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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没什么,就是想了点儿事情。回去吧,我困了。”
灵荷还想问点儿什么,没机会开口。
昏暗的房间里,一个体型修长的人倚靠在贵妃椅上,一个腰背挺直的人跪在地上。
“回主子,从这段日子的观察来看,她确实什么也记不得了,甚至不认识我朝的国花,她祖上不会将这些隐瞒。”
“她还有没有其他的反应?”
“没什么发现,说起来也奇怪,就算是什么记忆都没了,从小的教养和习惯是不会改变的,她就像变了个人,跟当时描述的也不相符,口味、喜好也发生了变化,甚至连毛笔都不会拿。”
“能否恢复?”
“希望渺小。”话音停顿后说:“如若不能恢复,那就没什么用处了。”
“嗯。”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主子,再过几日纪逸要办一场诗画的宴席,今日来下了帖子。”
“纪大学士也学会酒杯交友了?有意思。”
“。。。。。。。。应该是为了纪乐蕊。”
“哦?那就更应该去了,回复一下。”
“。。。。。。。。是,属下告退。”
贵妃椅上的人轻抬长腿坐了起来,想了一会儿就勾着唇角去内间了。
隔日,湛宸洛又出现在阮瓀的院子里,并在此吃了午饭。阮瓀全程发呆结束用餐,饭后继续发愣。
“姑娘,王爷问你话呢。”灵荷偷偷戳戳阮瓀,小声提示。
“啊?啥?”
“瓀瓀在想什么?”
阮瓀对上湛宸洛的目光一下子大脑刷白:“没,没想什么。”
“近几日来姑娘老是愣神,都不知在想什么。”灵荷的本意是想说王爷好几天没来,姑娘精神都不振了。她这么一说让阮瓀更抓瞎。
“哦?瓀瓀有心事?”湛宸洛的目光更加深邃。
“灵荷瞎说的,我没什么心事,可能就是春困,注意力不集中。”话出口才觉得说的不对,像在捻人走。
“原是这样,那本王就不久坐了,瓀瓀好生休息。”
灵荷白着急,姑娘你还真是不用反响,把王爷往外赶。
湛宸洛刚要起身又坐下来说:“还有一事,纪大学士下帖请本王去赴宴,瓀瓀明晚同本王一道去吧。”
“我也去?”阮瓀指着自己的鼻子,不可思议。
湛宸洛笑了:“这里还有第二个瓀瓀?”
“王爷自然说的是姑娘。”灵荷上前一步半遮住阮瓀说:“王爷放心,奴婢一定将姑娘打扮好。”
“嗯。”湛宸洛再对阮瓀笑笑予以肯定,然后走人了。
“恭送王爷。”
阮瓀还没回过味儿来,坐着送走了湛宸洛。
湛宸洛走了,夏薇来了。她来慰问一下阮瓀受没受惊,言辞很是关切,还探手过来抚拍阮瓀的手背。不知怎的,阮瓀跟触电了似的,一下子收回了手,弄得气氛一时很尴尬,好在夏薇反应快,再说了两句安慰的话就走了。灵荷被这么一出也弄得丈二摸不着头脑,阮瓀没作解释,走着神儿去睡觉了。
赴宴当晚,湛宸洛与湛宸鸿的轿子几乎是同时到达的纪府,一个是高贵的深紫色,一个是象征身份的明黄色。
纪逸早就在大门口等候这两位大人物,皇位也就是这俩人坐,现在还不明确,所以两位都不可以怠慢。在发帖的时候,纪逸就考虑了很长时间,要不都请要不就都不请,为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只能都请来了。当爹真是不容易,每每想起这些,纪逸就老泪纵横。
先下轿的湛宸洛,他优雅地落地向另一侧的轿子内伸出手,一只纤瘦细白的手搭在上面,人走了出来。
众人以为洛王带来了天香国色的夫人们,还想着一睹为快,出来的却是个相貌平平的女子,看傻了众人的眼球。
那边,湛宸鸿也绕过轿子与湛宸洛碰了面。
“五弟何时转了性子?”
“二哥为何这么说?”
“这倒没什么说法,只是本宫如此觉得罢了。”湛宸鸿挑了下嘴唇。
“二哥也变了不少。”
“五弟从何处看出来本宫有所变化的?”
“只不过是做人弟的感觉罢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刚来就让纪府充满了火花。周围的人都看出两人气场不和,自发地散退到后方,离着他们最近的只有阮瓀不谙世事的人。
“参见太子,参见王爷。”纪逸出场打破了两人之间的目光交流。
湛宸洛和湛宸鸿这才移视他人,一个说了免礼,一个说了平身。阮瓀那个汗啊。。。。。。。。
纪逸对两人那是司空见惯了,神色如常地说:“太子与王爷能前来,微臣是祖上修来的福分啊。”
“纪大学士客气了,多亏了纪大学士,我朝的文人才能有良书作伴,本宫自然是要来给纪大学士捧场的。”湛宸鸿先开了口,很有储君风范。
“太子谬赞,谬赞了。”纪逸喜色不流于表面,“这是微臣分内的职责。”
在官场混了几十年,早就把那点儿文人的气节给耗没了。伴君如伴虎,纪逸也学会了为人处事之道。就拿现在来说吧,对着太子的夸赞不明着表现出高兴,因为会得罪洛王,但又要能很好回答太子,做到两边都不怠慢、不得罪。
“微臣设下了酒宴,请太子和王爷移步。”
纪逸冲管家使了个眼色,管家立马派出两个人,分别带着湛宸洛和湛宸鸿去了西厢园与东厢园。
受辱
阮瓀走在湛宸洛身侧,走马观花地观赏纪府的风景。纪大学士到底还是个文人出身,府中的设计很雅致,是个适合静养的地方。不过很难想象,这地方养出了个横行霸道的纪小姐。
在西厢落座后,各色饭菜也就端了上来。纪逸安排的就是好,东西两厢相距较远,湛宸洛和湛宸鸿基本再碰不着,也看不出待遇又什么差别,就算是知道也不能明着找他的事儿。当然了,他肯定要一碗水端平又要稍微倾向太子一点儿,光这个就想破头了。
入座没一会儿,纪逸又出现了,他来到主座上跟湛宸洛寒暄,在此期间也同阮瓀客套了两句,总共不超过二十个字。阮瓀想要不是湛宸洛,他理都懒得理自己,真不知道湛宸洛是个什么心思,让她来难受的?
“洛哥哥!”宴会主角登场了。
阮瓀循声看过去没亮瞎眼,纪乐蕊一看就下了大功夫。瞧那衣服,多华丽;瞧那发型,多俏皮;瞧那首饰,多富贵。但,不等不承认,纪乐蕊配的上这身行头,漂亮的脸蛋压得住繁杂的首饰和靓丽的颜色。
“是蕊儿啊。”
湛宸洛似是宠溺似是温柔的微笑,阮瓀总觉得他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洛哥哥。”纪乐蕊走近了才行礼,给湛宸洛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儿,给阮瓀就是一记仇恨的眼刀。
纪乐蕊身后还跟着个甜美少女摇曳着软纱裙翩翩而至,肤若凝脂、双眸似水,她的笑容像茉莉绽放般缭绕人心,俏丽中带着清新,是姚梦和纪乐蕊的综合版。
“淳儿也在?”
“见过王爷。”甜美美人优雅地行礼。
纪乐蕊往回瞪瞪:“你也过来了?不是要去太子哥哥那儿吗?”
“我与你一同往这儿走,自然是要先见过王爷再去东厢的。”甜美美人果然声音也甜美,轻羽拂面似的撩着心弦。
阮瓀记得灵荷跟她细数过京城有名的美女,有个叫席淳,是户部侍郎的女儿,生的窈窕动人,精通琴棋书画,有着不小的名气。
“看座。”湛宸洛吩咐纪府家丁。
纪逸一看自己闺女已经带到就走了。
入座后,纪乐蕊就一发不可收拾,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湛宸洛,就算是移开也是瞪上阮瓀几眼。她恨不得把阮瓀一脚踢飞,自己坐到湛宸洛的边上。
那三个人坐在一起就是灿烂的宝石,阮瓀就像河边的鹅卵石,黯淡无光。
席淳说话的声音软软糯糯,听得人心里痒痒的,她又不是个张扬的主,看上去就讨人喜欢,就更愿意听她说话。席淳对阮瓀很好奇,一直想开口跟阮瓀说话又不好意思,光对着她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