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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江，你一下午干嘛去了。”
“赚钱。”范江头也不抬，手指飞快地敲打键盘，屏幕上一串串代码噔噔噔冒出来。
沈丽不信。“钱呢。”
范江说：“送人了。”
申平一口水喷了出来：“你还真是没有撒谎的潜质啊。”
范江转过头去看申平，一边不停地敲键盘，一边认真严肃地说：“因为说谎的压力会增加食道肌肉收缩，还能使唾液分泌减少嘴唇变干。那我应该情不自禁地舔唇或咽唾沫。请问我现在有这个举动吗？”说完头又扭回屏幕去了。
沈丽发出一声哀叹，“救命，又来了。”
申平摊手：“看来还真去赚钱了。赚了多少，比你编程序赚得多吗？”
范江的手一顿，难得地打错了一个字母。他扭头对申平说：“两千五。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可以不用说。因为我不认为四个小时赚两千五是个耻辱。”
申平说：“真的不觉得耻辱？说谎。”
范江一僵，“什么。”
申平努力模仿着他的说话腔调：“那我应该情不自禁地舔唇或咽唾沫。请问我现在有这个举动吗？”
沈丽立刻接上：“有哦，无论是舔唇还是咽唾沫都有。完美地验证了范江的理论是正确的。”
范江：“……”
“其实也没有很羞耻啊，一个小时也赚了快六百块！很多人一个月才赚两千五呢！”
范江沉默地抱起笔记本往房间走，后面两人还在讨论。
“他到底是怎么赚两千五的……打麻将？”
“他不是最鄙视这玩意的吗。”
“那到底玩的是什么牌种……”
“斗地主？盖棉被？”
“他不是一向都说那些是智障儿童才玩的吗。他要是肯玩那个，我把这键盘吃了。”
范江的脚步一顿，痛苦地闭上眼睛。
人生耻辱。
他发誓要把“沉浸在德国心脏病这种弱智游戏四个小时”这秘密带进棺材。直到火化那一天，也绝不会让任何人知道。
—
2）
凌雅咬着笔头，琢磨着经纪公司的事。
早在“茶姐”在校园爆红，微电影开拍之前，就有巨子的星探联系过她。但凌雅不想再走上一世的悲剧老路，毫不犹豫就拒绝了。
巨子是娱乐圈的巨头，熟练地圈养新人，选出有潜质的培养，再选择合适时机推出。几乎一大半的巨星都是从巨子里出来的。
在香岛，要在娱乐圈站稳脚跟，又不想进巨子娱乐公司，最理想的是投靠威尔集团。威尔不爱培养新人，只签成名的影星，专门和巨子对着干。是跳槽的好选择，但对于新人来说，就是不可逾越的高峰。
要怎么进威尔？她实在是头疼。
她拍过一部微电影，小打小闹，借着丹尼斯的人气，也算是街知巷闻。偶尔有两个广告商上门，但和“成名的影星”完全扯不上边。
“天天给你们拿包裹！”凌雅一扭头，见面瘫抱着几个包裹从门外进来。
面瘫随手把包裹往凌雅桌上一丢，又转向小猪，皱了皱眉：“小猪！还有你的零食！在外面。自己搬进来。沉得跟石头似的，到底买了什么啊你！”
“这么凶干嘛！”小猪愤愤然下床。
两人在那边吵吵嚷嚷的，凌雅听得心烦，也没心思想经纪公司的事，就顺手拿过裁纸刀打开其中一个包裹。
包裹里是一纸合同，合同上鲜红的大字，清晰地写着“巨子娱乐公司”。合同只有薄薄的两页。
如她所料，最后一页只写了一句话：凌小姐，如果你实在没有兴趣，我们也不会勉强。作为答复，我们会给你寄去一颗子弹。
子弹两个字是加粗的初号字，鲜红又醒目。
凌雅的眉头皱了起来。
“合同欸！”小猪正要去搬零食进来，一眼就瞄见了凌雅手里的纸：“卧槽，不是巨子吧！真的是巨子！”
面瘫也好奇了：“巨子？就是旗下很多天王天后的那个吗？”
“没错！恭喜恭喜，请吃饭！”小猪笑嘻嘻地拍拍她：“终于熬出头了！”
凌雅笑不出来，有气无力地戳戳那合同：“人家要给我寄子弹啊姐妹。”
小猪定睛一看，吃惊得嘴里能塞鸭蛋：“寄子弹？”
“不知道他们会寄去哪里了。”凌雅趴在桌上发呆，往身上随意指，“像头啊，肚子啊，心脏啊，脖子啊。爱寄哪里寄哪里。最理想的也得往腿上来一下。”
面瘫和小猪呆若木鸡。这样惊悚狗血的电视剧剧情，离她们实在太远了。
凌雅用手模仿着枪管，食指抵着腿：“像这样，Bang，腿断了。”
小猪抖着声音：“好可怕……签了合同等于进了魔窟，以后就死定了。不签的话，那也是死路一条。”
面瘫担心地看着凌雅：“能不能拖着他们……”
凌雅叹了口气：“等上一个礼拜没见回音。下场和拒绝他们是一样的。”
这种合同叫血合同，以前凌雅听说过。一线艺人拒绝续约，或者一线明星拒演巨子投资的烂片，都会收到这样的血合同。有时候甚至会在剧本里挟枪。这样一般人都会乖乖接了。
她只是个普通新人，为什么要给她寄血合同？
—
第二天凌雅又收到了一个包裹，她更纠结了。
作者有话要说： 每次鸭鸭讲娱乐圈那点事，总是莫名其妙就阴暗了怎么回事，上一世的冤魂附身了吗= =。
大家不用怕！有囧婶（？）保护鸭鸭，额，好吧，我的意思是男主们=。=
鸭鸭会平安的！会继续欢乐地脱…衣服的！不然怎么叫欢脱文呢！对八。
【香岛和血合同什么的显然是架空历史，请勿对号入座。当然你一对就对上了我也没办法是不是╮（╯▽╰）╭】
正文 第25章 对付天才的第八种方法
这次，凌雅收到的包裹是威尔公司的签约合同。威尔两个字刚跳入眼帘，凌雅不自觉眉头一松。
威尔的合同，完全没有带鲜红的恐吓性字句。里面的条款也按三线女星的标准订的。
签约时间是五年，签约金是二十万，对于一个未出道的新人来说，算是极优厚的条件。
但是为什么威尔竟然愿意签一个新人？凌雅想不通。她上一世在娱乐圈混了快二十年，也没听说过威尔签新人。
凌雅随手翻了几页，威尔公司的经纪人就打来了。自称Jimmy的男人自我介绍了一番，闲聊了几句，凌雅挺满意。这男人做事风格外表圆润，内里方正。
“好，我和你们签约。威尔不是向来不签新人么，怎么会愿意签我？”
Jimmy显得很诧异，一时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很快就意识到说漏嘴了，忙改口说：“这都是谣传。而且茶姐的名声在网上挺正面的，也拍过一部微电影。冯导指定的女主角，这个话题对你出道很有利。高层也觉得你有潜质。”
凌雅小心地斟酌着用词：“巨子找过我，给我寄了一份很特别的合同。”
Jimmy沉默了一两秒的时间，才开口：“血合同？”
“嗯。”
“这个你不用担心。已经有人在帮你处理了。”
挂了电话，凌雅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在接到威尔公司的邀约之前，她还以为这回死定了，完全是死里逃生的感觉。
可是为什么威尔会忽然愿意签下她呢？
这一点她怎么也想不通。Jimmy的说辞根本站不住脚，只能骗骗没出道的新人。
—
凌雅纠结了一整天没想通，倒是范江打电话来约下午茶了。
范江的短信和他的性格一样严谨诡异。
＇下午茶时间：三点半。地点：锦绣华庭A座52号。三点十五分会有一辆银色车，车牌号是xxxx，到宿舍楼下接你。接受邀约请回复是，不接受邀约请回复原因。＇
凌雅第一次见有人这样邀约，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了。她思索了下，手指动了动，回了一条。＇不去。＇
凌雅敢保证，收到这样一条短信，范江会震惊得整个人跳起来。用吃酸菜鱼的强大毅力来攻陷她。
果然，不到两秒，范江的电话就打来了。
凌雅拒接了两个，非常耐心地等他的第三个电话……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凌雅难以置信，死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
锦绣华庭。
“骚年，你这样是不行的。她挂了你的电话，就表示她不想接你的电话。她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