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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着绮儿这小姑娘挺机灵挺细心也挺老实的,你再查查她的底细,要不是南宫仪那边的人的话,倒是可以让她照顾你日常起居。”
“酒这东西实在不适合你,你喝多了酒会吐血是因为伤到了胃,再这么多折腾几回是会要命的。”
看着渐渐呼吸平复的南宫信露出些许诧异的神情,彦卿在心中苦笑。
连自己都不没意识到,自己竟然把这些关于他的事一点一点地都记得那么清楚,还用这么碎碎念这么肉麻的方式一股脑倒了出来。
一时尴尬,彦卿扶南宫信躺了下来,迅速地做了个conclusion(法:总结,结论),“反正,以后你好自为之,好好保重吧。”说完就背对着南宫信躺了下来,不再去看他的反应。
静了一阵,小心脏砰砰砰直跳的感觉还在,就听到背后传来那人声音。
一如既往的清冷,却似乎夹杂了点儿清浅到难以辨别的情绪,“你不用搞这么多花样……我明早有事进宫,随便你去哪儿……”
很好,这样,明天就不用再道别一次了。
彦卿没有回过身去,就这么背对他躺着。
想说句“再见”,突然发现,就算背对着他,这两个字怎么还这么难说出口?
“晚安。”
彦卿背着身,并没看到南宫信吐出这清浅的话时蹙起的眉心。
浅浅的川字里没能藏得住他那不知忍了多久的痛楚。
你走,我不送你,你来,我一直都在。
原来如此,如今亦然。
☆、上辈子欠你的
拿蒜臼子捣了一天炭块不是白捣的,彦卿一晚上都睡得很沉,早晨醒来的时候两个膀子都酸疼酸疼的。
身边那人已经不在了,记得昨晚他说过一早要进宫,看样子是已经走了吧。
这声“再见”到底是不用说出口了。
把绮儿叫来,帮自己上上下下好好打扮了一番。这么一炸,还不知道这副皮囊会成什么样子,要是就此寿终正寝了,这次打扮也算是给这皮囊送终了吧。
擦,自己给自己送终,想什么呢!呸呸呸!
这要真穿回去了,那怎么都好说,要回不去,还把自己搞死在这儿,不就是自己给自己送终了吗?
尼玛,自己在搞毛啊!
绮儿给她梳妆打扮着,她脑子里就一直纠结着这乱七八糟的逻辑,绮儿就看着自己主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失神,不知道她在琢磨什么,当然也不敢问。直到帮彦卿都收拾好了,绮儿才恭恭敬敬小心翼翼地道,“娘娘,可以了。”
彦卿这才把自己从那堆乱麻逻辑里揪出来。
机票都准备好了,还瞎琢磨那么多干嘛!
看了看镜子里映出的这副皮囊那精致中透着妖冶的绝美面容,彦卿在心里默默苦笑。一个养在深闺的千金小姐,能跟一个皇子有什么深仇大恨啊,都说女为悦己者容,有这样的美貌偏偏嫁给一个无法欣赏她的人,或许就因为这个,那女人才跟南宫信过不去吧。
“娘娘,奴婢让人去备早膳吧?”
“不用了。”彦卿摇摇头,转过身来看着这半大丫头。搁在现代,这还是个赖在父母身边耍着青春叛逆期小脾气的高中生,而在这里,不管她是谁那边的人,过的肯定都是提心吊胆的日子。
“绮儿,我待会儿要出门一趟。”
“是,娘娘。”这姑娘十有□以为自己是要出去逛街的吧。
“王爷要是回来了,你好好照顾着。”
“是,娘娘。”
“王爷……王爷挺不容易的,伺候王爷多上点儿心,别让他由着性子胡来。”
自己说这些干嘛……
看着绮儿向她投来的略带疑惑的目光,彦卿慌忙转身离开梳妆台,“好了,就这样,我该走了……”
“是,娘娘。”
小丫头,这鬼地方生存不易,就祝你能时时事事置身事外吧。
拿着那个用盒子装着又用布包好的特大号机票,彦卿一边在心里默默对沿途所有向她行礼的仆婢说再见,一边走出王府大门。
还记得上回南宫信说她走反了,也就是说,她要找的那种适合爆炸的荒郊野地沿着另一个方向走就能找到。
果然,出门往反向走了半个钟头,远远地就看见一座城门。
不知道是紧张是兴奋还是感伤,彦卿觉得小心脏一阵砰砰乱跳。
理论上来说,出了城门应该就是城郊了,沿着城郊再往远处走走应该就有所谓的荒野了。
她的机场也就快到了。
深深呼吸,赶紧着吧,回去不知道还来不来的及按时把projet搞完按时毕业,再在学校里拖下去真要等着做老姑娘了。
不知道这短短半月的伪□经验能不能让她在那边的女人堆儿里增加点儿竞争力。
老天爷行行好,下回赏个让人省心点儿的男人行不行!
正要继续往城门走,突然听到渐近的狂奔马蹄声,还不只一匹。
她很确定这不是近阶段总在自己心里奔来奔去的那群小动物。
打头的两匹马很快在城门口现身,马上穿着不知道什么地方制服的人一边高声喝着开道,一边狂抽着身下那可怜的牲口呼啸奔过。
彦卿赶紧和其他各种路人一样乖乖地让到道边儿。
现在才发现,跟这个开道方式比起来,飙警车封路神马的气场全无啊!
南宫信一个王爷出门都没这么大排场,要来的这人官儿不小吧。
彦卿踮起脚来好奇地往城门口张望。
又跑过俩牲口。
接着就是一个大牲口带着十来个小牲口略减速奔来。
领头的那个人和牲口都披了铠甲,远远奔来,马蹄声混杂这金属声,听得彦卿热血沸腾。
这装配帅啊!
“是路将军回朝了啊……”
听到身边有路人小声地说。
将军,这人果然是个当大官儿的啊。
“听说要跟灼华国打仗了。”
另一个路人这么说。
灼华。
这不是她给南宫信改错别字的那公文上出现过的名字吗,原来是他们敌国的名字。
要打仗了,难怪那个执掌军政的人会一天到晚忙成那样。
想到这儿,那将军的马正奔到身前。
不知道是自己自作多情,还是那将军心有旁骛,彦卿觉得他在马上看了她一眼。或者不只一眼,只是她看过去的时候隐约看到那人把目光从自己身上收回去。
电光火石的一瞬,人和牲口就奔过了。
呵,就算是最后一次享受这副皮囊带给她的福利吧。
这些马几乎跑出了机车的速度,一会儿就过完了,路人们也就继续各干各的事儿去了。
彦卿刚往前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又传来了渐渐清晰的马蹄声加金属声。
回头一看,果然是那牲口又奔回来了。
这一回身的工夫,马就停在她面前了。
彦卿一愣。
这一幕看着略熟,好像在古装戏里常见。
好像……不是抢人就是求交往吧!
BOSS亲自出面?诚恳倒是诚恳,但这也显得气场略弱吧……
那将军翻身下马,在彦卿面前一抱拳拜了下来,“末将拜见娘娘。”
擦,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在这鬼地方还是没习惯把自己当有夫之妇啊……
“路将军免礼了。”最后装一次逼呗。
将军谢过之后站起来,彦卿这才看清楚这人的模样。看年纪也就三十刚过,肤色微黑,高高壮壮的,打眼看着就是久经沙场的模样,从那双带着血丝的眼睛和这一身风尘上看得出这人现在肩负的责任之重。
“一路奔波,路将军辛苦了。”那个时空的那朝那代,这些当兵打仗的都不容易。
“末将职责所在,不敢言苦。”颔首说了这么一句,那将军抬起头来,向彦卿凑近了一步,彦卿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放低了声音很快地说出了一句话,“请娘娘放心,您吩咐之事已悉数安排妥当。”
彦卿着实愣了一下。
她很确定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个男人。
她吩咐的事?
还没等反应过来,那将军已经一拜上马,扬鞭而去了。
她?
那女人!
我的亲娘四舅奶奶哎,那女人还干了些什么啊!
怎么连带兵打仗的她都吩咐上了!
兵,打仗。
想到这些字眼,立马想到那个管军政的人。
那女人处处跟他过不去,这回难不成是要在他的工作上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