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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促膝长谈。
通报的丫头不带停顿的传着公主的话,我真担心那小丫头被如此复杂混乱的句式噎着。
半晌,当我遥遥望见长公主长身立在亭中,手中挥舞着小皮鞭抽打荷塘上的花骨朵时,我骤然开始担心起自己的命运。
小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我相信她捏死我比捏死蚂蚁更容易,因为皇宫那地界蚂蚁大概不好找。
“啪啪啪……”很响亮的鞭子抽打声,翠绿的荷叶淡粉的荷花烂成一团,刚刚还春意盎然的荷塘瞬间惨淡凋零,不禁令我想起老夫人最喜欢喝的青菜萝卜白菜汤。
“光阴踏花碎,经年伴残荷。”如果我感情足够丰富,大概要泪流满面了,月倾颜,你的梦想实现了,花也碎了,荷也残了,你真的很神棍呢,一语成谶,一语成谶。
吟诗声惊扰了发怒的小公主,她挥鞭指向我,“你以为会吟诗就能勾引人吗?”
摇头,坚定的摇头,她这阵势不像是想与我促膝长谈啊。
“啪……”又是一声响,满塘的荷花泪流满面,是我连累的它们。
“你除了会作诗还会作什么?”长公主厉声喝问我。
“还会作词。”我脱口供出了月倾颜的答复,紧接着想咬断自己的舌头。
“奥?那作一首来听听。”小公主叉腰冷艳看我。
我感觉从头到脚如被腊月寒风爱抚。
剽窃,实非在下所愿。我硬着头皮回想清晨的那首多愁善感的曲词,边想边念道:“声声乱,岁岁忧,看老了春光添了新愁……”然后停顿了好久,终于又想起:“三两盏浊酒,四五回神游,归否,归否,燕子几衔泥,青山依旧,江水东流。”
小公主安静下来。
半晌,她冲我招手,声音不再冷冽:“进来。”
我定了定神,施施然迈进亭子,拱手行礼道:“长公主息怒,请听在下一言。”
小公主皱了皱眉头,似乎不想听我说话,她上上下下将我打量一圈,忽后不解问道:“你为何喜欢男人啊?还一再勾引大表哥和二表哥?”
叹息,黑白颠倒大抵就是如此。
我观这情形,她是想为两位表哥寻仇了,遂咬牙道:“其实,我不喜欢男人,我喜欢女人。”坚决要同任家的两位公子撇清关系,划清界限。
“啊……”小公主难掩惊讶,诧异道:“那你缘何会在太傅府,不是相传是秦延之的男宠吗?”
“谣言,绝对的谣言。”
“那昨晚你跟二表哥……”长公主似乎不好意思说下去。
终于说到关键的所在,我忙澄清:“风太大,沙子迷了眼,二公子帮我吹吹,我们俩是绝对的好兄弟!”
“真的?”小公主抬眼溜了我一眼,又迅速瞅向荷塘。
“真的,比真金还真!”得,我又学会花言巧语骗人了,果然人世间就是个大染缸啊,溜须拍马、坑蒙拐骗我照任墨予学了个十足十。
“奥……”上官翎看着满荷塘的残叶若有所思。
半晌,院中响起稀疏的脚步声,我偏头望过去,但见任家二公子正向祠堂那边走去,身后只带了南叶一个丫头,更显得他俊秀挺拔。我这才记起每日下午时分,任墨予总会来祠堂给老夫人请安,倒比那所谓的亲生世子更风雨无阻。
长公主显然也看到了她的二表哥,她瞅了瞅荷塘,抿紧了唇,下意识的蹲下去摘亭边的荷花。春日的午后,清新的荷塘,柔美的少女,勾勒出一幅美好的画面。
这造型摆的真好。能够在第一时间想出如此动人心魄的优美造型,不愧是皇家培养出来的大家闺秀。
任墨予,飞过来,来个轻功水上漂,然后再摘个含苞待放的荷花给你家表妹消消气。
我冲任家二公子使劲使眼色,可他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后目不斜视的直奔祠堂而去。
我跺脚,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忽然,“哗啦……”一声响,似乎什么东西落水了。
我转身一看,柔美的女子正在水中搅拌着残花败叶上蹿下跳。由于小公主过于追求完美,她那造型摆的有点岌岌可危,通常完美的事物一般不能长存,于是上官翎便顺利的一头栽了进去,这会儿怕是已经喝了几口水。
这情形……千载难逢啊!
我转身将手圈成喇叭冲任墨予大喊道:“兄弟,快来英雄救美啊,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语毕我忙拾起鞭子先拉长公主一把,淹到现在刚刚好,再淹就要过了。
哪成想我拉了她一把,她也拉了我一把,并且直直将我也拉进水中。
“哗啦……”在下又悲哀的落水了。
我发誓:我一定要学凫水!
冰冷的池水铺天盖地向我涌来,意识清醒的一瞬间,我看到亭边的一众丫头奋不顾身“哗哗哗……”得都跳了进来,如同下饺子,任家二公子飞身掠过池塘,毓秀的面容少有的慌乱,我见过他发怒,见过他装死,见过他装傻,见过他耍赖,见过他无耻,唯独没有见过他惊慌。
救命声,惊呼声盖过一切。
英雄救美这个桥段即将完美上演,我可以安息了。
19第十八章:第一次
再度醒来时,屋内漆黑昏暗,大概已是入夜,身上的湿衣也已换下,我在被窝里蜷了一会儿便摸索着爬起身。
屋内冷冷清清没有声响,这会儿府内的众人应该都围在长公主身边虚寒问暖吧,难得如此清静。
我走到桌前点亮灯,一转身竟发现任墨予闷头坐在窗边,一动不动,好似雕像一般,大气都不吭一声。
我一惊险些摔了手里的灯盏,他快速起身扶了一把,说道:“身子还虚的话便躺着吧,待会儿我吩咐下人给你熬粥喝。”
“嗳……”我跺脚,急道:“你现在应该围在长公主床前大献殷勤,她刚刚受了惊,心里肯定特别脆弱,你现在不乘虚而入,还等什么啊?”
“你也受了惊。”他放下灯盏,抬眸望向我,“你现在心里脆弱吗?”
我抚额,“她是女人,如假包换的金枝玉叶。”
“你也不是男人。”他依旧看着我,仿佛在很严肃的跟我诉说这件事情,顿了一会儿,他又说:“我发现一件事情,很重要很重要。”
“什么?比娶长公主还重要?”我瞥了他一眼,那夜也不知道是谁三更半夜鬼哭狼嚎得要娶公主,这会儿倒装起淡然。
“大概吧……”他凑上前将我摁到床沿坐下,神色怪异道:“你那裹胸布还有……该撤了,不然,真成男人了。”
“……”我语塞。
他在我身侧坐下,顺手便揽过我的肩头环在怀中,低低笑道:“你还小,不懂事,改天哥哥教你什么才是真正的女人。”
“……”他这话怎么越听越像是拐卖无知少女。
“你这几天身体大概会不舒服,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他轻抚我的肩头,低语道:“不过以后要注意爱惜自己,明天我找几本人伦的书籍给你看看,你就懂了。”
我俯在他的胸前听他絮絮叨叨说一些奇怪的话语,竟然不觉得厌烦,这些话旁人没有对我说过,爹爹每次教育我时,开场白总是特别具有感染力:“身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你要不怕苦不怕累,光明磊落坦坦荡荡,纵使天塌下来也要自己伸手顶着。”
爹爹的话不假,可是站久了每个人都会觉得累,这个时候,有个人愿意敞开怀抱给我温暖,其实……真的挺好。
我抽了抽鼻子咧嘴笑,“二公子,你别吓唬我,男人跟女人的区别我是知道的。”
“奥?”他依旧揽着我的肩头,大概是低了头,下颌抵在我的额头,声音竟忽然变得冷飕飕:“你知道什么?”
“男人跟女人的区别啊,难道你不知道?”我伸出小手指比划道:“虽然只是一点点的区别,但是真的是有区别的,我见过……”我话没说完,忽然听到头顶咬牙切齿的声音:“你见过什么?”
“见过……”
“行了,你别说了!”他有些暴躁的打断我的话,深吸一口气道:“你跟秦延之的过往我晓得,我不追究,你以后也休要再提。”他说完这句话后一直在深深吸着气,我感受到他坚硬的胸膛上下起伏,却并不是很明白他为何忽然提到秦延之,我见过月倾颜裸睡的样子,进而知道男女之别,这怎么又跟秦延之扯上关系。
我记得任墨予一直都想置秦延之于死地。
于是我挣开他的怀抱,正色告诉他:“秦延之他……”
然而,他今天是打定主意不让我说一句完整的话,我刚张嘴,他竟猛得俯身堵住我的唇……你说用手堵吧,我也就忍了,可为嘛要用嘴堵,你说既然堵上了,我就不说话便是,可他为嘛还一个劲的咬我……咬就咬吧,反正也不是很疼,可他咬完了干嘛还要用舌尖轻轻的舔舐……舔就舔