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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脸上发热,心跳加速,我想,我很可能喜欢了清玉,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人,有点兴奋,有点新鲜,同时,还有点失落。
我的手摸上了头上的东西,是把簪子,桃木刻的簪子。
“送给我的?”我有点不可思议的问道,怕他反悔,急忙补充:“既然插在我头上那便是我的,我是不会再给你的。”
清玉点点头,意思是给我的,我有点吃惊,小心的将簪子拿下来,上面刻的是两朵小桃花,简单生动,我高兴的指着簪子问道:“你可不可以帮我刻个别的花上去。”
清玉疑惑的看着我。
我说,“刻朵黄花菜行吗?”
萱,是忘忧草,说白了不过是黄花菜。
清玉……
我没有亲人朋友,所以没有人会替我说媒,我只得自己争取,眼看着清玉就要被抢走了我有点紧张,说:“不要黄花菜也行,桃花挺好看的,我也喜欢。那个,清玉你喜欢孙婷吗?”
清玉看着我,不语。
“那,其实呢有个人长得也不错,比孙婷还要好看点,脾气也好,最主要是好养活,给点吃的喝的就行,没有吃的喝的也没事,她自己可以找,而且她不爱出风头,事事会让着你,有时候还挺有用的,会干活会生娃,只是有时候可能会惹点小麻烦,但是不碍事,那点麻烦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你替她处理的,家里也没什么亲人,就一个不爱说话的师傅和不怎么爱理她的师弟,哦对了,还有一只白色的大狐狸,那只狐狸有时候有点凶,但是只要不去惹毛它它也不会咬你……”
清玉眯着眼睛盯着我,看得我有点不好意思,他在我手中写道,你想说的是?
我脸一红,最终还是没把“你可不可以娶她”这句话说出口。
看着不远处的湖面不断吹来微风,入夜有点凉了,清玉站起来,我急忙跟着站起来,指着琴,红着脸说,我也会琴,你要不要听一下。
他微微一笑便又坐了下去。
我只会一首,唯一的一首,却是能唬人。
我想与他多待一会儿,想他看到我美好的那些地方,于是我手拨琴弦,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气,这手已经废得差不多了,弹琴这种事已经做不来了,可是我还是不甘心的挑弄着琴弦,手法有点乱,也难得清玉不吃晚饭坐在那里,听着我磕磕碰碰的把最后弹完,有如魔音穿脑,我很是感慨,我一直觉得我的手不会有太大的用处,如今想来她其实还挺好用的……
最后,我打了个喷嚏,因为吹了点风,我刚好的风寒又染上了,我觉得我的身体最近差得可怕,感觉,一不小心就会死去。
听说红家倒台的消息时我正在画画,那时候朱晓君很是兴奋的坐在椅子上,手舞足蹈的与我说红家被抄出了多少的金银财宝,然后再一脸鄙夷的说,天下乌鸦一般黑,天下的官员无不贪。
我并不怎么在意,企图把纸上的那团墨变成清玉的样子,可到底我是没那画画的天赋,那墨点还是一团黑。
朱晓君说,宫里头有个红贵妃,你认识她吗?
我不甚在意的摇摇头,心想,要是这毛笔是铅笔的话,我是不是可以画得更好些?
朱晓君继续说,那个红贵妃的后台就是红家,现在红家垮了,她的好日子也到头了,据说之前她还假怀龙子,欺上瞒下,罪犯欺君……知道罪犯欺君吗?
我摇摇头。
他一脸得意的告诉我,罪犯欺君就是那个红贵妃欺骗了皇上,皇上很生气,再加上红家被举报了,说是意图谋反,那红家老二的卧房里藏了龙袍龙冠,这么一来,整个帝都姓红的没一个逃得过的,这株连九族的罪可不小,三日后就行刑,小姐想不想去看?
我还是摇头。
朱晓君跳了起来,看了我扔掉的第十七张宣纸,又重新开始画画,问我,小姐你到底想画什么?晓君虽然不能与公子相比,却也画得像画。
我觉得他这是在侮辱我的水平,可实在是我没有什么水平可以让人侮辱了,我放下笔,问他,你会画人吗?
“小姐是画谁?”
“你家公子。”
朱晓君想了一会儿,告诉我,清玉的画像他可不敢画,然后继续怂恿我,真的不想去看?晓君可拜托了人找了个好位置,花了好几两银子。
我觉得看人杀头什么的没有什么好热闹的,摇摇头继续自己的事,这一笔下去,倒觉得有那么一点神韵了。
朱晓君有点黯然的离开了,我放下笔,终究还是叹了口气,坐在椅上上看看外头,心想着红家倒台是有预谋的呢还是有预谋的呢还是有预谋?
算了,管他什么预谋也没我的事了。
后来,我终于把清玉的画像画好了,有点毕加索的真传,抽象了些,但是仔细看几眼还是有那么点感觉的,我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不愿让人看到,同时感慨,要是这个时候有相机那该有多好啊,我可以偷拍几张珍藏,等我回了关月山,有事没事可以拿出来瞧瞧。
四月份很快的就过了,期间我见过金三娘一次,是个风韵犹存的美娇娘,她看我的时候和孙威元一个眼神,很可能毕竟夫妻冤家那么多年了,性格什么的也差不离。
她对孙婷和清玉成亲这件事并不怎么赞同,我想大概是因为觉得清玉一届穷书生,也没想过考取功名这类的事,没有前途没有钱途,怕女儿跟着他没什么好日子。
孙婷身为大家闺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天就朝清玉靠拢,问题是人家还靠得有水准,一来巧遇二来随意,再三盈盈一笑不再纠缠,进退得当,我每天蹲在清玉屋外头的石头边上看得心慌慌,生怕清玉真的就这么看上了她。
午后,朱晓君回来了,不断的摇头,白着一张脸,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叹了口气,说砍头真的不怎么好看。
我问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说,中间发生过一场小暴乱,有人想劫囚,那些人就混到他们那里去了,他差点没遭殃,据说还发生了踩踏事件,不止姓红的死了,不少外姓也死了。
我唏嘘的一会儿,安慰安慰他便自个儿回屋,却在院子里遇到了孙婷,她轻轻的对我一笑,出于礼貌,身为客人的我还是报以友好的微笑。
“姑娘在孙府可是还住得习惯?”
“孙小姐哪里的话,承蒙孙小姐不嫌弃让小女子有一席之地得意安身,已经感激不尽了,何来不习惯之说。”说客套话我还是可以的。
孙婷身后是一片开得漂亮的不知道名小黄花,衬得她粉嫩嫩的很是讨巧,她说:“不知道姑娘知不知道现任状元顾佑生。”
我眉头一挑,“略有所闻。”
她亦不急,轻轻的打发了身后的丫鬟,引我坐到亭子里,看着外头的春色,幽幽道:“小女子曾有缘于顾大人有过一面之缘,这顾大人年纪轻轻却位列高官,实在是看红了不少人的眼,这一没背景二没财力打理,着实是不好在官场混迹。”
“孙小姐是想说什么?”我神色一凛,直觉这孙婷并非那么简单的想与我说这些官场黑暗,她一个大家小家的,如何会明白那么多弯弯肠子,看她说话又不甚在意的样子,一副与我谈天说地的模样,反倒让我更起了个心眼。
“姑娘来孙府也有段时间了,没有与姑娘好好的交与倒是婷的失误了,只是见姑娘这段时间很是放松便不忍与姑娘说起这事,其实,前段时间有为友人拖我交予姑娘一样东西,因为这段时间出了点麻烦,这东西在婷手中也拿了些时日,现在交还给姑娘,姑娘看着吧。”
说着,她将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给我,然后笑笑的离开了,我疑惑的将东西打开,那里是快通透的碧玉,样式很是典雅,却也是眼熟,若是追究起来,那是要说到我还是丹夫子的时候,那时候我赶佑生离开,还把从程衍之身上扒下来的玉偷偷塞给了他,想让我没钱的时候可以当掉换点东西,却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又回到了我的手上。
玉旁边放着一封书信,我犹豫了下还是打开了,没有署名,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那是程衍之的手笔。
信中只写了一个地点,昆仑书院。
我随手将纸揉了扔到一旁的花丛里,手里拽着玉回了屋。
晚间的时候我就扒了几口饭便佯装头昏先回屋休息,大概在子时的时候我仍无睡衣,穿了衣服便出门了,在后门的巷子里,孙婷一身利落的黑色衣裙,对着我还是那样宽容的笑着,却远不及眼底,在这么月黑风高的夜里,着实有些阴森森的凉意。
“姑娘这边请。”她示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