一眼自己的臂肘,还真挺严重的,不过她没心思管这个了,“就这样吧,涂药还费时间。”
“阮姐姐这是不相信我宁氏的药吗?”
“。。。。。。擦吧。”
都搬出家族来压人了,阮瓀不擦也不行。还真别说,药王就是药王,这药看着跟清凉膏似的,抹上真有镇痛的作用,凉凉的很舒服。
宁绮双擦的很认真,又轻又柔,一边擦还一边观察阮瓀的表情,生怕她的手劲重了弄疼阮瓀。
“绮双以后会是个好母亲。”阮瓀冷不丁冒出的话让宁绮双红霞满脸飞。
宁绮双急急地按摩了两下就收起了药膏和包袱,她挪到车帘那儿带着未散去的红晕说:“阮姐姐就是爱开我的玩笑,不跟你一起了。”言毕就跳下车去。
阮瓀失笑,这还没当小媳妇呢,就已经是小媳妇的羞态了。
年轻就是好啊。。。。。。
车外,空地的周边正被挖开,整整一圈,全是长草的地方。
“你这是在干啥?”阮瓀提着裙边走到钱之渊的身边,这裙子她着实穿不惯,都拖到地上了。
“挖出通往宝藏的地道。”钱之渊忙着监工,抽出空来看了一眼阮瓀,当即愣住。
“怎么了?”阮瓀伸出五根手指依次从他眼前晃过,人没反应,“傻了?”
“是阮姐姐太漂亮了,我就说阮姐姐穿这身肯定好看。”宁绮双被钱之渊逗得娇笑连连。
阮瓀低头望望自己身上的衣服,没什么特别,就是把下边的裙摆撕去一圈就好了。但要是有面镜子在她面前保不齐也会啧啧两声,此刻的她外着鹅黄色软纱襦裙,里面是纯白中衣,与洁白的茶花玉簪相得益彰。轻盈的裙摆被山风吹拂起来,又有几缕秀发拂在额前,很动人。
“你成天穿些素白衣裳,换了颜色亮一些的映得你气色也好多了,以后就这么穿吧。”钱之渊不乏惊艳地品头论足道。
“以后?”阮瓀沉思了一会儿道:“以后怕是没有机会穿这些衣服了。”
“可能是吧。”钱之渊沉默半晌说道。
宁绮双听得一头雾水,因为钱之渊还没跟她提过古石的事儿。
“不说这些了。”阮瓀恢复精神头,“为什么要在这儿挖一圈,中间呢?”
“我估摸着那块地下面会有汞一类的东西,要不是不能寸草不生的,所以我让他们先在有草的这圈开始挖。”
“怪不得,看来是下了血本保护这最后一处宝藏。”
“要是有毒的话就不好进了。”钱之渊犯愁。
“不是还有我呢嘛。”宁绮双盈盈一笑,满山的花都会失色。
阮瓀和钱之渊对视一眼,豁然开朗,这下宽心了。
宁绮双年龄虽小但天资聪颖,在医药上甚至超过了她那几位哥哥,极得药王的真传,并且她还喜好研究毒物,解救了不少江湖中人,有了她那就不用愁了。
“钱公子,这里有蹊跷!”
钱之渊立马跑过去,眼见挖出一个石门的角来。
“都过来!把这儿挖开!”
人多力量就是大,没一会儿全部石门都显现出来,又是墓道的类型。
挖出入口,湛宸洛也回来了,他没有任何愁色与疲色,仍旧风姿绰约。
地宫
“主子!”
湛宸洛大手一挥,挖坑继续。目光缓缓扫过来,瞟打牌鹅黄的一片衣角便凝注,再也移不开眼。
“王爷,入口已经找到了,但里面可能有毒,咱。。。。。。呃。。。。。。不能冒失进去。”钱之渊斟酌着说,“王爷?”
“那个地方先别挖,只把门挖出来就行。”阮瓀慌忙指挥挖坑的人,眉梢有了紧张之色。
循着湛宸洛的目光看到坑边上探寻忙碌身影,很少见她有那样的神情,自从云逝去世后,她总淡泊着一张脸,时间久了钱之渊以为她变面瘫了。
阮瓀正关注着石门前的情景,没功夫理会湛宸洛,本来也不对他怎么恭敬,看见他也跟没看见一样。
“王爷!”钱之渊提高分贝。
湛宸洛眼角的余光淡淡地扫过来,钱之渊紧张的脸部僵硬。这眼神儿杀伤力太大,他小心脏抖上了两抖,都不知道阮瓀怎么淡定对他的。
“。。。。。。王爷。。。。。。下面好像有毒。”
湛宸洛嗯了一声,眼睛移回某人身上淡声道:“有毒是正常的,这不有药王的女儿吗。”
钱之渊语塞,合着他早就算计好了。擦!果然这人不是什么好鸟,还想着为他说两句好话,现在一看,活该吧您呐!
“门挖出来了,再怎么办?”阮瓀提着裙边走过来,鞋边沾上了泥,这裙子提着不是放下也不是,着实麻烦。
“冒冒失失地进去就等着翘辫子行了。”钱之渊思考一顿又说:“要不先打开晾凉?”
“万一打开以后有毒气散出来不也完了嘛,你能确定你跑的够快?”阮瓀质疑。
“如果是汞还好说,这玩意儿打开晾凉就挥发了,就是再有别的毒就不好了。”
“那这样如何?”宁绮双走过来,“我们各取一块布撒上这药掩住口鼻,然后打开那石门。”说着她拿出个小香囊,里面有一个牛皮纸制的小包,打开以后是白色的粉末。“这是家父协助我所制的化毒散,只要不是稀有烈性的毒都能化解,需要融入水中,然后再倒在布面上即可。”
“好主意!”钱之渊第一个响应,看着宁绮双一百个顺眼,没料想自己能找个如此能耐的媳妇。
宁绮双被含情脉脉又赞许的眼神看得垂了眼,低下头。本来就她和钱之渊也没什么,关键有这么多人在场,她可是不好意思着呢。她羞涩扭捏的神态让阮瓀和湛宸洛皆晃了神,各有所思。
“快去备水,再找些棉布来。”
湛宸洛的部下得令去准备了,药粉在水中化开无色也无味,倒在布上就像倒了些白水一样,看不出什么。要不是宁绮双是药王的亲女儿,谁能相信这药能有解毒的作用。
阮瓀拿着浸了药的布,右手提着裙边,顾上这边顾不上那边,走起来也不方便。还没等她心里抱怨,右手一下子空了。循着望过去,竟在湛宸洛的手中。只见他拿着一把不知从何处取来的小刀在裙摆下面向下、向右各来一刀,然后一扯,整整撕下一圈来,裙子再放下正好在脚踝处,一点儿不耽误事儿。
在湛宸洛做这件事的时候,阮瓀没看他手上的动作而是看他的脸去了,倒也不是被他那魅人的长相再次迷惑,是他蹲在她脚边忙活,一副认真的神情,所以一时间就失了神。
“走吧。”湛宸洛站起来还是那么身姿倜傥、气质傲然,哪儿像为别人服务的人,他语气很平淡,像理所当然一样。
阮瓀愣了半晌才唔了一声,掩上口鼻走到石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