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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遥惯了真把自己当太上皇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老九那些事。”他冷笑了下,看我的表情就像是看一条臭虫,我的心一凉,就见他手起刀落,很快的,我又死了。
这次他为了让我死得干净点,往心脏多补了好多刀,就差没削掉脑袋了,魂魄还在身体里,我痛不欲生,却久久不能挣脱。
你妹的!程一绯,这下子我们梁子可就结大了!
☆、死比活更不容易
其实,有时候死比活更不容易。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在睁开眼,而睁开眼的时候,我的想法就是,那具身体都破成这样了还能用吗?
一双黑色的眼睛圆溜溜的,盯着自己。
我翻了个身,就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的小男孩正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手上还捧着一抷土,一脸惊恐。
我坐起来,身上的土哗啦啦的都往下滑,脑袋上的泥沙也掉下来,我咳了好一会儿,伸手拍拍脑袋,“对不起,我还活着。”
小男孩呆了好一会儿,等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声大叫,然后就昏了过去。
我有些无辜,从坑里爬起来,发现附身的这具身体不是色老头的,而是相较比较年轻的身体,唯一不足的就是还是男的,而且有些邋遢。
小心的把小男孩抱起来,他很轻,八岁的样子,完全的皮包骨,脸上脏兮兮的,穿得也破烂,看样子应该是个乞儿。
河边的时候,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样子,立刻有种想自杀身亡的冲动,这是个中年男人的身体,虽然比色老头好,可是却猥琐得很,色老头至少还是太上皇,而他邋遢落魄,简直就是乞丐!
小男孩醒过来的时候,也声明了这个事实,我,还真就是个乞丐。
小男孩没有名字,大家都叫他乞儿,在晋安城的轩棋社旁边的巷子口乞讨,那里是他的地盘,日子凑合着过,一天,“我”也到了那里,跟他抢地盘了,“我”和他说,“我”是活神仙,不是乞丐,一百年前不小心看了命格星君的命格簿,玉皇大帝大怒,就罚他下凡间,助在凡间历劫的帝星君早日飞升,而他,就是帝星君。
听到这个故事,我对这具身体更加鄙夷了,乞丐也坑爹,真是个坏乞丐,一点职业操守也没有。
因为我死而复活的事让他更相信我就是神仙了,对我毕恭毕敬的,每次乞讨到了馒头之类的看起来还算不错的食物都赶紧给我,我看他一身排骨,心生不舍,也没好意思吃,况且,吃了两天山珍海味,你以为我吃得下这些快馊掉的东西!
我说,乞儿这个名字不好,我替你取个新名字吧。
乞儿对我的话基本上都是言听计从的,他从出生就是个乞丐了,被扔在皇城庙里,要不是有个老乞丐觉得带着他可以更好的乞讨,估计他现在已经不在了,只是那个老乞丐在他三岁的时候因为偷了一个公子的钱袋被发现,就乱棍打死了。
我看看他,说道,你就叫顾佑生吧,上天照顾保佑的生活下去。
乞儿,不,佑生笑得很开心,他点点头,我叫顾佑生,你叫什么?
这是他第一次问我的名字,我也笑了,我叫顾宸萱,是个普通人。
我一比一划的教他在地上写了顾佑生三个字,他学得很认真,也学得很快,虽然并不好看,他问,顾宸萱怎么写。
我在地上写上了顾宸萱,却发现自己对这个名字陌生得很。
宸,在古代是帝王的代称,萱,是一种忘忧草的名字。
我没有什么生活技能,或者说,在古代,我完全是个残废的人,即使是活下去,也是别人在帮我的,那个人,只有八岁。
佑生对养我这么一个没用的人一点怨言也没有,可是我却非常的惭愧,说什么我也是个有完全行为能力的成年人,在这里,却要一个八岁的小孩来养,这非常的不像话。
大叔要跟我去乞讨吗?佑生很天真的问道。
对于乞讨这个技术活儿,原谅我真的没有经验,我旁观了半天,实习了半天,都一无所获,其中还有三次被叫非礼。
其实我很想知道那个胖得进门估计都要被卡住的大妈有什么资格喊非礼这个词,还那么的惊天动地。
我觉得我做得很失败,佑生说其实我只是乞讨的时间不对,语言不够委婉,态度不够卑微,情绪不够忧郁,动作不够流畅。
也许,这辈子我都学不会乞讨这门艺术。
乞讨不行,我就在湖边学抓鱼,这个我学得倒是挺快的,一抓一个准,餐餐加肉,佑生也在长身
体,我觉得鱼对他来说,已经是很好的补品了。
我问佑生,你长大后想做什么。
佑生嘟着嘴天真的说道,我长大后想天天吃肉。
没由来的一阵心酸,我摸摸鼻子,要吃肉就要看你争不争气了,你要会赚钱,赚钱了你就可以买肉吃了。
那什么可以赚钱。
这个挺为难我的,我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拍拍他的脑袋,这个就是我问你的,你想做什么来赚钱。
那我可以继续乞讨吗?
我揍了他一顿,恨铁不成钢的直摇头,真是孺子不可教,朽木不可雕!
后来,他在我的威逼利诱下,总算说了一个宏伟的志向,“我想要当状元。”
我不想要他当官,这官可不好当,为国为民的官是清官,两袖清风,别说吃肉了,累死累活的没奖励就算了,还要被佞臣陷害,死得凄惨,看历史上的清官,没背景的哪个被留名了,全都死得不见影了。
当大鱼大肉的官又违背了我的旨意,鱼肉百姓的贪官不要也罢,被百姓唾骂不算,还要遗臭万年。
可是这次佑生很坚定,他要当官,当大官。
当官可不是说说就能当的,佑生就是一个乞儿,这么多年来,除了经常躲在书塾窗下听先生教三字经外,他唯一会写字就是我教他的姓名了。
我就一俗人,中国九年义务教育的产物,大学混过了四年,学了那么久,真正留在脑子里的却不多,可是教一个没有任何基础的小孩子,却也足够了。
我向佑生讲文天祥少年正气,陈平忍辱苦读,陆羽弃佛从文等故事,他都表现出极大的兴趣,可是我发现,他对我讲的睡前故事最感兴趣。
我讲的是《小王子》。
一个人只有用心灵才能看的真切,重要的东西用肉眼是看不见的。我非常喜欢这句话,并告诉了佑生,他只是打着哈欠,眯起眼睛看着我,说道,我看得见你,你是顾宸萱。
我点头,摸着他的脑袋,是,我叫顾宸萱。
那天夜里,我们在城隍庙架起了一锅鱼汤,熬得汤汁发白,非常可口的样子,外面雨下得很大,
庙里的雨下得更大,哗啦啦的瀑布似的,我和佑生尽量缩在角落里,诧异的看着围着我们的三个黑衣人。
“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个人说道,声音很低,才一出口就被湮灭在了风雨声中,可是我还是听到了。
看着那柄明晃晃的刀,我还是比较喜欢剑的,至少看起来漂亮一点。
我看了看睡着了的佑生,又看看他们,再看看那半锅打算明天当早餐的鱼汤,犹豫了好久,最后一咬牙,不舍的说道:“那半锅鱼汤你们要就拿去吧,只是锅能留给我们吗?我们就这一口破锅了……”
哐当!那个说话的黑衣人一脚就踢翻了那半锅还冒着缕缕青烟的鱼汤,炭火哧的一声就灭了,这一动作有些惹火了我。
“你丫的不想要就算了!干嘛要踢翻我的汤!”我对食物总是有一种难以割舍的情感,特别是在这种条件下,我对他怒目而视。
他非常鄙夷的看着我,对着另外两个使了使眼神,我心知不好,可是知道和不知道的结局还是一样的,就是被敲昏了,然后抓走了。
这里的伙食就是差了些,交流的方式暴力了些,不然其实还是差强人意的,至少有地睡,我才翻了个身,就又被拉了出去。
被绑在木架上,一个长得比我还猥琐的大叔拿着浸了盐水的藤条狠狠的甩在我的身上,疼得我龇牙咧嘴。
他怒喊道:“说不说!说不说!”
我也火大,你他妈的有这么审问的吗,你问题都不问让我说毛线!咬着牙,我冷笑,一字一顿说道:“说、你、老、娘。”
于是,猥琐大叔打得更欢了,噼里啪啦的好不开心的样子。
我不止一次的昏过去,却又被灌冷水醒过来,我想,为什么我还死不了。
大叔打累了,就会让人拖我回去,佑生看到我满身是血,眼泪立刻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他们为什么要打你?你是偷了他们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