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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上去。
曹公公也挑些狭窄的小路走,期间路过一些院门大敞的房屋,里面有几个穿着破旧、头发凌乱的女人在自言自语,有的还在跳舞唱歌,看到阮瓀就失心疯似的往大门跑,嚷嚷着要杀贱人、杀狐媚子。阮瓀紧跟着曹公公的脚步,好在有人及时关了大门,将那些疯女人隔离起来。
这就是个精神病的巷子。
宫外的女人做着当皇帝老婆的梦,宫里的女人不少失了心智甚至是去了地府。伴君如伴虎,殊不知那些能站在皇帝身侧、常伴皇帝枕边的人心理是有多强大、经历了多少才能站住脚跟。理想是好的,但不要瞎做梦。
绕过小巷就到了一片空地上,四面是高大的宫殿,显然这地方也是皇宫中比较偏远的地方,人烟稀少。曹公公引路走上了一个很高的阶梯,目测要有十米高,登上去以后能观赏到半个皇宫,另外半个被一座瘦高的宫殿挡住了,站在这儿感觉离着天宫很近,触手可及天上的白云。
又走了有十几米远,曹公公停下来,微一侧身向前伸手道:“请姑娘在这儿稍等片刻,主子稍后就到。”
阮瓀点点头打量了一番周围的情况,这是个三面通透的平台,有屋顶却只有一面墙,每个角上有一个很粗的石柱子,空着的部分全是菱格花纹的木头门掩盖,有两面是打开的,风穿透而过,非常凉快。有墙的那部分摆放着一扇非常精美的屏风,雕刻着腾空在天的金龙还有复杂的莲花图腾,屏风前是低矮的桌椅,应该是主座,因为别的位置依次也摆放着桌椅,规格小些。再望向将近两米高的屋檐上方有块大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写着“望月阁”三个字。
曹公公先一步走进去,从墙的右面一侧穿了过去,原来墙的后面还有一层,不知道连着什么地方。
望月阁顾名思义就是用来赏月的,站台高筑、天人合一,大概就是这么个意境。
“这儿的风景可好?”温婉绕梁的话音从身后传过来。
阮瓀一个回身看见了身着纯白绣花罗衫与宝蓝色拖地百水裙,挽着高发髻的贵妇人身姿卓越地站在屏风前。
“是你?”阮瓀惊疑。
卫妃
“怎么,很惊奇吗?你这丫头还真是没礼貌,见到本宫也不行礼。”话是这么说,来人的语气到一点儿不生气,也不感到惊奇,好像明知道阮瓀熟识她似的。
阮瓀很快淡定下来,半开玩笑道:“哦,因为太惊奇,所以忘记了。”随后相当标准的行了个礼,“给卫贵妃请安,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然后马上的,她鸡皮疙瘩起一身。
她看过卫妃的画像,那是李哲所画,当时只瞄了一眼,惊讶她的美貌而已,因为觉得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就没多看,但印象还是挺深的。
“听说阮老板在洛儿面前从不请安,见到达官贵人也只是问好,却在本宫这儿行如此大礼,看来本宫很有幸呢。”卫祺韫噙着盈盈的笑意调侃。
突然转换的称呼让阮瓀一愣,她称呼老板,那自然是知道了自己是颖穆商号的老板。传言的温柔娴淑的贤内助,整日待在深宫里的卫贵妃,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娘娘还真是说对了,我从未行过这种大礼,您是独一份儿。”阮瓀一点儿也不隐讳,坦坦然地说出来。
卫祺韫也不恼:“你还真是坦白,本宫也有点儿明白洛儿迷恋你的原因了。”
“娘娘说笑了,我这种姿色和身份的人,怎么能高攀得起王爷,您太抬举我了。”阮瓀一派轻松地自嘲。
“本宫不这么认为。”卫祺韫移动莲步坐到后方的椅子上,姿态端庄优雅,一个年过中旬的女人仍然保养的很好,皱纹微不可见,从那张脸上还能看出当年倾国倾城的风华,只不过现在被年岁印上厚厚的阅历和城府,和画像上没差,是不是还要感叹一下李哲的画工?
“若是阮老板没有一定的吸引力,洛儿又怎会为你让步,时常地出现在你的视线里呢。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卫祺韫唇线玩味儿地弯着,整个人透出大气和雍容,身上华丽的穿着也不及她的一个眼神儿,不愧是出身尊贵,又随侍皇帝多年历练出来的人。要说地位和出身这东西,应该就这么一个好处,练出了气质,教出了耍心机的本事。
“娘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不喜欢绕弯子。”想来这人平日藏在皇帝身后,又或者是太子身后,今天能出动她亮面定然没好事,那就不要废话,浪费时间。
“阮老板就是聪慧。”卫祺韫竟露出个欣赏的神色,让阮瓀反胃,这个词某个人也说过,让人讨厌的一个词儿。
“那本宫就开门见山了。”卫祺韫切入正题,笑意渐隐,拿出贵妃的高姿态,有种谈判的意味,“阮老板一直都在收集一种上古的石头?”
阮瓀一听她说这个,眉心一皱,没想到自己收集古石的事儿也传到了皇帝的后宫,再看她这个架势,应该不是皇帝授意来的,要不然自己早就挂了。她跑来说这个,应该是做交易,可是自己现在的条件,能有什么可交换的,阮瓀想不明白。
“虽说本宫不知阮老板要古石有何用,但本宫可以提供一份线索给你。”卫祺韫重新挂上笑容接着道:“当然,阮老板想要知道,就要接受本宫一个条件。”
这卫妃笑得还真是纯良,阮瓀真想看看撕下面具的她是什么样儿,不过难度很高,人家修炼了几十年,哪儿那么容易就摘下来给人看。话说她跟太子太不像了,湛宸鸿笑不笑都是个坏人样,全在表面上,根本不需要猜,她到跟湛宸洛有的一拼,都是笑面派的。
“哦?”阮瓀颇感兴趣的样子,“不知道娘娘想要什么?我现在除了我自己,没有什么可供做交换的。”
卫祺韫嘴角快速上扬:“说阮老板聪慧,果不其然。本宫就是要拿你做交换。”
“拿我交换?”阮瓀心下诧异,“怎么交换?”
“这个嘛。。。。。。”卫祺韫从腰间的香囊里拿出一颗一半红、一半黑的药丸,融合的感觉像太极一样,一看就不是好东西。
“本宫想让阮老板将这个吃下,随后本宫将给你本宫陪嫁的家族绘本和古石线索。”卫祺韫相当自信,好似阮瓀一定会答应她。
“是毒药吧,娘娘能否介绍一下?我也不能不明不白地吃,好歹知道个功效,怎么个死法。”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劲。”卫祺韫把药丸放到一边,将手重叠放在腿上,挺着直直的腰板说:“这是红涟黑,是毒药没错,药性是慢慢发作,就像这药丸一样,结果没多少痛苦,这个你可以放心。”
给人吃毒药,还让人放心,真是奇葩。阮瓀真不知道如何作评价,合着在这皇宫里,要她命的不只皇帝一人,真是何德何能,让这么多人惦记。
“娘娘未免也相信自己了,您怎么知道我会吃呢?”阮瓀挑了个凳子坐下来,估计一时半会儿谈不拢,还是先省点儿力气,能舒服一会儿是一会儿。
卫祺韫对阮瓀的随意一点儿意见没有,既没大声呵斥也没表现出不屑,依旧微笑着说:“阮老板一定会同意。”
“为什么?”
“现在的处境,你比谁都清楚,即使不吃这颗药丸,你也逃不出将死的命运,皇上既擒你入宫来,就不会让你活着出去。现下,你只能选择同本宫做此交易,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娘娘就不怕被圣上发现?那可就破坏您的形象了。又或者说,娘娘不怕我将这件事上报邀功?”
卫祺韫眼也没眨一下,从容地说:“此等傻事,阮老板是做不出来的。就是阮老板想做,还不一定能张口呢,你说是不是?”
真难想象一张贤良的脸,用着轻淡的语气威胁人,还挺振振有词。阮瓀本来也没抱什么希望,横竖都是死呗,人到这份儿上,也没什么好怕的。
“娘娘说的一点儿没错,但是您好像忘了两个问题。一个是我凭什么相信,另一个嘛。。。。。。”阮瓀抬头望了一眼高大雄伟的屋顶以及望月阁下迷宫般的皇宫说:“就算拿到又怎样,还不是留在这儿等死,到时候就换娘娘跟圣上邀功了。”
“阮老板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